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越獄
「這怎麼可能?劉秀承要殺人,他的動機是什麼?再說了,他用不著從監獄里,逃出去殺人啊!三歲孩子都能看出的破綻!……妹妹情況不妙啊!王玉冕是想要整死劉秀承啊!」
「既然,你看出來了,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傻啊!玉容,你以為那王玉冕是誰?平頭老百姓?他可是軍界少堡!他老爸是三軍的統帥!我們得罪的起嗎?」
「還有王法嗎?他這是草菅人命!」
「王法?他就是軍界的王法,只要不大量動用軍隊,一條半條人命算什麼?說實話,哥手上,也有幾條人命了,可他們能把我能怎麼樣?家裡有勢力,天蹋了都會有人給你頂著!家裡沒勢力,安分守己的良民也會丟掉性命!」
「社會就是被你們這樣的太子黨,蓋世太堡弄亂了!」
「玉容,別說了,還是去看看劉秀承吧!他能寫出這樣的供詞,一定是受了不少苦!」陳燦的話,像一把尖刀插到了陳玉容的胸中。
陳玉容來到監獄,見到了遍體鱗傷的劉秀承,他躺卧地上,眼神恍惚,神情沮喪,脖子上臉上幾道大的傷痕清晰可見。
「秀承,你這是怎麼了?」陳玉容含著眼淚,幾乎失聲。
劉秀承睜大眼睛,看了一眼門外傷心的玉容,微笑了一下。
「玉容,你沒事?」劉秀承恍惚的目光中含著急切。
「我?會有什麼事?我在學校里,好好的,沒發生任何事情啊!」玉容看著劉秀承納悶地說。
「玉容,你沒被綁架?」
陳玉容不解地看著劉秀承,搖搖頭。
此時,劉秀承心裡終於明白了,自己上了別人的圈套。
劉秀承進了監獄,在陳燦的關照下,皮肉之苦是難免的。可對劉秀承來說,皮肉之苦,是很難讓他屈服的。酷刑撬不開劉秀承的嘴巴,他們只好另打注意。
有人把劉秀承帶進了影相室,放了一段錄相給他看。這段錄相顯示,幾個強壯的漢子綁架了陳玉容,他們揚言如果劉秀承不按要求寫口供,他們將對陳玉容進行**,還要有她的臉上澆上硫酸。
劉秀承屈服了,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為了玉容他按照對方的要求,寫了口供,並把自己襲警逃跑的過程表演了一遍,還讓他們錄了相。
「秀承,你好糊塗,現在科技如此發達,什麼樣的圖相資料作不出來?你被他們騙了!」
「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是陳燦?他們為什麼要害我?」
「不,不是我!」陳燦出現在監獄中。
「陳燦,我們之間有過節,你可以沖我來,不要嫁禍他人。」劉秀承站起來,怒睜著眼睛,看著陳燦。
「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劉秀承,我是一個直爽人,我們之間真刀真槍地干,我從不來陰的。實話跟你說吧,是你和玉容的事,得罪了王玉冕,所以他要整死你!」
「王玉冕是誰?」
「劉秀承,你是個木瓜。王玉冕是三軍總司令的公子,當今軍界少堡,他看好了,玉容妹妹,可沒想到你又從中插了一腿,你這不是找死嗎?」陳燦在外面踱來踱去。
「哥,既然你不想害秀承,你就幫著想想辦法啊!」
「辦法?你以為王玉冕是個省油的燈?除了你任何人都不會有辦法的!」
「我?」
「這個只有你去求王玉冕,並保證再也不和劉秀承聯繫,或許王玉冕會讓劉秀承免死。不過,劉秀承,你可千萬別想逃出去,外面幾十挺機槍就架在外面等你呢!越獄那可自尋死路啊!」
「玉容,不要求他!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一死……」
「英雄,孝子,讓我佩服啊!劉秀承我恨你,你處處讓我難堪,可我還是承認你是一個男人啊!」陳燦說著話,一搖一擺地走了。
「秀承,你不要做傻事,你沒殺人,事情會弄清楚的!你一定要堅持住!」
「玉容,不要去求他們,我雖是人窮,可志不窮!」
「秀承,等著我,我會回來救你的。」
陳玉容走了,劉秀承心裡如同倒了五味瓶,他沒想到陳燦王玉冕這些人公子哥,會拿一個人的生命如此輕薄,殺一個人如同殺一隻雞一樣簡單。為了除掉自己,他們濫殺無辜。劉秀承咬著牙,握著拳,憤怒的火燃從胸中升騰起來。
陳玉容回到宿舍,坐在梳妝鏡前,一邊梳理長長的秀髮,一邊看著鏡里自己,思緒紛亂。劉秀承是一個很純凈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開心快樂的。他有超人的本領,可他從沒有壞心眼,他心地善良,做人低調,從不張揚,他逆來順受,忍辱負重。陳燦欺負他,他還是以德報怨,不與陳燦計較,可這樣的好人偏偏就遇上了倒霉運。
她在臉上撲了粉,塗了口紅,遮住了臉上的麗質,卻增添了幾分妖艷。打量了一下,鏡子里的自己,玉容默默地站起身來,仰起頭,嘆了口氣。
「秀承,算玉容對不起你!」
監獄里,陳燦再次出現在劉秀承的牢門外。他一臉凝重,在外面踱了幾步,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不用不好意思!」劉秀承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陳燦說。
「劉秀承啊,劉秀承,你命真好啊!那王玉冕打玉容的主意,可不是一天了,人家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人不是分貴賤的。」
「也是啊,王玉冕用了全身的招數,竟沒打動我妹妹的心。你一個臭小子,竟能讓她做出如此大的犧牲!」陳燦故意停在牢門前,詫異地打量著劉秀承。
「你說什麼?她要為我做出犧牲?」劉秀承上前幾步,抓住牢門,急切地問。
「是啊,這麼好的女生,今晚就要喂狼了。可惜!可惜!」陳燦搖著頭,要離開。
「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劉秀承喊道。
「劉秀承,你怎麼還不明白?」陳燦突然大聲吼著。「虧你還是聰明人,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陳燦快步返回牢門前。
「劉秀承,你知道嗎?為了你,玉容把自己送進狼窩了!王玉冕正要騎在她身上發出淫笑呢!劉秀承我們不是一路人,可我知道我的女人是不容別人動手的,所以我就是要整死凈空,他玩了我的女人,他要付出代價,因為我們是男人!我要是你,我就用這把匕首刺進自己的胸膛!」
噹啷,陳燦把一把鋒利的匕首扔進了劉秀承的牢房。然後一甩手,氣哄哄地走了。
陳燦扔進了來的匕首可不是一般的匕首,這是一把最先進的軍用匕首,它不是用鋼鐵製作的,而是用陶瓷,這種陶瓷經過科學處理,質地堅硬,削鐵如泥。最初只有美國的特種部隊才配有這種匕首,對中國是不出口的,只有陳燦這樣的人物,才會有這樣的匕首。陳燦扔進這樣一把匕首,意圖是明確的。
劉秀承住的牢房,關押的人較少,看管不算是很嚴。有了這把匕首以後,劉秀承要逃走是易如反掌。傍晚,劉秀承用匕首割掉了鎖芯外殼,撥動了鎖簧,打開門。然後,快速蹓到走廊里,走廊里平時都是有巡警的,可現在空的,原本在走廊里的探頭,此時也沒電了,紅燈不再閃。劉秀承驚喜:天祝我也!
出了走廊,來到大院里,可不是那麼輕鬆了,在崗樓上的警衛發現了他,拉響了警報。很快幾個拿著槍的警衛向劉秀承圍過,不時沖他射擊。劉秀承躲在一個柱子邊上,射來的子彈射進了柱子里,發出砰砰的聲音。
「你被包圍了,舉手投降,不然就開槍,格殺勿論!快點,從柱子後面出來……」
劉秀承用動物驅趕術,把附近的鳥都調了過來。不出十分鐘,滿天的鳥,如同天要蹋下來一樣聚在了監獄的大院上空。整個監獄一下,暗了下來,儘管是白天卻如黑夜突降人間,恐怖的氣氛也隨著鳥兒們的到來,充斥了整個監獄。所有的警衛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看著天上的鳥,吐著舌頭,不知道所措。
劉秀承趁機,跑到監獄的大門口,用匕首挑掉了鎖,打開大門,從裡面出來。
「快跟我來!」劉秀承一出大門,就被一個蒙面人,拉了過來,塞進了一輛小汽車裡。「我帶你去救陳玉容。」
車子很快駛出了監獄區,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中,陳燦站在樓上,臉上露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