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回師

第一節 回師

做了幾個月被視作大軍命脈,非親信將領不得做的糧草押運官,魯莽終於從來前來接替自己的張濟哪裡,得到了來自皇甫嵩與董卓的消息。

漢軍已大勝,將不日回師。雖然魯莽有些疑惑為什麼斬草不除根,徹底剿滅韓遂與馬騰,不過他也清楚這些事情尚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如今魯莽手上雖然又補充到了兩千人馬,但是憑這一點戰力,完全沒可能自行去消滅韓遂馬騰,既然暫時做不到,等等就是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如今連龐德都想通了這個道理,不再死命的要求去前線廝殺,為哥哥報仇。何況從投降的羌胡兵哪裡龐德也得知,自己哥哥龐柔是王國所殺,雖然他依舊認為馬騰不可饒恕,龐德卻也恨意稍減。

「……前將軍說將軍你可尊上諭先回解縣並精鍊士卒,並等待新上命。呵呵,魯將軍你可是前途不可限量吶!」張濟半開著玩笑的傳達著命令,要回解縣本是魯莽自己的主意,在旁人看來這或許是不與岳父董卓不爭功,可事實上魯莽只是想家了。或許一個大男人不該戀家,但是魯莽這幾個月來心情一直不怎麼樣,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撫慰或者勸解一下。

若不是皇甫嵩死活不鬆口,恐怕魯莽早就回解縣很久了。皇甫嵩的保舉奏摺已經遞上了朝廷很久,開始時洛陽那邊遲遲沒有迴文。三日前終於有了聖旨下來,只可惜聖旨大出皇甫嵩的意料——陶謙為徐州刺史,魯莽……暫封解侯,歸解縣速整兵甲隨時等候調令。

「哦,有勞了。我什麼時候可以開拔?」魯莽已經接到了聖旨,老實說他現在也不想做什麼涼州刺史。這幾個月押運糧草來在司隸與涼州之間來回奔波,雖然最遠不過到金城郡而已,可是涼州那邊的情況如何能不清楚,用一個地廣人稀,環境惡劣來形容就足夠了。

魯莽現在覺得,自己在皇甫嵩面前提的建議太天真了些。不是說方法不可行,而是現今的涼州太過貧弱,如果沒有朝廷方面源源不斷給予經濟援助,根本就做不到同化羌胡人。而現在漢帝國四處烽火,洛陽的皇帝又貪圖淫慾與享受,哪裡還有閑錢給魯莽開發大西北?沒有帝國的支援,魯莽之計自然不可行。魯莽的分析能力還做不到這麼有條理,但是賈詡可以。

看現在洛陽那邊的意思,明顯不會滿足自己去涼州去開荒的要求,那麼不去也罷,誰愛去誰去。至於解侯……還不錯,起碼本將現在是縣侯了。至於皇帝打的什麼主意,魯莽懶得猜,而賈詡百思不得其解。按賈詡所知道的,像魯莽這樣的功勞,就算不做中郎將+刺史也該為一地郡守,這回解縣待命是個什麼意思?

「交割完錢糧瑣碎事,隨時都可以。」張濟笑著回答著魯莽,接著又如猛然想起什麼事情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對魯莽笑道:「對了,濟受劣侄張綉所託,還有一事相求,還望將軍能夠應允。」

「是什麼事情?」老實說魯莽對於別人的請求,現在是很有些敏感。魯莽基本算是個承諾了就會儘力去完成的人,以前因為先答應,而後被別人提出稀奇古怪的要求而沒少吃虧,這人吃虧吃多了,自然就會對某方面變得有些敏感。

「說起來呢,這事兒也與將軍你大有干係。是這樣的,我那外侄曾經拜在幽州槍術大宗師童淵門下修習槍術,因此童淵之女童秋月便是他師妹。前幾日綉兒忽然接到他師妹書信,說是她要到解縣拜訪大名鼎鼎的魯將軍你……」張濟說話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用猜魯莽都知道這廝說的話有些不實。

「呵呵,不止是拜訪吧?」魯莽倒是不反對有女性來拜訪自己,只是這個童秋月若說只是來拜訪,打死他也不相信。記得一個多月前自己閑極無聊之下,在軍中跟號稱北地槍術第一的張綉切磋了一次,仗著自己的兩件無敵作弊器,用近身戰放倒了張綉。如今西涼軍中隱隱然的都在說自己是第一武將了,前仆後繼、悍不畏死來跟自己『切磋』的,如今可不是一個兩個。看起來這個叫童秋月的丫頭,怕也是從張綉那裡得了消息,怕是來給自己師兄找場子的……

「呃……,實不相瞞。這件事確是綉兒做的不對,還請將軍莫要與他一般見識……」張濟可不希望因為侄子的緣故,而導致與魯莽袍澤關係破裂,任誰都知道魯莽的前途不可限量的。魯莽他能力如何且不說,他身後可是董卓這座大靠山,而董卓算起來又是洛陽董太后的親族……

上一次張綉跟魯莽比試武藝,正是年輕氣盛的張綉所提出的,要說他的槍術還真是相當厲害,若不是有作弊衣服護體,魯莽基本上就是個孔夫子搬家的結果……就是輸(書)而已。雖然不知道魯莽勝在作弊,也知道魯莽對於自己人素來寬厚,可是張濟還是有些隱隱擔心,因此一得到張綉師妹要來替自己師兄找場子的消息,張濟是立馬討了這個接任糧草官的差事,一溜煙的來跟魯莽通氣兒來了。

「這又何妨?你侄子張繡的槍術的確很厲害,要不是我有金鐘罩鐵布衫,怕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師妹怕更是得童淵真傳吧?我倒是很有興趣跟她打一場,不過可惜她是個女人,有些對付男人的招式就不太好下手了……」魯莽哈哈一笑,毫不介意的回答著,然後有做了個雙手虛抓的動作。

張濟先是楞了楞,之後才明白魯莽雙手動作的含義,嘿嘿的發出了男人之間才會懂的笑聲。同時張濟也鬆了一口氣,看來魯莽果真是胸懷廣闊,不計較與同僚之間的小事兒。不過同時張濟心裡也存了個疑惑,金鐘罩與鐵布衫卻又是什麼,難道是兩種練功秘法?但魯莽不說,張濟也不好問,向一個武將打探其擅長什麼絕招,這是很犯忌諱的事情。

「對了,我還聽說與秋月姑娘同來的,還有大宗師童淵的關門弟子,聽說叫……叫什麼雲,聽說他盡得童宗師真傳,還請魯將軍你小心……」張濟等著魯莽笑完了,這才又補充了句。聽自己侄子說,這個叫什麼雲的甚是厲害,這要是傷到魯莽了可就……

「放心,放心。不會出任何事情的,本將既不會讓你侄兒的師妹還有師弟出問題,本將自己也不會有問題。好了好了嗎,我們該交割軍務了。」什麼雲?難不成是趙雲?不可能,趙雲趙帥哥現在應該已經投奔公孫白馬了吧,怎麼可能跟著這個童丫頭一起來找自己麻煩?這個什麼雲,不是白雲就是黑雲,反正不會是趙雲,無所謂了。

……

「朝廷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回解縣的路上,賈詡老小子一直就在念叨這一句,那一把小鬍子給他東楸一根,西揪一根,拽的稀稀拉拉的都還不自知。

「屁的個意思,不就是不給俺們主公刺史做,大不了咱們上京城找皇帝老兒論理去!賈主簿你在這裡想個什麼,縱使想破腦袋又有何用?」因重傷還未完全癒合還騎不了馬的關翼,與昨日起就因傷風而病歪歪的賈詡同乘一輛馬車,他實在是忍受不了賈詡的呱噪,痛苦的捂著耳朵接了一句。朝廷不給刺史做,那怕個什麼?大不了咱去洛陽找皇帝老頭論理去,若他還是不給封賞。大不了讓主公帶著咱們尋一地方好地方佔住,莫說是做刺史了,這皇帝都做的!

「京城?!哎呀——對對!京城,這是皇帝有召恩公入京吶!」聽了關翼的話,賈詡眼前頓時感覺一亮,自己早該想到了,這不外放……不正是要內收么!

明白了,明白了!

「恩公呢?快告訴我恩公解侯在哪裡,我有要事要與恩公商談。」賈詡相通了問題,頓時就是心頭大快,心頭暢快了這傷風也沒了感覺,他是掀開馬車的帘子就問,掀開布簾賈詡便看見了黃浪滔滔的九曲河水,仔細一看才知已到了風陵渡。過了這風陵渡,就是河內郡,竟然都快到家了。

「主簿不用急,主公他嫌大部隊行動速度太過緩慢,已經帶著十餘親衛先行渡河而去,若猜的不錯,已經走遠了。若是有急事,主簿作書一封,我派人速速送與主公。」回答賈詡的卻是徐晃。

「恩……不礙事,不用寫信了,等回到解縣我再親自告知恩公也來的及。」賈詡想一想反正不是事關生死之事,就也沒有遵從徐晃的建議。身體舒服了不少的賈詡下了馬車,徑直到了黃河邊,整理儀容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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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莽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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