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合一

幾乎是一瞬間，在和風拿出匕首的時候，段亦晗也看到了和風手裡的匕首，可是躲開已經來不及，他擔心的，是封似嫿會不會被誤傷，想到這裡，段亦晗就動了起來，他側著身，想將封似嫿拉到身後，可是不知為何，他竟然沒有拉動封似嫿。

只見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段亦晗的額頭冒出了汗水，眼看不能避開，他現在只想著怎麼能把傷害減到最小，並且還要不誤傷小表妹，可是就在這時，他的眼前卻突然多出一個人的背影。

「嫿兒！」

「小姐！」

封似嫿根本就沒有多想，在和風拿出那匕首的時候，她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段亦晗不能有事，一國之君要是出事，這天下，就該亂了。

更何況，她不相信，和風會真的傷了她，封似嫿就這麼張開雙臂攔著和風，而和風，他哪裡能想到封似嫿會這麼攔在昏君的面前。

和風的動作一頓，因為不想傷害到封似嫿，他猶豫了一下，而就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拿著匕首的和風就被飛奔而來的暗衛們擒住。

和風被擒住后，臉上的表情沒有變換，只是眼中滿含恨意的看著段亦晗。

起初，段亦晗只是以為這男人是喜歡小表妹，可是如今，看到這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段亦晗怎麼都覺得，這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就這麼一會，先是發瘋的馬車，接著是認識了十來年的和風突然對著段亦晗拔出匕首，封似嫿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痛，她的臉色蒼白，對著段亦晗輕聲道：「沒事就好，沒事……」

封似嫿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她就要暈倒，而段亦晗也嚇的臉色蒼白，腦中雖然有些呆愣，可是身體卻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伸出手，扶住要暈倒的封似嫿，直到羅春慌張的叫著有血，他才注意到，小表妹的衣裙上，染上了鮮血！

「快！快回封家！」

丟下一句話，段亦晗就將封似嫿攔腰抱起，急忙的往封家跑去，而羅春則是擔憂的紅了眼眶，追著段亦晗的身影就追去，連安一看人都走了，連忙命暗衛帶著和風一起去封家，他不是師父，猜不透皇上的心思，這人，還是留著皇上處置吧。

看著封似嫿被抱走，而封似嫿衣裙上沾染的鮮血也沒有逃過和風的眼睛，他睜著雙目，腦中突然清明過來，這人哪裡是幫助自己，分明……分明是想一屍兩命！

要是封妹妹出了事情，他一定不會饒恕自己，是啊，他怎會那麼不清醒，會選擇在今天，對那昏君動手。

看著剛才昏君對著封妹妹緊張的模樣，難不成真的如那人說的，只是……為了封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了錯事的和風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任由暗衛將他押到封家，等他們到了封家的時候，封家的大院，已經慌亂的忙開。

封家人也沒有想到，原本應該回宮的人怎麼會突然回來，而且，自家的嫿兒還是昏迷不醒。

封家的兩個小包子看著自家姑姑流著血被抱了回來，那血雖然不多，可是封似嫿今天為了漂亮，穿了一套淺色的衣服，那衣服上還綉著點點紅梅，血雖然不多，可是加上紅梅，就顯得格外的嚇人。

兩個小包子被嚇的愣了神，等片刻回了神，看著大人們忙著姑姑的事情，看著他們懷著身孕的娘親被安排出去，奶奶看到姑姑暈倒流血也跟著暈倒，看著家裡一團亂，兄弟倆對視一眼，連忙往董家跑去。

封家和董家的宅院建在一起，兩家之間，只隔著一道院牆，就這院牆中間還有一道門，這道門常年不鎖，兄弟倆氣喘吁吁的跑到董家，一看到封家的兩個小包子，董家人還準備熱情的招待，這兩家的孩子經常的來回吃飯，他們也都習以為常，可是誰知，今天這兄弟倆一來到他們家后，不是吵著要吃飯，而是在看到董家的人後，立刻哭了起來。

「表，表舅，姑姑，姑，流，流血了，好多，好，多！」拉著最近的表舅的手，兩個小包子哭著就把話都說了出來。

兩個小包子雖然說的斷斷續續，可是這一會功夫，董家的人卻都聽明白了，董家的人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是一聽這兩個小包子稱『姑姑』便猜到是封似嫿出事了。

「嫿兒今日出宮了？懷著身孕，怎麼還亂跑？」

董家的主母看著兩個小包子哭著前來，嘴上雖然責怪封似嫿，可是說完這句話，卻利落的喚著兒媳和孫媳和自己一起去封家幫忙。

看著女人們這麼快就走了，董家的男人們也急了，這人說去封家，那人說要請太醫。

「快去，快去把白老太醫請來。」

看著兒孫爭吵不休，最後還是董家的老爺子大手一揮，派出了腿腳最利索的小兒子和長孫去請白老太醫，他自己則是回房拿了一株老參，等他出來，才發現，一家老小都已經走光，只剩最小的重孫還在等著自己。

老爺子也不耽誤，連忙抱著重孫往封家走去，等董老爺子走到封家，遠遠的就看見跪在封家院子里的和風。

董老爺子眯眯眼，打量了和風一眼，剛準備前去質問幾句，卻看見小跑而來的連安，董老爺子立刻將手中的老參遞了出去，「快去切片給你家主子含著。」

連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又拿著人蔘往回跑，屋子內，羅春已經用銀針給封似嫿止住了血，至於這孩子到底如何，她也不敢保證。

「皇，皇上，這是董老，董老爺子……」

「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知道怎麼辦！」

羅春看著連安捧著一個錦盒來，又聽到了董老爺子，她就明白了，拿過錦盒，對著連安就是一陣揮手，而後，就看都不看連安一眼。

連安看到羅春這麼對待自己，他也不生氣，默默的退到一邊，看著羅春連忙打開盒子，切了一片參給主子含著，片刻過後，果然原來臉色還蒼白的主子臉上有了一些血色。

看到封似嫿的臉上有了血色，一直守在一旁的段亦晗臉色也好了一點，他剛準備詢問羅春封似嫿如何，就聽見了外面董老爺子的聲音。

「這個臭小子怎麼那麼慢，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把白老太醫請來？」

「爺爺，您別急，表妹一定不會出事的。」

這一聽就是小表妹的表哥，是的，小表妹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爹，要不您去安慰一下妹妹，妹妹剛才暈倒了，娘她們都在安慰妹妹呢。」

這是小表妹的舅舅，姑祖母也來了？他要不要去見一見姑祖母？段亦晗剛想到去見一眼董家主母，就立刻想到了小表妹還昏迷不醒，他立刻收斂了心神，一切，等小表妹醒了再說。

段亦晗握著封似嫿的手又緊了緊，這裡小表妹一刻不醒，他根本就不願意離開，可是羅春又要時時注意著小表妹，他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連安，對連安招招手。

連安本就因為自家主子出了事情正在擔心，剛才他就應該離主子近一些的，還有自己為何沒有看出那和風是心懷不軌之人呢？

要是師父在，他一定能看出來很多事情，他真沒用！一抬頭，連安不相信的眨眨眼，皇上居然在對著自己招手，咦，好像是真的在招手。

連安伸出手，揉揉眼睛，確定了皇上是在對自己招手，連安頓時來了精神，師父不在，自己就要做好皇上交代了事情。

連安快步的走到段亦晗的身邊，雖然走的快，可是他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怕吵到了正在仔細給封似嫿檢查的羅春。

「連安，你出去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複述給董老爺子，朕要在這裡守著你家主子，你明白沒有？」

段亦晗不知道這和風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他相信，董家和封家人一定知道，他要弄清楚這件事情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更何況，他也想在這裡守著小表妹。

聽了段亦晗的話，連安立刻點頭表示知曉，而就在這時，一直注意著這邊動靜的羅春突然開口道：「這和風應該是小姐的救命恩人。」

羅春說了這麼一句話，看段亦晗和連安都看著她，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皇上不會在意這些的，而後，她才認真說道：「起初，奴婢也以為和風是封家的遠親，一直住在封家不說，封家還讓他和幾位少爺一起讀書，直到五年前，和風的家人尋來，奴婢，奴婢當時偷聽了小姐和和風臨別的對話，隱約聽見了『救命恩人』一詞。」

羅春這時也顧不得隱瞞自己偷聽的事實，其實，對於和風的來歷，封家的下人一直議論紛紛，最多的說法就是說和風是封家給小姐找的上門女婿，直到五年前，和風的家人找上門來才知道，和風小時候是在元宵節進城開燈會的時候和家人走散的，走散的時候和風已經七歲了，他記得自己的家人，只是不知到何處去尋，羅春還知道，和風他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衣食無憂。

後來和風和家人回家，每年的元宵佳節都會來封家拜年，她偷聽爹娘的談話，好像是聽說了當初和風在封家吃的第一頓飯，就是自家小姐煮的一碗湯圓。

他在元宵節和家人走散，和小姐相識也是在元宵節，小姐給他端的第一碗飯也是元宵，加上後來封家每年都要和董家在元宵節外搭棚子請這京城的乞兒吃湯圓，他每年都會去幫忙。

後來，雖然他回家了，可是每年的元宵佳節，他都會趕上五天的路程來京城來給這京城的乞兒派發湯圓，然後，順便給封家拜年。

現在仔細想來，這和風定是當初和家人走散，無奈做起了乞兒，正好遇到了被董老爺子提出去的自家小姐，肯定就是那個時候，他才救了自家小姐。

羅春雖然想到了，可是她並沒有全部說出來，畢竟，這些她不能肯定。

可是有了剛才她說的那些話，加上剛才和風的表現，段亦晗還是猜到了什麼，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表妹為何還不醒？

其實羅春不知道，她猜的，已經和真相很接近了，當初和風住在封家幾年，他從小養成的習慣，那一舉一動，一看就知道，的確不是普通人家能教養出來的樣子，封家，的確是動過招他為婿的念頭，直到後來和風的家人找來，封家人還沒有放棄這個念頭。

而和風，身為當事人，他當然也知道封家的這個念頭，他家雖然衣食無憂，可是當初他失蹤后，爹娘又生了幾個弟妹，他不是長子，也不是幺兒，在封家流露出那個意思的時候，他的確是動心的。

不是貪圖封家的富貴生活，而是，他對封似嫿，是真的動心的。

從第一次看到封似嫿起，和風就對這個軟糯的妹妹格外的照顧，不僅每頓省下自己吃的給她吃，更是在封似嫿因為和別人搶饅頭的時候，救了封似嫿一命。

至今，和風的胸口，還留有一塊疤痕，當初，要不是他攔在封似嫿的面前，那伙乞兒頭手中的破瓷片就會刺進封似嫿的心口。

段亦晗不知道和風和封似嫿之間到底有什麼，聽了羅春的話，他也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和風，封家人定是認識的，既然是認識的，相熟的，那麼他為何今天會要殺自己？這事，定要弄清楚。

連安最後，還是被段亦晗打發了出去，不過這次，不是詢問董老爺子和風的事情，而是去將和風關押起來，他要知道，這人為何，要殺了自己！

連安剛走，外面就響起了白老太醫罵人的聲音，知道白老太醫來了，段亦晗和羅春都鬆了一口氣，只要白老太醫來了，他們就放心了。

白老太醫是被董家的幾個男兒一路抬來的，原來他們是嫌棄馬車慢，尤其是封似嫿的三哥，在董家的人到封家后，知道了他們有人去請白老太醫，他便一陣風似的就跑了出去，這回來，也是他和董家，封似嫿的表哥，兩人一路抬著白老太醫回來的。

一同前來的還有白恆岳，提著自家爺爺的藥箱，跟在後面一路小跑，因為是董家去請人的時候沒有說是誰，他知道他爺爺和董家老爺子關係好，一定會答應前來應診，於是他就忙著去爺爺的屋子裡拿藥箱，誰知他拿著藥箱出來，就看到封家老三跑了進來，抱著他爺爺就走。

雖然最後，他爺爺是被抬來的，可是他卻累壞了，提著重重的藥箱不說，還跟著一路跑了過來，雖然兩家不遠，可是也隔了幾條街的，誰知到了這裡，他卻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亦晗啊，不會是你出事了吧！」

白恆岳的話剛說完，腦後就被人拍了一下，他剛準備反駁，誰知一回頭看到了董家的爺爺，撇撇嘴，白恆岳立刻不說話。

其實他也不傻，看到段亦晗坐在那裡，又怎麼會不知道不是段亦晗有事呢，只是他看到好友，習慣性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可是被董家爺爺打了一巴掌后，他一轉身，才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封似嫿。

白恆岳張張嘴巴，他終於明白董家和封家急切的原因了，原來，是封似嫿出事了！

不對！

想到了封似嫿有了身孕，白恆岳立刻也擔憂起來，他可是知道的，他的好友等著這個孩子可是等了好多年了！

「白爺爺，嫿兒她……如何了？」

白恆岳在這裡擔心封似嫿千萬別出事，他怕還有受不住這種痛苦，可是段亦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恆岳，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落在了封似嫿的身上，白老太醫也是在路上才知道是封似嫿動了胎氣，流了血，他現在閉著雙眼，眉頭深鎖，一邊把脈，一邊搖頭。

因為他的動作，眾人都以為封似嫿的孩子保不住了，就連段亦晗也是哽咽的說道：「孩子沒了，就沒了吧，只要嫿兒沒事，沒事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心中的痛，只有他一人明白，期待了幾個月，還時不時的能感受到孩子在小表妹肚子里有力的踢腿，說出這句話，只有他自己明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段亦晗害怕有人笑話他，眼淚落下，也偷偷的抹去，可是因為段亦晗的話，跟著進來的董老爺子還有剛剛踏進門來的封家董家眾人都愣在了原地，孩子，保不住了？

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了寧靜，眾人都知道，這個孩子以為著什麼，也知道，一旦這個孩子保不住，以為著什麼，沒有人說話，因為沒有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

陸陸續續的哭泣聲傳來，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胡說什麼！」

就在氣氛陷入沉悶的時候，白老太醫突然睜開了眼睛，瞪了一眼段亦晗，這封家的小女娃雖然今天動了胎氣，流了血，但是這孩子，還是可以保住的。

「啊？」

段亦晗因為剛才哭了，這一聲啊，聲音都變了，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他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抹去，他很少哭，長大后，他基本不哭，這一次，他不僅哭了，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尤其，現在身後還有白恆岳那個臭小子的感嘆聲。

「你們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夫啊。」

白老太醫原本還準備等一下再說，可是現在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也只能開口道：「老夫說小女娃沒事，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事，雖然動了胎氣，流了不少血，可是因為小女娃的底子好，孩子還是保住了，接下來，只需好好調養就是，只是……」

因為白老太醫說孩子抱住了，屋子裡的眾人都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現在又聽到他說的『只是』，這又把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說爺爺唉，您說話能別大喘氣嗎？這……」白恆岳指指封似嫿的肚子，而後開口道：「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白恆岳說的沒錯，在段亦晗的心裡，他已經打算好了，要是小表妹生了皇子，他定要將他教養成大盛未來的國君，不管以後小表妹還會不會生出來孩子，這第一個孩子，他必定是要好好教養的，白恆岳身為段亦晗的好友，早就知道段亦晗的這個想法，他這麼說並沒有錯，可是白老太醫卻氣的要死。

「你個臭小子，你能你來！」

實在是封似嫿的脈象太奇怪，白老太醫雖然行醫幾十年，可是有些話他並不能說的太死，比如現在，他知道這封似嫿懷孕明明還沒有滿十月，這腹中的胎兒，卻長的很好。

他疑惑的很，他當然能看出來這封似嫿的腹中不止一個孩子，剛開始他是高興的準備給段亦晗一個驚喜，後來是封似嫿拿著好酒的讓他瞞著段亦晗，當然了，封似嫿的理由也是她要給段亦晗一個驚喜。

因為這事，白老太醫沒少喝封似嫿的好酒，羅春剛開始不明白，直到後來封似嫿告訴自己她肚子里不止一個孩子，她才知道師父為何老來珍嫿閣喝酒。

白老太醫不知道羅春的想法，他現在把著脈，算算日子，這孩子明明還沒有到臨產的日子，為何脈象卻顯示，他們要出來了呢？

「白老頭，我外孫女到底如何了？」

董老爺子一把將白恆岳拉開，他可沒有那個閑心聽這對爺孫互相鬥嘴，他現在就想知道，自家的寶貝外孫女到底如何了。

封似嫿懷了雙胎的事情，除了羅春和白老太醫知道，就是一開始給她診過一次脈的白恆岳都不知道，餘下的，就封似嫿的娘親和爹爹知道，現在被這麼多人盯著，白老太醫想到自己喝的那麼多酒，他只能開口道：「沒事沒事，就是這孩子可能要提前出來了！」

白老太醫說的簡單，可是這在場的人卻嚇的要死，段亦晗看著白老太醫，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他說假話的影子，可是他卻發現白老太醫無比認真的眼神，小表妹如今懷孕滿打滿算只有七個多月，難道，這就要生了？

段亦晗不明白，可是封似嫿的娘親卻是明白，自家閨女讓羅春帶給自己的信，她都是看完就燒掉，知道自家閨女是雙胎，她還特地的去打聽了一番，這雙胎幾乎沒有足月生產的，不過大部分人家都是幾個月生產，如今自家閨女才懷孕七個多月，這孩子，能養大嗎？

「白老太醫，嫿兒要提前生產，可是因為，因為她懷了雙胎的緣故？」

封似嫿娘親的這一句話，如同在這安靜的屋子裡扔下了一顆炸.彈，段亦晗上的表情，有驚喜，有擔憂，更多的是激動，沒有想到，他馬上將有兩個孩子。

「你……你，你真是氣死老夫了，老夫還指望著這個從珍嫿閣騙點好酒呢！」

白老太醫氣的要死，其實他是準備拿著這個問段亦晗要點好酒的，因為顧忌到段亦晗畢竟是皇帝，他就改了話，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是，嫿兒她……」

「白爺爺，嫿兒到底如何了，你說個準話，朕回宮就命人給你送上幾十壇好酒！」

段亦晗比任何人都著急，在最初的喜悅過後，他就擔心小表妹早產，孩子會養不活，雖說是雙胎，可是這也太早了。

「當真？」

「當真！」

看著段亦晗真的和白老太醫商談起來，眾人紛紛沉浸在封似嫿懷了雙胎的驚喜中，只有一人，皺著眉頭，這雙胎，可不一定就是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