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第889章 搜查褲襠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呵呵,兒子死了才三天,小叔子死了才一天,你就火急火燎地要回娘家,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她臉上擦過一絲驚慌,但很快就鎮定自若:「正因為家裡接連死人,我才害怕,想回娘家躲一躲!」
我瞅了瞅夜空,用調侃的語氣反問:「就算要走,什麼時候不行,非要選擇半夜三更,這天上連個月亮都沒有,一個人摸黑走玉米地,你不害怕么?!」
她抿了抿嘴唇:「我天生膽大,不怕黑,什麼時候走你管得著嗎?!」
我點點頭:「是呀,你確實是膽大,都能包天了!先是慫恿狗娃爹報仇,將其拖下水,繼而指使張伯和他弄出個女屍煞,並放出來禍害村民,哪一樣都不是一般人敢想的!」
她有些慌亂起來,嘴唇哆嗦道:「你……你胡說,即便是法師,也不能信口開河、冤枉好人吶!」
我一屁股坐在了門旁的石墩上,翹起二郎腿:「信口開河?冤枉好人?那好,接下來我就給你拿出點實打實的證據來!」
「證據在哪呢?」尖嘴女人很得意,似乎料定我拿不出什麼東西。
「急啥,馬上!」回敬完她后,我轉向村長,「你瞧瞧這裡有沒有銀蛋家的親戚?」
「我是!」
一個粗狂的聲音驟然響起,搶在了村長之前。
扭頭一瞅,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壯漢,濃眉大漢很精神,臉上神情堅定,給人以冷靜沉穩的感覺。
這時候村長指著他介紹起來:「法師你可能不知道,他就是銀蛋的哥哥——金蛋,為人做事與他弟弟天壤之別,堂堂正正!」
我點點頭:「那好,就是你了!馬上去檢查狗娃娘的行李,看看裡面有沒有你們家壓箱底的寶貝?」
他愣了幾秒鐘,還是按照我所說的,徑直走到了尖嘴女人身旁。
「金蛋,你幹嗎?他讓你搜你就搜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了?!」
金蛋還沒有動手,尖嘴女人就虛張聲勢大喊起來,並將大包小包護在身後。
我哼笑兩聲:「怎麼,做賊心虛?」
尖嘴女人將行李「呼啦」一下扔到地上,將臉高傲地抬起:「搜吧搜吧,要是沒有的話,我給你們這些人沒完!」
我彈了彈褲腳上的塵土「不管什麼代價,我一人承擔,即便是死也毫無怨言!」
聽完這話,尖嘴女人氣得腮幫子鼓成蛤蟆,啞口無言。
在數十位村民的注視下,金蛋將所有的背包都檢查了一遍,但裡面除了些衣服和盥洗的用具外,並沒有任何可疑之物!
尖嘴女人似乎一下子有了理,腰桿也直了起來:「看看!看看!老娘包里沒問題吧?還冤枉我是女屍煞事件的幕後黑手,真是天大笑話!法師,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從石墩上站起身,慢悠悠走到她面前:「包里是沒有問題,但是你身上呢?」
她將雙手揚了起來:「搜,繼續搜啊!我看你們能搜出什麼來!」
金蛋也是實誠人,尖嘴女人話音剛落,他就伸手摸了起來,好在比較麻利,沒有佔便宜的嫌疑。
當然了,除了一疊鈔票外,也是沒搜出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時候,村民的眼神發生了轉變,先前對尖嘴女人狐疑,轉移到了我身上。
村長上前兩步,清了清嗓子小聲質問起來:「法師啊,這你怎麼解釋呀?」
「還沒有搜完呢,解釋啥?」
「不都搜了嘛?包里、身上!還有哪裡?」
我揚起胳膊,用手指著尖嘴女人的褲襠對他道:「那個地方!「
村長嚇壞了,忙將我胳膊壓了下來:「法師呀,咱能別開玩笑嗎?那……那裡怎麼可能藏東西呢?又如何下手檢查啊?何況今晚出來的都是大老爺們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位置我已經確定了,就看你這個村長有沒有膽量了。」
這位中年村長,還真是令我意外,頗有魄力,朝金蛋一揮手:「搜!」
不過這一次,金蛋沒有聽從他的指揮,一甩手:「村長,這活你還是自己來吧,我下不去手!」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了中年村長身上,有期待的的意思,也有看熱鬧的意思,給了他無形的壓力。
中年村長倒是很爺們,甩出一句:「我來就我來!」徑直走向尖嘴女人,來到她身旁后伸手就要解褲帶。
尖嘴女人大驚失色,用手護住自己的襠部,罵了起來:「色鬼,你要耍流氓是不是?小心我去鎮上告你狀!」
中年村長聽后突然停住了手,並不是害怕尖嘴女人,而是轉向了狗娃爹:「差點忘了,你也在呢,作為她的男人,你搜查她的褲襠最合適不過了!」
狗娃爹瞅了我一眼,見我點頭后倒是沒有說什麼,走到尖嘴女人跟前,將手朝她褲襠里伸去。
「孩他爹,你啥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嫌丟人啊?!還是我男人嘛,怎麼這麼窩囊!」
狗娃爹的手指剛要從褲腰伸進去,尖嘴女人突然大叫起來,並且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我哼笑一聲:「自己丈夫都不讓碰,你也太奇怪了吧,除非那地方真藏了東西!」
尖嘴女人沒有再反駁,臉上平靜的神色讓我有點不安。
狗娃爹蹲在了她腿前,將手從褲腰縫隙伸了進去,開始摸索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尖嘴女人腿間,聚精會神地瞅著,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口水還下來了,估計是當成了難得一見的動作愛情片。
我絲毫不敢懈怠,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尖嘴女人,果不其然,在狗娃爹神情愕然,似乎發現什麼東西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一絲邪笑。
我意識到不妙,忙大聲提醒:「狗娃爹,小心點!」說的同時,大步跳了過去。
尖嘴女人的右手嗖的一下揚了起來,朝蹲在自己面前的丈夫砍去,速度極快,能感覺出來力度也很大。
我心說這娘們真夠狠的,對自己丈夫也能下得去手,情急之下,忙將手裡的電筒投了過去。
「啪!」
電筒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在了她的手腕上。
尖嘴女人疼的叫了一聲,忙收回了手掌,不過在我靠近前,抬腿狠狠踢了自己丈夫一腳。
狗娃爹雖然是壯實的村民,但沒有功夫底子,倒在兩米開外的地上,一口鮮血也吐了出來。
圍觀的村民們大驚失色,大抵是沒料到一直柔弱的尖嘴女人,力氣會如此大,全都連連後退,只有中年村長和金蛋等少數幾個壯漢,還立在原地。
我轉而跳到狗娃爹身旁,蹲下來察看他傷勢,還好只是斷了兩根肋骨,內臟沒有受傷,忙讓他平躺著別亂動。
「法師,我只想悄悄離開,你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身後傳來尖嘴女人的質問聲,聽上去還帶著一點哭腔,開始了打感情牌。
我起身正對著她,冷冷哼笑道:「弄出個女屍煞,害了好幾條人命,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你問問村民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他們已經從驚愕中緩過勁來,異口同聲回應了句,手裡拿著傢伙又上走上前,用同仇敵愾的目光盯著尖嘴女人。
尖嘴女人長呼口氣,臉上的表情反而輕鬆起來:「看來今天不拼個你死我活,是不算完嘍?」
「沒錯!」我堅定道。
「我就納悶了,自己一向小心謹慎,並且也沒有露過真容,怎麼就引起了你的懷疑呢?」尖嘴女人用不解的眼神瞅著我。
「其實我一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我被關進你家牛圈的那天,你竟然將狗娃的屍體也丟了進去,那裡面臭氣熏天,遍地屎尿,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能做出來的嗎?
「我那時見你睡得太香,故意讓狗娃屍體與你呆在一起,嚇唬你的!」尖嘴女人振振有詞。
「那好,那好,就算這理由勉強合理,再來說第二個,當天夜裡,我打算去守株待兔抓女屍煞的時候,你竟然非要跟隨,想必是害怕我真地抓住她吧?」
「不是!我當時懷疑你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不想讓你跑了罷了!」尖嘴女人厲聲爭辯。
「如果你真是一個普通農婦,我要是想跑的話,你能攔得住嗎?讓強壯的丈夫或者小叔子跟著我,不是更保險嗎?所以你的理由有點牽強!」
尖嘴女人有點無言以對,過了好幾秒才開口:「只有這些嗎?」
「多的是,譬如,你和狗娃叔之間,也是另有玄機。」
「和他有一腿,這我承認,但和女屍煞沒半毛錢關係吧?」尖嘴女人主動起來。
「你和他不是有一腿,而是一丘之貉!」我更正道。
「少用文縐縐的成語,老娘聽不懂。」尖嘴女人有些緊張。
「你們不是情人,而是同夥!那傢伙嘴裡奇臭,最近吃了死屍!而食用了死屍的人,十天內是不能與女子同房的,否則陰氣淤積,有暴斃的風險!
所以我判定,前天晚上我和狗娃爹回來時撞見的,並不是你倆的姦情,而是密謀!
很不幸,那傢伙成了替死鬼,被白髮張伯一棍子打死了,不過之前被下了咒,神志變得狂躁不安,想必也與你有關。」
尖嘴女人臉上的神色很難看,就像是吃了死蒼蠅,不過還不打算認罪,反駁道:「你說的這些,聽上去合情合理,但都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
我點點頭:「是呀,之前我也一直拿不準,但是今天早上完全確定了——你就是昨天夜裡與狗娃爹在河邊見面的,那個『沙啞音男子』!」
尖嘴女人一臉不屑:「別血口噴人,我昨天夜裡在睡大覺呢!」
我微微一笑:「昨天夜裡,我在玉米地逃跑的過程中,灑下了很多綠色花粉,它們可是很容易招惹蜂蝶的,而今天早上,你頭上什麼情景,不用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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