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射臀司馬

第十節 射臀司馬

魯莽到底是沒能知道灌方到底掌握著什麼隱秘,因為李儒直接將灌方押解下山去,同時押解下山的還有二十多匹每匹都馱著兩隻大木箱的軍馬,說實話魯莽不喜歡李儒這個一臉陰沉的人,這跟他沒聽到灌方到底知道些什麼無關,只是一種本能的感覺。

走進山寨內,所見的依然是滿目的血紅,遍地的殘屍,其中更有大量衣不蔽體的女子,她們暴露在外的**各部位都滿是青烏的淤痕,看她們死去時的姿勢以及不瞑目的雙眼,魯莽很清楚的知道她們生前受了多少的痛苦,亂世中做人是悲哀,而亂世中做女人則是最悲哀,或許……死對她們來說是解脫吧!

「被這些黃巾賊劫持來的女子,還有活下來的嗎?」魯莽扭頭詢問李催。

「沒有,打破這山寨前就被賊人全殺了。」李催想都不想便回答到,說完他便走向了另一邊,吩咐手下軍士做事:「你們幾個帶些人到外面挖幾個大坑,埋掉這些死屍,黃巾賊不用埋,只埋女子。剩下的,去準備些引火之物,等埋人的事做完,割下所有黃巾賊首級便一把火燒了這破山寨……」

魯莽沒有在聽下去,他轉身出了山寨,除開李催帶的軍士,其他的軍士已經在整隊下山了。魯莽心裡隱隱約約覺得這次剿滅黃巾賊的事有些不對,可是到底哪裡不對,他一時卻又想不出來,只能低頭慢慢思考。

「魯司馬想什麼呢,李催的人要燒寨子了,走下山吧。剛才主公已經傳令上來,他已經先帶隊返回了,讓我們速速跟上。」魯莽正想著,肩膀又給人拍了一拍,魯莽幾乎就條件反射般的要捏著哪只手然後來個小擒拿了,幸虧他一激靈反應了過來,才只是稍微抬了下手就止住了自己身體,扭頭一看卻是樊稠。

「哦……那走吧。」等樊稠又給他重複了一遍,魯莽才知道樊稠說了什麼,這才回答到。上馬下山,一直到回到大營,魯莽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

第二日,在汧縣東門外,董卓用九百四十三顆黃巾人頭堆出了高高一座人頭山——這叫『京觀』!

之後董卓又召集汧縣內百姓,在眾人面前將黃巾首領灌方五馬分屍,他的五段屍體被釘在了汧縣城牆上,做完這一切后,董卓才命令部隊開拔,返回河東郡。

魯莽沒跟升斗小民一樣去圍觀京觀和車裂灌方,他覺得那些太過噁心,所以他一直在賈詡那邊學習認漢隸字,他的認字能力讓賈詡直呼天才,言「生子當如魯智深」,

魯莽開始還樂呢,一會他就回過味了,FUCK.,該死的賈詡居然拿自己比他兒子!丫丫的,抽之!

不過扁賈詡歸扁賈詡,學完了認字還是要繼續學寫字的,可暼了一眼魯莽寫出來的那些慘不忍睹的宛如鬼畫符的……魯莽自己口中的狂草版漢隸,賈詡只說了一句話。

「若有人詢問,恩公萬勿言汝識得吾,更勿言學字與吾,切記!」

魯莽……

我打!!!

*********

五日後

河東郡太守府內

「搜出來的那幾封信已經送往京師了?」昏黃的油燈下,董卓打開了一口木箱,看著箱內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隨手拿起一件,掂了掂后卻又扔進了箱中,之後才突然開口問道。

「今日一大早我已命董虎與張契二人帶一什精兵攜帶信件,便裝快馬前往洛陽。」一直站在董卓身後束手不語的李儒,忙回答道。

「那就好……」聽完李儒的回答,董卓點點頭,啪的一聲扣上了箱蓋,繳獲的四十箱財物不過值區區五十萬錢,若不是洛陽那邊點名要殺這個灌方,董卓斷然不會這麼早便勞師動眾而來。

「那些廢人,好好伺候天子便已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竟然還勾連黃巾,如今事急卻要老子給他們擦屁股,真是一幫蠢材!天下最卑劣者,除開那些士族便是這些閹宦……」拿起桌上的酒樽喝了口后,董卓語帶憤恨抱怨了句。

「岳丈人前萬不可說啊,您畢竟暫時還是暗中投身於張常侍,此等言語若傳出去,就是我等死期……」李儒聽得臉色一白,急忙左右看看。

「哼……放心,老子自由分寸,就現在這一萬多人馬還有這區區河東太守,如何斗得過那些沒下身的,當年老子既然選擇了秘密投靠張讓,自然知道該怎麼做。」董卓不耐煩的擺擺手,聽了董卓的話李儒雖然諾諾連聲,卻已鬆了剛才那一口氣。

「對了,那個魯莽這些天都做了些什麼?」董卓又飲了一口酒液,又發問。

「他每日早上都與我軍中將領比試武藝,我軍中驍將包括華雄,無一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三合,不過……」說到這裡,李儒偷偷瞄了董卓一眼。

「繼續說……」董卓一點也不意外,魯莽那日在吳岳山所殺的十一個黃巾賊已經讓董卓見識了他的強悍,十一人中七人被連人帶武器劈成兩段,三個倒霉的是被踹死的,剩餘那一人卻是被魯莽丟出去撞死於山石上。

「不過今天一大早魯司馬與華雄比試箭術,華雄十矢具中靶心,魯司馬拉折硬弓三把,所放十矢九脫靶,最後一箭,卻正中看靶小卒右臀……」說到這裡,想起早上情況的李儒都忍不住的微笑。

「哈哈哈,竟有此等事?!」董卓也忍俊不住的笑了起來。

「確實如此,現在軍中都傳遍了,說魯司馬該改稱射臀司馬了……」李儒繼續說到,要知道啊在漢代一個男子不會六藝之一的射,那可是相當丟人的一件事了。

「哈哈……那我們的射臀司馬除開與軍中將校撕打,其餘時間在幹什麼?」好容易忍住了笑,董卓繼續問道。

「除開比試武藝,魯司馬便去賈詡處學識字,這幾日下來竟已然能看懂簡牘。」李儒頓了頓才繼續說。

「這麼快,難道他在我面前不識文書,卻是作偽?」董卓疑惑的看了眼李儒。

「小婿觀之絕非作偽,魯司馬現在不過能讀而已,其所書之字慘不忍睹,連黃口孺子都要比他寫的強上幾分,確實是個才識字的武夫。」李儒想想魯莽寫的字,就忍不住的搖頭。

「這人實在是……魯莽還做出其他事沒?」董卓低頭想了想,又問道。

「沒有了,其他時間魯司馬不識睡覺就是去軍營中鐵匠鋪打制自用盔甲及兵器,再無其他事。這是魯司馬想打制之鐵甲的畫圖草樣,岳丈請過目……」李儒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絹,雙手捧著遞給了董卓。

「華而不實……」董卓將白娟攤在案几上細細看了看后,吐出了四字評語。

「是啊,小婿也是如此認為。盔甲重在防護,魯司馬這副盔甲畫都畫的花里胡哨,裝飾型的東西太多,居然還配了個面具,但肯定不會有多大實用性。不過看起來,他應該事張常侍派下來的人。」李儒做出了類似的評價。

「是不是都無所謂,先說到這裡,我已乏了,你也去休息吧。」跪坐在案幾邊的董卓一手支著大腦袋,一手在那張白娟上無意識般的划來划去。

「是,小婿告退。」李儒低頭一禮,轉身退了下去。

昏黃的油燈下,良久之後,董卓終於停止了在白娟上的手的動作。

「魯莽……你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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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莽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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