第三十章 月明雲去

第三十章 月明雲去

妝台上的銅香爐緩緩散發出一陣陣燃香,蓋著白紗帳幔的雕花床榻上,鋪著白色絲綢錦被,錦被遮掩著一具玲瓏女兒身。

紫色繡花肚兜包裹著隱有浮香的酥胸,蓮藕般白皙的手臂緊緊地抓著錦被一角,那張絕世容顏染上淡淡的胭脂色,秀削的下巴被人輕輕挑起,薄嫩微翹的櫻嘴正遭受著溫柔的侵略。司徒明月圓睜著她那雙清澈似水的明眸,宛若瀑布的烏亮青絲披散在香肩,落在無暇的纖背上。

水眸里漸漸變成一片柔情,她沒有推開蘇墨,而是微閉雙目,任他施為。

在司徒明月的櫻嘴朱唇上流連許久,蘇墨才離開,轉而吻向其它香處,從羞艷欲滴的臉頰,到芳幽四溢的粉頸。

司徒明月嬌喘吁吁,滿目皆是迷離的柔情,她驀然嚶嚀一聲,卻是那一點凝脂般的耳垂被蘇墨含住,他輕舔細咬,使原本就透紅的耳朵更加霞麗。

撫在司徒明月藕臂上的手移過了點,一把握住紫色肚兜里的那隻小玉兔,酥胸飽滿而柔軟,竟一手抓不過來。司徒明月的嬌軀輕顫起來,柔媚地呢喃:「別…別…」蘇墨卻沒有停下來,褻瀆著她酥胸的手揉捏起來,那彈性十足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嗯——」司徒明月何曾受過如此輕薄,只覺得四肢百骸軟了下來,力氣點點地被抽離出身體,彷彿在融化一樣。她又忍不住叫了聲,雙眸春意盎然,以最後的力氣抬起縴手,咬住一隻手指,壓抑著嬌喘。

饒是如此,她還是發出一聲勾魂奪魄的呻吟。蘇墨兩指之間,捏著酥乳上的櫻桃,那粉嫩的櫻桃早已撐著肚兜挺立,此時落入魔指,被搓捏蹂躪,便全然綻放,可惜這嬌憨之物,卻被光滑的綢質肚兜所遮。

蘇墨舍了那耳垂,吻住司徒明月的杏眼,另一隻扶在她纖背上的手撫摸著,找到肚兜那根系綁的細繩,扯開那繩結,緊緊包裹著司徒明月酥胸的紫色繡花肚兜就要落下。

司徒明月心有察覺,急忙護住肚兜,羞語道:「不要。」

雙手抓住她的手臂,分開身子,司徒明月的迷人風情盡收眼底。她柳眉輕顰,水眸一眨一眨,滿是痴迷的春意,小嘴微張,似在緩緩喘息,玉耳粉頸一片淡紅,兩隻手掩著掛於胸前的肚兜,邊沿隱約露出一點嫩肉。蘇墨斂起雙眸,讚賞道:「明月,你真美。」

司徒明月對他早已避開心扉,聽他讚賞,白了他一眼,羞道:「妾身再美又有何用,最終還不是沒逃過你的魔手。」

蘇墨哈哈大笑,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司徒明月雙眸柔情的望著他。

賞了一會,蘇墨著實想再進一步,一睹她肚兜里的旖旎,凝眸看著司徒明月,溫聲道:「明月,便拿開這個肚兜,讓我看看嘛。」

「你。「司徒明月秀臉羞得燙滾滾的,皓齒咬著下唇。

蘇墨見之試探的將手向她紫色的肚兜伸去,但在半路卻被攔下,望著司徒明月眼中的堅定之色,蘇墨知道,這已是她的底線了,遂將手收回作罷,也不灰心。

畢竟,兩人間的那層窗戶紙已經被捅破,司徒明月已經接受他了。

躺在床榻上,擁著她柔軟的身子,蘇墨輕聲與她說著情話。

司徒明月面帶幸福的躲在他的懷裡,雙眸輕閉,沒想到幸福會來的如此之快,昨日還心中哀愁的思念著他,今日卻······

兩人默默相擁甚久,忽然一聲咕嚕傳來,司徒明月睜開雙眸,柔聲道:「墨郎還沒吃飯?」

蘇墨尷尬的笑了笑,道:「一接到小詩的來信說你病了,我就急忙趕過來了,哪還顧得吃飯。」

說完又驚呼道:「糟糕。」

司徒明月忙道:「怎麼了?」

蘇墨苦笑,「我是帶著大山和兩名護衛來的,竟顧著和你親熱了,都把他們給忘了,他們可是一樣和我沒吃飯。」

司徒明月白了他一眼,道:「他們這麼半天見你不出來,興許已經去吃飯去了。」

蘇墨搖了搖頭,肯定道:「明月不知,大山性情憨厚耿直,見我不出來,肯定會在門口一直等下去的。」

司徒明月喃喃道:「世上還有如此耿直之人!」

蘇墨在她額頭輕吻了一記,道:「我先出去讓大山他們找個地方住下,一會就回來。」

司徒明月點了點頭,道:「那妾身叫小詩去準備飯菜。」

蘇墨將她按在床上,阻止她起身,「你現在身體還虛弱,不宜走動,我出去時順帶叫小詩進來就成了。」

司徒明月乖巧的躺在錦被中,沒有反對。

蘇墨又幫她掖了掖被子才放心退出房間。

在外間的書房,小詩正無聊的一下一下挑逗著燈心,也不知小姐怎樣了,那壞蛋也不知治沒治好小姐!

見走廊了聲音,小詩抬頭望去,蘇墨的身影從甬道中走去。

蘇墨隨口對著小丫頭說道:「明月叫你進去,說有事對你說。」

小詩也沒聽出他嘴中對小姐稱呼的改變,離開座位,就向司徒明月的閨房走去。

蘇墨笑了笑,走出書房,路過正散發著花香的花園,到了司徒府的門口。

果然,在門外,大山和兩名護衛正屹立在於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在閑聊,見蘇墨的身影從門口走出,大山立馬道:「大哥,你出來了!」

蘇墨笑了笑,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從裡面與美女親熱,卻讓大山在外面這清冷的夜空中等待。

「累了吧,不好意思,大哥忘了時間,讓你們苦等了。」

大山撓了撓頭,憨厚道:「沒事,大哥有事要辦,我們自然要在外面保護大哥。」

蘇墨向兩名護衛歉意的點了點頭,又道:「大山,我還要在司徒府有事要辦,你領著他們倆在城中找間客棧暫且住下,這次要辦的事可能要耽擱幾日。」

大山點了點頭,告別蘇墨,就帶著兩名護衛走了。

重新回到司徒明月的香閨,見司徒明月正不時地翹首望著房門,似在等他回來。見蘇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終於鬆了一口氣。

蘇墨走到塌前,點了點她的瓊鼻道:「怎麼,還怕我不回來呀!」

司徒明月搖了搖頭,倚在他身上。

似感受到了司徒明月的神情,蘇墨也不再打笑,緊緊擁著她柔軟的身子。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開,小詩端著木質托盤走了進來,司徒明月神色慌張的推開蘇墨,躲進錦被裡去了。

蘇墨好笑,知她臉薄,一時在外人面前還不開,雖然是她一直寵愛的婢女小詩。

小詩端著飯菜,一時倒沒注意到床榻處兩人的狀況,待用腳將門磕上,嘴裡才道:「小姐,飯來了,你快吃吧!」

蘇墨心中一奇,向埋在被中的司徒明月看了一眼,難道她沒有跟小詩說實話,而是說她自己餓了?聽小詩的話,應該如此!

司徒明月俏首伸出錦被,見小詩的話沒有異樣,冰雪聰明的她知道剛才與蘇墨的親熱沒有被看見,心中不覺鬆了一口氣。

蘇墨看著她的嬌態,也不說破,走到小詩身旁,從她手中接過托盤,道:「小詩,這裡交給我吧,已經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小丫頭神色一緊,向床榻上的小姐望去,等著小姐的話。

司徒明月點了點頭,小詩才神色一緩,臨走前用眼神警告了蘇墨一番才姍姍離去。

蘇墨搖了搖頭,暗道,我又不是狼,用得著這麼防著我么!端著托盤坐於床榻之上,大口大口的扒著飯菜,他早就餓壞了。

司徒明月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吃相,眼中溫柔,怕他噎著,連聲慢點慢點。

吃過這遲來的晚飯,打了飽嗝,蘇墨神色慵懶地躺在床上,懷中摟著司徒明月。

司徒明月頭枕他的臂彎,右手穿過他的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喃喃閑語。

蘇墨打了個哈欠,說著說著不覺間困意上頭,待看清懷裡的佳人,佳人早已輕眠而入,與周公的女兒下棋去了。

微微一笑,蘇墨拽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也進入了夢鄉。

清晨,柔和的陽光順著窗檻隔口灑入房中,窗外空氣清晰,鳥語花香,蝴蝶開始翩翩起舞,落在嬌艷的花朵上,雙翅一扇一扇。

蘇墨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右臂早已酥麻,待看清臂彎中佳人的睡態,心中不禁柔情一片。

隨即,佳人睫毛輕顫,蘇墨知道她將要醒來,果然,她雙眸微睜,眼帶迷茫,見一雙帶著笑意的漆黑大眼正瞧著她,嚇了一跳。

待看清那人的臉面,眼中嗔怒,右手拍了蘇墨一下,責怪他的搞怪。

蘇墨見她輕嗔的美態,心中收之不住,翻身吻上了她的櫻唇。

司徒明月嚶的一聲閉上雙眸,雙手自然之下攏於他的腦後,口中任他輕薄。

良久,唇分。

司徒明月雙眸似水,面頰染紅,櫻唇誘人,蘇墨差點忍不住又沉陷其中,怪不得古有:**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諺語。

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小姐,你起來了么?」

是小詩,司徒明月神色一緊,忙推開蘇墨,慌慌張張的起身著衣,蘇墨昨晚是和衣而眠,自不用穿戴,下床穿好鞋子,展了展褶皺就去開門。

小詩見開門的居然是這個壞蛋,心中一緊,擠開他走進屋內,向床榻處瞧去,見自家小姐正慌慌張張的穿衣服,頓時驚呆,「你······你們······!」

小詩這一出聲,驚的正在穿衣的司徒明月身子一陣顫動,隨後一溜煙躲進錦被,也不顧得繼續穿衣服了。

羞死人了!司徒明月心如鹿撞,知道再怎麼向小詩解釋都已無用。

蘇墨嘿嘿一笑,道:「你們什麼你們,還不服侍你家小姐穿衣!」

小詩瞪了他一眼,心中腸子都快悔青了,要不是她引狼入室,小姐的清白也不會被這壞蛋所壞。

蘇墨打了聲招呼,哼著小曲到外面洗漱去了。

小詩關好房門,面帶愧疚的走到床邊,司徒明月終於揭開錦被,露出沒有穿好的衣衫嬌體。

「小姐,都怪我,要不是我沒聽你的話,擅自給那壞蛋寫信,那壞蛋也不會過來,小姐的清白也不會······」說著,小丫頭竟嚶嚶哭泣出聲。

司徒明月忙安慰她,嘴中嗔道:「你想哪裡去了,我與墨郎並沒有行那種事。」

小丫頭停止哭泣,似不信問道:「真的?」

司徒明月點了點頭,伸出左手,將衣衫向上擼去,在白嫩的手臂上正有一處紅點。

小詩鬆了口氣,守宮砂仍在。

司徒明月放下衣衫,笑道:「這回你放心了吧!」

沒想到小詩又問道:「那你們又怎會同住一屋?」

司徒明月臉色頓時羞紅,嗔道:「哎呀,這個說不清楚。」

小詩哦了一聲,知道小姐說不清楚那就不清楚了。

隨後,司徒明月走下床榻,在小詩的伺候下穿好衣裙。一件領袖皆是碧綠色的白色直領襦裙,腰間束翠綠絲帶,垂吊一條玉石宮絛,正是她平日里略帶英氣的打扮。

不過蝴蝶髻梳起來頗費時間,她怕蘇墨在外面等待不煩,由得青絲披於肩背,洗了把臉,簡單的讓小詩畫了畫眉就往外走去。

蘇墨坐在書桌旁正隨便翻閱著幾本琴譜,沒想到司徒明月對這方面也有涉獵。

抬頭見司徒明月從甬道走出,後面跟著小詩,司徒明月轉頭對身後的小詩低語幾聲,小詩點了點頭,那雙杏眼往蘇墨的方向瞅了瞅,轉身離去,並沒有跟著她家小姐過來。

司徒明月坐於書桌一側,妙目似羞似嗔地看著他,「都是你,怎就不知攔著小詩,害得妾身出醜!」

蘇墨笑而不語,目光捉狹的望著她的俏臉。

揚了揚手中的琴譜,「明月也會彈琴?」

司徒明月看清他手中之書,傲然道:「妾身八歲學琴,十歲能單獨演奏,十五歲已會譜寫出自己的琴譜!」

蘇墨驚訝她的多才多藝,贊道:「沒想到我的明月這麼厲害!」

司徒明月白了他了一眼,雖是被他口中佔了便宜,心中卻尤是歡喜。

俄頃,小詩端上幾碟簡單的飯菜,兩人隨便吃了幾口就出去了。

逛跡於奼紫嫣紅之中,蘇墨講著逗人的笑話,司徒明月時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侍女小詩遠遠的綴於兩人身後,看著小姐快樂的穿越在花叢中,心中也跟著一陣喜悅,旋兒又望向一旁的蘇墨,能治好小姐的相思之病,令小姐重新走出閨中,看來這壞蛋也不是一無是處。

蘇墨還是第一次閑玩觀賞司徒府,位於宣撫司後院的司徒府真的很大,蘇墨覺得,至少要不他的縣衙後院要大的多,起碼佔地有兩百多畝。

沿途拱門長廊,假山瀑布,應有盡有,長廊環繞,質樸古雅,宛如曲折,與同游的小徑相連,要不是有司徒明月引路,蘇墨覺得他都會迷路。

興許是走的累了,司徒明月光潔的額頭浮出些許香汗,蘇墨連忙找到一處方亭中坐下。

小詩立刻端上香茗,蘇墨讚賞的瞧了瞧她,暗道:這丫頭真有眼神兒。

從司徒明月手中奪過香帕,親手幫她擦拭著額頭的汗珠,旁人在側,蘇墨親昵的舉動使得她一陣嬌羞。

蘇墨斜了一旁的小詩一眼,向她打了個眼色,小詩無動於衷,仍恪守立於一旁,蘇墨暗嘆:這丫頭咋這麼沒眼神呢!

厚著臉將佳人的貼身手帕收於自己的袖中,司徒明月故意不拆穿他的舉動,佇立於一旁的小詩眼中閃過一陣鄙夷。

手中把玩著司徒明月的小手,蘇墨輕語道:「明月,等司徒大人回來后,我就前去向他提親,好將你迎娶過門!」

司徒明月雙眸雖有羞澀,但心中卻很是歡喜,低下頭輕聲道:「恩。」

蘇墨嘿嘿一笑,繼續道:「如果他不把你許配給我,我就帶著你私奔,事後讓他哭都沒地去!」

司徒明月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就胡言亂語起來,不過,他的話卻讓人感覺到甜蜜。

小詩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濃。

兩日里,二人逛遍了整個司徒府,最後,蘇墨更是牽著她漫步於城中巷口,領閱了一番小攤文化,兩人情到深處,你儂我儂,好不令人路人羨煞!

終在第三日,蘇墨依依辭別佳人,帶著大山回北城去了。

臨行前,留了一首詞秦觀的《鵲橋仙》送與她: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望著心上人親自書寫的詞作,司徒明月一時竟痴痴入神,回味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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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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