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又見田豐
水患過後,江東可真謂是一片狼藉,境內的好多良田早已被大水給淹沒,村莊被大水所沖毀,許多百姓家園被毀,流離失所。大水所過之處,一片荒良,很多過方還鬧起了瘟疫,使得原先好不容易才享受到平靜生活的百姓,再次受到了天災的威重危脅。
現在整個江東在我的號召下,已全部動員了起來,不管是官員還是地方百姓,只要是有能力幫助流民的,他們都毫不猶豫地出手幫忙安置流民,掃清道路,解決瘟疫,幫百姓們重建家園。
田豐一行人的到來,使我感到萬分高興。由於這百年難得一遇的水災,江東遭受了重大的破壞,各地的災情讓我忙不過來,從歷史上得知田豐有難,於是,我通過安插在袁紹境內的魅影把田豐從死牢里給救了出來,還寫信通知沮鵠讓其與田豐一起來江東避難,至於他父親,我已經直接派人請他來江東了。
我原本以為以田豐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棄袁紹而前來江東的,我也只不過是儘力而為罷了,沒想到這次卻意外地讓我再次見到了這位謀略卓越的田豐,此刻的田豐卻是一副面黃肌瘦,精神不振的樣子,看來他這段時間在牢里吃了不少苦,想來是對袁紹徹底地心灰意冷了。
隨行前來的除了田豐家人剩下的就是沮授的家人了,我得到他們到來的消息后,忙放下手上的活,親自前往城外迎接,給他們接風洗塵。當田豐看到江東境內遭受到的水災慘狀后,原先冰冷的臉上也不禁有些動容,但是當他來到城內,看到城內的百姓以及流民之間互相扶持、相互幫助,完全沒有一點禿廢樣子的時候,卻又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當晚,我便在府中設宴款待了田豐、浩鵠二人,一起出席還有幾個我所倚重的謀士和將領。以如今江東的現況,糧食十分緊缺,我也沒有太鋪張浪費,宴上的東西除了些肉和菜肴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因為我知道眼前的這二人並不是那種附炎附勢之徒,貪圖安逸之輩。
宴席上沒有載歌載舞的情況出現,現在江東的情形並不樂觀,而且現在底下的人,人人都忙得焦頭爛額,哪還有什麼心情去搞那種歡快的場面,一想到此刻有的災民甚至都沒有飯吃,挨餓著,自然不能太奢侈,我這次擺席也只是表示我對田豐、沮鵠的重視,對他們表示歡迎的一種形式罷了。
田豐、沮鵠二人一路行來,也知道江東如今的狀況,對於這種寒磣的宴席也沒有什麼不滿,只是田豐此刻表現得十分冷漠,對於眾人對他的問侯,他也只是淡然地點頭回禮,看來田豐還是沒有完全地放棄袁紹啊!而沮鵠,當初我在鄴城便與之結識,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但交情卻不淺,此刻故人重聚自有好多話要談,不過由於其父生死不明,談話時有些放不開,有些為其父擔心。
由於宴席上幾個都是我的得利幹將,我也就沒有什麼顧忌地對田豐說道:「元皓生生,首先我在這裡代表大家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歡迎,希望你能在江東安居落戶,一展所長,不負自已平生所學。」
田豐苦笑道:「多謝公子對田某的厚愛,如今豐已經心灰意冷,實在不想再踏上仕途,希望公子見諒,公子的救命之恩豐定當銘記在心。」
「呃~」沒想到田豐回答得這麼直接,雖然我已料到田豐有可能會拒絕我的好意,但是聽到他的回答后,還是一陣無語,在坐眾人誰也沒有說話,此刻廳內靜得異常可怕。
身邊的沮鵠見到場面尷尬,忙出面說道:「這次能這麼順利地來到江東,多虧了延郎事先早有準備,要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地逃離冀州。」
「沮兄太客氣了,你我一見如故,而且我又十分地仰慕沮先生的高才,這點小事何足掛齒。」我謙虛地說道。
對面的荀攸勸說道:「雖然元皓在袁紹處得不到重用,這並不代表先生無才,而是袁紹沒有眼光,我家公子一向禮賢下士,更是對先生推崇倍備,先生何不再仔細考慮一番呢!」
田豐淡然道:「剛才在下已經說過,我現在已經心灰意冷,無心仕途,只想平平安安地與家人好好生活,希望將軍能夠成全我這小小的願望。」
我嘆息道:「既然元皓先生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再強人所難了,我已經幫在城中幫你們準備好住所了,希望你們習慣。」
田豐禮貌地道了聲謝,我轉首對旁邊的沮鵠說道:「沮兄,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能不能留下來幫為兄一把。」
沮鵠恭敬地說道:「我也很想留下來為江東的百姓盡點力,但是如今父親生死不明,我實在放心不下,希望延郎你能夠諒解。」
我連忙忙安慰道:「沮兄不要過於擔心,我派去前往救援的人已傳回消息,他們已順利地救下沮授先生,如今正往會稽趕來,大概五天後就能趕到,到時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真的?」沮鵠聽了這才如釋重負,然後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初來江東,對江東的具體情況不甚了解,等我熟悉后一定儘力幫忙。」
既然沮鵠沒有直接拒絕我,那就有希望,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酒宴散后,我見二人面露疲色,想必一路前來一定十分辛勞,我示意程志遠帶他們前往特地為他們準備好的房子去休息,只剩下我手下的幾個智囊團在密談。
諸葛瑾見田豐走遠后,疑惑地問道:「主公是如何請到田豐一行人的,依我對田豐的了解,他是個很愚忠的人,決不會因為袁紹冷落他,不聽其言,便會背叛之人。」
如今強大的袁紹失了田豐、沮授這二個智囊,實力將會大打折扣,曹操一定會趁此良機對其發起進攻,這樣徐州方面的壓力就會解緩不少。
想到田、沮二人馬上就要為我所用,便感到興奮不已,田豐的謀略,是屬於策士型的,主要體現在行軍布陣方面,而沮授卻是內政軍政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後世之人更是對這位投錯了明主而早逝的賢才評價頗高,也有人把他與郭嘉、諸葛亮這二名名震天下之人想比較,可見其的不凡了,只是令人沒想到的是,他還沒在歷史上留下任何功績便已隕落。
荀攸解說道:「當初公子聞田、沮二人的大名,曾不辭勞苦地前往冀州想勸說二人加入我軍,可惜他們對袁紹太忠心,未能邀請到。現在袁紹對二人的種種,更是令人寒心,而且這次要是袁紹回到冀州,依他的性格一定會殺掉田豐解恨,想必公子早就想到這一層,所以才安排人手把田豐及他的家人救出,遷來江東好為我所用。」
我笑著點頭說道:「袁紹此人剛腹之用,我料想像田豐、沮授二人這樣正直的人肯定會得罪袁紹,所以事先早就做好了準備,讓潛伏冀州境內的魅力在危難的時候出手把他們救出送來江東,雖然田豐現在不肯加入我軍,但是只要讓他在江東多呆些日子,了解了江東的情況,或許會答應幫我們也未可知。」
郭嘉也插口說道:「公子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你的這些計謀,以田豐之謀,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我看他現在對這些事漠不關心的態度,肯同意來到江東,大概是為了家人的安全著想,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目前的情況吧。」
被郭嘉這麼一提醒,我這才意識到自已有些託大了,雖然強大的袁紹少了二人的相助,實力會減弱,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照這樣的情況來看,袁紹再堅持一二年應該不成問題,而江東受到地勢的所限,眼下只能在領地內自力發展,增強實力,以待最佳的時機。
掌管戶部的諸葛瑾說道:「自從江東遭到水災以來,各地的錢財大部分都消耗在了安置流民上,現在我軍的軍費也十分吃緊,至於糧食儲備更是一點不剩,我還照公子的辦法,向那些儲備有存糧的富商、士族借了好多來應急,答應他們來年加倍奉還,要不是靠著公子的威勢,我還不一定能借到呢。」
顧雍也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如今雖然水勢已退,但接下來幫助百姓重建家園的工作少不了要動用大筆錢財,估統計,三郡有大半地區遭到水禍的危害,最嚴重的就數臨海地區。眼下先不說安頓眾多流民讓眾郡縣忙不過來,再加上重建工作的展開,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呀!」
「元嘆,看來要解決這些資金的問題,只能靠江東的那些士族出手幫忙了,這事就麻煩你代我去辦吧,畢竟你也是江東的士族,和他們交涉是最好不過的了。」聽我到我這樣推卸責任的話語,顧雍只好無奈地點頭應允了。
荀攸也點頭附合道:「目前江東的情況我已知會過蘇雙了,我想他這二天內便能趕到江東,他還帶來了不少賑濟流民用的衣服和糧食,想必能暫時解決目前的情況。」
「這陣子可把我們這幾個可忙壞了,公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能不能想辦法多找幾個人來為我們分擔一下啊,要不然我們可就真得要忙活死了。」諸葛瑾半開玩笑地向我抱怨道。
「我也知道這陣子事情太多,讓你們有些忙不過來了,我這還不是因為我只信任你們幾個嘛,要是換了別人我還不放心呢,你們幹嘛這樣一副表情嘛!」聽到諸葛瑾的的抱怨,我忙轉移話題,打馬虎眼道。
「不過你們放心,等沮授先生到江東后,我一定會說服他加入的,還有田豐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我都已經給他們想好位子了,只等他們同意即可。」我向四人保證道。
顧雍問道:「公子打算怎麼安排他們呢?」
看他們一臉急切地樣子,我緩緩地說道:「至於沮授,他不管內政還是軍政都是位十分傑出的人才,我打算把安排在兵部,掌管兵部,處理軍務要政;至於田豐,他為人正直,可以安排他掌握刑部,負責刑法;沮鵠和其父一樣,頗有才學,我可以安排他掌管吏部,任命各地的官員。這樣,我之前的三省六部制的體制便算初步地建立起來了。」
「公子,雖然你的這個想法很有創意,而且也十分適用,可是什麼事都由我們幾個來處理,我們怎麼受得了啊。」諸葛瑾一臉苦臉地說道。
「你們放心好了,現在這套體制只是剛剛開始運用,所以我才會讓你們事事親為,等過段時間你們適應了,就可以把你們的這些權利下放給下面之人,讓他們處理諸事,你們只要管好他們就行了。」我一臉輕鬆地說道。
「真的這麼簡單么?」一旁一直沒有插嘴的郭嘉疑惑地向我問道。
「是啊,我敢保證這套體制不僅適合我們使用,就算是大到管理一個國家也都沒有什麼問題的。」眾人見我說得這麼有自信,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見眾人都稟報完了,郭嘉才開口說道:「據各地魅影所傳回來的消息,眾諸侯趁曹袁二大勢力大戰之際,也開始不安份起來了。」
「與我們相鄰的孫策以為父報仇為由出兵攻打劉表,雙方大戰數月,如今相持不下;而豫州的呂布突然襲擊劉備,奪取了新野,劉備率殘兵前往襄陽找劉表求救去了;而西涼馬騰的崛起,更如黑夜中的新星,只整整隻二年間便消滅了境內的其餘勢力,與韓遂聯手打敗了鎮守天水的牛輔大軍,現正逼近長安,曹操聽到消息后,毅然放棄了進攻袁紹的大好時機,固定後方,也為了防止楊家軍繼續吞噬青州。」
雖然有壽春這個屏障在,北方的呂布、曹操想要南下是不太可能的事,可是這卻是我軍出擊的大好時機,不料一場水患,不僅喪失了這個大好的機會,還把這幾年辛辛苦苦治理的領地弄得一團糟。
現在莫說要出兵了,就是為了安置這大量的流民都把我忙得焦頭爛額了,還要為了幫百姓重建家園而勞心勞力,想方設法地把事情給做好,沒有民眾的支持,即使你的軍力再如何強大,也不可能戰勝敵人的。
我長嘆了一聲,說道:「大家手上的事還是先放一放,還是想辦法解決流民的問題,只有我們內部的問題解決了,才能談對外的諸多事宜。」
「至於人手不足的問題,我可以從虎哮軍團調來五萬現役的士兵供你們差遣,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也好儘快恢復生產。」
眾人領諾各自下去了,此時,天色已晚,夜空中繁繁閃閃,我也沒有了賞月的興趣,思索道:「看來天下局勢因我們的突然出來而開始漸漸地發生著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