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援救喬玄
經過陳群、陳琳二人三天的準備,糧草已全部籌備好,我和六弟二人各自率領著一萬士兵向壽春出發了。
壽春位於淮南是揚州的幾個重要都城之一,由於黃巾之亂以來,中原各地匪患四起,壽春的太守被盜匪所殺,城中近半百姓逃離了此地,那些強盜遂棄山寨,霸佔了整個壽春城,舉家遷來此地居住,城中還繼續留下來的全是些孤兒寡婦或者是年紀甚大無法遠行的老人,留在壽春城受強盜們的欺壓。
我們此次出征先路經汝南再轉道壽春。一路上,隨行出征的士兵們士氣高昂,這次是他們第一次行動,訓練了這麼久,終於能上戰場殺敵了。程志遠作為我的身邊的親信將領,平時除了代我訓練手下士兵的同時,也不斷努力提高自已的武藝,此次出征前去剿匪他自然要出征跟隨左右。
這些跟隨我出征的一萬士兵就是父親配備給我的直屬隊伍,我對他們經過三年的嚴格訓練,他們現在的戰鬥力已不可同日而與了,在蘇雙的物資提供下,一萬士兵的裝備武器都是最精良的,隊伍中的二千騎兵都配備上了良馬,三千的弓兵手也配置了最好的弓和箭,至於步兵們的裝備,每一個士兵都給配備上了刀盾,比一般的軍隊要來得好得多,他們現在的防禦性可是極強的,再加上我之前對士兵們腳力的強化訓練,當大軍開拔時,我軍的行進速度卻是極為迅速的,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把六弟的大軍遠遠地拋在了後面。
我手中的一萬隊伍中,有三大兵種,要說戰場上最強的,自然屬騎兵無疑了,而其次是步兵了,機動性低,而且戰鬥力也不高,所以他們一般都是被當成炮灰來使用,只能在大軍團衝鋒時才能起到作用,也是軍隊的主要戰力所在。
而我並沒有因為步兵有這樣的缺陷就放棄了對他們的嚴格訓練,這一萬士兵都是我從其他士兵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動作敏捷、手腳利落的青年。後來在我對士兵們一個月內,繞城跑一百圈的強化訓練下,他們的速度和腳程明顯地提高了不少,再從中挑選適合他們的兵種來進行訓練。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一個步兵短程的行動力可以比得上一個騎兵,對於訓練士兵腳力的好處嘛可就多了,在戰爭重要的時刻,這支隊伍可以進行幾天的急行軍,而對於戰況不利的情況下,可以以更快的速度撤退而不用擔心敵人的追兵。這是這支隊伍頭一次上戰場,我很想看看他們到底能發揮多少的戰力。
看著自已手下這一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前進著,讓我感到十分地自豪,這就是自已的武裝力量,手上有這麼一支精銳之師,我深信不管壽春的盜匪有多強悍,也一定能掃平那裡。
我和六弟帶著大軍趕了七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汝南地界。這一路上下來,軍隊就沒有好好地休息過,幾乎夜夜露宿野外,但士兵們並沒有一點怨言,他們恨不得早點趕到壽春,好好地大幹一場。這一天,大隊人馬和往常一樣在路上行進著,遠遠地就看到前面黑壓壓的,好像有群人正圍在那裡,還不時發出叮叮噹噹的武器碰撞聲,我示意暗影前去探察一番。不一會兒,暗影回來稟報說前面有一夥強盜正在攔路搶劫行人。
我帶了一小隊騎兵率先前往救援,示意六弟帶領人馬慢慢跟上。策馬奔跑了幾里路,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群黃巾餘黨正在圍攻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馬車周圍有五十幾個護衛保護著,從打鬥中可以看出那些護衛十分地厲害,但是縱然他們很厲害,也被黃巾人多勢眾輪番攻擊造成了不少的傷亡,看這情勢十分不妙,我帶著小隊騎兵沖了過去,大喝道:「大膽黃巾餘孽,竟然敢在光天化白之下攔路搶劫。」
我這一大喝,頓時吸引了眾黃巾的目光,當他們看到我們這一隊衣甲新明,裝備齊裝,軍紀甚嚴的隊伍,還以為是官兵來了,但看到我們才二十來騎,卻又打消了心中的疑惑,露出了他們那兇殘的面孔來,我原本還以為可以嚇倒那些強盜,倒也省了一番打鬥,可沒想到這些黃巾也真是不識好歹,憑著自已人多,有自信能打敗我們,還想在我們身上搶劫一番吧!那黃巾頭目的命令下,黃巾隊伍留下一部分人繼續圍攻馬車,剩下之人全部朝著我們沖了過來。雖然他們有五百多人,而我們卻只有二十來騎,按常理他們每人一口痰也能淹掉我們,可是他們的如意算盤卻打不響,不說騎兵是步兵的剋星,光憑我們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對付他們這些散兵游勇,裝備破爛,兵器生鏽的黃巾也是綽綽有餘的。
我也不和他們糾纏,領著眾騎兵如颶風一樣衝過黃巾的包圍,向著前方被圍攻的馬車飛奔過去,順手解決了正在攻擊馬車的幾個黃巾兵。黃巾頭目總算見識到了我們這二十來騎騎兵的厲害,但他並不想就這樣白白放過快要到口的肥肉,率領著其餘眾黃巾賊趕上來把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打算以人海戰術來戰勝我們。
黃巾頭目一聲令下,眾黃巾一蜂窩似的舉著手上破爛不堪的兵器向著我們沖了過來,我命令手下騎兵以馬車為中心,與那些護衛聯手擺出一個方陣,把馬車牢牢地保護在中間,眾騎兵分佈在外圍堅守著自已的位置,騎兵們手拿長槍,身穿全新的盔甲在一大群黃巾賊的衝擊下,沒有絲毫的退縮,長槍不停地挑、刺,帶走了一條又一條的生命。雖然騎兵失去了衝鋒實力會大打折扣,但對付這些沒有經過訓練的黃巾賊卻是綽綽有餘。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的苦戰,黃巾頭目見我方只折損幾人,其他的只是受了些程度不一的外傷,而自已手下的弟兄卻折損了一半,心裡傷痛不已,說了聲『撤』后,便心有不甘地跑掉了。
我見對方已無心戀戰,本也不打算追擊,可是一想到就此放過他們,不知日後他們還會再怎麼禍害百姓,便下令追擊他們,黃巾兵見騎兵追來,拼了命地逃跑,可二條腿怎麼能跑得過四條腿呢,距離越拉越近,跑在後面的士兵已被追上漸漸地殺掉。
黃巾頭目眼見逃命無望,便停了下來對我說道:「各位何必要趕盡殺絕。」我淡然地說道:「今日要是不消滅你們,難保他日不會再有人受到你們的迫害。」那黃巾頭目有點無奈道:「不知將軍肯否與我打個睹?」
「說來聽聽。」我一臉好奇地問道:「我要與將軍公平決鬥,當然是步戰,你騎著馬對我很不公平,如果我輸了,那我就隨你處置,但希望你能放過我手下的這些弟兄,要是僥倖我贏了,那將軍要答應不再為難我們,放我們離去。」
程志遠聽了在一旁不憤道:「好大的口氣啊。」我也沒理會一旁正為我抱不平的程志遠,逐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在下裴元紹,請將軍賜教。」原來是黃巾軍中有名的將領。「好吧,我就答應你的要求。」然後對一旁發獃的程志遠道:「志遠,經過這幾年的磨鍊,想必你的武藝也應該有了長足的進步吧,今天你就代我出戰,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武藝如何。」
我和程志遠的對話,裴元紹聽得一清二楚,而程志遠對裴元紹的名字也甚是熟悉,雖然倆人曾是黃巾張角的手下,但也只聞其名,末見其人,如今相見卻是敵對的情況,我從二人的奇怪表情中也猜到了個大概,但我話已說出口,也只能讓程志遠去代我出戰了。
程志遠下馬對裴元紹打了個招呼道:「想當年在天公將軍手下時,我也曾耳聞你的大名,只是後來天公病死,我們被官兵追殺,幸虧這位楊將軍仁義,不僅不怪罪我等,還對手下的幾萬黃巾兄弟十分禮待,我曾發誓要好好報效楊家,裴將軍請儘管出手吧,我既然代表將軍出戰,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玷污了將軍的威名。」
「我也會為了手下的眾兄弟,全力一戰的。」裴元紹說完就和程志遠交起了手來。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十分激烈,打鬥了好久,程志遠明顯略勝裴元紹一籌,最後終於打敗了裴元紹,裴元紹也沒有說什麼,默默地等候我的處置,而那些黃巾士兵也沒有趁機逃掉,等候著我對他們首領的處置。我在心裡暗嘆道:沒想到程志遠這幾年的武藝進步得這麼快,現在的他已經達到一個武將的中等水準了,而這個裴元紹也不簡單,竟然和程志遠實力相差不遠,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正在思索如何處置他時,程志遠在一旁出口勸道:「將軍,請看在我和裴元紹以前同為黃巾的份上,希望將軍能往開一面,放過他吧。」我自是不會殺了他,這麼好的一個人才我想收服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殺掉呢,只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看在程志遠的面子上也就暫且放了他,這樣在眾人面前也好顯示自已的心胸寬闊。於是,對跪在下面等死的裴元紹道:「看你也算是個言而有信之人,卻為何不思進取,淪落到做起強盜來了呢。」
「唉!將軍你以為我們想嗎,現在年年戰亂,朝廷又苛捐雜稅,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參加黃巾的啊,後來黃巾被朝庭剿滅后,我們想過些平民百姓的日子,可也沒法生活下去,只得做了強盜!」
「我也知道現在的百姓生活疾苦,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為難你們,只希望你們日後能改惡從善,那也不枉我今日放你們一馬。」我感慨地說道。
眾黃巾聽到我要放了他們,都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回過神來千恩萬謝道:「我們現在已經無處可去,之前只是為了生活所迫才不得已做了強盜,今日能碰到明公,希望明公能收留我等,紹願為明公鞍前馬後,絕不敢有任何怨言。」眾黃巾也連聲點頭附和道。
看來這次是得來全部費功夫,這麼容易就收降了一員大將,看來劉備的那一套滿口仁義確是非常有用的,難怪他日後會有這麼多忠於他的手下了。於是,我自報了家門,告訴他們我們此次從穎川出發是去壽春一帶剿匪的,讓他們回去整理一下,再帶人去壽春找我。
解決了裴元紹之事後,我回到了剛才馬車襲擊的地方,此時六弟已帶了大隊人馬早等在那裡了,見我回來,忙策馬上前道:「四哥,你去哪裡了啊,害得我為你擔心了好久。」
「六弟,你應該相信四哥我的實力,再說了,我身邊不是還有親衛兵在旁保護么,不會有什麼事的。」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向馬車停靠的地方走去,車外的眾護衛感激地對我們行了一禮。一位老者從馬車上下來,打量了我一番,笑著說道:「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
我擺了擺手說道:「只是舉手之勞,老丈您太客氣了。」老者看我舉止有禮,逐問道:「不知將軍意欲何往?」我十分有禮地說道:「在下奉命前往壽春剿滅當地匪患,剛才路經此地,見老丈遇襲順便出手解決掉了那些強盜。」
「不知將軍是哪裡的兵馬?」老者問道。
「我們是穎川太守的軍隊。」
「哦,原來是楊繼業手下,看來楊太守不僅治理有方,所訓練的士兵也無一不是精銳之師,真是讓某佩服不已。」老者感嘆地說道。
「老丈謬讚了,還不知如何稱呼?」從他馬車的豪華、以及他的談吐不俗,我可以肯定他一定大有來頭,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小老兒喬玄,因董卓亂權,才辭官回鄉,沒想到在路上碰到了這幫強盜,要不是將軍及時施於援手,恐怕我們今日將難逃一死。」原來他就是當世名流喬玄,之前在朝中官居要職的。
「原來是喬老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常聽家父提及您,只恨在洛陽末曾一見,如今終於得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我胡亂地一陣吹噓道。
「不知令尊是哪位?」喬玄疑惑地問道。
「家父乃是穎川太守楊業,這位是我的六弟。」我向著正後面趕來的楊延昭說道。
「原來是二位楊公子,失敬失敬。」喬玄更加地客氣了。
「喬公乃當朝重臣,如此大禮,我兄弟倆如何敢受。」
「我如今已不是什麼大人了,將軍不用這番見外。」客套了一般后,喬玄對車內之人說道:「喬兒快下來謝過二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馬車的布簾被拉開,從馬車上走下來二位身材絕佳的女子,二人年紀二十上下,看樣子兩人還是一對兩姐妹,只是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如何,不過看他們身材裝束,曲線玲瓏的身子,應該是兩位絕色的佳人才對。只聽見二人輕聲細語地道謝了一番后,就羞得一直低垂著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喬玄笑著介紹道:「這是我的大女兒喬煙,這是小女喬瑛,剛才失禮之處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怎麼會呢,喬公言重了。」看著二女那美麗的倩影,我不禁想起了遠在洛陽的蔡琰,不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不知有沒有想念我,喬玄見我一臉的憂傷,忙問道:「楊公子你沒事吧?」
我回過神來說道:「剛才一時失神,讓喬老見笑了,不知喬老欲往何處,是否和我們同路。」
喬玄說道:「我要回廬江皖城,從這裡一直往南走,將軍要往東去壽春吧,不同路呢。」
「那我派人送你們去吧,前面的路也不太平。」「
「既然承將軍的好意,那老朽就卻之不恭了。」於是我命紀翔帶了一小隊騎兵沿途護送,讓他們把喬玄送到皖城再到壽春與我會合。剛才耽誤了不少時間,和喬玄道別後,我命令隊伍繼續趕路,而車內的二喬探出頭來望著我遠去的身影竊竊私語地不知在討談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