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最是相思
「相思病?」蘇墨面上愕然,驚訝道。
小詩點了點頭。
相思病:顧名思義是因相思而得的疾病,屬於思想情感一類的病,非藥石可醫,與後世人們所知的抑鬱症歸屬一個範疇。
蘇墨踱步在門前,心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只是,司徒明月又怎會得這種怪病?她在思誰念誰,難道是思念在京兆府打仗的父親司徒南?蘇墨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驅除,司徒南攻至京兆府,威名已在大宋傳揚,司徒明月不可能不知曉。
難道是司徒明月有意中人了?蘇墨又搖了搖頭,在他與司徒明月的接觸中並沒有發現司徒明月的異樣,戀愛中的少女他自然能看出來。
「哎呀,你別從我前面走了好不,晃的我頭都暈了,」小詩在一旁不耐煩道。
蘇墨眼中一亮,停住腳步,雙眸盯著小詩,心中想道,他怎會把這個司徒明月的貼身侍婢給忘了,與其他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詢問一下這小丫頭呢。
司徒明月待這小丫頭異常寵愛,有什麼事兒肯定不會瞞她,司徒明月因何而病,沒準這小丫頭真知道。
小詩被蘇墨盯的發毛,眼中一怯,以為是自己出聲打擾了他,訕訕道:「你......你繼續。」
蘇墨好笑,這小丫頭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候,要隔以前肯定會捉弄她兩番,可現在心中牽挂著司徒明月的病情,實在沒那個心思。
「小詩,我問你,你家小姐是如此得的這個相思病?」
小詩杏眼一轉,吭哧憋肚的想了半天,終於在蘇墨快等不急時,吱吱嗚嗚道:「還怎麼得的病,就那麼得的唄!」
蘇墨險些一口氣閉了過去,要不是在他的印象中,小詩性子單純的緊,一定以為是她在故意耍他。
蘇墨還待再問,期望能從她的只語片言中看出些許蛛絲馬跡,但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一陣若有若有的沙啞聲,「小詩,你在和誰說話啊?」
小詩嚇的馬上用右手捂住櫻唇,小心的向背後瞧了一眼,又轉過身來向蘇墨輕聲嗔道:「都怪你,自小姐患病以來,睡眠一直不好,今天好不容易睡著了,都是你給吵醒的,」說完,氣極之下伸出拳頭向蘇墨的身上捶去。
蘇墨心中激動,也不理小詩捶在他身上不輕不癢的粉拳,伸手將她撥開,就推開門,向屋內走去。
小詩蹴不急之下被他推了個趔趄,險些摔倒,惱怒之下伸手去抓蘇墨的衣角,但想了想最終又將手縮了回去,她瞞著小姐給那壞蛋偷偷寫信,不就是要那壞蛋回來看小姐么,大夫說,只要找到小姐的相思之人,小姐的病就會好,如果這壞蛋真能治好小姐的病,姑奶奶就暫且原諒他的粗魯行徑。
蘇墨走進書房,順著左方的甬道走到盡頭,停在了那熟悉的門前,心中激蕩之下,終忍不住輕手推開了雕花的閨門。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蘇墨順著打開的房門向床榻處望去。
司徒明月仍躺在床榻上,聽見聲響以為是小詩,用沙啞的嗓子輕聲道:「小詩,你剛才在和誰說話呀?」
蘇墨沒有回答,輕首走進她的閨房,又回身將房門關上。
房間的空氣中滿是藥石的刺鼻味道,蘇墨已聞不到原來令他迷醉的清香。
司徒明月見沒有迴音,以為是小詩在擔心她的病,又輕聲安慰道:「不用擔心,我的病過幾天就會好的,到時候帶你去逛街,你上次不是看中梁記布莊的那件新款衣裳了么,等我病好了,就帶你去買。還有,你可千萬不要把我得病的消息告訴他,他新去北城上任,人生地不熟的,肯定有許多事要忙,他不回信,也肯定是這個原因,等他忙完了,就會給我回信了。」
司徒明月一下說了這麼話,有些喘不過氣來,頓咳嗽起來。
蘇墨僵立於桌旁,雙拳緊握,忍住眼中的淚水,心中一陣愧疚,終出聲喚道:「明月。」
躺在床榻上的佳人頓時停止咳聲,渾身一顫,雙手顫抖的伸出錦被,扶在床邊,支撐著身子半坐而起,回頭向聲源處望去。
司徒明月沒梳髻,青絲宛若瀑布般披肩而下,臉色憔悴蒼白,柳眉微顰,再也沒有以往的絕代芳華。
順著她起身坐起,錦被滑下,居然露出了包裹著高聳酥胸的淡紫色繡花肚兜,當真是春色撩人,看得站在桌旁的蘇墨心頭一跳。
司徒明月扭頭看到立於桌旁的蘇墨,雙眸大亮,眼中滿是驚喜,「你......你怎麼來了?」
蘇墨幾步走到塌前,坐在她身邊,沒好氣道:「我還不來?我要再不來,你是不是一直就要瞞下去。」
司徒明月痴痴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蘇墨,嘴中喃喃道:「不是的。」
蘇墨瞧著她露出的女兒態,心中一柔,此時有恙在身的她,又哪有半分以前的傲氣凌人!
她的頭髮凌亂,恣意的垂在身前後背,沒有經過描畫的雙眉彎彎的,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英氣,清水般的眸子流露出痴痴的目光,彷彿要看盡她身前的人。順著她有些乾裂的嘴唇,眼光扶過尖尖的下巴,露出平時難見的鎖骨,淡紫色的繡花肚兜更是包裹著她高聳的酥胸,在一處小紫花處,竟能看到兩點凸起。
蘇墨心中一熱,聞著女兒家的幽香,看著她嬌弱的美態,情不自禁之下伸手攬過她的身子,向她的雙唇吻去。
漸漸地,蘇墨與司徒明月迷人的雙眸和臉蛋越來越近,接著,蘇墨終於吻到兩片柔軟的香唇之上,香甜清新。
司徒明月雙眸瞪大,吃驚之下不覺貝齒張開,一條溫熱的舌頭順著口腔而入,纏到了她的小香舌之上,蘇墨勾住她的小香舌開始攪動。小香舌小巧柔軟,彷彿入口即化,勾得人很想用力吸允,甚至巴不得吸進自己的肚子。小香舌起初僵硬笨拙,但蘇墨的舌頭攪的司徒明月口中酥癢難當,終猶豫了下,生澀的小香舌開始與入侵到她口中的舌頭交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