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白馬寺中

吃早點，婉拒了趙佣派人隨從，我和木婉清、鍾靈約好要逛逛洛陽城。趙佣竟也體貼，知道我身上拮据，送上三百兩銀子，我道了聲謝，爽快地收下了。

洛陽牡丹花會，除了花多，聞迅趕來的小商販也多，各地的零食小吃，隨處可尋，冰糖葫蘆、烤玉米、麥芽糖、桂花糕、炒栗子、沙柿餅、葡萄乾，我們三人除了嘴上叼的，手上提的，肩下也夾著。平日沒見過那麼多新鮮玩意，所以走了一上午也不覺得累。中午在茶樓進了些點心，三人商量著下午要去洛陽第一大景觀白馬寺瞧瞧。

白馬寺號稱中國第一古剎，位於洛陽城東十二公里處，北依邙山，南望洛水。出了洛陽城東門，走了七八里路，遠遠就看得殿閣崢嶸，寶塔高聳，鐘聲常鳴，呈現出佛門靜土特有的清幽、肅穆和神聖氣象。

到了山門，便見得一巨大的青石碑，上刻白馬寺的來由：東漢永平七年（公元六十四年），明帝遣使赴西域拜求佛法。永平十年，天竺高僧攝摩騰、竺法蘭應漢使之請，以白馬馱載佛經、佛像同返國都洛陽。翌年，明帝昭命於雍門外興建寺院，為銘記白馬馱經之功，命名為白馬寺。沿石階上行，在半山坡有一坪白玉石砌成的廣場，穿過廣場就進入天王殿，後面依次是大佛殿、大雄殿、接引殿、毗廬閣五層殿堂。殿堂之間的庭院種滿了石榴，此時正是花開時節，檀香混著花香，聞之令人心神安定，有種佛境空幽的感覺。

進入大雄寶殿，裡面燒香拜佛、還願敬神的還真不少。鍾靈見好玩，非得拉上木婉清試試，沒法子，我只能破費點，找當值僧人添些香油錢，換兩柱香。繞過跪拜的香客，還沒跨進偏殿，就聽得裡面的爭執聲。

「我堂堂一郡知府，來這裡上香還願，總得見上主持一面吧！」一個身穿紅色官袍的中年人不悅地說到。

「敬請知府大人恕罪，主持方丈正陪著段公子論經，已經近一個月，主持方丈但有吩咐，任何人等不得前去打擾。」一個三十左右歲的青衣僧人陪禮解釋著。

我心裡一動，跨前幾步，合掌向青衣僧人問到：「敢問這位大師，你剛才口中所說的段公子，全名可是段譽，喜穿白色襦衫，長相俊朗，十九歲左右年紀？」

「噫？這位施主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青衣和僧人驚訝地問到。

「我是段公子的朋友，還有跟我來的兩位女施主是段公子的妹妹。」我解釋到：「那能否勞煩大師帶我們去見段公子嗎？」

「這？」青衣僧人猶豫了一下。

「想必段公子也會很高興見到我們的！」我補上一句。

「那好吧，請公子攜兩位女施主跟我一起來。」青衣僧人答應到。告知木婉清和鍾靈段譽在主持那裡，鍾靈有些喜出望外，倒是木婉清神色有些慌亂，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