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2四章

25第二十2四章

這一聲伯母,叫得母女齊整整地凌亂。

車裡男人,穿著熨帖合稱白襯衣,連上面扣子都系得緊緊,沒有一點隨便,略一挺身,顯出胸膛肌肉線條,輪廓英偉。

杜蘭雖然是老實良家婦女,也吃了大半輩子鹽,會看人。

眉主心,眼主志,駿眉鷹目,一看就是個心眼非善類,志氣不拘淺人,不是什麼十八二十粉嫩小年輕。被他喊得一怔,杜蘭望了望兩邊,以為是認錯人了,再看這男人確實望著自己,生了些不自,這男人比自己小不到哪兒去,自己可沒這麼老吧?畢竟為人和氣,還是禮貌回了一聲:「您是哪位?」

邵澤徽見丁凝媽媽對自己很不滿意,板磚臉擠出點不咸不淡笑意,量讓自己看上去和善一些。

長期不笑猛然間笑後果就是,笑得兩邊腮打著顫直扯,俗稱,皮笑肉不笑。

這老狐狸一笑,丁凝就膽寒,總覺得綿里藏針,不懷好意。昨天沒回翠微湖山莊,今天就親自開車過來,是查崗

自己確實算是給他邵家打短工,可就連古代婢女小廝都有個休沐,自己還不能有個三兩天假期?

趁他沒開口,丁凝對杜蘭說:「這就是翠微湖山莊里照顧我那位邵叔叔。」又朝邵澤徽笑著說:「二叔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杜蘭一聽,有點疑惑,既然是前夫生意夥伴,女兒叔叔,怎麼會喊自己伯母?這輩分太混亂了吧?或者……這男人其實很年輕,就是長得老成了點兒?也不好問,客氣道謝:「原來是邵先生,我家凝凝年紀小不懂事,平時不愛講話,性子悶,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您那邊打擾了一段時間,沒失禮吧?」

丁凝有點迎風流淚,這是親媽嗎?這麼埋汰女兒。

邵澤徽嘴角又往上勾了個角,眼睛狹眯了半毫,話里藏話:「很懂事,不悶,手腳活絡得很,很會招待人。」

丁凝聽歪了,心虛,脖子發熱,這媽是個正道門派,邪魔外道事知道了怕驚著了她,怕邵澤徽又說些話惹她懷疑,開始不耐煩了,朝邵澤徽嘟道:「二叔這麼貴人事忙,不用回去嗎?」

邵澤徽看出丁凝臉上嫌棄,頭一遭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空虛無力,心情不大樂,笑意也遁得七七八八,耷下臉:「早上到市區辦公室有點事。」頓了頓,不經意:「正好打這邊經過。去哪兒?上車,載你們。」

放這丫頭出去就是個天大錯誤,硬是像只沒腳鳥,一出去,還不知道回了。

昨天接了阿男電話,他心裡就撓得慌,半夜三回味了白天那場手指樂趣,狠狠用她內褲打了兩回飛機,越擼越火大,又往歪里想。

他已經嘗到她不安分德性,到哪裡都禁不起男人碰,這一晚上不回,誰知道去哪裡鬼混?

撥個電話過去,他么居然還關機,腦子都炸了。

跑去健身房舉了會兒啞鈴,跑了會兒步,他翻來覆去,早上五點就全醒了,繞繞轉轉地把車開到老居民區門口,見到她挽著個中年婦女手,親親熱熱地站台說話,才舒了一口長氣。

……他恨這樣自己!

這邊可是生活居民區,還真是「正好」得巧,丁凝撇嘴:「不用麻煩二叔了,還有幾天就開學了,陪陪我媽。」

車裡人也不強求了,看見她身邊沒雄性,夙願已了,手挪下,副駕駛椅墊上抓起個摺疊拎袋,伸出窗去,塞到丁凝手上。

丁凝打開,是一隻白色手機,已經上好了電池和sIM卡,開了機。

自己去度假村前購物換血時,也換過手機,挑過同一個品牌,但沒這一款,貌似內地這邊還沒上市。

邵澤徽見她正把玩,心裡舒服極了,語氣卻肅靜:「多個手機備用,這個手機專門跟你聯繫。」

杜蘭疑慮加深,潛意識裡不大喜歡這男人太靠近丁凝,總覺得這種年齡男人詭異深沉得像一匹狼,女兒自己眼裡則是個不諳世事傻乎乎兔寶寶,下意識把女兒抱得緊緊手機奪出來,準備送回去,嚴加阻止:「不好,邵先生,住您那兒已經算叨擾了,怎麼還能收禮物?請收回。」她作風規矩,一板一眼,女孩子家一針一線都不該拿別人。

如此正義凜然媽……丁凝覺得跟這媽相比,自己節操和作風簡直就是渣渣。

不好意思讓她知道自己抱大腿變成坐大腿事。

邵澤徽轉向杜蘭,臉色從嚴謹立刻寬緩下來,說話溫和許多:

「呵,丁總既然讓凝凝住我那兒,現又身體不好,我也算半個監護人,要負責任,好好照顧。呵,年青人,手機總是不耐用,動不動就關了機,到時也不知道哪裡找,呵。」說著眼睛又轉向丁凝,語氣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變得沉厲:「這個手機就專門接我電話!」

還是陳述句,不是詢問句。

又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把腦袋探進來。

丁凝沉浸呵呵驚訝中,把頭伸進車窗,耳肉被他呼吸吹得發燙,軟趴趴地搭車窗邊,聽他聲音傳來:「電話別關機。」

丁凝嘴巴一張,還沒開口,又見他一指袋子:「備用電池,三塊。」

車子發動,屁股對人,倨傲且洋灑地離開。

她胸口砰砰亂跳,這種心慌意亂情緒,只有做|愛時才有。

這是想什麼呢,自己現跟邵庭晟做戲,他不過是為了監工。

就算不討厭自己,他也只是對自己□犯騷有好感!他跟書里那些男人一樣,就算跟侄子分享自己,應該也是沒二話吧?

她被塑造起來觀念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惟有情|欲才能長久,愛情,可能有吧,但是真太曇花一現。

應該保持這種觀念,才不會受傷,也不會傷害別人。

她決定——

丁凝帶著媽媽先去市中心百貨公司買了幾套適合年齡款衣服,又到化妝品櫃檯去買了彩妝,后一起去髮型沙龍,陪杜蘭做了個頭髮。

都是丁凝搶著付錢,為了叫媽媽開心。

卡是原先丁志豪給,丁凝本來想攢著,現該用就用,刷起來也不心疼。

杜蘭本來底子就不差,一打扮,優勢顯現出來,深咖發色顯得皮膚白凈,及膝絲裙顯得小腿纖細,原本溫文書卷氣中又多了點女人味,一開始不適應,還有些束手束腳,被女兒和售貨員左右讚美,信心大增,姿態也起來了。

丁凝又拉著媽媽進了百貨公司旁邊大型美容會所,一起做了一套常規面部護理。

女主管見是客,過來親自招呼,攀談了幾句,見這中年女人氣質不錯,談吐優雅,應該城裡是個體面人家,只是以前從沒來過,不失時機地遞上名片,保持著職業微笑:「怎麼稱呼您?」

杜蘭還沒說話,丁凝接了話:「我爸爸姓丁。」

女主管反應很,笑著說:「喔,丁太太,丁小姐。」又推薦了幾個美體項目。

丁凝也不客氣,拉著杜蘭往美體館那邊走,剛進去,一個窈窕身影從太空艙里蒸完,剛穿戴好走出來。

女主管轉過頭去,順便打招呼:「丁太太,聘美體師手藝怎樣?」

女人聲線纖媚,又摻著些挑剔:「還行吧。」

杜蘭聽得一震,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虞嘉妃,再望女兒,一臉淡然,才知道她應該早就料到了。她皺眉,抓緊女兒手,要轉身。

丁凝把杜蘭手握得緊緊,不讓她動,又望著她,眼裡盛滿期盼鼓舞,才讓她鬆弛下來。

這家美容會館是國際連鎖品牌,去年年底才P城落戶,目前是城裡有檔次翹楚,稍微有點家底,都是這裡入會做保養。

丁凝好歹也跟虞嘉妃生活了一段日子,這繼母今年年中剛這家加入會員,隔天就來,除了日常護膚養顏修身,看她現這模樣,也應該經常這裡吹牛打屁,會所一些女人中,混得風生水起。

美人院是喜歡享受女人第二個家,家裡她得伺候丁志豪,這兒,人家巴結著自己,如魚得水,逍遙自,恨不得都建立起自己小王國了。

丁凝安撫下媽媽,揚聲朝女主管開口:「她是丁太太?那這邊這位,是誰?打人名號到招搖撞騙,臉皮可真厚!」

虞嘉妃入會籍大約有一兩個月,女主管只知道她是城裡一家日化品公司老闆娘,見她裝扮不錯,捨得砸銀子,也從不懷疑,每次都是丁太太、丁太太地奉承著叫,現才知道,這兩個丁太太,原來出自一個丁家,瞧這情形,虞嘉妃敢情是假,恐怕後來這位儀錶端莊才是正宮?

虞嘉妃見到杜蘭和丁凝母女,也是大吃一驚,再瞧會所里其他客人交頭接耳,壓下怒意:「什麼招搖撞騙?我是名符其實丁太太,你們才招搖撞騙!」難得上位人,就像暴發戶,怕別人瞧不起自己,何況是受了冤枉,就恨沒隨身把結婚證帶出來,拋到人面前了。

丁凝當著會所所有人面,對虞嘉妃說:「你敢說我媽媽不是丁太太?你說說她怎麼不是了你又是怎麼當上?」見虞嘉妃打了個哽,又朝那個女主管說:「我不希望再有人頂著我媽媽名義說自己是丁太太,你們是高檔會所,怎麼隨便哪個外面鶯鶯燕燕,嘴一張,就能把人家老公搶了,當個太太過癮?」

會所里客人和美容師見這個VIP客人原來是冒牌貨,恐怕是男人養外面,貌似還被正室和女兒找上門來,壓著聲音竊竊私語,臉上都添了蔑視。

虞嘉妃受了奇恥大辱,哼笑一聲,拿出手機:「怎麼?你們是兩張嘴,所以厲害些嗎?是不是丁太太,不是靠你一張口說,一個電話我就能叫丁家人來。」

丁凝也掏出手機,笑著說:「哪用勞師動眾叫人來,不過你非要用手機也行,把那條微博翻出來,大家就都相信你才是光明正大丁太太了,上面有你照片吧?挺清晰。」

虞嘉妃一震,「日化業老字號公司上位小三老闆娘」聞,這幾天剛剛淡去一點,自己畢竟不是明星,網上被罵得再慘,現實生活也難得對上號,自己剛來會所混出個風風火火小圈子,哪裡容得了丁凝當眾掀起來!

見丁凝拇指一動,作勢開始滑撥手機,虞嘉妃怎麼依,形象都不要了,虎撲上來奪。

這個動作,讓周圍大多人相信,這個女人果然心虛,不是大話精,就是外面狐狸精。

丁凝退後兩步,避開虞嘉妃,盯著杜蘭:「媽,這個女人冒充了這麼長時間丁太太,你就真算了?」

虞嘉妃氣急敗壞,見旁邊人越議論越大聲,知道這個剛混出來圈子,再沒臉來了,上前就扭住丁凝腕子:「你等著,你爸爸知道了,看你怎麼辦——」

丁凝盯住虞嘉妃手,蹙眉「啊」一聲:「哎呀,疼——」

虞嘉妃還沒回神,臉上啪一聲,被杜蘭重重甩了一個耳光。

她捂住臉,實不敢相信這個溫糯得近乎悄無聲息女人,竟然發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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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辣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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