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前塵往事之血仇

「如煙，這是我的報應，對么？」看完了文件，諾諾輕聲說道，卻不等玉如煙回答，她便徑直起了身。

「大小姐，你？」

「我去洗個澡。」諾諾笑笑，「放心吧，我沒事。」

諾諾神情之間看不出一絲的悲傷和難過，好像真的沒事一樣。

只是，又怎麼可能？

聽了老祖宗的話之後，她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分開，所以她拼了命的趕回來，只想早點見到他，只想珍惜和他最後的一個月的時光，卻不想會遭遇這樣的變故。

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分手的準備，然而當他這麼毫無預兆的抽身離開之後，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她們東方家的人，在十大家族中以冷血無情著稱，然而一旦動了情，那就是至死不渝。

雖然她還年少，雖然她和慕玉晨相愛時日尚短，但是她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一生一世的準備。

卻沒有想到，上天如此殘忍。

她恨，卻不知道該恨誰。

慕玉晨的媽媽，是玉非煙。玉非煙，雨飛燕！

血色祭祀閣中鶯歌燕舞四大情報主管中的雨中飛燕！

因為出賣國家軍事情報暴露身份遭到圍捕、死在她手裡的雨中飛燕！

五年前、春天、閩南、意外身亡。

這麼多的線索，可笑她竟然沒有早點想到。

雨飛燕是血色祭祀閣培養的情報人員，效命於日本黑龍會；她是華夏兒女，是十大家族的子弟，是國家派下的人。她殺了雨飛燕，無關仇怨，只因立場。

但是無論如何，那都是慕玉晨的親生母親，慕玉晨再如何大義，也不可能做到毫不在乎。

她無法恨慕玉晨，因為遇上這樣的事，他能夠一聲不吭的離開，已經是對她最大的恩賜。

可是她又有什麼錯？她不過是執行任務罷了，她不過剷除別國姦細罷了，她又哪裡錯了！

何況，就算沒有這段恩怨情仇，他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她不怕死，卻不能讓他跟著自己一起死。

接下來的日子，諾諾表現得異常的平靜，每日按時早起，一日三餐準時不差，然後看看書，喝喝茶，抽空做點設計圖，或者處理一些家族派出來的事務，就好像遇見慕玉晨之前的日子一樣。

玉如煙卻心疼無比。

哀大，莫過於心死。

她知道諾諾是在這樣的日子裡，一點一點的冰封了自己的心。

只是玉如煙卻愈發的不安，以諾諾的性格，不該是這樣的。她知道發生那樣的事情代表著什麼，但是她更了解諾諾，按理說，就算是要分開，諾諾也一定回去親自見慕玉晨一面的。

就這樣安靜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絕不是諾諾的作風。

雖然事實很難接受，但是哪怕是有一絲的機會呢？

玉如煙心疼著，不安著，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邊寸步不離的跟在諾諾身邊照看，一邊讓人繼續追查五年前的事情。

雖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但是她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渴望事情出現轉機。

她對慕玉晨談不上喜惡，她只是希望諾諾快樂。

諾諾是她的主子，更是她的救贖，是她的親人。

上天彷彿聽到了玉如煙的祈禱一般，事情當真出現了轉機，收到那份消息的時候，她幾乎是喜出望外，好不容易才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告訴諾諾的心情，吩咐手下人進一步追查，並且收集慕玉晨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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