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Episode 25

25.Episode 25

二之宮早紀從來就不是細心的人。

換句話說,很多事情她都沒有上過心。她也不太喜歡把所有的東西歸類到戀愛因素上面去。

也可能是之前一直在某人的陰影之下,基本到她這裡的關注都少的可憐了,所以她一向都不愛多想,自然而然就不會上心。

好像從來都沒有注意到,仁王雅治的嘴唇右下角長了一顆痣。

之前只是覺得他的發色特別顯眼而已,眼睛鼻子什麼的,都瞟眼就過了——大約是認得出來這人是誰的程度。

如果沒有這一刻,二之宮早紀自己也不清楚,她什麼時候才能清楚地觀察到仁王雅治的臉。

不能說是很端正的五官,她覺得仁王雅治這人長得一點都不古典,不是那種一筆一劃細細描繪出來的類型。眼角有些上翹,如果彎起嘴角的時候,笑意會很明顯。鼻樑挺而直,面部線條很棒,輪廓挺深的。有些薄的嘴角邊竟然還有一顆痣,看上去有點點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色-氣……

不得不說,也是一張從大眾審美意義上來說,很好看的臉。

而現在這張廣義上很好看的臉,距離自己不到5厘米。

不僅僅是剛剛摔下來懵逼了,現在起碼十秒鐘了,二之宮早紀還在繼續懵逼……

然後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慌忙分開。

鳳鏡夜他們急急忙忙趕下來的時候,二之宮早紀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

「啊,剛剛……謝謝。」

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不符合以往的伶牙俐齒。二之宮早紀把這解釋為,受到了驚嚇。

真的是受到了驚嚇啊,誰不信誰去試試自由落體啊,重力加速度的滋味酸爽異常呢。再加上她剛剛是滾樓梯的好吧,手長腳長不只是自由落體,還磕磕碰碰呢。

手肘破了,膝蓋也擦破了皮,相較於她的擦傷,接了她一下受到直接衝擊的仁王雅治比較內傷。

即使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鳳鏡夜立刻撥打了電話,救護車。不過不是廣義上的救護車,而是鳳家的救護車。本來他們家就是以「治癒系」著稱,經營著一些列醫院啊療養院啊之類的產業。二之宮早紀從小到大生病,好像就沒去過鳳家裡的醫院以外的地方。

以前男公關部的一些人總說二之宮每次來永遠只找鳳鏡夜的時候,二之宮早紀不但不會不好意思,反而微笑著說:「嗯,畢竟我是在他家出生的呢。」

鳳鏡夜就只是笑,也不拆穿這種異常無聊的語言遊戲。

明明是在他家醫院出生的。

「還好嗎?」鳳鏡夜把二之宮早紀拉起來,問到。

「就擦傷,沒有什麼別的問題應該。仁王君應該比較嚴重吧。」

仁王雅治回答道:「我倒是還好,畢竟你還蠻輕的。」

這話說完二之宮早紀有那麼一丟丟不好意思。

鳳鏡夜的眼珠移過去,看了仁王雅治一眼,由於一個人是站著,一個人是坐在樓梯階上,使得鳳鏡夜俯瞰的眼神有些倨傲。

二之宮早紀戳了他一下,皺眉道:「你幹嘛?」

她當然明白鳳鏡夜看上去冷淡得不得了,其實並不是這樣。須王還說鏡夜這人意外的是個很熱情的人。須王環她一點意見都沒有,倒不如說男公關部的大家她都挺喜歡,須王環常識性的東西確實令人頭疼,可是他意外的是個異常敏銳的人。

即使是這樣,鳳鏡夜這樣,也有點太不禮貌了。

仁王雅治坐在那裡,眯著眼睛笑了下,也有那麼一眯眯不懷好意。二之宮早紀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於此同時鳳鏡夜本來準備報警的,這是屬於傷害襲擊事件。二之宮早紀淡淡潑涼水,「你看我們之前都把人綁了,你說把他送警察局去這怎麼解釋?」

倒不是二之宮聖母,她才是最想報警的那個,但這事還沒完呢,現在送過去,他就是個少年犯,她的傷定下來連輕傷都不算,最後通常都不了了之了。即使她可以讓這件事不會不了了之可也很麻煩,而且她才不想要櫻小路被抓。

她還想通過這件事威脅櫻小路,讓他當著渡邊的面說出來犯人是他自己,狠狠扇渡邊的臉呢。

錄像帶最多能給琥太哥看看,要是給渡邊看,渡邊估計又會說什麼,小小年紀就搞這些東西,你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光想想也是受夠了。

二之宮早紀也先沒關身上的擦傷,走上樓去,蹲在櫻小路的面前。

櫻小路正被佐藤大叔壓在地上。

少年的眼神有些驚慌,這些二之宮都好好地看在了眼裡。

其實在櫻小路把二之宮推下去之後,他就後悔了,他並不是真的想要二之宮早紀去死,那一下子就是魔怔了。他只是想要那個人能注意到他,卻用了最為扭曲的方法。

然而二之宮並不會管他在情感上后不後悔的問題,做都做了,就好好負起責任來吧少年。她拍了拍櫻小路的肩膀,很平靜地說:「啊,之前沒看信的事情,很抱歉啊。不過櫻小路君也有責任呢,你又沒在信封上寫是給我的,我還以為是給別人的。把信封掉到了現場也是因為很不甘心的緣故吧?揉成了團也是很不甘心的緣故吧?」

她笑了笑,接著說:「不過在這裡正式地說,我並不能回應你的心情呢,一點點都不喜歡你哦,你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少女在些微月光下微笑的臉看上去很純凈,卻吐出了分外冷酷的句子。

「該澄清的,該讓我知道的,都做到了。雖然結果還是一樣,過程波瀾了一點,好歹也讓你死心死得非常徹底。你也推我下樓梯了……」她把擦傷亮給櫻小路看,「所以,作為一名男孩子,好好負起你應該肩負的責任。明天當著星月理事長還有渡邊老師的面,把一切都說清楚如何?這樣我們以後作為陌生人,還可以相處下去。」

櫻小路沉默了一會兒,問:「如果說,我不去說清楚又會怎麼樣呢?」

二之宮早紀看著他,其實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經妥協了。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鎮定且冷靜地說:「當然是告你。不是你在這裡待不下去,就是我待不下去。」

而大家都明白,她不是說說而已。而最後待不下去的,只有可能是櫻小路。

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櫻小路緩慢地點了點頭。

她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皺,對佐藤大叔說:「佐藤叔,要麻煩你今天晚上再看著櫻小路同學一晚了。」

佐藤大叔點點頭。

說完二之宮早紀就走下樓梯了,鳳家的救護車早就在正學校門口候著了。雖然二之宮早紀覺得自己沒有事,仁王雅治也覺得自己沒有事,做一個檢查還是會安心些,萬一有什麼內出血啊、脾臟破裂啊什麼的,分外麻煩不說可能會出人命。

人類本來就很脆弱。

鬧成這個樣子,沒有必要欲蓋彌彰地從偏門出去了,他們正大光明地從學校大門走的。走到門口,讓門房大叔給幫忙開一下門,大叔的表情是一個大寫的震驚。

「你、你們怎麼還在學校?」

「一開始就在啊,沒出來而已。」二之宮早紀微笑著說。

大叔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他看了看仁王,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鳳鏡夜,再加上他身後遠遠跟著的四位保鏢和四位保鏢中間的那位少年。大叔最終還是忍不住強烈的吐槽**了。

「小姑娘,又是你?還約兩個啊?這次竟然還換了人?現在的年輕小姑娘真是會玩啊……」

說著給他們開了門,大叔他什麼眼神,幹了這麼多年門房,一看後面四個就只能算是掩護作用,主角在這三個呢!

二之宮早紀一口氣沒提上來。

「……」

服氣!對門房大叔她今天真的服氣了!

一出學校門剛剛準備上救護車之時,遠處一輛摩托快速駛過來。

二之宮早紀眯著眼睛看了看,又看了看,最後終於確定了。

摩托停在救護車邊,二之宮早紀的正面前,來人摘下了頭盔,注重髮型還扒了扒有點點凌亂的短髮。

那人一身黑,都要融到夜色里去了。黑色的短髮是很少見的中分,卻襯得少年古典的長相越發英俊。

他舉起一隻手,「喲!」

二之宮早紀:「……」

這貨——西門總二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

二之宮從來不信巧合!

果不其然,西門總二郎開口就說:「能耐了啊你!」瞥了一眼救護車,瞥了一眼擦傷,又看了看她邊上的仁王雅治,還有鳳鏡夜,西門總二郎漾開一個非要有魅力的微笑,道:「不介紹一下嗎?」

當然是指二之宮早紀身邊的兩個人。

二之宮早紀只覺得這氣氛分外不對勁,偷偷翻個白眼,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Oh,great!都特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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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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