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全家喜團年
堯國新帝登基,登基大典在三日後舉辦。堯國舊皇駕崩,舉國同哀,上自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處在哀痛之中。
據說,堯國先皇駕崩之前。還在酒宴上和美人嬉笑打鬧,但轉眼間,就口吐白沫,歪倒在桌子前。太醫查看了皇上食用過的餐具和吃食,都沒有半點問題。
但是,先皇就這麼去了。有人懷疑,先皇因為先前的病重,所以導致身體機能無法跟上他每日的酗酒作樂,所以才突然暴斃。但,沐宸楓不信。
他想要去查看先皇傷勢。被攔截在外,莫輕雲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他隻身闖入到皇宮內院,卻無人攔他。在皇宮內院行走,如走自己的府邸。
他為皇上診治一番后,發現了皇上身中奇毒,將皇上搶回一口氣,封了沐宸楓為帝。
當然。這些都只是據說,至於可信度,誰也不知道。
堯國徹底斷了與承明的聯繫,若是日後再有犯境,那駐守在炎陵的人,便會毫不留情的將堯國一舉拿下。現在。事態平息后,他們便舉兵回京了。
從堯國往京城的路上,大部隊走了足足有十多天,才趕回到京城之中。
到達的時候,已經是承明六年的元宵節了。
鄢子淇沒有隨同回京,大部隊里,只有寧致遠,宋南山,吳立凡和莫輕雲還有思雲五個人領頭,帶著後面的軍隊。在進入城門口后,思雲便轉站回到雲府之中。其他人要回京復命,她便不能同行。
到了雲府門口,遠遠的就見到有人站在門口迎接她。
見到她出現在雲府視線範圍內時,雲翼和雲雪娟連忙上前來。
思雲身後跟著虛懷,她從馬上下來時,瞥到雲府一角處,斜靠著某人的身影。那人目光一直追尋著虛懷,見他平安無事,便悄然從雲府消失了。
虛懷翻身下馬,牽著兩匹馬往馬廄去時,似乎注意到了剛剛一閃而逝的身影。他怔愣了片刻,思雲低聲對他說了兩個字,「珍惜!」
虛懷愣了愣,牽著馬離開了。思雲走到雲翼和雲雪娟面前,沖著他們行了行禮。
莫名的,竟然覺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有些控制不住。
鼻頭一酸,說出來的話都帶著哭腔,「外公,姨母,我回來了。」
雲翼只是笑笑,細紋遍布的臉上有些惆悵。才短短一月時間,看著他竟然覺得他蒼老了許多。
思雲心中愧疚不已,雲雪娟責備道,「你這孩子,下次可別以身犯險了。」
「思雲明白,勞煩外公和姨母擔憂了。」
思雲原本就做好了被長輩責罰的打算,在雲府不似鄢府,鄢府里的長輩出了秦姨娘估計不會有對她真正關心的人,而雲府里,都是她至親的家人,自然捨不得她受苦。
雲雪娟望著謙遜的思雲,張了張嘴,將到嘴了的責備話又咽下了肚子。
扶著思雲肩膀,拍了拍,柔聲道,「回來就好,聽聞中途你受傷,外公都急死了,現在看看你似乎沒什麼大礙,這就足夠了。」
思雲覺得鼻間傳來的酸意更濃,抽了抽鼻子后,才揚起笑臉回道。
「小傷而已,養了這些天也就好了。」
雲雪娟眼神微閃,二妹啊,你心心念念的女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也已經許了人家。只可惜你沒能瞧見她出嫁那日。望著思雲笑容滿面的臉,總覺得結合她整個身段,好像有了什麼變化。
站在這門口許久了,雲翼對下人吩咐了一聲,隨後把思雲引到屋子裡去,「路途奔波,還未用膳吧,我剛剛吩咐了廚房讓人做了頓飯,等南山父子和致遠過來后,我們再自己吃一頓飯。現在你先去吃點湯圓糕點墊墊肚子。」
「好,好久沒有吃京城的沒事了,饞死我了都。」
思雲小孩子氣的話,配合臉上饞嘴的神情,逗得雲翼開懷大笑。
了解炎陵和京城差別的他,頓時生出了同情之心。他也是去過炎陵的人,在那邊的吃食住行和這邊差異太大,差點讓他沒打退堂鼓。
「炎陵那邊的吃飯習慣和京城這邊畢竟有差異,除非是久在那邊的人才能習慣。」
思雲的舉動同時也提醒了雲雪娟,終於在她身上看出了不同。
沒有深想,只是調侃道,「你這一趟,有沒有遇見什麼趣事啊。看你好像滿面紅,整個人變化了許多,身形也比之前要圓潤了些。」
雲雪娟不說,她自己還沒注意到,最近感覺食慾劇增,而且特別偏愛辣一點的事物。身體也時常容易疲乏,明明才剛剛睡醒來的,轉眼又困了。這樣爆吃爆睡,哪能不長胖呢。
這些身體的異樣……思雲心中微驚。她不是閨中少女,對這些事情,自然還是有些了解的。
這些,可都不是普通的反應,難道說?她想著可能性,心中頓時雀躍,但還是不敢輕易下結論。
臉上已經蒙上了難以言喻的喜悅,若真是這樣,那他們的婚期可得提前才行了。
進了主屋,桌子上擺放著點心,等到坐到桌前倒了杯熱水潤潤后。
惠風就端著熱騰騰的湯圓進來了,「小姐,許久不見,在那邊可還習慣?」
思雲接過惠風手中的碗筷,「多謝惠風關心,我在那邊一切都好。」
惠風撇撇嘴,咬了咬嘴唇,一副無辜的樣子,頓時讓思雲心裡愧疚不已。
當時要出去,沒來得及和她告別,還帶走了虛懷,這罪過。
她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虛懷也已經回京了,你們可以慢慢的敘舊了。」
惠風這才抽了抽鼻子,靦腆的笑道,「小姐真討厭。」
臉上還飛出兩朵紅雲,嬌羞的模樣盡顯。
「哈哈哈……」
三人被惠風這樣子逗得哈哈大笑,惠風臉上的紅暈更深,氣沖沖的跑出去了。多半也是因為害羞不好意思,才不敢見人的。
等到惠風跑了出去,雲雪娟臉上的笑意收斂,皺著眉道,「我聽說虛懷是安家的孩子,若是回到安家,那惠風……」
說起這個,思雲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只是那時候事情又忙又亂,她沒時間幫惠風,今日雲雪娟提起來,她便對雲雪娟請求道。
「姨母,還請你幫個忙。」
她一臉正色,讓雲雪娟愣了愣,「有什麼事情,直說就是了,能幫的姨母肯定不會推辭。」
「惠風從小和我在一塊長大,是母親收留她的,她原本的身世肯定是找不回來了。但她和虛懷是真心相愛,請姨母成全他們這段姻緣。」
思雲這麼一說,雲雪娟當即便道,「你放心,為了能配上安家,姨母收她為義女好了,反正姨母也就北辰那一個孩子,早就想個女兒了。」
她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想到,雲雪娟竟然願意收養惠風。當然她是求之不得了,這樣一來,晉陽王府的義女,即便不是親生的,那也是高高在上的身份了。難保配不上安溫之的家境。
「多謝姨母。」
「等過幾天,到戶部去辦個手續,然後讓惠風搬過去吧。北辰成日在宮中忙於公事,我一人在府里無聊的緊,有惠風作陪,也能打發這無聊的日子。」
難怪她說想個女兒,原來是因為在家的日子太無聊,無人作陪。
思雲不禁失笑,「晉陽王府里這麼多丫鬟婆子,雲府隔著也不遠,您就不能到這邊了打發無聊的日子嗎。」
這邊做了決定,思雲心中的石頭也就落了地。
不知道虛懷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肯回安家,總而言之,不論是什麼原因,惠風身份的問題越早解決越好。
吃過點心后,思雲覺得有些困了,便到房間里小憩了片刻。
等到醒來的時候,驚覺天色已經轉暗,在屋裡伺候的是柳絮,她連忙上前將厚披風披在她身上,「小姐今日怎麼這麼能睡,這都睡了好幾個時辰了。」
思雲揉了揉睡得發昏的腦袋,聽到柳絮的話,修眉緊鎖,回頭看向她,「好幾個時辰?具體多久?」
柳絮眨了眨眼,「差不多三四個時辰了吧。」
難怪外面天色都晚了,也不知道他們過來沒有,是不是她這一覺睡著,又錯過了什麼事情。
「王爺他們來了嗎?」
柳絮一邊給思雲身上套衣服,一邊回答道,「來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吧,這會正在陪雲將軍下棋呢。」
半個時辰還不算久,只是他們怎麼在宮中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是不是寧楚宇那邊有什麼異動,所以才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王爺從宮中出來后,就到王府去布置了一些事情,讓王府里伺候的下人都回家去過元宵了。後來不知道處理了什麼事情,這才耽誤了這許久的時間。」
聽到柳絮絮絮叨叨的說了這許多,她皺眉看向柳絮,「我剛剛問了嗎?」
「問了啊!」
柳絮一臉莫名,思雲輕咳一聲。她竟然無意識的把心裡想的話都問出來了,咳咳。
「走吧,去那邊看看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穿好了衣服,將身上裹得暖暖和和的才出了門,又怕腰部的位置被冷風吹到,她連忙在腰部又圍上了一圈保暖。然後外面套上披風,這才和柳絮一同出去。
前院中,擺上了棋局,雲翼和寧致遠正在對弈,旁邊宋南山凝神觀看。下人們忙忙碌碌的都在準備著將飯菜端上桌,雲雪娟和宋北辰正在幫忙。
注意到她過去的身影,宋北辰停下手中的活,調侃道,「你醒了,真是夠能睡的啊,寧致遠這是多少天沒讓你睡覺了。」
「……」
思雲臉上微紅,為什麼她聽到宋北辰這話,這麼的露骨呢。是錯覺嗎?看宋北辰那眼神,很顯然並不是。
那邊正在下棋的寧致遠也輕咳了一聲,握著棋子的手十分不自在。這種話在長輩面前說出來,難為情是理所當然的。
雲雪娟抬手拍了宋北辰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佯怒道,「死孩子,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宋北辰十分無奈的捂著頭上被挨了一巴掌的位置,轉頭又問寧致遠,「娘,我說真的好嗎,致遠,你說說看……」
話還沒說完呢,宋南山又瞪了他一眼,「夠了!下棋呢,別打擾他。」
「……」
這下宋北辰再無話可說了,他目光幽怨的望著宋南山和雲雪娟,簡直在懷疑自個是不是親生的了。
思雲忍俊不禁,心裡覺得暢快了許多,還怕沒人能治住他不成。
雲雪娟觀察了一下他們的棋局,然後招呼道,「等這局下完了,咱們就可以開飯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輸了棋局還是什麼原因,雲翼語氣有些不好,「知道了,等一下馬上就好了。」
都是一家人,彼此的脾氣也是清楚的,聽到雲翼這麼一說,雲雪娟無奈的看了眼思雲,便拉著她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親昵的和她坐到一塊,「大過年的了,你要不要去見見你爹。」
「我爹?他不是參加佛法大會,沒有回來嗎?」
「啊?」雲雪娟詫異的看著思雲,什麼意思?什麼佛法大會?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思雲同樣的疑惑的望著雲雪娟,她不知道她爹是莫諫言的事情嗎?
思雲試探道,「您說的是鄢府嗎?」
雲雪娟這才點點頭,「對啊,你從過年開始就去了炎陵,一直沒回鄢府去啊。前些日子鄢茂學還來雲府探望外公了,說是看望外公,實際上是想看看你呢。」
果然是這樣,思雲無奈的嘆了口氣,「可是,我爹不是鄢大人,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雲雪娟拍了拍腦袋,「哦,你瞧我這記性!」
這件事情沒有公之於眾,但是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思雲是不是鄢茂學的女兒在外界已經被傳開了。至於生父是誰,沒有人證實,所以才沒人知道。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伺候的下人蹲在雲翼面前行了行禮,然後恭聲說道,「老爺,外面有兩位先生求見。」
這大傍晚的,誰找這個機會來求見?
「請進來。」
估計也是熟識的人,否則不會這麼晚了還過來。雲雪娟吩咐了一聲后,下人退了出去,過了沒大會,就領著兩個人進來了。
看著踏入房門中的人,思雲愣了愣,眨了眨眼不敢相信的望著這兩人。
「雲將軍,請恕老衲冒昧……」
雲雪娟看了看思雲,又將目光放到那兩人身上,終於在這三人身上發現了相似。
原來,她的生父是瞭然。那時候,雲雪蓉喜歡闖蕩江湖,她知道雲雪蓉在江湖上認識了一個心儀的對象。可是過了沒多久,她就嫁給了鄢茂學。那時候她正生了宋北辰,沒有時間管這些事情,她還以為就這麼過去了。
那個時候雲雪蓉嫁給鄢茂學就不算是真心相許的吧。
「既然來了,那就別說這些了。」雲翼終於從棋局之中抽身出來,看著面前兩個不速之客。
「雪娟,吩咐廚房加兩雙筷子,今天咱們一起聚聚,就當吃個團年飯吧。」
「多謝雲將軍。」瞭然臉上的喜悲表現的並不明顯,但眼底蘊著的情緒,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此時很高興。
莫輕雲淡淡的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也沒有情緒變化。只是,今年已經一連兩次與人團年了,他情緒有些莫名。
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思雲的光,這一次瞭然出門,竟然還特意過去將他叫上。明明他和雲翼沒有半點關係,甚至說來,寧致遠和宋北辰對他疑心重重,他壓根就不該跟著一起過來的。
但云翼叫他的這番舉動,他還是十分欣喜,就一同過來了。
「好了,棋也不用下了,還是趕緊吃飯吧。」雲翼回頭看了眼棋局,然後走到餐桌前,「去把宋北辰那小子叫回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外面跑。」
「哎,好嘞。」
宋北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剛剛她和雲雪娟一起說話的時候還在屋裡看見他了,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
雲雪娟出去找宋北辰。寧致遠從棋局前起身,走到思雲身邊,暖了暖她的雙手,拿著她的手子啊嘴裡哈了口氣,然後幫她搓熱。
這舉動,思雲心中微暖,隨後就聽到寧致遠說道,「明日你隨我去宮中給父皇和母后請安,順便我想和父皇提一提將婚期提前的事情。」
婚期提前的事情,她早就想和他說了。不過也是今日得知身體上的異樣后才有的這種想法。不過,她還是得找莫輕雲幫忙看看。畢竟,他醫術高明,做出來的診斷也比較靠譜一點。
想著,她視線往那邊掃去,雲翼正拉著莫諫言說話,莫輕雲百無聊賴的呆在一邊。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耳邊寧致遠的話還在繼續,「趁著新年過完了,一起把事情辦了,也省的夜長夢多。」
她點頭稱是,「你說的極是,明天再說可好?」
說完,雲翼也放過了莫諫言。他便走到思雲身邊來,寧致遠嘴角揚了揚,自發的退出了這兩父女的場合。
莫諫言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面對這個女兒,他其實是膽怯的。這許多年的時光中,從來不在她生命中出現,他都已經忘記了該如何與她相處才對了。
「思雲,這次我不在京中,你跑了炎陵這一趟,身體可還吃得消。」
思雲點點頭,「爹你放心吧,我身體很好,不會有大礙的。」
聽到他的稱謂,莫諫言怔了怔!她何其善解人意,聽得她嘴裡出來的這聲爹,他便要傾盡全力為思雲鋪好以後的道路。讓她在未來的路上,一生無憂。
「有你哥照顧你,我也放心。等到過些時日,我就要回莫蝶谷去了。」
思雲驚詫道,「您要回去,那甘露寺的主持怎麼辦?」
莫諫言神色微閃,意味深長道,「時過境遷,有些東西要易主,那我也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什麼意思?」
時過境遷,易主……這些仔細想想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難不成,皇上的病已經嚴重至此。
莫諫言嘴角微扯,雙手合十,淡淡道。余見鳥扛。
「天機不可泄露。」
「放心吧,我會留著的,但是大概也不會很長時間。」
莫輕雲也要走,那她才認的親人,又要離她遠走了。不知為何,她內心閃過一絲悵然,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離她遠去了一般。
寧致遠摸了摸她柔亮的秀髮,輕聲在她耳邊說道,「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你身邊就算再沒有任何人,我也會在你身邊陪你的。」
思雲嘴角微揚,輕輕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胸腔傳來平穩的心跳聲,心裡覺得安心了許多。
果然,她所追求的的,只是這麼簡單平凡的幸福。
可一旦寧致遠登位,她是否還能享受這種時光,她自問心中沒有自信。
「來了來了,趕緊上桌子吃飯吧。」
雲雪娟未見其人聲音就已經從門外傳來了,等到聲音落地,門才響起聲音,雲雪娟拉著宋北辰從外面走進來。
宋北辰進了屋內才注意到莫輕雲和莫諫言,他愣了愣,「你在這裡,那皇上身邊怎麼辦?」
「放心吧,皇上那邊都安排妥當了不會有事的。」莫輕雲劍眉微揚,回道。
就說宋北辰對他滿是懷疑,聽到他的話,宋北辰神色緊擰,「你說放心,我怎麼可能放心!不行,我要回宮去!」
雲雪娟當即就拉著他的領子,阻止了他的步伐,怒道,「宋北辰,少給我鬧眼子啊,好不容易大家能團年了,你賭什麼氣。」
「我沒有賭氣,我只是懷疑莫輕雲的為人而已。」
寧致遠解圍道,「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人在宮內守著了,你就放心吧。」
宋北辰這才停下來,神色稍微緩了緩,「既然如此,那我就信你一次吧。」
莫輕雲無奈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這兩人對他是有多大的戒心,竟然懷疑他到這種程度。好在他還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若是做了什麼,那還不得被宋北辰給宰了。
不過,宋北辰打不過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