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兩美人』
呃……是我的錯,少寫個『的』字,我修改修改……。差點被個美女罵死,額滴神吶--!
…………
蚩尤寨還是什麼都沒變,若一定要說變了什麼,那隻能是寨牆上來回巡邏的寨丁的目光,相比於魯莽離開前,這些原本目光怯生生的壯丁,如今也敢用蒼鷹般的目光巡視每一個出現在大路上的人了。當然,看見賓士而來的那匹熟悉的赤紅寶馬,任誰都知道——將軍回來了!
「將軍,是將軍!」不知是誰率先喊了一嗓子,所有的寨丁便一窩蜂的跑下了寨子,前去迎接他們心目中的大英雄。
「將軍,我們等您回家好久了,可算是把您盼回來了!」寨丁們簇擁了上來,興奮的說著。
「大家……都還好吧?」翻身下來赤菟馬,看著面前的這些老的老、少的少的男人們,魯莽沒來由的就鼻中一酸,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戰死的部曲兵們的親人。自己將他們的兒子、他們的父親葬送在了戰場上,可是他們還這麼的……這麼的發自內心的歡迎自己來。
家——
好溫暖的一個辭彙。
「將軍,要是沒您的照顧,我們早都死了。現在么,好的很好得很。將軍您不必跟我們這些人扯了,您府中人都在等著您回來呢。」一個牙松發白的老軍笑著回答道,魯將軍一向對人和藹,誰不知道?所以,老軍才敢催促魯莽回府,不過他也是為魯莽著想,董夫人可是獨守府第大半年了,這幾日府第倒是熱鬧的很……
「董仁,你去給府中報信,說我去陵園掃墓了,我要先去看看捐軀的兒郎們。」魯莽沖著好意的老軍笑笑,然後才搖搖頭,回頭吩咐了句,一名右眼戴著眼罩的小校忙答了聲,之後便騎馬奔寨內而去。這小校叫做董仁,就是陳倉追擊戰中那名率先振臂高呼的騎兵,戰後他被魯莽提拔做了騎兵小校。
看著魯莽向陵園方向遠去的背影,說話的那名老軍嘴唇動了動,他想請魯莽先回府,可是想到魯莽剛才的神情,這話還如何說的出來。
死人為大,死人為大吶——
……
從守衛陵園的殘疾軍人哪裡拿來香燭,魯莽很固執的在每個墓穴前都插上了清香一柱,聽說死者以香火為食……雖然魯莽一點都不相信人死後會有鬼魂,真的不信。
半年多沒來陵園,陵園裡的松柏又多了許多,穿行在翠綠的松柏之間,魯莽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可是回頭時,卻總是什麼也沒看見。魯莽不得不自嘲的笑笑,是自己神經過敏了吧?
蹲下為最後一座墳塋插上香燭,魯莽終於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身由遠而近,一個腳步聲堅實應該是訓練過的武人,而另一人腳步卻是虛浮無比,落地幾乎無聲……是誰?
護衛兵們已經都手握在了隨身兵刃的把手上,迅速的排開陣勢,將魯莽護在了中間,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那個腳步堅實者所帶來的壓力,那是一個高手!要知道在東漢時代,刺殺仇敵是一種『時髦『活動,幾乎所有的大家族都蓄養有死士。只是他們看清走來的二人時,忍不住的都齊齊咦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魯莽自然聽到了護衛親兵們的聲音,他倒是不害怕有人能將自己怎麼樣,只是好奇為什麼護衛兵們為什麼發出這麼奇怪的聲音來。所以魯莽起身後,自然是順著護衛兵的目光看向了來人——
「咦?」魯莽也忍不住了。
魯莽不確定走過來的二人的性別,真的。走來的兩人年紀都不甚大,左邊的一人身材高挑,用眼睛看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宛若實質的武者鋒芒;右邊的一人中等身材,著一身洗的發白的儒袍,面帶掩飾不住的病容。從身體的特徵上看,兩人肯定都是男人這毫無疑問,可是再看臉蛋的話……魯莽覺得用不施粉黛、絕色佳人來形容二人的容貌真的一點都不過分,真的!
只不過區別是高個子的面如白雪,而中等身材的那人則面帶幾分不正常的血色。高個子的青年是一種很陽光的美感,而矮個子的青年就是活脫脫一個『病美人』……
好吧,男生女相的魯莽真的見過不少,可是一次見兩個各有特色的『大美人』,誰受得了啊?
「請問——您便是威震涼州名傳天下,人稱赤騎飛將的破羌中郎將、解侯魯將軍吧?」那名面帶病容的青年似乎早就算到了魯莽的表情,因此並不惱羞,反而是溫和的拱手問道。雖然感覺這個美女般容顏的青年,頂多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舉止文雅、不亢不卑,略帶磁性的聲音顯得他從容無比。倒是他身邊那名高個子美人臉少年,雖然顯得要年長不少,卻正在盯著魯莽看,原本綿長的呼吸也有些加快,明顯是那種武者看見了合適對手的興奮之感。
「呃……你說的這個傢伙,好像是本將的樣子。」魯莽也發覺自己剛才太過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道,他試圖用一個不太好笑的笑話來化解局面。雖然還是對兩個大男人長的如此俊美很是感覺怪異,自己老婆董舒兒也就比他們漂亮上三分……不對,起碼五分。自己怎麼能拿兩個男人跟自己老婆比啊?
「魯將軍過謙了,早就聽聞魯將軍善養士卒,養生葬死不離不棄,草民本是不太相信,如今看來卻果真如此。」病美人般的青年雖然臉色不怎麼好看,說話的時候卻還是中氣十足,也依足了禮數,繁複的禮節看的魯莽眼都花了。
「嗨……這麼文鄒鄒的幹嘛,你們兩個還沒介紹自己呢,在我蚩尤寨就不必太拘束於禮數,平常該怎麼說話就什麼說話就是。本將不是善養士卒,只是覺得愧對這些死去的兄弟罷了,沒什麼好多說的。」魯莽終於憋不住了,這樣守禮,還不把人憋死吶?又加上魯莽現在對面前兩人感覺太怪異,所以他揮揮手,示意護衛兵們解除戒備,同時又笑著對二人說道,早說完早解決啊!
「魯將軍果然與眾不同。」病歪歪的美人臉青年眼中有一絲神采劃過,然後又接著說道:「他是常山真定人,姓趙名雲,字子龍。而我……潁川陽翟人,姓郭名嘉,草字奉孝。」
「我呢,卻是被子龍他師姐一路擄來此地的……」郭嘉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趙子龍,然後搖著腦袋溫和的笑道,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事一般。
「哦,原來二位是子龍和奉孝,歡迎你們來蚩……什麼什麼?你們倆是趙雲和郭嘉?開什麼玩笑?!」魯莽先是拱拱手,隨著病美人般的郭嘉的話有些機械的回答著。老實說他根本就想不到這二位『大美人』會是什麼出名的人物,可是等魯莽機械完了,再將二人的名字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遍后,魯莽立即就跳了起來——
這不可能!
這完全不可能!我肯定是太累了,出現了幻聽!
郭奉孝與趙子龍,他們兩個怎麼可能都生著一副美人臉,而且一起來我的地盤?哪個天殺的想騙本將,也要找兩個合適的人來吧?
「將軍你這是何意?」『病美人』郭嘉有些疑惑,自己只是通報名字而已,魯將軍為何會用一副見鬼的樣子看著自己與趙雲?難道魯將軍聽說過自己?這不可能的,自己今年剛剛為父親守孝六年出服,就連想來司隸見識見識魯莽,也只是好奇而來。自己又不是聞名天下的賢達,名震天下的麒麟兒,怎麼可能聽說過自己這個剛剛十七歲的小子?
「草民正是趙雲趙子龍,難道將軍聽說過我?」高個子的趙雲終於開口了,與堪比美人的容顏極度不相配的是——他的聲音洪亮無比。但是,他也與郭嘉有同樣的疑惑,自己不過是拗不過師妹的央求,才隨同前來,魯將軍如何一副識得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