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許婚

第74章 許婚

思雲看著那人閃著森白色光芒的刀刃,心中大驚,擁著寧致遠的懷抱,旋身將他轉了個方向,護在自己身前,準備用後背來接住他身後的刀刃。www.

人在危機的時刻會發出強大的爆發力。思雲便是這樣,若是平時讓她將寧致遠翻轉,定不會撼動他分毫。這一次,卻成功的將他轉了個身。寧致遠回頭便明白了思雲的用意,扔出匕首狠狠的朝著舉刀之人而去。但卻晚了一步,他手中的刀刃落下。落在了思雲肩上。

思雲悶哼一聲,接住了這刀刃。血從刀刃出汩汩流出,她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捂著傷口處臉色蒼白。寧致遠見她受傷,眼底猩紅髮了狠的將那人一劍穿喉,那人掙扎了一下,頓時沒了氣息。

回頭,他心疼的擁著思雲道,「思雲。你沒事吧?」

思雲強撐著意識,拉著寧致遠的手交代道,「我沒事,我受傷的消息不要說出去,就說你是偶然路過救了我。」

「可讓你受傷作為代價換來的婚姻,我不稀罕。」

說完,寧致遠將她橫抱起來,繞到破廟前頭。外面畢竟冷一些,他將她抱到破廟火堆邊上。原本在廟中的乞丐都沒見了蹤影,只有柳絮昏迷在破廟裡面,而她身邊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蹲著注視著她。

「你是誰?」寧致遠走過去,防備的看著那乞丐。

那乞丐轉頭。看到寧致遠時眼底閃過一絲驚恐。而後見到他懷中的思雲時,驚恐換成了擔憂。她三步並兩步的走過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里,帶著淚花。

思雲這時注意到了那人的面貌,「芍藥,你是芍藥對不對?」

那人點點頭,淚花點點,嗚嗚咽咽的,卻發不出聲音。

這是怎麼了?思雲秀眉微皺,疑惑的目光看向芍藥。她指了指自己的咽喉,然後搖了搖頭。

這是被人毒啞了吧。

「是鄢惜妤乾的嗎?」

芍藥眼底蘊著的淚水聞聲而落下來,淚眼婆娑看著十分可憐。

鄢惜妤,她明明都決定要原諒她了,為什麼她總是做不到得饒人處且饒人。

破廟的門突然有被人打開,宋北辰一身風塵僕僕的闖了進來。

「你們沒事了吧?」

思雲下意識的拉了把寧致遠,在宋北辰見不到的地方對他搖搖頭。兩人的姿勢及其曖昧,寧致遠將她護在懷裡,兩人這個姿勢從宋北辰那邊看來。就像是在擁吻一般。

宋北辰輕咳一聲,轉身又出了破廟,「麻煩你們好了叫我一聲啊,我可沒想打擾你們的。」

在宋北辰背對著他們的這會兒功夫,從裙角撕下來的布條將她胳膊綁住,止住了往外流淌的血液。寧致遠脫下外衫,披在思雲身上。看著倒是看不出思雲受了傷。

「剛剛那會兒,你去哪裡了?」

「我嗎?」宋北辰轉身,本想遮著眼睛的,卻發現他們姿勢已經恢復了常態,這才放下手臂,「我和你們一起過來時,被人偷襲了,我追著那人過去的時候,被人纏住了。還見到你妹妹被那伙人抓住,寧楚宇救下了她。」

「鄢惜妤也來了?」思雲詫異道,到底怎麼回事?

寧致遠道,「抓你的人,不像是京城人士。而且他們的武功套路也十分奇怪,不像是一般的士兵。」

這就更奇怪了,寧楚宇想要設計陷害她,不可能會請江湖人啊。他一個立於朝堂之上的人。江湖之人向來不屑與朝堂之人有聯繫,他們是不會聽命於寧楚宇的。圍圍他弟。

一聽到江湖人士,宋北辰頓時心中就有了人選。

「該死的莫輕雲,絕對又是他搗的鬼。」

「何出此言?」思雲問道。

宋北辰想了想,道,「還記得上次中秋宴上遇刺的事情嗎?那些江湖之人就和莫輕雲有關係,這會肯定又是他設計的。雖然不知道他什麼目的,但絕對不安好心。」

思雲卻不這麼認為,至少,在她被他們抓住的這段時間裡,她沒有受到半點傷害。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傷害她。

一時之間也沒個答案,幾人圍住火堆,溫暖了一下。

宋北辰率先站起來,「我已經報官了,這會兒京兆尹府的人應該就快過來了。」

正說著的功夫,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而後破廟半截門外,立著一個頎長的身影,「宋大人,別來無恙啊。」

宋北辰望過去,領頭的是京兆府尹秦堯,宋北辰抬腳走到他身邊,放蕩不羈的笑容掛在嘴角,「秦堯,你這京兆尹府最近當的挺自在的,有時間咱們去酒樓敘敘啊。找幾個唱曲的小姑娘,保證黯然銷魂。」

秦堯嘴角微勾,「宋大人說笑了,下官和宋大人的情誼,好像還不至於能夠一同聽曲兒。」

說完,在身邊師爺的忍笑聲中,吩咐道,「來人啊,將鄢小姐護送回去。」

師爺連忙收斂了笑意,這個功夫中,寧致遠正好從思雲後面走了一截,走到牆角邊靠著。秦堯注意到他的動作,道,「這位爺,可需要下官護送?」

寧致遠扶著牆角站立,毫不客氣的道,「本王腿腳不好,有勞秦大人了。」

秦堯眼角抽了抽,從寧致遠這站著這麼穩的動作上,完全沒有看出這位爺哪裡是腿腳不好了。但,官低一級被壓死個人,他只能忍住心中的不愉。再吩咐人找來馬車,將寧王爺護送回王府。

還沒回到雲府中,鄢府那邊突然傳來消息,攔截住她,讓她速速回府一趟。思雲看著下人遞過來的手信,上面的字跡清晰,正是鄢茂學的筆記。

上面說鄢惜妤被寧楚宇救下后,送回到鄢府,但突然走火入魔一般,在鄢惜妤閨房之中,與她雲雨了一番。

可鄢惜妤被寧楚宇要了,不是鄢惜妤心心念念想的事情嗎,把她叫回去幹什麼?難不成還想讓她親眼見見寧楚宇是如何獸性大發的?

真是可笑!

思雲將手信揉成團,隨手丟棄在路邊垃圾堆里,完全不想理會這件事情。

回到雲府之中,思雲被門裡衝出來的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來人力道很大,撞得她倒退兩筆,受傷的胳膊正好撞到門口的石獅子上。思雲倒吸口涼氣,感覺到傷口處撕裂的痛楚,鮮血染紅了外衫。

宋北辰跟在思雲身後十來步的距離,等到接近時,正好看見思雲胳膊出冒出的血絲,他連忙上前,沖著一臉尷尬站在門口的人吼道,「不長眼的是吧?走路莽莽撞撞的。」

思雲眉頭緊皺,忍著傷口處的痛楚,拉著宋北辰,「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怪他。」

那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思雲跟前,眼底帶著歉意的道,「抱歉,你還好吧?」

聲音柔和動聽,思雲抬頭看過去,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面孔。但說話的聲線似乎有些耳熟,他眼底的歉意分明,但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思雲怔了怔,宋北辰立時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臉色微沉,走到他跟前,出手朝他臉部去。

那人反應極快,往後退了兩步,躲開宋北辰的攻勢,調頭準備離開。宋北辰沒想到他竟然身懷武藝,愣了愣,連忙跟著他的步子趕過去。

「啊!」聽到一聲驚呼聲,宋北辰追過去,就看到寧致遠手中握著馬鞭,而另一頭正好綁著剛剛準備逃走的那人。那聲驚呼聲,正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思雲這會也走了過來,捂著傷口的地方,到了他面前,「早懷疑你不對勁了,風牧塵,你就是沐宸楓吧。」

說著,揭開他臉上覆蓋著的一層人皮面具,露出了風牧塵原本的面貌。

一張俊逸的臉上,劍眉星目,燦若星子,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唇。潔凈的臉上哪裡還有紅疹,不是風牧塵是誰。

他驚訝的看了眼思雲,前幾日還當他是風牧塵呢,怎麼突然間這麼篤定了,「你怎麼突然猜到了?」

思雲望著他,「林大人來的時候,眼神閃爍,我就知道肯定有問題。那晚府中鬧內奸,遇見你時,假山洞中還藏著一個人對不對?我分明見到了,裡面的腳印不止一個人的。然後便是今日,宋北辰是認識你的,你卻故意裝成生病毀容的樣子,不是心虛是什麼。」

沐宸楓連連點頭,這小娘子竟然比他還會藏,知道這麼多事情,卻一件都不表現出來。連他都被蒙在鼓裡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何到今天才揭穿我?」

「自然是需要十足的把握,才能做絕對的事情。」思雲嘴角微勾,臉上綻放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看得馬上的寧致遠呆了呆,嘴角無意識的化開了一抹甜蜜的笑容。

沐宸楓心有戚戚,好在他秘密做的那些事情沒被她發現,要不然計劃可就泡湯了。

宋北辰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風牧塵一番,頓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他,「老子在城郊山上找了你三四天,差點沒凍死在山上,你到好,竟然躲在雲府享福。」

沐宸楓這會被揭穿了身份,反而不再慌張,展了展手臂,將身上的束縛揭開。理所應當的說,「本王差點沒命,受了驚嚇調養一下不應該嗎?」

宋北辰哼道,「寧王府不是一樣可以調養,你非要在雲府呆著。」

「寧王府連個女眷都沒有,本王才不感興趣,這雲府中年輕的丫鬟侍女這麼多,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表小姐,是你的話你選擇在哪裡?」

坐在馬上的寧致遠冷了臉,這幾日的功夫,為了沐宸楓耗費了多少人力,他倒是躲在雲府享受這就算了,竟然還打起思雲的注意來了。早知道剛剛那鞭子就該毫不遲疑的揮到他臉上去,也報了一箭之仇。

想著,寧致遠的表情頓時算不得好,冷聲對沐宸楓說,「沐王爺是自己走,還是需要幫你一把?」

找到了沐宸楓,他自然要到宮中復命。順便把使臣都送到專供他們休憩的地方去,寧王府只是暫借,又不是招待他們的住所。

寧致遠那張冰冷的臉,讓沐宸楓實在玩笑不起來,訕訕的收了臉上的痞子笑容,道,「不敢勞煩寧王殿下大駕,本王自己手腳都是靈活的。」

寧致遠冷哼一聲,吩咐身後的人道,「虛懷若谷,送沐王爺與其他人匯合,等本王回去再帶著他們去宮中。」

一聽寧致遠不會立馬回府,沐宸楓舔著臉和寧致遠商量道,「既然這樣,能不能讓我先去辦點事情,等會和你一起回寧王府也行啊。」

想到沐宸楓在雲府里呆了這麼久,與思雲朝夕相處,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會沐宸楓的請求,他撇了撇嘴,冷哼道。

「不可能。」

寧致遠語氣毋庸置疑,將沐宸楓的希望徹底的打消了。他嘆了口氣,無奈這不是在堯國,否則看誰敢這麼對他。值得隨著寧致遠的兩個護衛,騎上坐騎,往寧王府去。

雲府外的石獅上不知何時歇了一隻純白色的鴿子,在石獅上撓了撓翅膀,而後展翅高飛到了空中。

寧致遠扶著思雲柔聲道,「下次可不許再帶這些隨便的人回家,要是傷害了你,我會心疼的。」

說著,寧致遠便將思雲攙扶著進了雲府中,找了傷葯幫她傷口上上了葯。細心的重新包紮了一番,鮮血淋淋的地方頓時變得乾淨了許多。

將紗布打了個結,寧致遠問道,「你還知道什麼沒有告訴我的,老老實實交代,否則別怪我嚴刑逼供。」

思雲道,「我知道的你都知道,沒什麼需要老實交代的。」

看出她眼神有些閃躲,寧致遠便猜到她絕對有什麼秘密瞞著他,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也不忍心逼問。他雖嘴上說嚴刑逼供,可到底疼在她身上,疼在他心底。他哪裡捨得呢。

嘆了口氣,寧致遠退而求其次,「師父的傷到底怎麼回事?這個你總得告訴我吧。」

「外公在宮中受的傷,回來的時候,我請了城裡的大夫幫他診治。」

「少胡說了,城裡的大夫再神,也不會這麼快就將師父醫治好。是不是莫輕雲過來了?」

原來他們都不知道啊。思雲驚訝的睜大了眼,看著寧致遠,好奇道。

「莫輕雲晚上溜出來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嗎?」

照理說,莫輕雲居住在宮中,晚上的時候宮門會上鑰他要進去必然是要驚動某些人的。這某些人,自然是指晚上會在宮中巡邏的寧致遠手下了。

「以前知道,後來就不知道了。」寧致遠說道,「以前莫輕雲做事情都會在宮中報備,自從他深得父皇信任之後,他做的事情都神神秘秘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

這個的確奇怪,莫輕雲到底在秘密謀划什麼事情。似乎這其中也和瞭然離不開關係,他們兩父子明明是江湖中人,卻偏偏在這朝堂之上為官。這一點來說,就已經很奇怪了。

思雲不敢深想,將心中的思緒連忙給拉回來,說道,「那天的確是他過來了,但是只停留了片刻就走了,因為他說皇上那邊走不開。」

寧致遠恍然的點點頭,「那就是了,那晚剛好我進宮了一趟,莫輕雲只離開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說是去太醫院查看了醫術,當時誰也沒有在意。這會我想師父既然是中毒,能這麼快痊癒,那只有出自莫輕雲之手。」

「你說,莫輕雲他們不會想要……」思雲說道一般,突然頓住了,將心裡的想法連忙給揮散了去,這個茲事體大,可不是能隨便妄言的。

「你剛剛說什麼?」寧致遠正往前走,沒有注意到她的話,思雲嘴角帶笑,「沒事,我什麼都沒說。」

寧致遠疑惑的掃了她一眼,往雲翼居住的院子去了。

一路上走過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的,見到他們是都會恭聲行禮,走了一會,兩人便到了雲翼居住的地方。

宋南山早些時候看望完雲翼后,就已經回去處理公事了。宋北辰剛剛也隨這虛懷若谷帶著沐宸楓去了寧王府,他是尋找沐宸楓的負責人,這會找到了,他便要去將還在外面搜尋的人撤回來了。

雲翼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在床上怎麼也躺不住,這會已經出了房間,在院子里活動筋骨。

看著他這般精神的樣子,寧致遠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師父,你現在可好?」

雲翼停下揮舞的手臂,走到一邊的石桌前坐下,寧致遠和思雲便也走了過去,坐到雲翼對面的位置,「勞你記掛了,就是被奸人算計了一下,算不得什麼。」

說完,雲翼一雙精明的眼睛盯著寧致遠的眼睛問道,「聽說今日淮王殿下出府去了城北,你知道他去做什麼了嗎?」

「二哥也去了城北?」

「也?」雲翼抓到他話里的異樣,「你也去了?」

寧致遠怔了怔,遲疑的點點頭,「徒兒的確是去了,是有人告訴徒兒,思雲在那邊遇見了危險,所以突然徒兒才過去的。」

「有人?」雲翼濃眉緊皺,思雲也跟著詫異的望向寧致遠,「是誰?」

她知道寧致遠受了傷,所以她沒有麻煩寧致遠,而是找了宋北辰幫忙,到底是誰竟然事先就告訴了寧致遠,讓他去城北救她。

難道……思雲腦中閃過一個名字,然後就聽到寧致遠說道,「若谷說是莫輕雲告訴他的,讓他轉告我,今日子時,城北。」

真的是她!也就是說……其實整件事情,都是莫輕雲一手策劃的。

「真的是他?」雲翼確認的問道。

寧致遠肯定的點點頭,若谷和虛懷都是他親自挑選的人,是絕不會對他有隱瞞的。說是莫輕雲,那絕對就是莫輕雲。

「我知道了!」雲翼嘆了口氣,莫輕雲和莫諫言,他們果然還沒有放下,過去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們這麼做以後,會帶來什麼後果。

「外公!你知道什麼了?」思雲疑問道。

總覺得在雲翼的眉眼間,見到了些許滄桑,感覺到他回憶往事,在往事中感嘆。思雲卻不知道他到底回憶了怎樣的事情,畢竟那時候她還小,許多事情都不是她能得知的。

「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們還是懵懵懂懂一點,對你們來說會安全些。」

雲翼搖了搖頭,莫諫言的事情太嚴重了,他必須要再找個時間和他單獨聊聊,看看他能不能改變主意。為了雲雪蓉,為了宋蕊兒,再葬送他和莫輕雲,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人不能總是為了死人活著啊。

寧致遠和思雲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雲翼一個人陷入往事中,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們更加疑惑。

正想著,雲翼突然嘆了口氣,看著天邊漸漸西斜的日光,「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致遠就留在雲府吃了飯在回去吧。」

「好,多謝外公。」

吃完飯後,寧致遠才回到寧王府時,就被宮中來的人召見,說是皇上召見他,讓他立刻進宮去。

什麼事情這麼急?寧致遠心生疑惑,但還是跟著宮人進了宮中。

皇上被莫輕雲儘力的調理后,精神氣恢復了許多,但臉色仍然有些蒼白。他此時坐在案前,怒不可遏的瞪著下首的幾人。

寧致遠看過去,寧楚宇跪在下首。而一邊,還跪著鄢惜妤和鄢茂學。

寧楚宇鐵青著臉,垂在身旁的手握成拳,捏的許緊。鄢惜妤哭哭啼啼的,用帕子拭目,鄢茂學跪在她身邊,安撫她。

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了又轉,最後停留在皇上身上,跪下來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皇上嘆了口氣道。

寧致遠被人扶起來,安放到輪椅上坐好。皇上的目光從他腿上掃過一眼,隨後很快的轉移了視線,將目光放到寧楚宇身上。

皇上將桌上的奏摺丟到寧楚宇面前,責問道,「寧楚宇,你說吧,你該如何對鄢家小姐負責。」

寧楚宇此時什麼脾氣都沒了,冷聲道,「兒臣但憑父皇吩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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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妃華正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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