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屠、殺
片刻后，山道的拐彎出果然冒出來了一群頭裹黃巾，衣衫破爛的男子，他們一個個瘦骨嶙峋，若不是打頭的幾個手上還有刀劍等物，魯莽打死也不相信這些就是黃巾，以前在遊戲裡面他沒少被黃巾殘餘部隊揍的雞飛狗跳。這些黃巾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大隊官軍，一愣之下居然齊齊的停了下來。傻乎乎的看著這邊。
「放箭！」卻是指揮前軍的樊稠的聲音，這貨昨天被魯莽灌的跟麵條似的，溜到了桌子底下睡的人事不知，沒想到今天居然又活蹦亂跳拿著根長矛居中指揮。
原來幾百人同時放箭，便能形成一道箭雨！魯莽清楚的看見那些箭矢，準確的射進了那些呆立的黃巾兵體內，帶出了一蓬蓬的血花。凄厲的慘叫在黃巾兵們中間的同時就響起，中箭未死的黃巾身體扭曲著倒在地上翻滾，被射中了要害的則如朽木般直接倒地，片刻之間，山路兩邊已伏屍幾十，黃巾的鮮血染紅了路邊那翠綠的野草。
魯莽在心中嘆息一聲，這就是血淋淋的戰爭，他並不太同情那些黃巾，有造反的覺悟同時就該有被殺的覺悟，即使是官逼民反……
「哈哈哈，殺得好，殺的痛快！這紅紅綠綠的風景就該是他們的下場，兒郎們！不必浪費箭矢了，殺光這些黃巾逆賊！」董卓哈哈哈大笑，滿意的看著那些倒伏的黃巾，繼續發號施令。
就這一句！魯莽對董卓的印象大為下降，紅紅綠綠的風景就該是他們的下場？有沒有搞錯，不過是些起義的農夫而已啊，既然已經殺了他們，何必再侮辱他們？魯莽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他知道那麼一點點歷史，記得馬上董卓就會被徵召前去剿滅光宗的張角主力，到時候正好乘機見其他諸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呆在董卓軍中。
在魯莽暗自思考的時候，接到董卓命令的后，樊稠前軍羌漢混雜的部隊便停止了弓箭射擊，紛紛抽出隨身武器，齊齊發一聲喊后，直衝那大約還剩一二百人的黃巾大隊。黃巾兵們這是才如夢初醒，看著衝過來的猙獰漢軍，哪裡還有上去拼殺的膽量，竟都轉身沿原路向回跑，其中幾個聰明點的，一頭就扎進了路兩邊的山坡林地里。追著黃巾，屬於前軍千人的大部分董卓軍軍士也轉過了山腳而去，只有一些郭汜的親軍提著刀到了那些被射死射傷的黃巾處，也不管地上的人死沒死，抓著頭髮就是熟練的一刀，割掉首級后，再兩兩一綁，掛到了自己的坐騎上。
「吾的魯司馬啊，你是不是覺的本帥太過殘忍？」在魯莽還在看時，董卓竟已悄然的走到了他身邊，突然問了一句。
「有一點。」魯莽竟下意識般的回答道。
「哈哈，智深果然是爽快人，我董卓就喜歡你這樣的。你覺得我有些殘忍卻也是正常的，畢竟你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董卓哈哈一笑，然後突然正色：「智深你卻不知道，就是這黃巾賊灌方，一月前破了高劉庄，盡殺庄內老幼，姦淫完庄內女子后竟也全部殺死。還是這灌方！七天前又打破王家塢，又是屠絕塢內所有男丁，而塢內的女子無論老幼皆被他們搶回山中以供日夜姦淫，你說……老子該不該宰這些畜生？！」
魯莽無言，若真是如此，魯莽只恨自己剛才沒能親自動手！
……
「我董仲穎生來不愛講什麼仁義，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他灌方既然在老子眼皮底下殺人，我管他手下有沒有無辜，一概殺之！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下一個黃巾賊灌方！智深，你說是也不是？」董卓毫無風度的沖那些黃巾軍死屍吐了口唾沫，恨恨的說道。
「是我誤會明公了！」魯莽看著一臉憤然的董卓，終於是低頭一禮。雖然他不贊同董卓這種『寧錯殺不放過』的思路，但是他贊同董卓話里那**裸的殺意！
「無妨，無妨，不知者無罪！走吧，繼續進軍，距離黃巾賊灌方的山寨應該已是不遠了。」董卓見魯莽認同了自己，終於是臉色稍緩，點點頭后，轉身指揮兵馬而去。
魯曼被董卓兩句話說的熱血上頭，也不管其他了，提著自己那把繳獲自叛氐首領的繯首刀，縱馬向山腳那邊奔去。
「恩公到底還是太年輕啊……」在不遠處看著魯莽的背影，賈詡輕輕的搖了搖頭，低低的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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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或者是十一個，魯莽沒太記得清楚自己到底殺了幾個人，反正是與前軍大隊人馬一起，一直殺到了一座簡陋的的山寨前方才停止。那寨門緊閉，不過寨牆現在上站著的都是漢軍，而不是黃巾兵，那個黃巾首領灌方被樊稠的部下在一處草叢中搜了出來，五花大綁送到了並立的樊稠與魯莽面前。被強制跪在地上的灌方或許也是知道自己已無生理，對著二人破口大罵。
沒等灌方馬上兩句，魯莽抬腿照著他臉上就是一腳后，才冷語道：「想速死？沒那麼便宜，不急！我正想學學怎麼碎剮人，少了你怎麼成？」
灌方被魯莽一腳踹翻，直接就吐出了一口含著兩顆碎牙的血水，聽見碎剮二字，他臉色刷的就變的煞白，爬將起來跪在地上就是一陣亂磕頭：「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人有一些隱秘要奏報，對……絕對的隱秘，只求將軍饒小的一命！」
「是什麼隱秘？」正在擦拭血跡斑斑的繯首刀，同時等候山寨里董卓軍士開門的樊稠一聽這話，馬上就問道。
「是……」灌方見魯莽一身衣甲比樊稠還要鮮亮幾分，忙不迭的準備回答道，只是他剛張口，背後的寨門卻吱呀一聲打開，李儒帶著侍衛從門內快步而出，一見跪地的灌方，李儒幾乎是用跑的速度急速奔了過來，同時厲聲叱呵道。
「灌方！你若敢在大軍前隨意說半個字，我立即就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