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完顏部落

返回早上捉冰蠶處，阿紫摸索著從草叢中找出神木寶鼎。也不想再回長沖關，展開身法，往北直奔長白山。一路忍受著阿紫不停地嘮叨，怪罪我不幫她擊殺了摘星子一干人等，連到手的大師姐頭銜都丟了。這般日月兼程趕了五天，到了長白山腳下。仰首望去，長白山猶如一條鱗光閃爍的巨龍，崔巍磅礴，橫卧天際。此時正是入夏，山下萬樹含煙，眾綠齊發，山頂卻依然白雪皚皚，宛如一位玉骨冰肌的仙女，亭亭玉立在茫茫林海；猶如一朵春蕾綻開的雪蓮，嫣然怒放於萬綠叢中。長白山古木參天，遮天蔽日，在密林深處，有數不盡的物華天寶。

幸好阿紫不是路痴，跟住阿紫，在原始森林中不斷穿行繞道，半晌之後，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木屋。小屋周遭開出一片荒地，種上些時鮮菜蔬，倒頗有一番農家氣息。兩扇柴門卻是上了栓，想來喬峰和阿朱是一齊出門了。當下也不生份，自個推門進去，在屋裡坐著等。過了大半天，正午時分，沒等來喬風、阿朱，倒遇外地進來一個身披羊皮的老伯。

老伯熟悉門熟路地踱進屋裡，忽然見到我和阿紫兩個陌生人，嚇得退了好幾步，神情戒備。又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阿紫。

「敢問...這位...小姑娘..可是...阿紫？」老伯漢語不太流利地說到。

「姑娘就姑娘，幹麼非行加個「小」字！」阿紫不悅地說到：「只是好生奇怪，你這老頭叫得出阿紫名字，阿紫卻不曾識得過你。」

「我...是受...少族長...吩...咐，在這...等...蕭英雄..的妹妹...阿紫！」老伯變得有些恭敬地阿紫說到。原來月前喬峰上長白山密林打獵，見到一處曠地上，兩頭斑斕猛虎正和一個大漢做著生死搏鬥。大漢身披獸皮，力大無比，虎虎生風地揮動著大鐵叉。這猛虎行動便捷，又毛皮粗厚，每到大鐵叉攻及要害總能險險避過，只傷得皮毛。雖說此時相持不下，但是久后大漢定會先是體力不支，喪生虎口。以喬峰的性情，哪會不出手相救，斜刺里沖將過去，高高躍起，提起八層功力，對著虎背，左右兩頭各施一掌。擦的一聲，兩頭斑啪地一聲趴在地上，脊梁骨斷，五臟碎裂，口吐鮮血，已是不能動彈。那大漢本是居住在遼國之東、高麗之北部女真部落少族長完顏阿古打，此時見喬峰只用一招便斃了兩頭猛虎，救了自己一命，出言大讚喬峰英雄了得，對喬峰神技欽佩不已，當下力邀喬峰迴完顏部落作客。喬峰性格爽朗，自不會拒絕，又有些擔心外出的阿紫回去找不到人，便請完顏阿古打幫忙派一名通曉漢語的族人，於離開期間先行看護木屋一段時間，一切安排妥當后，便攜了阿朱同去完顏部落作客。

在老伯引領向直往北走，轉過**道山坳，只見東南方山坡上黑壓壓的扎了數百座獸皮營帳。行得近些，只見每一度營帳前都生了火堆，火堆旁圍滿女人，在補獸皮、腌獵獸肉。老伯帶著我和阿紫走向中間一座最大的營帳，在帳門口向一個侍衛說了幾句，侍會進帳稟報，不一會出來挑開皮帳恭敬地請我和阿紫進去。帳內居中首座坐著一個黑須老者自稱是族長和哩布。由天女真部落長年跟漢人做些人蔘、毛皮、藥草交易，部落首領多半會聽說漢語。

「在下胡楓，是來此探訪義兄蕭峰的。」我向和哩布族長施禮恭聲說到：「旁邊這位姑娘是阿朱的妹妹阿紫。」

「原來兩位是蕭英雄的義弟和妹妹。」和哩布族長高興地說到。又語氣一轉，有些嘆惜地說到：「只是不巧得很，前幾天蕭英雄攜阿朱姑娘去拜訪結義不久的契丹人大哥，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哦，」我有些失望地說到：「那打擾族長了，在下這便告辭了。」只是人生地不熟地，鬼才知道喬峰具體在哪。

「那到是不忙。」和哩布族長挽留到：「你們剛來長白山，地形不熟，又山路難行，不如等我次子阿古打打獵回來后，讓他帶你們去。」

「那就勞煩族長了，胡某先行謝過了！」我高興地連忙應承下來。

正在此時，一個滿身血跡的壯漢跌跌撞撞地闖進帳來，驚惶失措地急促說了一大串怪話。和哩布族長聽完后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地灘坐在獸皮上，失聲叫到：「阿古打！」就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