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上洛

魯莽魯大中郎將在耶元187年最後一個月，到底是什麼也沒等到，歷史就那麼平平淡淡的翻過了中平三年……

或許與大家其樂融融的度過一個很傳統的春節也不錯，雖然現在沒有煙火，爆竹就是用竹子放在火里燒出來爆裂聲；雖然現在也沒有春聯，只有無字的桃符。但是一個人快不快樂也並不是建立在這些外物上的，不是么？

揉個大雪球，將法正與孟達兩個小毛頭在雪地里攆的嘰里呱啦，胡蹦亂跳也很有意思不是？

當然了老跟孩子玩也不可能，還要跟那些文武官員交流來著，中國人最大的交流都是在酒桌上的，所以看看喝的臉色酡紅的趙雲趙大『美人』，也是一種享受吶——

郭嘉那小子就幸福或者不幸了好多，童秋月那丫頭會以鍛煉郭嘉身體為借口，每天可憐的郭嘉被拽著出去不是騎馬遛彎就是去練習劍術，郭嘉那匹紅馬如今了見了童秋月就哆嗦，至於郭嘉如何，咳咳……

「主公，俺覺得奉孝如今能做到那啥啥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了……」這是關翼說的。

「那叫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變色……可是，你沒發覺奉孝的臉色蒼白的有些過分？」徐晃偷偷對關翼如是說。

只是可惜，在這亂世之中是完全沒有可能長時間享受這種感覺的，洛陽那邊在正月十九傳達來了聖旨——

魯莽需要在二月十號以內率領兵馬趕赴京城，至於趕赴京城做什麼……旨意中隻字未提。

去就去唄——

反正郭嘉還有賈詡嘮叨好久了，開春必然有聖旨下。準備早就做好，軍隊的訓練也已經完成。按照慣例留下法衍與蔡翔留守根據地。蔡翔倒是相當的樂意，法衍對於這個命令是老大不願意，對水寇出身的蔡翔他是素來有意見，按他的說法沒拔刀相向就不錯了，何來同事一說？二人自然是鬧的不太愉快，最後還是魯莽急了給他們劃定了各自的主觀範圍，蔡翔掌軍、法衍掌民，二人這才各自勉強答應。

這一次去洛陽，董舒兒是嘟著小嘴拽著魯莽胳膊也要跟著去，一副你不讓我去就讓你好看的嬌俏模樣，魯莽一來是對董舒兒的二指禪有所畏懼，二來呢想想反正在洛陽這幾年不會有事，再說有自己在誰敢傷了自己老婆分毫?

董舒兒要去，現在跟董舒兒好的跟什麼似的的童秋月自然不會留在這小不點般的蚩尤寨。她的理由相當簡單——看著自己小師弟趙雲，不能讓趙雲給魯莽騙了……

不過她心裡到底是想看著誰，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會心一笑，看著大家曖昧的目光，郭嘉覺得自己還是繼續低頭咳嗽的好……

倒是蚩尤寨的居民們還以為魯莽要遠赴他地為官，每日里來哭求魯莽留下的百姓是絡繹不絕，紛紛說是魯莽在此他們才過上了這兩年的好日子，魯將軍若棄大家而去，百姓們哪裡還有活路？魯莽是一邊感動一邊給百姓們打包票——只要自己還活著一天，蚩尤寨就永受自己庇護！

倒是一直跟隨魯莽百戰餘生的五個白波寨質子聽聞魯莽要上洛，集體要求留在蚩尤寨。魯莽倒也沒有多想，以為他們也是故土難離，便一一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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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等看見巍峨的洛陽城城池時，剛剛好是二月初九，魯莽的部曲整齊步伐帶起的滾滾煙塵讓洛陽城頭的守軍緊張了好一會兒。

「那些沒卵子的，一直都聽說京城的兵怕邊軍，俺們這還不算是邊軍呢！」手搭涼棚看了老半天城牆上看似威武，實際上並不咋樣的北軍守城兵，關翼是不屑的說了句。

「當年誅殺大將軍竇武，可都是涼州兵，聽說從那個時候起京城人就怕涼州兵，現在看來……卻果然是真的。」賈詡低聲自言自語了句，聽說當年董卓董前將軍也參與了誅殺竇武之事，用血流成河來形當年事也不為過。其後董卓卻又因為太尉段熲獲罪而受牽連而被罷官，若不是曾認董太後為親，怕是早就死了。

不過人生也是奇怪的緊吶，董前將軍當時幾如喪家之犬狼狽出了京城，大概自以為前程也徹底完了吧，誰曾想那黃巾賊亂起……如今竟然又做到了前將軍，不能不嘆一句人生無常。

「洛陽城牆夠高的，文和你說要是你從上面跳下來，會摔死不？」魯莽也在觀察洛陽城，比想象中的要高一些來著。所以，魯莽扭頭就對賈詡這麼來了句。

「……」

賈詡是鬱悶的鬍子翹翹的哭笑不得，有這麼假設的么？

魯莽正想追問一句，一陣鑾鈴聲響動，一群鮮衣怒馬的騎士就縱馬從洛陽城內賓士而出。那些騎士騎術端是了得，在魯莽五步開外才齊齊一提韁繩，劇烈的一陣馬嘶后，騎士們連人帶馬便紋絲不動的停在了原地。

魯莽自然也被這群顯擺的傢伙吸引了目光，仔細一打量就發現領頭的騎士身材魁梧，面白微須臉部線條比較堅毅，雙目也是炯炯，著一身合體的金甲，怎麼看都是一表的人才……

「敢問來者可是破羌中郎將？」魯莽在打量帶頭的金甲騎士，那騎士自然也在打量魯莽，不過他看了兩眼似乎就確定了魯莽的身份，捏著馬鞭是抱拳一禮便問道。

「不錯，我就是魯莽。還不知道你是……？」對方的動作卻是讓魯莽心中又來些好感，所以魯莽倒也沒有失禮，很合適的答了句。

「呵呵，是魯中郎將便好。吾乃袁紹，字本初，現竊據虎賁中郎將一職，奉上命特來迎接董將軍你。」金甲騎士微微一笑，這才有回答了句，原來……他正是與何進密謀的袁紹袁本初。

「什麼，你就是袁紹？」魯莽忍不住的又是叫了一句，這不可能！什麼時候袁紹長這麼MAN了？這人相貌都簡直堪比施瓦辛格，怎麼可能是袁紹？！

「哦，魯將軍也知吾名號不成？」看著魯莽吃驚的表情，袁紹笑了。還以為盛傳的麒麟兒有多厲害呢，一見之下也不過如此。聽了我袁紹的大名就吃驚成這樣，他能有多厲害？那些所謂的功勞，怕不是吹出來的就是走了狗屎運得來的吧！一念及此，袁紹表現出來的神情就變了些許，一絲倨傲已經不經意的在臉上顯露——這魯莽也就是沒見識的鄉巴佬罷了。

「我一直以為袁紹是個草包，長相也會很難看的，還真沒想到……」魯莽撇撇嘴，有些不可思議所以下意識般低聲念出了句。

「大膽！你竟敢如此詆毀本初，莫不是以為曹某手中劍不利乎？！」或許袁紹沒聽清楚這句話，但是他身後一人卻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嗆的一聲抽出隨身寶劍，直指魯莽便怒叱道。

「你他娘地膽子也不小！我家主公是你能用兵刃相向的！」但這卻立馬激怒了關翼，他是暴喝一聲就排眾而出，揮舞著手中的精鐵狼牙棒，威風無比的怒視對面人。對面持劍之人若是敢多說一句，怕是要立刻被關翼砸成肉醬。至於徐晃、趙雲、龐德、閻行等將也是手按兵器，魯莽現在是他們的主將，或許魯莽剛才的話不太對，但既然在魯莽軍中不助魯莽……還能助誰？

至於對面的那些騎士，一看情勢也是各自握住了兵器，不過他們全是攜劍，若真要群毆，對上長兵器為主的魯莽眾將，絕對會集體死的慘不忍睹。

「孟德住手——！」

「雲長住手——！」

兩聲呵斥是各自響起，發出聲音的自然分別是袁紹以及魯莽，魯莽是覺得才來洛陽就打架是有些晦氣，而袁紹自然是看出了打起來自己討不了好……

「本初？」被袁紹喝住的人並沒有收回武器，側頭看向袁紹，還有些惱怒之色。

「無妨，定是魯將軍聽了些什麼不好的傳言，才會如此說，孟德不必如此惱怒。」袁紹見對方看向自己，便笑著回答了句。不過他的笑容中隱藏的那一絲陰沉，郭嘉看的清楚，賈詡也是看的清楚。

「既然本初如此說……」那名拔劍指著魯莽的三十歲上下黃膚有些不甘的收回了長劍，盯著看了袁紹一眼后，竟又說道：「我便先回去了。」

說完話后，竟也不管袁紹作何反應，掉轉馬頭徑自揚長而去。

而這時，魯莽卻還在不住的打量這個敢劍指自己的傢伙，孟德？難不成是曹孟德曹操？不至於吧，個子頂多一米七……人長的也不太顯眼，不過兩隻眼睛倒是相當有神，聲音也是相當洪亮，鼻子有些鷹勾……整個人看著還真有一種鷹視豺聲之感，難不成真是曹操？

只是等魯莽回過神，卻發現那個疑似曹孟德的男子，已經走遠……

「呃……袁將軍，剛才我是亂講的，你莫往心裡去。」看著對面沖自己笑的燦爛的袁紹，魯莽覺得還是先不要太刺激袁紹的好，雖然歷史記載中的袁紹很渣，可是貌似能量也很大……

「哈哈，無妨無妨。」見魯莽貌似道歉，袁紹卻是哈哈一笑，很是豪爽的樣子。說罷他眼中的餘光掃了一眼手持狼牙棒殺神般杵立的關翼，眼中忌憚之意卻是甚濃。

曹孟德——

你幾乎又壞吾大事！

魯莽——

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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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停電停到下午四點，下午精神貌似有些恍惚，除了對著電腦屏幕發傻，啥也寫不出來……

所以一直碼到了現在，大家湊活著看吧。

恩，吃消炎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