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你有兩個美人在側,還要我們請客,這還有沒有道理。」在眾人的起鬨聲里,陳言微微垂下了頭,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陶毅接人並沒有避嫌,便有好幾個人看到廖詡言上了豪車離開,而且這輛車前一天才送了陳言來拍攝現場,自然有人還記得這輛車,就有人小聲說閑話,「那車不是陳總的嗎,怎麼廖詡言那小子上車走了?」

「我還看到楊軒的經紀人陳勉過去找那個司機說話呢,不過說完之後就走了,臉色有些不好。」說這話的人疑惑裡帶著探究,也有一些幸災樂禍。

雖然楊軒和陳勉的人緣都不差,但是想看他們出醜的人也絕不少。

「今天楊軒拍戲很顯然沒有之前在狀態,高導都發火了,我看他可能是得罪陳總了,陳總要捧廖詡言了?」

「廖詡言和楊軒長得挺像的,不過氣質上就差太多了。」

「氣質算什麼,上了床不都一樣。」

這話惹起一陣笑,正好楊軒的小助理小媛走過來,正好聽到了大家的討論,她臉色漲紅,但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走了。

小媛把別人在討論的事情同陳勉說了,陳勉雖然做事細緻周到脾氣也好,但畢竟年紀不大,這種時候明顯就鎮不住場子,他對小媛說:「廖詡言那個小子,就是靠討好人吃飯,軒哥靠什麼吃飯?靠實力和能力。廖詡言連軒哥的一根頭髮絲也比不上,這種事,有什麼好在乎。」

小媛氣悶地道:「雖然這樣說,勉哥你還不如給陳總打電話,讓他來給軒哥探班,那什麼問題都解決了,也可以堵上那些人的嘴。」

陳勉嘆道:「小丫頭你懂什麼,軒哥聽這種話已經聽膩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言語,他就是想和言哥劃清界線,要是我真給言哥打電話讓他來探班,那軒哥不就像在爭寵嗎,他肯定會更生氣。」

小媛說:「那軒哥真是夠糾結的。其實我看陳總真的很好,為什麼軒哥不和陳總好好在一起。」

陳勉說:「這種事,輪不到我們管,我們說。反正好好做事就行了,換個藝人,想要有軒哥這麼好脾氣,又給這麼高待遇,我看圈子裡沒有誰了。」

小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得應著去做事了。

雖然陳勉這麼勸小媛,但得知是哪幾個人在背後亂說后,他心裡其實也忍不下這口氣。

以前陳言給楊軒做經紀人的時候,幾乎完全沒有人敢在現場這麼說這方面的話,因為陳言可不會給人留面子,這些小蝦米,他整幾個和玩兒似的,自然就沒有人敢這麼亂說了。

但陳勉卻不能這麼做,不然就有人寫一大篇楊軒在劇組裡耍大牌盛氣凌人的報道。

楊軒在之後也知道了陳言的車接走了廖詡言的事,是另一個演員專門在他面前說的,「之前陳總的車停在外面,我們還以為他又來探班,今天又能加餐,沒想到車把廖詡言那個小子接上就走了。之前就聽說廖詡言是靠陳總的關係進劇組的,原來是真的。」

他以為可以看到楊軒失態,沒想到楊軒很是平淡客觀地說道:「陳總喜歡熱鬧,喜歡人奉承他,小廖嘴巴甜,討人喜歡,陳總把他叫上去玩,也沒什麼。」

楊軒說得這麼大方,倒讓那個演員失望了,他說:「那就等陳總又捧一個巨星起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楊軒說:「對,這一行,一直是長江後浪催前浪,時刻都放鬆不得,我這才剛入行,還有很多要向袁哥你學習。」

對方沒想到楊軒真是又沉得住氣又讓人抓不住把柄,也難怪年紀輕輕就大紅了,沒看成熱鬧,只得乾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導也說你有天分,放心,你很快就會超過我。」

楊軒這天晚上回得晚,晚上十一點多才回,陳勉知道他和陳言鬧了矛盾,就送了他上樓進屋。

陳勉對這個房子非常了解,裡面很多東西還是他買的,他一個經紀人,完全是身兼經紀人助理和保姆各種職務,全身心地獻給了這份工作,進了屋發現裡面冷清清的,陳言根本沒有回來。

楊軒去倒水喝的時候,他跟在他身後說:「軒哥,你是不是和言哥吵架了。」

楊軒大口喝著水,喝完了一杯把水杯放下后,他抬眼看了陳勉一眼。

雖然楊軒滿身疲憊,但這一行一動之間,自帶不羈和優雅,即使陳勉是個直男,也經常被他吸引,他被楊軒那雙黑眸鳳眼掃過,就在心裡感嘆,百十個廖詡言也比不上楊軒呀,他才不相信陳言會拋棄楊軒而就廖詡言。

在楊軒這塊美玉跟前,廖詡言就是一塊泥巴嘛。

楊軒似乎是不想說,但看陳勉從下午開始就皺著眉有心事的樣子,他便說道:「你看看你,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以後要是真出什麼事,還能指望你處理事情?」

陳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軒哥你教訓得是。」

楊軒說:「我不是想教訓你,今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你覺得我是廖詡言那種人,需要和他爭寵?或者說我的地位是靠爭寵得來的?沒有陳言,的確會沒有我楊軒的今天,但今天這一切,卻不是靠著在陳言跟前爭寵得到的。別人不知道這些,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軒哥你的一切都是靠實力說話。」陳勉馬上說。

「既然這樣,別人說什麼,不要去理會。」楊軒這麼說。

「但他們說得太難聽了,總不能由著他們說。」陳勉說。

「那不由著他們說,還有什麼好辦法嗎?上去揍他們一頓,把他們趕齣劇組?這只是讓人說得更起勁兒而已,而且還白浪費了我們自己的力氣,也得不到什麼好。」楊軒心平氣和地說。

楊軒的心平氣和更讓陳勉對那些胡說八道的人氣惱,但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是是在網上,他還可以讓水軍罵回去,但是在劇組裡,總不能在劇組鬧,那實在太丟人了。陳勉低聲道:「我就是心裡氣不過,軒哥你這麼好,那些人憑什麼亂說,還把廖詡言拿來和你比,他哪點比得上你。」

楊軒沉默了一陣,突然和陳勉說,「要是我離開公司,你會跟著我走嗎?」

陳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楊軒說了什麼,他看著楊軒,楊軒靠站在料理台邊,雙腿修長,姿態優雅裡帶著一種沉著從容又威嚴的氣勢,陳勉囁嚅著一時之間無法給出答案。

楊軒道:「我知道你受了陳言很多恩惠,你跟著我走,便是不義,我並不勉強你。」

陳勉突然說:「軒哥,你要離開公司?」

楊軒說:「我和公司的合約只有不到一年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但是言哥,言哥他對你這麼好,他肯定不會放手。」

「那他能拿我怎麼辦?難道強行留我?」楊軒說,「陳勉,你一直在我身邊,別人在說些什麼,你最清楚不過,我楊軒,不離開陳言,就永遠擺不掉被拿來和廖詡言做比較,不僅是廖詡言,任何以色侍人的人,都會被拿來和我做比較。我不是忍不了這種事,但我楊軒為什麼要忍這種事。再說,我一個大男人,一直靠陳言也不像話,對不對。」

陳勉被他說得鼻子有些發酸,說:「軒哥,我明白你。但你可以讓我想想嗎?」

「我這麼早告訴你,就是讓你好好想想。只是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陳言,明白嗎?」

陳勉趕緊點頭,又問:「那離了言哥這邊,你要去哪邊,你不會想去華鋒吧?華鋒那邊條件一向很苛刻,看葉帆那樣的腕兒,他和軒哥你也可說不相上下了,但在那邊也很受氣。」

楊軒說:「我沒想去華鋒,應該會自己干。」

陳勉道:「自己干可能會特別辛苦。」

楊軒說:「我是怕苦的人嗎?好了,這件事已經和你說了,你好好去想想,有結果了就和我說。」

陳勉道:「嗯,好。」

陳勉要離開這裡回賓館的時候,楊軒道:「陳言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就住這裡吧,這麼晚了,你還要開車去賓館麻煩。」

在陳言來之前,要是時間太晚,陳勉就是住在這裡,睡在客廳沙發里,那沙發很寬大,睡著倒也舒服。

不過陳勉對楊軒對陳言的這個態度,心裡是對陳言可憐的,他不由說:「我們這些外人看來,言哥對軒哥你真的好得沒話說……」

楊軒說:「好了,不要說了。我和他的事情,我們自己知道解決。」

陳言在酒店裡住了一晚,廖詡言倒是想自薦枕席,不過陳言毫無興緻,讓他走了。

陳勉第二天給陳言打電話,旁敲側擊地說:「言哥,劇組這邊春節也要加班拍戲,軒哥怕是不能回S城了。」

陳言說道:「我知道春節拍戲的事,沒事,我春節也在G城過。」

電影里最後的□□,楊軒是在春節時和犯罪團伙老大反目引警察破案,所以要借春節時G城的煙火做背景拍攝,春節時便沒有辦法放假。

陳勉道:「G城天氣暖和,正適合言哥你養身體。軒哥今天的戲份不是特別多,應該可以早點離開,言哥,你想吃什麼,我定地方吧。」

陳言說:「你給楊軒說,不用了,我今天就回S城,有事要回去處理,春節前幾天再回G城,到時候再聚吧。」

陳勉有氣無力地說:「那言哥你一路平安。」

陳言說:「我知道你是想我和楊軒好,但是楊軒他自己不知道給我打電話,總讓我找他,你和他說,我也是會累的。」

陳言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勉的耳朵里還塞著耳麥,沒有了聲音,耳麥就顯得又冷又硬,讓他覺得耳朵疼。

他很替陳言傷心,陳言還在和楊軒鬧「欲迎還拒」,但楊軒其實已經想要離開他了。

楊軒是真的心冷心硬,陳言是面冷心熱。這樣的情況下,陳言怎麼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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