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2十章

21第二2十章

丁志豪公司倒下,隔了半個小時才被秘書發現送到醫院搶救事情,虞嘉妃因為早前跟方應貴協商好一些打算,肚子里存著些陰謀陽謀,正好趁這機會實現,自然沒有及時通知丁凝。

丁凝被童童用簡訊和電話輪番催了幾遍,也決定先提前回學校熟悉下環境。

邵澤徽那邊心情,這幾天則被娛樂版聞弄得有點坐雲霄飛車。

聽說丁凝這些天陸陸續續收拾行李,準備返校,他又有點患得患失。

這天下午,剛放下報紙,看著電腦屏幕上迅速擴散關於丁方兩家干架熱門話題,他心思再變得半晦不明。

阿男偶爾感覺,老闆近有種大姨爹纏身架勢,上午下雨晚上晴,一天三變。

照那丫頭要求,給她找來當天照片,居然是干這個。

不過,幹什麼他也懶得想,管不著。幾天沒見,靠這個,總能製造個見面機會。

邵澤徽叉掉網頁,把阿男喊進來,從文件中抬起頭:「把她叫過來。」

阿男是他肚子里蛔蟲,馬上意識到這個她是誰,有些猶豫:「老闆,現可能有點不方便。」

邵澤徽沒會意,眉一揚:「什麼不方便?」

阿男照實回答:「三少和丁小姐白天剛去了市區逛街,剛回度假村,聽說正陪丁小姐後面冰室吃點心喝茶,可能……不大方便吧。」這老闆怎麼一副捉姦表情?自己沒眼花吧?

眼下兩人正處得和樂,本來外人眼裡是理所當然事情,邵澤徽眉毛卻倒立起來。

外人面前怎麼做都好,私下喝個什麼茶?

喝茶就喝茶,還不方便?

邵澤徽把手上文件不輕不重地拍到案上:「去看看。」

~~~

還沒推開冰室門,裡面就傳來男女說笑。

表面聽上去是明媚陽光歡聲笑語,聽邵澤徽耳朵里,近乎淫|聲|浪|語一樣猥瑣刺耳。

他身體一僵,望過去。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中間是一個大香蕉船,裡面插著兩個勺,居然還共享一盒。

邵澤徽胸膛氣息一滯。

互相交換唾液就算接吻不知道嗎?唾液傳播病菌不知道嗎?是材料剩下只能做一個冰淇淋份了嗎?

兩個人還沒察覺風雨欲來氣氛。

丁凝跑到邵庭晟身邊坐下,舉著手機,朝著兩人臉自拍,其間不乏笑著做動作,邵庭晟也由著她擺弄,跟著她比y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雙拳放腮邊做小狗相。

自拍是他不待見行為。

這都多大了?還沒斷奶嗎?還靠光線角度來滿足世間惟我獨美膨脹虛榮心嗎?超過十八歲還隨時隨地玩自拍都是智商不足好嗎?

他想化身大刀,擾亂這兩人愚蠢行徑,免得凈做些討人厭事。

終於,邵庭晟眼尖,看到二叔門口陰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可是好像剛罵過一百個人一樣,忙起身打招呼:「二叔,你怎麼有空過來」

丁凝收起手機,咦,被他看到了,正好,叫他滿意自己職責,敬忠職守,悄悄掏出清涼油,猛吸幾口,爽走過去,乖巧隨邵庭晟喊:「二叔,您好。」

馬場那次后,她已經慢慢確定了一個很嚴重問題,對著大部分男人腿軟骨頭酥毛病,基本已經消失了。

除了對著這個邵老二。

不知道是不是那晚距離實近了點造成後遺症。

邵庭晟聽丁凝這麼稱呼,喜得合不攏嘴,拉了她手,當著叔叔面子,也禁不住湊耳戲謔:「挺會叫人啊!真懂事。」

這算是自己面前打情罵俏嗎?邵澤徽眼皮一下移,見大手牽小手,臉肌不由控制地一彈,嘴唇搐動:「你跟我來一下。」不是詢問句,而是陳述句。

丁凝被他臉上肅穆雷到了。雖然跟這個男人第一次見面就直接上了三壘,又跟他私下有些交易,可是每次見面,還是有點兒膽寒。

她明白自己玩不過他,唯一能做,就是討好,外加閃避,本來想不經意甩開邵庭晟手,現相反握緊了,疑慮:「二叔有什麼事?」

這個男人,她琢磨不透,相比之下,邵庭晟雖然也是個花花公子,但是一眼能看穿那一串花花腸子,好把握。

邵澤徽瞥一眼兩隻抓得緊緊手,淡淡道:「沒什麼,那天你說第二件事,有些眉目了。你們要是有事,就先忙吧。」

丁凝手一脫,忙說:「沒事,我跟您去。」想了想,說:「不如去我那兒吧?」好歹還有個巧嬸,又熟悉一些,有安全感。

邵澤徽也不說話,轉身徑直朝外走。丁凝跟他屁股後面,一前一後回了酒店後面獨幢小別墅,進了客廳,叫巧嬸去泡茶,正準備低頭哈腰著問調查結果,卻見邵澤徽背著手,朝樓上走,像巡視一樣。

她本來想喊住他,又沒這底氣,這度假村哪裡不是他地盤?他哪裡不能去?只好跟後面當跟班兒。

裡頭卧室,門一推,暖色系,少女情調,案頭堆著一摞書,一個小巧筆記本攤床上,不用問,也知道是她住。

他不易察覺地吸了一口,嗯,香,有她味道,前腳一跨,踏進去,坐床上。

丁凝咯噔一聲,只好走過去,問:「那事……調查出來了嗎?」

邵澤徽像是忘記自己喊她過來初衷,不正面回應,聲音不冷不熱,手肘撐背後床上,像拉家常,鹹淡均勻地問:「這幾天,跟老三外面玩什麼?」

「吃飯,買東西,看了兩場電影。」

嘖嘖,調查結果先不說,先來調查自己,果然商人就是精明,不能吃一點兒虧啊。

她把手自然下垂身體兩側,筆直立正他身邊,像老實交代作業完成情況,等待誇獎小學生,偷偷抬眼,小學校長不僅沒誇獎苗頭,臉色還很堪憂,黑黑,馬上又補道:「我打算拍幾張合照,發到同城生活論壇,讓我跟邵庭晟關係擴大化一些。」

這樣可滿意否?

原來自拍是這個目。

邵澤徽心裡稍微好想了一點,可好像也並不那麼好想,不動聲色:「你還真是很會利用網路資源啊。」先是丁家,再是邵家。

還真是,丁凝這點倒是這挺感激原先那個穿越小姊妹,跟自己灌輸了現代社會網路重要性,讓自己一來就融進了網路世界,確實少走很多彎路,許多事情才能迅猛上手。

她沒聽出邵澤徽話里明褒實貶,就算聽出也不能反罵,乾脆裝傻,吃吃一笑,就當是誇讚:「嗯,只要能叫您滿意就好。」

邵澤徽聽得有些忿,眼一眯:「總之你們兩個,別假戲真做就好,你不是邵家三少奶奶合適人選。」

先打消她積極性。

他不能擔保她真對邵庭晟沒一點想法,就算現沒,以後天長日久朝夕相伴,也保不準。

年輕男女,荷爾蒙正盛,天雷勾動地火也就是那麼一刻半刻事。

喲或,還真怕自己賴上他家了呢。

雖然不得不說,他家確實還挺值得賴。

丁凝想要顯出個視富貴如浮雲大氣微笑,然後淡定地回:「誰介意。」流到嘴邊,不知怎麼又變成了個諂媚笑容:「是,是,沒問題。」半天沒回應,見他眼睛盯了書桌上,似乎被什麼吸引過去了,琢磨過來,心裡一跳:完了。

一本大學教材上,壓著那天從國粹齋里順走鼻煙壺。

當天把玩了一下,不小心摔到地上,磕掉個小口子,她隨手甩桌子上,沒管了。

那麼多珍玩,他哪能都記得?她祈禱。

丁凝忽略了他超群記性。他冷冷一開口,打破了她巴望:「知不知道這個鼻煙壺是康熙年代?知不知道經了三朝皇帝手?知不知道多少錢?」

糠稀?誰?丁凝傻了。

辣文而已,誰介意朝代背景?我來自架空啊!

她叫苦不迭,可還是從他臉上看到,他不是恐嚇自己,這鼻煙壺,估計還真是價值不菲。

邵澤徽說:「想怎麼賠?」這女孩,還真是個扮豬吃老虎厲害角兒,外表像個大白饅頭,實際完全不矜持,陰詭,現居然還手腳不幹凈,可為什麼,自己卻像發現寶藏一樣,竟抱著一點點去挖掘激動心情?

還這樣淡定?看她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丁凝不是淡定,是真有點懵了。

他臉上陰寒,是真。

以前那個江湖情夫殺人前,就是這種表情。

商人大多數都是鐵公雞,他為了少付贖金,連身懷六甲女友都能一槍解決,自己太歲頭上動土,偷了他珍玩,還摔成這樣,能有好下場?

她既不甘心賠命,也沒資本還錢,支吾半天:「……我現好歹也幫邵家出力。」

邵澤徽雙臂伸直,身體往後一傾,兩條腿綳直地修長拔萃,窄瘦腰間皮帶金扣泛出跟臉上不遑多讓寒光:「幫你取照片,又幫你去調查方應貴,不是已經抵消了嗎?」

還真是算盤打得響!一筆對一筆。

丁凝實沒法子了,鼓起勇氣想要弄活氣氛,連忙跑到書桌前抓起鼻煙壺塞給他,嗲著聲音呵著氣兒抱大腿套近乎:

「哎喲二叔,那天……不小心就拿了,又不是有意,二叔大人有大量,我沒錢沒勢,難不成還要我肉償?」

扭了扭屁股,撩了撩頭髮,撅個小嘴,撒個嬌。

總有一款能打敗你。

肉償?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不是勾引?邵澤徽絕對不信。

他陰霾掃去了一半,靜靜看她賣笑送嬌,接過鼻煙壺剎那,順勢將她手一裹。

他沒用什麼勁,架不住她沒了力氣,啪一聲,毫不浪費坐倒他大腿上。

他有點兒驚喜,又有點兒恨:軟骨頭啊軟骨頭,真是個軟骨頭。

熱氣一撲,丁凝頭有點暈乎。

清涼油效力,為什麼這麼就沒了?

千方百計想逃脫辣文,結果也做到了,想不到又回到了辣文經典橋段。

肉身償債這碼事,怎麼非辣文現實也真到處存嗎?

原先書下讀者每次指責哪段劇情不合理,哪個人物不可能這樣,不可能那樣,作者總是老辣而淡定地回復:

「小說來源於現實,現實中狗血都有,你還年輕,盆友。」

丁凝現終於明白了,作者是對。

因為人已經大喇喇坐了債主腿根子邊。

看著他垂下來複雜眼光里透著灼星子,她腦子裡閃過臨死前走馬燈一樣,想起那些正面無比評價,第一次覺得,網路還真是個害死人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編輯通知下周一V,時間少手又殘,得攢後天三,明天就暫時不了,謝謝大家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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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辣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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