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3 求醫
「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難道出了什麼事兒？」楚思雅見雲翎的臉色隱隱有發青的趨勢，忍不住開口問道。
「公孫容出事了。」
「你做的？」楚思雅想都不想的開口。
楚思雅說完，在看到雲翎一臉陰沉，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這也不能怪她好不好。她剛才真的是下意識的才說的，「我是無心的，你就先別計較我這小錯誤了。公孫容那兒到底是怎麼了？」
雲翎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那麼一點，可實際上在楚思雅看來，這人是憋著火，正想著怎麼報復她呢！
「具體的沒查出來，只查到公孫容好像得了什麼急症，公孫家已經把消息都封鎖住了，我就是想查暫時也沒法子。」
急症？真的是急症？楚思雅心裡還是有些懷疑這所謂的急症，要知道在大宅門裡，這些陰私事兒可不少。
楚思雅想了會兒才開口，「要不我去公孫家走一趟，看看公孫容到底是得了什麼急症？」
「暫時先不要去。公孫家自己肯定會請太醫，若是真的嚴重，想來公孫乾會上門求你的。」
楚思雅聞言點了點頭，雲翎想的倒是比她要周到多了。確實不能自己送上門，公孫家心裡八成還要奇怪，他家發生的事兒，怎麼沒一會兒，你們怎麼就知道了。顯然這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
楚思雅也就愣了一會兒，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況且自己送上門，那不是太掉份兒了！
接下來，雲翎和楚思雅都在細心等待，同時雲翎也沒有放棄打探消息，可這次公孫家實在是把消息滿的太嚴實了，雲翎愣是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
楚思雅愈發意識到，公孫容這病肯定有問題，而且是大有問題。
這一日，公孫家的人親自上門了，來的還是公孫家的家主公孫乾，這就更讓楚思雅驚訝了。
楚思雅挑了挑眉，來的竟然是公孫乾，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她還以為來的會是公孫容的父母。
「雲城主，老夫這次前來是希望雲夫人能出手醫治老夫的孫女。雲城主放心，只要雲夫人能醫治好老夫的孫女，無論雲城主有什麼要求，只要老夫能做到，哪怕是舍了老夫這條性命，也在所不辭。」公孫乾情真意切的開口。
此時的公孫乾就像是一個疼愛孫女的老人，好似只要自己的孫女能夠恢復健康，哪怕要了他的性命也無所謂！
看來公孫乾對公孫容是真的寵愛啊，就是不知道這份寵愛有多少真心了。
不過就照公孫乾目前為公孫容做到的，他就已經是個很不錯的祖父了。
同時，楚思雅愈發意識到，公孫容的病肯定是有大問題，否則公孫乾不會親自上門，「低聲下氣」的求人了。
楚思雅沒有開口，這種場合都該交給男人才對，她只要靜靜的坐在一旁就行了。
「照理說公孫大人的請求，我不該拒絕，可拙荊——」雲翎皺著眉，似乎有些為難。
公孫乾連忙開口，「老夫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雲夫人身份尊貴，老夫的孫女不是什麼尊貴的人，只請雲城主念在老夫一片憐愛孫女之心，救救在下的孫女吧。」公孫乾說著就起身似乎是想對著楚思雅下跪。
「公孫大人是在強迫在下答應了？」雲翎沉聲道。
楚思雅面色不改，可心裡卻在腹誹，可不是在強迫他們答應。公孫乾倒是好意思啊，仗著自己年紀大，輩分高，竟然要直接對著她和雲翎跪下，這不是強迫她和雲翎答應啊。
公孫乾自然不是真的打算跪下，只是做做樣子，他料定了雲翎和楚思雅是不會受他的禮，所以想要以此來威逼雲翎同意。可如今雲翎把話給挑明了，他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彎曲一半的膝蓋也只能無奈的直起來。
公孫乾面色訕訕的看著雲翎，「是老夫思慮不周。還請雲城主和雲夫人諒解老夫一片疼愛孫女的心。」
楚思雅低著頭，暗暗撇了撇嘴，這說的簡直比唱的還好聽，明明是自己的詭計讓雲翎戳穿了，這才做出一副無辜的不能再無辜的模樣，真真是讓人不屑。
官場上的都是老油條啊，這公孫乾當了一輩子的官，更是老油條中的老油條了。
「念在公孫大人一片疼愛孫女的心，我就代拙荊答應。不過，我要一同去。」他其實也是真的好奇公孫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竟然讓身為祖父的公孫乾親自上門請人。
「好！好！雲城主也知道這女兒家的名聲——」公孫乾見雲翎同意了，哪裡有不依的，只是想到公孫容的婚事，他不禁有些犯難了。
雲翎冷冷一笑，他自然明白公孫乾的想法，「公孫大人放心，關於令孫女的病，我和拙荊對外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公孫乾也知道是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他實在是沒有法子啊！他的孫女，他心疼啊！
事不宜遲，公孫乾邀請雲翎和楚思雅今日就去公孫府。
楚思雅心裡的疑惑更加深了，公孫乾這未免也太急躁了吧，這也可以看出公孫容的病情肯定很嚴重。
公孫府
公孫府倒是不怎麼富麗堂皇，擺設風景只能說是普通，只能跟一般官員的府邸相提並論。
沒想到公孫乾都做到一品大員了，可自己的家竟然還如此簡陋，就算是裝，他裝的也夠好了。起碼錶面功夫做的不錯。
「這裡就是老夫孫女的院子，雲城主——」公孫乾忽的停住腳步。
「我在外面等著就是。」雲翎也沒那個興趣去見其他的女人，今生，他只對楚思雅感興趣，其她的女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楚思雅跟著公孫乾進院子，一進院子就聞到濃濃的鮮血味兒，楚思雅忍不住皺起眉頭。這味道也未免太濃了吧。就好像女子剛剛生產過一樣。
可公孫容還沒有嫁人啊，她的院子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樣子。
「喲！我說容兒啊，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行了。就你這副快要死了的樣子，怎麼能進宮伺候皇上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學士府不敬皇上呢！要我說，這選秀就該我家韻兒去！」
楚思雅眨巴了一下眼睛，這聲音好嫵媚啊！簡直跟青樓的老鴇差不多。
「就是！姐姐你也知道自己的身子不中用了，就不該再霸佔選秀的名額，還不如早早的把這名額讓給我呢！姐姐你放心，只要我進宮得寵，我一定不會忘記你。肯定會求皇上給你指一個好人家，最好是個有孩子的鰥夫，姐姐如今的身子明顯就不能再生孩子了，嫁給鰥夫正好，連孩子都不用生了！」
這聲音倒是比之前的女聲聽著要年輕多了，相同的是一樣刻薄一樣的無禮。
楚思雅看了一眼公孫乾。
公孫乾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丟光了！在外人面前自家的人怎麼能這麼丟面子！
「咳咳——咳咳咳——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你不過是個姨娘罷了，說好聽了是半個主子，說白了就是半個奴婢，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趕緊給我滾！」
這道虛弱的女聲，楚思雅不用多聽就能猜到，這肯定就是公孫容了。
楚思雅心裡不禁有些好奇，公孫容到底是得了什麼重病，說話怎麼這麼有氣無力的，她的院子血腥味還這麼重，難道是受了色好呢重傷。
不過這公孫容倒是一個挺硬氣的，對著挑釁自己的人，還是不忘維護自己的權益。這一點她欣賞。
那什麼姨娘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省心的，公孫容此時只要退了一步，肯定會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下一點。
這一點楚思雅絕對相信。
「什麼半個奴婢！公孫容你還當自己是公孫府的大小姐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如今是個什麼鬼樣子！別說是雲夫人來了，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救不了你！退一萬步說，就算救了你的命又能如何，就算活著，也是半人半鬼！」
「夠了！你們兩個都給老夫滾出去！」公孫乾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走上前掀開帘子，怒喝道
楚思雅也跟著一起上前，公孫容的屋子打扮的很有品位，有一種屬於文人的清雅墨香。
正中間擺著一副山水屏風，擋住了公孫容，可時不時傳來的咳嗽聲，還有屋內愈發濃厚的血腥味兒，卻讓楚思雅皺了皺眉，公孫容病的確實不輕。
「參見老太爺。」
「見過爺爺。」
兩給身著艷麗服飾的女子連忙給公孫乾請安。
兩個女人一大一小，面容有五分想象，看來是母女了。
那小的，一雙眼珠子時不時的轉動，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省心的。
可惜啊，太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說白了，就是個月匈大無腦的的。
「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滾回你們的屋子！容兒是我公孫府的大小姐，還輪不到你們兩個在這裡耀武揚威！也不看看你們是什麼東西，一個妾，一個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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