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不否認澤西元帥的強大，在二十年前，強大的雙3s-又有其契約者陪伴，那時的澤西元帥所向睥睨，為我們帝國建立了一件件赫赫軍功，這點不容置疑！誰也無法抹去的事實！可如今，偉大的澤西元帥已經失去他的契約者多年，結婚的是古家的嫡孫女，沒有契約者，更沒有精神力的疏通。早在十年前，我們的澤西元帥的精神力就出現無法挽回的問題，這十多年來，元帥的職責也多是交給屬下完成，既然已經無法勝任，澤西元帥為什麼還要站著位置不給年輕人？」

「澤西元帥已經有衛惜繚閣下為其疏通精神力，衛惜繚閣下的精神力可謂是獸神的恩賜，沒有任何排斥性。這一年多來，澤西元帥的暗傷已經被調養。至於你說的職責，真是可笑！元帥公務繁忙，誰都知道他們日理萬機，每天要辦公的事，不在少數，難道這種巡邏也必須是元帥親自前去？在場所有元帥有多少是每一寸土地都有他自己走過的？」

「衛惜繚閣下的精神力的確是強大的2s，可他已經與萊斯特元帥結契，又如何能給澤西元帥疏通精神力？這有悖科學！」

「因為衛惜繚閣下是獸...」爭辯那人停頓片刻深吸了口氣「你們所有人都知道，衛惜繚閣下是安騰獸的瑰寶，他的確非同凡響。已經有數據表明我們的萊斯特元帥康復的非常快，非常迅速，衛惜繚閣下甚至覺得能在三五年內，來萊斯特元帥便能完全康復，並不留下任何暗傷。與萊斯特元帥相比，澤西元帥的精神力疏導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可這兩位元帥都在療傷，為什麼不把機會讓給其他人？更有希望的年輕人？賽繆爾中校也是強大的3s-，他同樣也有著無限可能！」

哎，真是的又把槍頭對準他，衛惜繚幽幽想道，還有賽繆爾那個傢伙再怎麼說，主業還是海盜，當個將軍什麼的，只是興趣愛好，做不長的。

不過賽繆爾上次卷那個小倉鼠，哦不，比倉鼠可愛，是小鼯鼠道挺有意思的，小鼯鼠居然還能「噗~」彈出來。不知道小鼯鼠先生下次坑不坑再表演一次。

他手下可不只是有安騰獸的小雌性，還有其他精神力不錯，或融合度高的小雌性，介紹他們認識認識也可以，只要能經常讓他捏捏就好，畢竟他所有擁護者或是強大或是雄壯，也有獸形漂亮，英武等等的，可就是沒一隻是能一捏就哭的。

想想就挺帶感。

哎，等等小鼯鼠不是會滑翔嗎？是這個品種嗎？可以飛啊~~~~

會不會揉著揉著就搓飛了？一邊飛還一邊淚奔？真跑了，再讓賽繆爾給卷回來...「噗」的還會彈出來呢。

衛惜繚越想越覺得有趣，可...這麼欺負人似乎不太好咩~怎麼辦？？

哎，自己能收一個小鼯鼠做擁護者就好了...

假公濟私的衛惜繚絲毫沒有當初不贊同尤佑收小鼯鼠的堅定，對他而言，能賣萌就好啦~

另一邊，已經爭論的白熱化。

忽然有人開口「既然你們說衛惜繚閣下的精神力這麼特別，為什麼不讓他來醫院？有著更多的獸人需要這位閣下特殊的精神力不是？」

「啊？」衛惜繚眨了眨眼，真又不怕死的？

這一發問，安達利臉色都蒼白了一份，而發問的人立刻被身旁的人拽了下衣袖，可依舊不依不饒「從一開始，這位衛惜繚閣下就自稱獸神的恩寵，的確歷朝歷代，獸神的恩寵出現在我們歷史的長流之中，他們都有著特殊地位和意義，共同點便是特別的精神力，多是強大而包容性強悍的。

我們對這疑問一直好奇，如今，這位衛惜繚閣下既然自稱是獸神的恩寵，那麼...」

「我打斷下，」坦卡·廉神情肅穆，威嚴之中帶著滔天怒火「不是他自稱，是我，我廉家說的！閣下既然抱著疑惑，那就請別用這點做文章！」

「我並沒有冒犯任何人的意思，只是，既然澤西元帥以及萊斯特元帥這邊同時強烈之處，他們兩人的精神力能被衛惜繚閣下治癒，同時這位閣下又有如此多的強大的擁護者，精神力也沒有疲倦跡象。那麼為何不造福更多的人？我希望閣下能配合我們做個測試，證明閣下的確有這個強大的能力，並且皇家三號研究所向閣下發出多次邀請，為何要一次次拒絕？」

對方顯然知道不會有人讓自己把話說完，所以飛速甚至不顧邏輯順序的表達自己的意圖。

別說安達利了，軍部其他人臉色都鐵青，這時候都不顧是不是同一個陣營的「把這位先待下去，他詢問的與今天討論的無關！」

可惜，星際網上瞬間就炸了。

衛惜繚刷了兩頁，不外乎就是讓他去配合實驗，看看為什麼這麼特殊性，能不能從他的身上調查清楚，激發雌性精神力，或者多去醫院救幾個人。

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看著衛惜繚看著星際網上的內容，從低笑，到哈哈大笑。

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就是臉色鐵青的澤西·墨菲也被子書鏡籢攔下，心裡有些發毛。

坐在現場的沒一個普通人，就是先前服務的士兵，也已經被請出場。

留下的都知道那些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秘密...

「觸底線了...」

是的，觸底線了...

上一次獸神的拋棄是因為傷害了獸神的恩寵，而如今他們一直在打擦邊球，顯然衛惜繚並不介意，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互相之間的底線。

而，剛剛那個蠢貨卻觸底線了...

衛惜繚笑過後，慢慢起身，身上的披風已經被解下，露出飄逸的聖潔的禮服，安騰獸特有的，上面更有獸神恩寵的徽章。

他，搖了搖頭「容我說幾句。」

「請。」主持會議的那位紀律管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這個小雌性並沒有真正的動怒。

「的確，澤西·墨菲和萊斯特·墨菲精神力上尚有缺陷，一個還需要半年，一個還需要三五年才能完全調養好。」衛惜繚慢慢走到台前，單手插在口袋裡，神情隨意，嘴角卻帶著三分笑意，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溫和而聖潔...

安達利心裡咒罵了句，也不知道安騰獸家什麼時候除了變異種！

就是同在另一側，至始至終都沒有發表言談的君王盧茶德都變了變神情，手心有些濕。他清晰的記得，索拉家族的不少人下場，甚至有好幾個旁系是到了主星的實驗室內，忽然獸化的，他們根本束手無策，查不出緣由。

盧茶德總覺得這是衛惜繚對他們的警告，這個小雌性如今只想保持原狀，互不打擾...或許，自己真錯了。

「你們說，把機會讓給新人。的確應該，但澤西·墨菲只有半年的調養，新上任的元帥不一定有澤西·墨菲的經驗，能力，力量，還有強大的指揮能力和作戰能力。甚至，這半年都不一定足夠對方適應。

此外，元帥，他和將軍有一點不同，元帥不一定需要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他更注重的是指揮能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這些不需要強大的精神力。

至於，讓給新人...哦，是的，我們新的元帥，奧爾威元帥...

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會對將軍以上職位的人調查他們的精神狀況，這位奧爾威元帥，他獸性很重，而他的契約者並不是他的妻子，我有調查過，他的契約者是一位精神力為此溫和的雌性，a，出生優越，可惜不知道緣由的家道中落，否則怎麼會淪落到做人情婦的地步？」

「夠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奧爾威立刻大怒「不過是個雌性，你身子沒資格來這！閉嘴！你這是誹謗！」

衛惜繚鄙視的掃了眼他，根本不顧阻攔，也無視奧爾威的威脅，直言道「奧爾威的契約者叫托娜，菲力星球的人或許聽說過這個名字，當地非常出名的雌性，溫文爾雅，婉約，善良。可惜，現在的精神狀況很糟糕。身上經常有輕重傷，長時間營養不良等等。作為一個元帥的契約者，理應沒有人傷害的了他，那是誰？」衛惜繚直接打開資料，禍水東引，他不是要兵權嗎？衛惜繚要讓他元帥都做不成！「看，這是過去的托娜，這是現在的托娜，根本不像同一個人，過去如此光鮮亮麗，而現在蒼老絕望，我在他眼中看不見對將來的期盼。

奧爾威元帥，你對你的契約者使用暴力？哦是的，無所謂，奧爾威是元帥，這個，不過是個小雌性，連家人都沒了。那精神力收到的重擊又是為什麼？托娜某日在昏倒在地上時，剛巧被我的朋友救下，送到我家的研究所，是的，我衛家也有研究所，而且是一間治療調養精神力相關的研究所。

治療時不出意外的發現，托娜是被精神力攻擊，對方是在半失控狀態下，同時，托娜身上還有咬痕，這些部位動物撕咬的痕迹，就算已經被治療，可疤痕依舊留下，非常清晰。

如今，奧爾威元帥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帝國允許一個獸性極重，隨時能失控的元帥，為什麼不能允許萊斯特？一個即將康復的元帥，此外澤西·墨菲為什麼就要被質疑了？兩人之間的精神力狀態，我能保證，澤西·墨菲的更好。」

紀律官看著衛惜繚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是你要說的？」

「是，要質疑澤西·墨菲，那還請奧爾威元帥先當場測試自己的精神力是否真的平順。」說著一笑「澤西·墨菲元帥卻能當場測試並證明，他的精神力平和度在及格線上。」

奧爾威被人攔著，腦子裡還有分寸，沒有當場動手或獸化，只能咬牙切齒的怒視衛惜繚「你個沒教養的雌性！如果我是你的父親，早就打死你這個四處招搖，不守規矩，不安分的雌性了！插手雄性獸人的事，還堂而皇之的帶著其他雌性來到神聖的軍部！說些不知所謂的話！你的教養呢！這就是所謂的獸神眷戀的一族教出的孩子？」

「藐視雌性，看不起，甚至虐待雌性就是好教養？」衛惜繚傲然道「我會為托娜在自願的情況下斷開與閣下之間的契約，並保證托娜不會受到任何傷害！閣下有時間多管閑事，還不如考慮自己不穩的精神力在沒有契約者的情況下該怎麼辦吧。」

奧爾威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怒氣填滿了他的眼睛「你個混賬！」他當初大費心血把與自己任何度有87的托娜弄到手，就是為了安撫自己暴動的精神力和獸性，如若現在沒了托娜，其他和自己契約度名單上最高的也只有融合度為75的一個貴族家唯一的雌性，他根本不敢隨便動手！

「你們說，獸神恩寵每次降臨世間，都會有他的意義，他是這個時代的智者，能糾正當時的錯誤，會指引忠誠的教徒，走向正確的道路。會引領王朝，走向一個新的輝煌。」衛惜繚目光正視著前方，抬起雙手，一團明亮精神力逐漸凝聚在手心，它越來越濃郁，越來越大，會議室的雄性獸人們似乎下意識想要靠近這團精神力，遠遠的，似乎都能感受到那團精神力的溫暖「但，獸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或許我便是最後一位獸神的恩寵...或許這是真的。也或許...」衛惜繚輕笑了聲「我對這時代的指引只有一點，可我也知道這時代並不會聽從我的指引。但，為了我的使命，我還是回去表達，會把這枚火種，用特有的方式傳播下去。我相信，就算如今沒有實現的可能，但只要火種不滅，總有一天你們便會領悟，我，站在這，說的意義...

尊重雌性，他與雄性是平等的。

雄性獸人*的強大，是為了保護雌性面對任何危險時能安全度過，而雌性的治癒是為了讓雄性獸人能面對任何危險，各種挑戰。

兩者之間是相輔相成的，是互相融合的...本就是一體，為何要一個看不起另一個？一個要限制另一個？

當，你們的傷害和輕視打破了這最後的平衡...獸人一族將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

這是廉家的預言，也是我的預言...

我，衛惜繚會為雌性做最後一件時，在不久的將來，為了我的使命。」

話應剛落，衛惜繚手中那團精神力如同蒲公英四散，一朵朵嬌小的蒲公英飄落到四周雄性獸人身上或臉色，一股細微卻平靜溫暖的精神力卻擁入靈核，說不出的暖意，似乎在這瞬間，自己被安撫了浮躁的精神力辦。

當在場雄性獸人再次看向那雌性時，目光中帶著些許不同的含義。

衛惜繚再次抬頭，輕笑聲「我知道，星際網上的各位會說我故作玄虛，或是裝瘋賣傻。但...在場的各位信了是嗎？

那就等吧，等吧...

獸神給予的使命，我勢必要完成。可我也不願意在打擾如今這世界的持續...最後的饋贈，會有一天被各位得到。」而那一天，也將被銘記！以衛惜繚特有的方式，讓世人記住自己的愚蠢，更知道自己真正失去了什麼！

想到這，衛惜繚便愉悅的露出一抹笑意「百利，尤佑，我們走吧。」

「恩。」百利·廉起身，直接單獨跟著衛惜繚離開，沒有和廉家一同。

尤佑固然心裡懵懵懂懂的，覺得自家好基友剛裝完一個大大的【嗶】！現在要撤了，可依舊嚴肅著張臉。屁顛屁顛的跟著衛惜繚撤了。

恩，就會這麼嚴肅威嚴！

賽繆爾看著尤佑故作嚴肅，又做不出威嚴，只能板著張小臉蛋，就特別想用尾巴勾住他的角落，絆他一腳，欺負欺負~肯定特別好玩。

衛惜繚之所以把自己將來打算做的先露個地，也是有幾分迫於無奈。

獸神恩寵在主星上，貴族之間，大家心知肚明，偶爾如此稱呼也全然是出於尊敬之意。衛惜繚固然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卻也知道這身份在當下卻也是個麻煩，不小的麻煩。

只是，如今被人冒昧的捅了出去...民眾心理自己勢必就成了古龍玄虛，裝腔作勢的人。

可，眼下已經被頂在風頭浪尖上，衛惜繚就不能退縮，把這件事坐實了，才有一絲的喘息之機。更何況，他透露自己也有研究所，便是為了尤佑父親當年效勞的實驗室成品公佈於眾方便，也為了別讓那些噁心的人打著自己主意還想把他當試驗品！

是的，在那些瘋子眼裡，獸神的恩寵不是什麼榮耀，光輝，或者戰戰兢兢需要敬仰的人，而是一個稀有，神奇的試驗品。

那些人也多是聰明，有著令人讚歎的智慧，可用在自己身上...那就惡毒了。

衛惜繚信步走出軍部，慢慢的脫下手套，而他的擁護者則為自己拉開車門。

皇室和貴族絕大多數是不敢對自己有這種妄想，甚至是不敢嚴厲禁止旗下實驗室對自己這麼做，可...主星又不是密不透風的，也有皇權貴族或是軍部，政部插不了手的地方。

「你說，他們是真的不知道獸神的拋棄？」衛惜繚看著車窗外，淡淡的問道。

百利·廉不屑的輕哼聲「他們沒少把主意打在我家，不過...你越是神奇，他們越是瘋狂，獸神的拋棄對他們而言根本不是恐懼而是興奮，多麼神奇一句話就能偽科學。」

衛惜繚輕笑聲，其實...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試驗品...「膽子還真大。」不知道，能不能詛咒？

「挑兩個下手吧。」跟著一起出來的子書鏡籢在這一刻，重逢的表示自己是衛惜繚的追隨者，不是萊斯特的部下...

衛惜繚看了他眼「百利也說了那些人只會更興奮。」

「但能讓別人更恐懼。」子書鏡籢輕笑。

衛惜繚沒有再拒絕，他明白，這不單單是讓主星上絕大多數的貴族或世家看到自己恐懼或更為敬仰尊重，也是讓那些人能站好立場。

墨菲家族，如今有一個獸神的恩寵...如何選擇，顯然輕而易舉便能看的明白。

衛惜繚的離開似乎帶走了在場兩派人爭論的興緻，其後兩方不痛不癢，照本宣讀的爭辯，就是星際網上的普通人也聽出幾分意思。

最終答案，在衛惜繚離開時便已經決定。再爭辯，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於澤西·墨菲和萊斯特·墨菲的職責是否保留，現在開始投票。」

十五分鐘后，答案顯而易見，一邊壓倒的。澤西·墨菲和萊斯特·墨菲勝利的不容置疑。

「澤西·墨菲元帥保留，萊斯特·墨菲元帥因起卓越的功勛，軍部願意暫緩四年，保留。」

「恭喜兩位，希望今後墨菲家族再見光輝。」

澤西·墨菲帶頭起身「願為帝國效勞。」

「嗷唔！！！」

虎吟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會議大廳。

這一切，衛惜繚和百利·廉等人都是在星際網上看到的。

衛惜繚並沒有加入別人的討論，而是看著盧茶德和安達利，心裡卻多了幾分思索。

「你在想什麼？」百利·廉為他倒了杯冰水。

「或許...今後的麻煩能少點。」衛惜繚指著盧茶德那邊所有的選票，都是支持墨菲家族的人保留權利。

百利·廉掃了眼，卻沒吭聲。

到是以撒·廉輕輕笑道「命運的齒輪是無法改變的，他在前行......」

「命運...」是指誰的？

衛惜繚抬頭，卻迎面對上了以撒·廉的目光，翠綠色的眼眸比百利·廉的眼睛更深些，卻也更讓人捉摸不透...

再次轉回頭看著現場的實況報道，衛惜繚想，誰的命運都沒關係，只要再過一年...再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