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假節
出乎魯莽的意料，靈帝劉宏很容易的就答應了魯莽的要求，魯莽不知道這跟自己與那個南匈奴小王子異口同聲，說能在半年內解決掉屠各胡人和白波黃巾有關。
但無論如何，靈帝答應了，並且魯莽的到了一筆巨款——五千萬錢。這麼爽快的拿出五千萬錢給出征將士，很顯然這根本不是靈帝劉宏的作風，不過魯莽根本就不會多想，他自然也不知道這筆錢的來源。有錢拿，感謝給錢的冤大頭就是了。
「朕不會再派別人去河北，讓朕看看你的能力吧！」靈帝如是說。
當然，劉宏給了魯莽這麼大的信任，自然是要換取更多的東西，比如……魯莽對漢室的忠誠，不不……他不需要魯莽對漢室的忠誠，他只需要魯莽忠誠與自己以及自己選定的繼承人——劉協。
魯莽雖然是有些意外，不過對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拿到了一筆巨款誰都會心情不錯的。所以，魯莽在回去的路上感覺那呼廚泉身上的腥膻味道是淡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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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協罷了……」
聽完魯莽的話，郭嘉便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妥協？哪裡妥協了？」魯莽莫名其妙，靈帝劉宏跟自己說話雖然板著張臉，可是沒發覺他哪裡被威逼了。再說了，自己現在還沒到能讓他妥協的地步吧？
「咳……第一，這是陛下對大將軍的妥協，大將軍敵視將軍你這無需多言，大將軍自然不希望將軍你在洛陽紮下根基，這件事大將軍有推波助瀾之嫌；第二，這自然也是陛下對將軍你的妥協，這一次陛下給了大筆錢糧，出征卻沒有按慣例加雜號將軍銜，很顯然陛下應該真如傳言一般——病入膏肓。陛下想將加官進爵的資格留給董侯，所以才會答應你的要求，並要求將軍你速戰速決，既可為將軍你積累軍功，進而好為新帝保駕護航。」郭嘉習慣性的皺了皺修長的眉毛，然後分析道：「很顯然，陛下覺得您有資格做下一任大將軍。」
下一任大將軍？這不就是下一任外戚么？魯莽摸著下巴這次腦子轉的很快。
不幹！
雖然劉協那孩子長的不錯，可是本將沒興趣拿自己的女兒換什麼大將軍做，對了女兒？
我哪裡來的女兒？
「將軍所想卻都不是問題，董侯年尚幼。」郭嘉也基本猜到了魯莽在想什麼，輕笑一聲又補充了句。他的意思很明顯，等董侯長到大婚之年，十個八個女兒魯莽都該有了，魯莽這樣身份的人，三妻四妾自然是慣常，只要身體沒毛病，何愁沒有子嗣？
「奉孝所言甚是，不過我料陛下因另有深意。」一直沒開口的賈詡，終於也開口了。
「還有深意？還有什麼深意」魯莽有些頭大，這兩個傢伙，也太能分析了吧，自己才說了幾句話，就分析這麼多。魯莽心中甚至有些嫉妒了，跟這兩傢伙在一起太打擊自己的志向了，怎麼都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諸侯，而不是立志做軍師的人。可是讓魯莽將這兩大牛人交出去給別人，魯莽肯定也不會捨得……
見魯莽與郭嘉的目光都轉向了自己，賈詡便開門見山的分析道：「如今邰鄉侯（董卓）羽翼豐滿，尾大不掉之勢已成，但陛下又不能對邰鄉侯下殺手。無他，邰鄉侯乃是董侯一系，邰鄉侯若死董侯連半點繼承大寶的機會也沒有……」
「所以，陛下對於我們將軍想去并州剿殺匪寇的想法才答應的如此爽快?」郭嘉拍掌大笑，他亦是七竅玲瓏心之人，怎麼會不明白賈詡話里的意思。見郭嘉大笑，賈詡亦是微笑
「說完好不好？！」魯莽鬱悶了，他還沒想明白其中的涵義。
「很簡單，陛下的意思是將將軍您從邰鄉侯一系剝離出來，自立一系。」郭嘉止住了笑，如是回答道。
「剝離?還剝離個鬼了，誰不知道本將老婆姓什麼？切……皇帝陛下沒這麼笨吧？」對此，魯莽嗤之以鼻，怎麼可能……自己老婆可是姓董的。
「恩公且試目以待，陛下如此行事，必有後手。」賈詡就知道魯莽會有如此疑問，很從容的說道。
魯莽還是有些想不通，不過想不通的事情，魯莽向來都有一個不錯的處理辦法，那就是——無視掉就好。
所以，魯莽現在忙著整軍備戰。
……
這幾天聖旨非常多，那些個大小黃門幾乎跑斷了腿。
太常劉焉忠心體國，特晉封為監軍使者，領益州牧、董扶為蜀郡屬國都尉，前往益州平亂。
太僕黃琬忠貞純良，特晉封為豫州牧，安撫豫州饑民。
宗正劉虞久歷邊事，特晉封為幽州牧，蕩平幽州盜寇。
這三項任命震動了朝野，現在幾乎所有消息靈通之人都在談論這些，州牧的涵義明白人都清楚，做了刺史不算什麼，可做了州牧就意味以後一州之地的軍政大權全部在握，郡守、縣令、一州百姓之命，生殺予奪皆在己手，這便是實實在在的土皇帝！
誰不心動？
於是，另一封聖旨發出就根本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賜左軍校尉魯莽假節、並督南匈奴部，助并州刺史征討并州盜寇……軍伍之事皆可自行決斷，不受并州刺史轄……」
這份聖旨又讓郭嘉與賈詡吃了一驚，假節又是什麼含義？很簡單，按照魯莽的品級他帶著皇帝賜予的旌節，可以罷免掉縣令一級的地方官而不用上奏，不用看郡守的臉色，當然還沒有殺的資格，可這已經很牛氣了。
「這……」賈詡的眼珠子轉的骨骨碌碌的，他現在真有些搞不懂靈帝劉宏到底在想些什麼。魯莽在并州打仗，卻不受并州刺史調遣，這個權利也不小吶。不過聽說新任并州刺史也是個起於微末的人，名似乎喚做丁原也是員武將，卻不知秉性如何。
「要是情報都沒錯的話的，白波黃巾與屠各胡聯軍在吞併了南匈奴后，已經過了十萬之眾，而我們這邊……徐晃所部千人、趙雲所部千人、龐德閻行所帥涼州義從三百人、關翼統領中軍親衛二百人，嗯……再加上呼廚泉兄弟的南匈奴騎兵兩千餘人，撐死了也就是五千人吧。」魯莽抹了抹下巴，想笑沒笑出來：「二十比一……」
看來又要用腦子想計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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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此次出征并州，舒兒便不能陪夫君同去了，我先回解縣家中好不好？」舒兒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
「小丫頭，你不陪在夫君身邊，是不是害怕打仗啊？放心好了，有夫君在，沒人能傷的了你半跟毫毛！」在董舒兒身邊，魯莽自然想表象的像一名合格的丈夫，他將胸脯拍的山響，試圖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雖然他拍胸脯的感覺，很像某隻叫《金剛》的東東。
「不……不是……」董舒兒看著夫君的表現，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陣溫暖，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笨哦……難道還看不出來點什麼嘛？
「不是？那是什麼？難道是老丈人他……」魯莽一愣，自然是胡亂猜測開了，第一個映入腦海的想法，直接就是老丈人董卓要玩點小動作，而舒兒是他的女兒……
「哎呀——不是啦！其實是我……我……」董舒兒臉上紅通通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魯莽說才好。
「你什麼？舒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請軍醫？」魯莽終於看出來董舒兒的不太對勁兒，關切的問了句。
董舒兒白了粗神經的丈夫一眼，這才很低聲的吐出了三個字來：「我……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誰的？」魯莽傻乎乎的摸著下巴，還沒明白過來董舒兒那三個字的意思來，然後說出了這樣一句讓任何女人都會發飆的話……
「魯——莽——！！！」
某個可憐的校尉應聲倒飛出了自己的營帳……
他會很慘——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