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波府
收到領地各處傳回來的消息,母親一行人已抵達了江東,由丹陽太守薛綜派兵沿途護送,不日即將到達會稽。得知母親的到來后,我高興得都整晚都沒有睡好,有二年多沒見母親了,想像著到時見面時的情形,就繳動不已。
一大早,我便率領著程志遠、典韋二人帶著幾名親衛到城外來迎接母親,我事先並沒有把消息告訴其他人,以免他們都放下手中的工作跑來迎接。母親來江東是一大喜事,我本想好好大祝一下的,可是母親不喜歡熱鬧、鋪張浪費,所以我也就沒有聲張,只是在府上備好酒菜,一家人好好團聚慶祝一下。
等了足足有二個時辰,遠處才出現一群模糊晃動的人影,隨著他們的接近,才終於看清楚這是支規模較大的軍隊,應該是護送母親的一行人無疑了,我的心一下子便繳動了起來,馬上就能和家人團聚了。
城外這支隊伍的靠近,早已被守城的士兵發現了,士兵們一個個凝神戒備,神情肅然,做好各種相應的防守準備,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士兵帶著幾個手下迅速地跑到我們身邊,對我說道:「這幾位先生,你們是在等人嗎,我們發現遠處有一支軍隊正向此地靠近,為了安全起見,我們要關閉城門,開始進入防守戒備狀態,請你們也進城避一避。」
我這次是偷偷地帶著手下幾人出來的,我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沒幾個人知道我來了這裡。再加上這些守城的將士地位低微,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認得我,只是把我當成江東的士族子弟。
對於他的好意,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但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向程志遠示意了一下,程志遠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把那個帶頭的士兵叫到一邊,交談了一陣,然後拿出了表示自已身份的令牌,那士兵恭敬地向程志遠行了一禮,然後回城向自已的長官稟報情況去了。
這個令牌是我發明的,為了方便日後能在自已的領地微服私訪方便,也為了能證明自已的身份,我特地發明了這個東西。這個令牌是身份的象徵,憑此令牌,手下士兵便能隨便聽侯調遣,可以方便辦很多事。然而令牌並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高層的官員才有資格擁有,令牌分為三個等級,最高的是金色令牌,只有江東最高的統帥,也就是我才有資格持有,只要手持此牌,就相當於我親臨一樣。
接著便是銀色的令牌,是五大軍團的正副統領才有資格擁有,而根據不同的軍團,令牌也有些不同,例如蒼龍軍團的令牌,就面刻畫著一條飛舞的龍,而雄獅軍團的令牌處就刻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獅子。
最後一塊便是黃色的令牌,是地方太守將官才有資格擁有,而剛才程志遠拿出來給士兵看的就是銅牌,士兵見到令牌后,便想當然地認為面前之人是會稽太守的人了,所以急忙回城去向上面稟報了。
遠處的隊伍漸漸地越來越近,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支衣甲鮮明且整齊一致的隊伍,正策馬向會稽城奔來,中間有一輛馬車正被隊伍緊緊地保護著。我現在敢肯定車裡的一定就是母親了,我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好久了,要不是北地發生戰亂,母親還不一定肯遷來這裡,畢竟在壽春可以常聽到有父親的消息,現在來到江東后,想要再見面可就難了,可是為了家人的安全,母親才答應舉家遷來江東的。
就在此時,剛才回城報信那個士兵帶著一個將領向我趕來,身邊還跟著二十來個手下,那個將禮貌性地問候道:「在下會稽北城守將廖凱,拜見大人!」
我禮貌性地點了點頭,問道:「將軍此來所為何事?」
廖凱恭敬地回答道:「遠處有一支為數八千人左右的隊伍正向這裡趕來,不知是敵是友,我特地趕來想讓大人進城避避。」
我說道:「你不用擔心,前面的不是敵軍,你放心吧。」
廖凱見眼著面前之人氣宇不凡,一點也不擔心將要到來的大軍,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心裡不竟暗暗猜測,但由於職責所在,所以他並沒有離去,緊緊護衛在身後,以防不測。
大軍現在離眾人只有不到百米之遙,廖凱從這些士兵們的行動中看得出來,眼前的這支隊伍絕對是支精銳之師,當他看到對方所穿的乃是自已楊家軍的軍服時,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看到隊伍后,我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一眾士兵在指揮官的示意下收住腳步,原地停了下來待命,而帶領之人正好我也認識,他就是原先二哥派來支援我攻打建業的那個衰才,他現在在薛綜手下效命。
衰才見到我,忙雙手抱拳行禮道:「拜見主公,我奉薛太守之命率軍護送老夫人前來會稽,幸不辱命,終於順利到達了。」
我知道,母親身邊的三千的護衛戰力強悍,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誰要是膽敢找麻煩,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安全方面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但對於衰才的這份忠心,我還是很感動的,表揚了他幾句,便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馬車前,突然一個小腦袋伸了出來,四處張望地說道:「咦?馬車怎麼不走了,到了嗎。」說話之人便是我那可愛的九妹了。
當她看到我時,驚喜地說道:「啊,四哥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我笑著摸著九妹的頭說道:「是啊,四哥來接你和娘來了。」九妹回到馬車上高興地說道:「娘,四哥來接我們來了,我們終於到了。」
馬車的布簾被拉開,首先走下來的是五弟楊延德,看到我后,五弟便笑著說道:「四哥真是了不起,僅僅花了不到二年的時間,你就把江東治理得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一路走來著實讓我和娘吃驚不小,你真是了不起。」
「五弟你就不要誇我了,我和大哥他們比起來差遠了,要不是有手下這些人的幫助,我哪有這麼大的能耐,管理這麼大的地方。。。。。。」
九妹蹦蹦跳跳地下了車,我本想讓母親坐在車上,直接進城,免得累得了,但母親堅持要下車隨我們一起進城,所以我也就沒有堅持。見到久違的母親,我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她說了,但卻不方便在這裡講,所以就趕著回府。
衰才護送任務完成後,也就向我告辭回丹陽去了,五千士兵也全都離開了,只剩下三千親兵。雖然江東現在都是我的領地,在我的治理下,百姓們都能做到安居樂業,不用再挨餓,生活不下去去做強盜了,但是山越卻是一個大的隱患,想必薛綜早就料到了,所以才會派衰才率五千精兵沿途保護,但即使這樣一支八千人的隊伍,在前往會稽的路上也遭到了襲擊,後來根據五弟的描述,才知道那是山越的賊寇。
隊伍在經過山林時,受到了埋伏,雖然這八千都算是精兵,但山越的士兵戰力強悍,而且對山地叢林十分熟悉,在這種地方戰鬥,他們最能發揮實力,再加上突然的襲擊,軍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後來幸虧有五弟親自出手,帶領著二千親衛打破了敵人的防守,才算順利突圍而出,而對方的將領武藝一點也不差,竟然能在五弟的手下全身而退,五弟的武藝我是知道的,在這個三國時代也是算排得上名了,竟然還逃脫了,這不得不說此人的厲害。
經此一役,衰才的隊伍傷亡達到了千人,但三千親衛的裝備精良,而且這些武器衣甲都是大宋帶來的,防禦性極強,再加上他們本身的實力,倒是沒有什麼折損,卻也有數十人受了輕傷,可見山越之眾的厲害了。
剛才衰才稱呼我為主公,後面的廖凱也聽得一清二楚,見到走來,也忙跪拜道:「剛才不知主公大駕,還請恕罪。」
我扶起他道:「所謂不知者不罪,我這次只是微服出來,並不想驚動太多人,你也就不用太多禮了,你這次幹得非常好,以後一定要努力好好乾。」
「多謝主公誇獎,末將一定會盡心竭力,不會讓主公失望。」廖凱高興地說道。
「嗯,現在已是正午時分,要是大軍進城,肯定會影響到城內的百姓,這樣吧,你給我身後的這些士兵安排地方紮營,等夜黑后再讓他們進城。」廖凱應允后,我便對呼延贊吩咐了一番,便帶著母親、五弟、八妹三人向城內走去。
此時,已是吃午飯的時間了,我便競直帶著三人奔府邸,好給母親一個驚喜。我們在繁華的街道上左拐右轉,走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城南一便頗為安靜的地方,走到府宅前,當母親和五弟看到大門的景象后,驚訝得失神呆住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說道:「四郎,這是。。。。」
我看到二人驚訝的表情,頗為得意地說道:「這是我按照以前家裡的樣子設計的,可花了我不少心思,裡面的布局擺設也和以前家裡的一模一樣,我知道大夥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所以我便特地建了這個天波府,好給母親你們來個驚喜。」
母親開心地笑了笑道:「四郎你真是有心了,為娘十分高興。」
五弟也湊過來說道:「是啊,四哥,眼前的府邸和以前的天波府一模一樣,還真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我又回去了呢。以三國落後的經濟,想要建造這樣一個的府邸,一定費了不少勁吧。」
我笑著說道:「何止啊,為了建造這個府邸,我可是花了大量的金錢,整整一年多才完成,看到大家如此開心,就算再累我也心甘情願了。」
說完就帶著母親向府內走去,一個下人看到我進來后,便侍立在一旁聽從我的差遣,我把府內上下男男女女三十來個都叫來,吩咐他們,以後母親就是這座房子的新主人了,要好好地伺侯,聽從差遣,而我則住在太守府,要忙各種要事。
母親看到如今我所擁有的一切,為我感到開心,一番囑咐后,我便帶著母親三人進屋,其實不用我帶,母親也不會不認得路的,因為這裡的格局和布置和以前的那個『家』完全一樣,只有九妹是在這裡出生的,所以只有她對這裡覺得十分地陌生。
我早就令人準備好午餐了,雖然平日我並不提倡奢華,但是要招待母親和五弟九妹,所以這一次的菜肴可謂是十分豐盛,什麼樣式的菜都有,擺了滿滿的一桌,由於今天情況特殊,我還特地請了城內廚藝最好的師傅親自下廚,吃著這美味可口的飯菜,一家人在一起溫馨的感覺真是讓人高興。
入夜後,三千精銳親衛在廖凱的幫助下悄悄地進城駐紮進了府內,府內的安全工作就由這三千親衛負責了,而府上的大小事物則還是由老管家楊洪負責處理,得知楊洪的到來后,楊排風第一時間便趕過來與自已的父親相聚,而府邸的名字經五弟提議,還是叫做「天波府」。
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我和母親在一起只聚了三天,手下便有急事找上門來,說是喬玄派來的人,言皖城被袁術攻打,情況危急想請求主公出兵相助。
後來我仔細回想,才想到原來他就是我當初遷往壽春時,在路上所救的原朝中元老喬玄,也就是二喬的父親。我心裡感到奇怪,袁術不是被手下所殺了么,怎麼還派兵去攻打皖城?肯定是些殘兵敗將,聽報信之人說對方人數勢眾,我也不敢小覷,可是目前幾大軍團都不宜調動,經上次大戰後,人員傷亡慘重,現在各軍團都重新招寡新兵正在加緊訓練,無奈之下,所以我只好帶著自已手下的蒼龍軍團前往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