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打人風波,莫家的反擊

第161章 打人風波,莫家的反擊

秦蘇拿起湯勺舀上一口粥塞進他的嘴中,莞爾道:「等你痊癒了,我給你做滄源宮宴。」

莫譽毅正欲還想說什麼,聽見秦蘇這麼一言,急忙閉嘴,乖乖的任其餵食。

莫譽澤最後只給他留了兩個包子,還是其中最小最玲瓏的兩個。

秦蘇將粥碗收拾好,拿起手絹給他擦了擦嘴,「再過幾天手術過後就可以下床走一走了,只是,一個月沒有動手腳了——」

她欲言又止,秦蘇知道他藏在被子里的腿已經臃腫成了什麼樣子,長達一個月的沒有運動,只怕是下地也要經過長時間的復建才能如同平常人自由行走。

莫譽毅不以為意的合了合她的手掌,笑道:「只需要一天,我定然恢復如初。」

「少說那些貧嘴的話,等你真的好了再說。」秦蘇拿起醫生特意配來的絹布給他擦拭著身體,因為是新皮,所以稍重一點的摩擦就會讓皮膚通紅青紫一片。

莫譽毅注意到她的停頓,扭頭看向她的動作。

秦蘇小心翼翼的拂過他背部上那些恐怕這輩子都消不去的痕迹,她記得那一天,火光爆炸時,周圍燃燒起來的熊熊大火,那就像是一條來勢洶洶的火龍瞬間將他吞噬,鮮血淋漓的他趴在自己身上,火勢漸起,焚燒皮肉的劇痛讓他噴出的呼吸都帶著灼痛,而他卻是一動不動的護著她,直至失去力氣。

血水染紅了他身下的那片青草地,濃烈的血腥味經久不衰的瀰漫在她的鼻間,她很痛,不知道是身體痛,還是心臟痛。

莫譽毅握上她顫抖的手,溫柔道:「不用擔心,都恢復了。」

秦蘇莞爾,繼續給他擦拭著,輕聲道:「如果弄疼了你記得告訴我。」

莫譽毅輕嚀的嗯了一聲,陽光柔和的落在窗台上,恍恍惚惚的照著那株依舊嬌艷的玫瑰,他嘴角彎彎,笑意深深。

……

入夜時分,一則新聞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整座京城的平靜。

陳家當日召開發布會宣布要求莫家二少夫人秦蘇道歉,並出示了陳瑾言的傷勢鑒定,右手骨折,是被人強硬的折斷,額頭傷口長達四厘米,從傷口痕迹以及深度來說,醫生鑒定這道疤恐怕這輩子都去不了,除非手術復原。

對於女人而言,那張臉就如同她的第二生命,陳家自恃自家三小姐長相貌美,修養俱佳,如今被人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自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當事人。

而莫家卻是自始至終的保持沉默,好像看待一場獨角戲一樣置身事外。

陳家怒了,連下三道法院傳令,無論如何,只要莫家不肯公開道歉,他們便會不依不饒走該走的司法程序。

莫家公關部有些坐不住了,想著要不要彙報上級採取些許措施,畢竟現在輿論一邊倒都在同情陳三小姐的境遇,女人毀容這種話題一般而言肯定會引起女性同胞的同情,自然會造成不容忽視的好效果。

而秦蘇的一言未發,更加坐實了他們理虧的心虛感。

莫譽毅關了電視,自嘲般的嘖嘖嘴,「陳家這一次的吃了襯托鐵了心要跟咱們莫家斷絕關係了。」

秦蘇剝好橘子塞進他的嘴裡,道:「這事由我挑起,看這情況,似乎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莫譽毅笑道:「大哥告訴我女皇有意啟用三軍總執行長,陳老還在位,自然想爭一爭,從目前時局看來,陳老的競爭對手除了顧大少外,大哥也在其中,他靠這件事讓陳家得到更多的關注自然與他而言是好處,順勢還打擊了我們莫家,還真是一石二鳥。」

「那我豈不是更要出面解決?」秦蘇道。

莫譽毅推了推她遞到嘴邊的橘子,問道:「蘇蘇如果現在是在滄源,你會怎麼處理?」

秦蘇放下手,深思熟慮一番,「說實話嗎?」

莫譽毅點頭。

秦蘇將橘子塞進自己嘴中,不容置疑道:「殺人滅口。」

「……」莫譽毅扶額,他怎麼忘了自家蘇蘇最愛的解決方式呢,處理不了的,就滅口,滅不了口的就下絆子,反正總而言之,對方讓她不順心了,她讓對方這輩子都不用順了。

秦蘇再道:「拖泥帶水的做法不適合我,我只知道一點,師父自小告訴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咳咳,可是現在咱們不能滅口。」莫譽毅掩嘴輕咳道:「不過這事也不用咱們擔心,大哥自然會調查好、處理好。」

「我們這樣會不會不盡人意?畢竟這事是我弄出來的。」

莫譽毅冷冷哼道:「吃了我的包子當然得幫我們善後。」

秦蘇笑而不語的將橘子遞到他嘴邊。

「咚咚咚。」莫譽澤適時的推開門,開口道:「弟妹能否跟我借一步談談。」

莫譽毅蹙眉,「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的?」

「你需要靜養。」言罷,莫譽澤先行離開。

秦蘇擦乾淨雙手,替他掖了掖被子,道:「我去去就回。」

隔壁休息室內,莫譽澤倒上一杯溫水遞上前,道:「我查到了一件事。」

秦蘇看著桌上攤開的照片以及一些小道新聞,上面是用英文寫的,秦蘇有些糊塗的看向大哥。

莫譽澤解釋道:「陳瑾言在國外喜歡上一個華僑,只是對方是個普通人,陳家知曉此事過後派人把人秘密的處理了。」

「……」」

「……」秦蘇懂得處理了的意思。

「陳瑾言還不知道這事是陳家做的,她只以為陳老把人送走了,看來她應該是被陳家利用了。」

「大哥的意思是陳家故意讓她來接近譽毅?」秦蘇禁不住暗諷一笑,「所以說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而為了跟他在一起才故意鬧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從陳家的用意上看來,鬧出的事情越大對他們而言越是有利。」

「好歹陳瑾言也是他們的女兒,他們這麼做就不怕眾叛親離?」秦蘇搖頭道,「都說皇家薄情,如今看來這尋常人家也不過如此。」

「弟妹覺得這事現在要怎麼處理?」莫譽澤指尖有條不紊的搭在那張照片上。

秦蘇目光如炬般落在其上,若問仁義,她自問她本性就是涼薄,講什麼仁和義,無論做什麼事,理當以自己為重。

莫譽澤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點頭道:「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那就拜託大哥了。」秦蘇推開休息室的門,正巧看見一道身影由遠及近。

陳瑾言額頭上的紗布異常醒目,彷彿為了襯托這張紗布的位置,她刻意的讓自己變得憔悴。

秦蘇看見對方的迎面而上,直言道:「陳小姐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陳瑾言停在病房前,未曾理會秦蘇的言語就這麼推開那扇門。

莫譽毅正無所事事的望著天花板,聽見聲音之時扭頭看了對方一眼。

陳瑾言手裡拿著剛剛買來的百合,又如同昨天的動作一般走向窗檯,將裡面的紅玫瑰拿出,自顧自的放進自己的百合。

莫譽毅神色不悅,漠然道:「看來陳小姐是沒有記住我昨天說過的話。」

陳瑾言放好了花,轉過身,笑道:「二哥哥覺得昨天的那件事鬧得還不夠大嗎,或許今天秦小姐再來打我一次?我想只怕這悠悠眾口就難掩了。」

秦蘇合上身後的門,走到病床前,似是自言自語道:「聽說有位姓許的男士很喜歡百合,每一年百合盛開的時候總愛去花場買一些培養在花瓶中。」

陳瑾言神色一凜,驀然抬頭對視著秦蘇,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聽說這個男人消失了,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麼現實,門當戶對,身份地位,看的比什麼都重要,自然而然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就得嗤之以鼻,甚至不動聲色的處理乾淨了。」秦蘇再道。

陳瑾言緊了緊手裡的拳頭,雙目赤紅,吼道:「秦蘇,你最好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

「陳小姐為何不回去問問你父母他們瞞著你什麼。」

「你什麼意思?」陳瑾言慌亂的踉蹌追上前,「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曾很小心翼翼的愛過一個人,默默的,深深的,自以為是的,最後卻沒有在一起的人!」秦蘇掀開她緊抓著自己的那隻手。

陳瑾言倉皇的搖頭,「你騙我,不可能會這樣,他們答應過我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以陳小姐的外貌和學識,怎麼會孑然一身這麼多年,原來是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各種曲折。」

陳瑾言瞪著她,心口一抽一抽的抽的慌,「你怎麼會知道的?這一定是你們的莫家的詭計。」

秦蘇冷笑,「以莫家的能力要調查一個的過往需要大費周章嗎?陳小姐如若不信,可以回家問問你父母。」

陳瑾言雙腿有些虛軟,她穩了穩起伏的心緒,一把推開擋住自己的秦蘇,不再遲疑的從房中離開。

莫譽毅聽明白了些許,問道:「這事是大哥調查出來的?」

秦蘇重新剝好一個橘子塞入他嘴中,「陳家為了那一個位置可謂是機關算盡了。」

「蘇蘇是過來人,權門爭鬥自然知道名利大於天,有了權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秦蘇沉默,只是越發用力的想要握緊他的手。

莫譽毅反手攥緊她的小手,四目對接,莞爾一笑。

醫院前,從昨天開始便潛藏著眾多記者。

當記者看見落魄跑出醫院的陳瑾言時,一個個蜂擁而至,將她花容失色的五官清晰的捕捉進畫面中。

有人急忙問道:「陳小姐怎麼會如此驚慌,難道是秦小姐又打人了?」

似乎滿城都關心著這場豪門打鬥事件,對於秦蘇會否再繼續打人,比之國情還關心,恨不得時刻都看見事態的發展進度。

陳瑾言推開擋路的眾記者,一言未發的坐進車內,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陳家大宅,書房內,陳老放下電話,心情甚好的獨自品茗。

陳夫人曾經可謂是她們那群夫人圈子裡的佼佼者,好歹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物,可是自從出了這件事之後,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其他夫人之間的微妙動作,一個個好像都對她避如蛇蠍。

陳老笑道:「夫人不用擔心,再過不久,等我坐上了最高執行長的位置,有的是人舔著臉來求見你。」

陳夫人輕嘆一聲,「那些事倒是其次,就是這麼利用瑾言讓我六神無主,畢竟那孩子這些年在國外都是循規蹈矩,那個孩子的家世雖然不如咱們家,但好歹也是家世清白。」

「這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里,事已至此,咱們都不能再退步,我這麼做已經跟莫家斷絕關係,如果再退讓,等莫家反撲

等莫家反撲過來,一旦失了勢,位置保不住倒是其次,只怕這京城也沒有咱們的立足之地了。」

「那您當初為什麼還要執意的去參選?安於現狀不好嗎?」陳夫人不明道。

陳老拿起茶杯,苦笑道:「幾年前被薛老碾壓式的踩在腳下,心有不甘啊,如今雖說後來居上的顧大少與莫大少都是強大的競爭者,但資質都在我之下,只要我不退讓,憑著我往年的功績和現在的位置,那群老頭子理當給我三分薄面。」

「不是還有一個池家嗎?雖說薛老這一屆是不參選,但池家池江義可也是豐功偉績,又是k軍總執事,他的資質不在老爺之下。」

「他剛來京城會懂得收斂鋒芒,這一屆他的分量還不夠。」陳老得意的呡上一口水,「趁著瑾言的這次風波把莫大少拉下水,就只剩下一個顧大少了,這總執行長的位置便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咚!」緊閉的書房大門被人強行從外推開。

陳老神色一寒,瞪著毫無分寸的女兒,面無表情道:「瑾言可是忘了家裡的規矩?」

陳瑾言反手將房門緊緊的扣上,握著門鎖的手也是止不住的顫抖,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滿是質疑的眼神從父母身上游視而過。

陳夫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實話,她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神態的陳瑾言,包括當初他們把那個男人從她身邊帶走時,她也沒有如此絕望的表情。

陳瑾言開門見山道:「你們要我做的事,我都做了,現在我要見一見他。」

陳老自然明白她口裡的那個他是誰,拍桌而起,道:「我說過事情完了之後會讓你們在一起,你著什麼急?」

陳瑾言緊了緊手裡的拳頭,繼續強硬語氣道:「我只要求見他一面,或者通一次電話。」

「瑾言啊,難道你還不相信父母嗎?」陳夫人溫柔的握上她微涼的手,「你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別太激動。」

陳瑾言甩開陳夫人的手,瞪著兩人,吼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他死了對不對!」

陳夫人面色一驚,急忙道:「胡說什麼,他怎麼會死?你這是從什麼地方道聽途說回來。」

陳瑾言緊咬著牙關,情緒激動的捂住陳夫人的手,祈求道:「母親,您讓我看一看他,只要確定他還活著,我一定聽你們的話,繼續糾纏莫二少,讓他們一團糟,我只要看一看他。」

陳夫人溫柔道:「孩子,媽媽怎麼會騙你呢,你要相信我們,這都是莫家故意給你下的套子,他們如果能查出這件事,難道還不會為了刺激你而誇大其詞亂說一通嗎?」

陳瑾言恍然大悟,忙不迭的點頭,「對,您說的沒錯,我竟然沒有相信這是秦蘇故意使詐,她一定是知道我的秘密才會這麼大放厥詞,她竟然敢說他死了。」

「是啊,你要相信我們,莫家這種時候不動聲色自然是準備絕地反擊,一擊而中我們的命脈,你可不能胡亂信了他們的挑撥離間,孩子,你只要再堅持幾天,媽媽一定把他送到你身邊,還給你們舉行婚禮,讓你風光出嫁。」

陳瑾言喜極,聽話般的點頭,「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母親,我一定聽你們的話,你們可要說到做到。」

陳夫人和顏悅色的送她離開書房,依舊溫柔的說道:「好了,你也累了,回房間休息吧,這事我們明天再說。」

房門闔上,陳夫人掩了掩被嚇得惶惶不安的心口。

陳老跌坐會椅子上,單手扶額,「看來莫家已經調查出來了。」

「那這事該怎麼辦?」陳夫人掩了掩嘴,她警覺的看向那扇緊閉的門,人都自殺了,他們事後該怎麼給陳瑾言交代?把屍體運回來?

陳老閉上雙眼,「事已至此,已經別無他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

在京城這種地方,每一天都上演著豪門富二代或者那些有權的人物打人事件,只是沒有一件事會發展到這一齣戲的精彩程度。

秦蘇打人,不僅成了各大網站的頭版頭條,更是上了所有網路的熱搜榜,每一家網站打開的第一條新聞必定就是秦蘇打人四個字。

曾經的國際畫展名聲大噪的秦大師以及開國大宴上轟動全城的秦大廚,兩者身份都沒有引起過多的關注,獨獨今天這熱搜榜上附上的一串文字說明倒讓她比之那些當紅影星還吸引眼球。

莫家二少夫人秦蘇,S市曾經的名門望族秦家大小姐,也算是京城名媛,卻因為一件小事而打了同樣是名門閨秀的陳家三小姐,還致使對方破相毀容,特別是毀容兩字被網站有意的放大塗染,恨不得讓全國都知道秦蘇妒意翻了之後的潑婦形象。

而在晚間凌晨的時候,一條新聞強勢霸佔了各大網站的第二熱門位置:陳瑾言情人。

五個字就這麼明目張胆的掛在了秦蘇打人下面,同樣標記著火紅火紅的文字,順勢在配上一串聲情並茂的圖文介紹,真正讓所有圍觀的群眾看了一出更為精彩的豪門年度大戲。

陳瑾言留學國外時,愛上了同系學長,兩人從校園一路走到公司,如果在M國,他們就像是普通人一樣談著戀愛,最後結婚生子,過著波瀾不驚的一生。

新聞最下面卻附上一張黑白圖片,男人慘死在家中,因是為情自殺,陳瑾言歸國,隨後便發生了接下來的一系列打人事件。

最後專家解釋道:這可能是陳小姐為情所困受到了刺激,產生了一種學術倫理上的妄想被傷害症,這種癥狀平時就跟普通人無疑,但一旦看見恩愛的夫妻過後就會自我催眠自己,從而自殘傷害自己,所以很有可能為什麼莫家不給回應?原因則有可能是陳瑾言自己自殘而嫁禍秦蘇!

一石激起千層浪,隨後醫院外科主任親自出面道:「陳小姐的傷口不深,不足於構成毀容一詞。」

此話一出,網友炸了,他們圍觀了幾天的豪門大戲搞了半天原來都是自導自演?

可是當日事情出現時,秦蘇不是明確表示自己打了人嗎?

只是當人聯想起剛剛才生完孩子,還是難產住院了整整一個月剛出院的秦蘇時,難免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一個剛剛出院的還在虛弱期的新產婦難道能夠打得過身強體健還是健康人的陳三小姐?

秦蘇就算打人,也不可能打成這般形象。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曾經的一面倒趨勢轉而變成了兩方對立。

而事情發展至今,莫家自始至終依舊沒有給半分回應!

莫老放下報紙,目光從餐桌上一一巡視而過。

莫譽澤坐在席上,面色嚴謹的瞪著桌上剛剛端上的熱菜,虎視眈眈的瞥了一眼同樣全神貫注的母親。

莫夫人蹙眉,盯著未有表態的老爺子,小聲道:「可以開飯了嗎?」

老爺子輕咳一聲,「小蘇還沒有入席。」

池宛已經不是第一次到莫家用餐,但這種氛圍怎麼和曾經的用餐氣氛大相徑庭?特別是莫夫人那雙烏黑髮亮的大眼珠,與桌面上那條魚的眼珠子形成了鮮明對比,好像望著望著它就會溜進自己碗里似的。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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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婚之寵你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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