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壽春平亂

離開汝南地界，大隊人馬又走了近十多天的路程，才進入壽春地界。而我們此次出兵剿匪並沒有大張旗鼓，那些盜剿們也應該不會這麼快得到消息。為了減少在平亂時不必要的傷亡，我打算趁敵人不備，偷襲壽春城。於是，隊伍白天休息，晚上連夜行軍趕路。

一連趕了三天的夜路，我軍終於到達了壽春，在離城二十里處一個隱蔽的地方駐紮后，我派了幾個暗影混入壽春查探情況，而其他士兵則養精蓄銳隨時等候命令。

經打聽，城內盜匪頭目有一個是叫眭固的人，以前常在壽春一帶為禍鄉鄰，後來與黃巾將領嚴政聯合起來才攻下了壽春，殺死了當時的太守。眾盜匪在壽春城裡作威作福，欺負百姓，壓榨城裡的富商、士族，那些看不過去組織起來反抗的人都被他們給殺害了，那些受不了欺壓的百姓都紛紛逃出城去，那些不幸的被抓到的百姓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被活活餓死。

現在，倘大的一個壽春城卻十分冷清，凡是所見到的大多都是老弱婦孺，並且還時不時有一二個盜匪在那裡橫行街頭。而那些盜匪膽大到竟然把自已的家屬也都移居到了城裡居住，這樣才使壽春城不會像坐死城一樣有了一點點生機。聽著暗影的報告，我對盜匪們的所作所為可謂是憤恨到了極點，他們竟然膽大到攻打城池，殺害朝庭官員，更是魚肉百姓，亂殺無辜，萬死不足以低其罪。待我心情平伏后，下令手下士兵現在好好休息，趁晚上天黑一舉攻下壽春城，士兵們得到我的命令后，都各自下去休息了。

突襲開始了，我和六弟帶著自已的親衛隊來到城牆下，用繩索攀爬到城樓上，親衛們解決了守夜的幾個盜匪放下弔橋后，再假扮成盜匪溜進城去打開城門，我見城門已打開，率領著手下軍隊衝進了壽春城，守夜的盜匪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士兵們給殺掉了，一路行來凡是看到盜匪的就衝上前一陣廝殺，對於他們所做的惡行我手下一點也沒有留情，至於那些乖乖束手就擒的賊兵，我也不能下令坑殺他們，這樣會大失民心的，讓士兵把他們綁起來待戰後再作處理。城內的打鬥聲引來了不少的盜匪們，我分派出好幾隊士兵前去城中殲滅盜匪。

向被俘的賊兵問清了太守府的去處后，我和六弟帶著五千士兵殺氣騰騰地向太守府趕去。一路上凡是敢攔路的，我都會下令毫不留情地殺掉，眼看著太守府就在眼前了，這裡守衛的盜匪也比其他地方多得多，大概是剛才打鬥的聲音驚醒了他們，現在太守府上燈火通明，盜匪們一個個謹慎地守衛在太府守大門口。一個頭目模樣的胖子從府內跑出來，大聲問道：「怎麼回事，是誰在府外打鬥喧嘩，那些盜匪手下見老大跑出來，一個個都識相地讓出條道來，一眼就看到了我們這群殺氣騰騰的隊伍正向這裡湧來，著實讓他嚇了一跳，吞吞吐吐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我猜想他大概就是盜賊頭目眭固無疑了，那些黃巾們全是些沒有飯吃才會起來反抗的農民，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一肚子的肥肉，我冷冷地說道：」你就是眭固?」

「我就是，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我的地盤。」眭固囂張地嚷道。

「我就是要你命的人。」我說完就引兵沖了上去，眭固一聽就慌了，忙喝令手下上來幫忙擋住，那些見過我動手的盜匪早被嚇得不敢上前了，在眭固的淫威下，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阻撓。我朝士兵們示意了一個殺無赦的動作后，後面的士兵就蜂湧地衝上來和這些盜匪們廝殺在一起。這時候，士兵們訓練多年的成果完完全全地體現了出來，只見士兵們手拿武器像狼入羊群般的砍殺著，而那些盜匪被攻得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一個士兵對上二三個盜匪也能自保不失。

見到士兵們的這般表現，我十分地滿意，看眭固要逃遠了，我徑自一人朝眭固追了過去，那些保護眭固的盜匪見我追來，全都一擁而上，沒有絲毫的進攻章法，簡直就像一群無賴打架般，就他們這樣的身手，也就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強一點罷了，怎麼會是我的對手，碰上了我只能算他們倒霉。

沒過幾分鐘，那些拚死抵抗的盜匪們很快就被士兵們給解決光了，眭固見狀拔腿就跑，我追上他后舉刀就砍，嚇得他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英雄手下留情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府上有很多珠寶、美女，只要英雄肯放過我，我可以把她們全部都送給你。」

我冷漠地看著這個怕得要死的眭固道：「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想我放過你，下輩子再投胎做個好人吧。」只一刀便把他的首級給砍了下來，那些重傷的眭固親兵見自已老大已死，無路可逃之下便紛紛跪地求饒投降。太守府就這樣被我們輕而易舉地給佔領了，我讓六弟帶人守在這裡，看好這些俘虜，帶了幾隊士兵去城裡解決那些還在頑強抵抗的盜匪們。

一路走過來，時不時地發現三五成群人的盜匪在那裡苦苦抵抗著士兵們的圍剿，我拿著眭固的人頭，上前對這些盜匪們喊道：「賊首眭固已死，想活命的就快放下武器投降，反抗者殺無赦。」隨著我的大聲呼喊，士兵們也都有樣學樣地大聲喊了起來：「投降免死，反抗者殺。」

那些頑強反抗的盜匪們見到這陣勢，已完全地喪失了鬥志，不是被擒殺，就是檄械投降，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打鬥，終於撲滅了壽春城內的反抗勢力，沒想到今夜的偷襲竟然會那麼的順利，本來還以為要經過一番繳烈的攻城戰才能拿得下此城。

我坐在太守府的大殿內，對跪在下首的盜匪們問道：「如果你們想要活命的，就乖乖地回答我的問題，敢有半點隱瞞，小心你們的人頭。」跪在下首的盜匪們拚命地點后，我才問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混戰的時候沒有見到嚴政，他人上哪去了，是不是趁亂逃掉了?」

一個好像小頭目的盜匪怯怯地說道：「我聽老大說他帶人去附近村落狩獵去了。」「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那小頭目想了想說道：「他們走了也有三天了，大概這兩日就能回來。」得到了自已想要的消息，讓手下士兵暫時把他們關押起來，以防泄露了消息。在太守府上，我還搜出了許多被眭固搜刮來的錢財珠寶，還有十來個姿色不俗的女子，眭固已誅，我本想派人送她們回家的，問過她們才知道，她們都是被眭固從附近的村落搶來供他淫樂的，為了防止她們的家人反抗，全村上下的人都被眭固給殺害了，聽得我直咬牙切齒，我發誓等消滅了嚴政后，一定要把眭固的人頭掛在城門頭示眾，才能平息眾怒。至於這些可憐的女子，我分發給她們錢財后，把她們安置在城內居住。

當天夜裡，經過打鬥的各個戰場血跡，都被士兵們清理乾淨，不留絲毫痕迹。在城內張貼榜文安撫城中百姓，然後一切照舊，只等嚴政回來好來個瓮中捉鱉，事情進行得都都很順利，城中的百姓由於之前的打鬥，被嚇得躲在自已家裡不敢出來，雖然張貼出了榜文，但城中大多都是婦孺，沒幾個識得大字的，而這樣的結果也剛好和原先城內的情況差不多，只有被我釋放的幾個盜匪被安排在城樓上守衛著，二萬士兵則被我安排在城中街道兩旁，靜靜地等著獵物的出現。

二日後，嚴政果然不負所望，帶著大隊人馬出現在城外，城樓上的那些賊兵們照著我所說吩咐的，和平常一樣守城。看到嚴政回來，大聲問道：「大人這次出去收穫如何?」一邊說著，一邊令手下的士兵放下弔橋讓大隊人馬進城。

嚴政回了那士兵一句：「這次出去真是大豐收，你們老大今次有口福了，哈哈哈~~」他滿臉興奮地帶著部隊朝城裡走來，士兵見嚴政沒有起疑，自已終於完成了任務，看來自已的這條命是保住了。突然，來到城門口的嚴政大叫了一聲「不好，快撤」，便轉頭向城外跑去。嚴政手下士兵丈二金鋼摸不著頭腦，只能各自散亂地朝城外涌去，也不知他從哪裡看出了破綻，要是他們不上當進城，難道我要正面和他們搏殺么，看他們人數也有一萬，要真是拼殺起來，自已還不知要損失多少人馬。

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只見一騎飛快在從我面前閃過，朝著城門飛奔而去，正在撤退的嚴政被手下士兵擠在城門口，而他的那些士兵的紀律還不是一般的鬆散，完全是亂槽糟的各顧各的，前面的人掉轉了頭往回撤，而後面的人明顯沒有聽到命令，還拼了命地往前擠，於是乎一萬人就這樣擠在了一塊兒。楊延昭騎馬飛快地衝出了城門，直取嚴政首級，嚴政也發現了來人，舉刀剛要砍去，就被楊延昭的長槍刺中胸口撤倒在了馬下，後面楊延昭的士兵也適時地跟了上來。

那些士兵們見主將被殺，一陣驚慌后開始反應了過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不要怕，我們人多勢眾，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大人報仇。」於是，嚴政手下的黃巾兵如潮水般向楊延昭衝去，楊延昭也不怕他們的攻擊，騎在馬上配合坐騎舞動著手中長槍，每一槍刺出必定會帶走一條生命，反觀黃巾們的武器衣甲破爛不堪，對楊延昭根本就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然而人多還是有優勢的，面對著四面八方的攻擊，楊延昭也不得不策馬狼狽地躲避著、後退著，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剛好這個時候，楊延昭手下的士兵趕到了，與黃巾們廝殺在一起，從而緩解了楊延昭一人面對眾人的壓力。

這次出征的士兵都是訓練有素，武器精良的精銳之師，對上這些黃巾便如割草一般把他們殺得無還手之力，那些可憐的黃巾士兵們被這群如狼似虎的精銳之師殺得哭爹喊娘的，想逃又逃不出去，後面擠著的人又太多，更有些黃巾士兵手上拿著被砍斷的武器，帶著驚駭之狀死去，黃巾們漸漸地恐惶了起來，後來完全失去了鬥志，任由砍殺。

我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實在有些不忍，高聲呼喊道：「投降免死，棄械免死。」下面的士兵聽到聲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叮叮叮』地全都丟下了兵器，跪在地上，只有在最外面的一些士兵看到情況不妙，拔腿便跑，而城門口被黃巾兵堵了個嚴嚴實實，也沒辦法出去追擊了。

清理了一下戰場，此役殺敵一千多人，俘敵八千，已方死傷百餘人，可謂是大勝。檄獲的戰利品更是讓我們大跌眼境，如果當時有眼境的話：錢財無數，糧草有上萬石，隨行的還有百來個姿色出眾的美貌女子，其年齡不過15~18歲左右。問了隨行的副官才知這些都是嚴政這幾天出去襲擊了五六個村落掠奪回來的戰利品。

安撫了眾人後，我讓六弟把守城池，出榜讓那些被迫離鄉的百姓回來居住，讓城內的百姓寫信讓自已親人回來，告訴他們這座城已經被穎川太守收復了，那些回來之人都能免費得到田地，這個消息像轟雷一般迅速地向四周傳遞著，那些聽到消息的流民更是不斷地往壽春湧來。

我帶著手下約五千士兵回到穎川向父親稟報了戰況，就等著父親把城內願意追隨的百姓遷到壽春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