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殺掉軍界少堡
車子駛出了監獄區,獄警們害怕天上的鳥,他們開了槍,不少鳥被射了下來,鳥群開始驚慌,在監獄上空此起彼伏,一陣陣猛衝。劉秀承見有鳥被擊落,心裡好痛,忙運功把鳥驅散開來。很快鳥兒們就像一陣風一樣,翻過監獄的大院,向四方分散開來,不出十分鐘,天空沒有一隻鳥的影子。見鳥兒們安全了,劉秀承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劉秀承問那個蒙面人。
「你想去哪裡?你不想救陳玉容嗎?」蒙面人沒有回頭,對劉秀承心裡所想一清二楚。
「玉容在哪裡?快告訴我!」劉秀承急切地問。
「這不正要帶你去嗎?」蒙面人沒有說話,說話是司機,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熟悉,劉秀承愣了一下。
「你又是誰?」
「我?劉曉蘭。」司機回過頭來,婉而一笑,樣子十分動人。
劉秀承吃了一驚,果然是劉曉蘭,這個女生是越來越神秘了,在劉秀承危機的時刻,她就會出現。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救陳玉容?」
「我當然知道。在歡迎新生的舞會上,我知道顧月要誣陷你。陳燦在拳擊賽上用陳玉容要挾你,也是我幫你找到她的。這一次照樣,我要幫你去救陳玉容。」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和陳燦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你還刻北京郊外的大雜院嗎?裡面堆滿了垃圾,我們經常在垃圾堆里挑玩具玩!蘭蘭的天空……」
「你真是蘭蘭?」劉秀承心頭一亮,從他見到這個劉曉蘭時,他就一直認為她就是小時候形影不離的蘭蘭,可她不承認。
「是的。」
「離開北京大雜院你去了哪裡?一直杳無音信,我一直想找你的。」
「說來話長,以後我慢慢給你解釋吧!你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是救出陳玉容,要晚了就來不及了。」劉曉蘭猛加油門,車子飛一樣沖了出去。
在南充市西北有一別墅區,這裡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既有大城市的繁華,又少了許多大城市裡讓人厭煩的喧囂。這裡的別墅獨門獨院,建築造型雅緻,色彩搭配真切,是有錢人的專屬區。整個小區封閉管理,只有一個朝南大門,劉曉蘭的車子在大門口停下來。
「秀承哥,你要小心!」
劉曉蘭的一句話,讓劉秀承彷彿又找到了童年時的感覺,他多麼想和蘭蘭單獨在一起,回憶他們快樂的大雜院生活。
劉秀承點點頭,沒有說話。已是晚上,華燈初上,天空中繁星點點。
「看到前排,亮著彩燈的別墅沒有?」蒙面人用手指了指住宅區裡面。「你下車后,不要走正門,從牆上翻過去,他的別墅有保鏢,你一定要小心。這裡有一把手槍,以備不測!」
劉秀承接過蒙面人遞過來的手槍,正要下車。
「秀承哥……」劉曉蘭回過頭來,看著他。車裡很黑,雖然看到不她的表情,可劉秀承能感覺到她的真情,她在為他擔心。這種情感很微妙,她似乎有話要說。
「劉曉蘭,不要說了,再說下去,你還配做一個情報員嗎?!」蒙面人阻止了劉曉蘭。
劉曉蘭不情願地回過頭去,不再言語。「情報員?」劉秀承一邊琢磨這個稱謂,一邊下車。劉曉蘭的車子立即消失在黑夜中。
劉秀承來不及想很多,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救玉容。他貓身走到圍牆跟兒,四周看了一眼,一個旱地拔蔥,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便輕身落在院里,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劉秀承站在原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沒什麼異常情況。那樁蒙面人指定的別墅,就在對面,不過是四五十米的距離。
在圍牆和別墅之間是一條人工河,河與對面是通過幾座橋來連接的。劉秀承徑直朝那樁別墅走去。
「站住,幹什麼的?」劉秀承剛走到橋上,一隊巡邏的警察就走過來,見他一個人從橋上走過,就起了疑心。
「噢,我是王玉冕的朋友,他打電話邀我過來!」劉秀承並不慌張。警察圍著他打量了一番,又問:「你可知道,他住哪個樓?」
劉秀承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那樁亮著燈的別墅。
「你去過他家?」
「你們怎麼這麼多費話!玉冕還在等著我呢!」劉秀承故做不耐煩的樣子。
王玉冕是軍中少堡,在這個院里的人幾乎沒人不知道他。劉秀承的不耐煩,讓那幾個警察也不敢造次,他們惹不起王玉冕,只好放劉秀承過去。
劉秀承慢慢踱著步子,等那些警察不見身影,這才快速移到那樁別墅下。這是一樁有院的三層歐式小樓,小樓周圍有幾棵很高的椰子樹。小樓的燈光是從二樓照下來的,劉秀承飛身上了椰子樹,從樹上可以看到別墅里的一切。
這樁別墅是當地的軍政要員,送給王玉冕的,平時很少來住,要是有了漂亮女人,王玉冕才會來這裡。只要王玉冕住進來,這裡的警察就會加強巡邏,以防不測。
陳玉容的到來,自然是讓王玉冕欣喜若狂,可他並不急欲於行事。請了專業的鋼琴師,叫了上好的飯菜,在二樓華麗的餐廳里,燈光迷離,樂曲悠揚,美景美女美食,這是王玉冕最喜歡的三美。他端起紅酒,在杯里涮了涮,看著肌膚白晰的陳玉容,臉上盪著微笑。這位大家璧玉,千金小姐,今晚上就是自己的胯下物,床上品了。
陳玉容一臉的沉悶,她心裡一直在想著劉秀承,如果王玉冕不答應自己的要求,那就以死相逼。王玉冕要是放了劉秀承,自己就不得不獻出自己的身子,一想到此,她心裡便如針刺一般。
「怎麼?不高興?」王玉冕看著陳玉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陳玉容沒有說話,嘴角一動,冷笑了一下。
「強扭的瓜不甜,以我王玉冕的身份,那些有名的女演員,想巴結還巴結不上呢!」
「我知道。」陳玉容強裝笑顏。心裡暗罵:這個人渣,玩女人,還要人家強顏歡笑。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可是名曲啊!你感覺怎麼樣?」王玉冕站起身來,走到陳玉容的跟前,俯下身來,貼在陳玉容的耳朵邊上說。
陳玉容明白,王玉冕的話是雙關語,她清楚他的弦外之音。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要交給這樣一個流氓,她心裡好沉重。
陳玉容端起酒杯,一揚脖杯中酒順勢而下,這是她喝的第四杯酒,她從來沒喝這麼多酒!
「不,不,不,玉容這酒,不能這樣喝!要這樣喝!」王玉冕呷了一口,手猛抓住陳玉容的頭髮,讓她昂起頭,王玉冕嘴裡的酒成一股線流出來,流到陳玉容的嘴裡,陳玉容一扭頭,掙脫出來。
「你還想怎麼樣?你到底答不答應放劉秀承!」陳玉容站起身來,躲開王玉冕。
「放他?為什麼要放他,就是因為,你把你自己送上門來?他算個什麼東西?值得你這樣?玉容,我們兩家都是名門旺族,我們的結合那是珠聯璧合啊!」
「那就失陪了!」陳玉容抓起手的包,就要走。
見她走到了門口,王玉冕阻住了她。
「慢著,玉容你可要想好。劉秀承我可以放他,但你必須保證,以後永遠不要和他來往。並且,你要保證今晚是你的第一次。這二者缺一不可!」
陳玉容真想把包扔在這個臭流氓的臉上,她咬著牙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能保證嗎?」王玉冕走到她的身邊,擁著她,把她推回來。「我要你用你的小嘴來喂我酒,好嗎?」王玉冕揮了揮手,琴聲停了下來,琴師輕輕彎了一下腰,離開了。
與客廳相連的是一個大卧室,這個卧室朝陽,劉秀承從椰子樹上正好能看到這個卧室里。王玉冕把陳玉容擁到卧室里,把她按在床上。陳玉容無奈地躺在床上,像一隻無力的羔羊。劉秀承看在眼裡,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上。王玉冕把窗帘拉上,陳玉容立刻緊張起來。窗帘被拉上了,劉秀承心情急切,他從椰子樹上,飛身跳到二樓的陽台上。
「寶貝,我可想你不是一天了,讓我親親!」王玉冕把陳玉容壓在身下。
「你放開我,外面有動靜!」陳玉容本能地反抗著。
「有動靜!哈哈,在我的地盤上,有誰敢對我怎麼樣?!」王玉冕低下頭,去親陳玉容的臉。
這時,門突然被撞開了,劉秀承衝進來。
「放開她!」劉秀承用手槍指著王玉冕。
王玉冕被屋裡的一幕驚呆了,他從陳玉容身上爬起來。陳玉容翻身跑向劉秀承,撲在他的懷裡。
「秀承,快救我!」陳玉容緊緊抱住劉秀承的腰不放。
「玉容不要怕。我們走!」
「走?哈哈,劉秀承,算你有十個百個膽子,你也不敢帶她走!你可知道樓下就有保鏢!」
「王玉冕,我不想傷害你,只要你放我們走!」劉秀承見王玉冕朝他走過,用槍指著他。「你不要過來,再走,我就開槍了!」
「有種你就開啊!」王玉冕一步一步逼過來。
突然,噗一聲,一顆子彈正中王玉冕眉心。王玉冕用手指著劉秀承。「你……你……」幾秒鐘的時間,王玉冕跌倒在地板上。
聽到上面有聲音,一個保鏢從下面上來,見劉秀承舉著槍,王玉冕枕著一灘鮮血躺在地上,他慌了,大喊:「老大被人殺了,老大被人殺了!」
樓下的幾個保鏢衝上來,手裡拿著槍。
「秀承,快跑!」陳玉容把劉秀承推到窗前,把他推了出去。
保鏢衝到窗前,早不見了劉秀承的影子,胡亂衝下面開了幾槍。聽到槍聲,很快幾個警察圍過來。保鏢和警察在院子里,搜到半夜也不見劉秀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