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基督的僕人

第三十四章 基督的僕人

這章不太好看懂,實在不行就參考著百度看吧!加註解的話怕影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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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10點多鐘,列車到達波恩。威廉本計劃和席克勒爾一起在波恩下車,直接返回學校;特蕾莎則在芬克的陪同下座到終點站——科隆。

然而一路上威廉越想越好奇,他急切地想知道這個沙爾家族到底有什麼來歷。可是應該向誰打聽呢?威廉首先想到了巴羅佐伯爵,在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的科隆人中,巴羅佐伯爵大概最為通曉本鄉本土的風物了。

於是,威廉臨時決定到科隆下車,把特蕾莎送回去的同時向伯爵打聽一下沙爾家族的老底。

威廉、特蕾莎和芬克一行三人下車后,匆匆趕到巴羅佐家中時已近半夜。

已經休息的伯爵夫婦迅速起床,為眾人安排食宿、接風洗塵,好不忙活。

「伯爵先生,我想向您打聽一下沙爾家族的事情。」在特蕾莎和芬克都休息后,威廉特地找到了巴羅佐。

伯爵饒有興趣地提來一壺煮好的咖啡,擺出持久戰的架勢。

「沙爾家族的事情很多,不知殿下想了解哪個階段哪些方面的事情?」巴羅佐微笑著回答,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彷彿在告訴威廉,「算你找對人了。」

「我偶爾聽同學提到科隆的沙爾家族是個歷經千年的名門望族,很好奇,所以想多了解一些。我想這對我增加對西萊茵區的了解也會很有幫助。」

「嗯,殿下說得很對。沙爾家族的歷史差不多就是一部完整的科隆通史。當偉大的霍亨索倫家族還只是紐倫堡的城主時,當哈布斯堡家族的第一位國王還擔任邊境總督的時候,沙爾家族的祖先便已經是科隆的大主教了。」

「科隆大主教?」

「是的,雖然當時黃金詔書還沒有頒布,科隆大主教也還不是選帝侯。但是科隆作為基督教世界的四大聖城之一,科隆的大主教無論權勢還是地位絕不亞於帝國境內的任何一個諸侯勢力。」巴羅佐說得饒有興緻,威廉則聽得驚心動魄,感情霍普這哥們的血統比自己還高貴啊!

「一千年來這個家族先後湧現出七位紅衣主教和大主教,另有不下十位偉大的傳教士在死後榮登梵蒂岡名人錄。」

「真是一個虔誠的家族啊!」威廉發出由衷的讚歎。

「呵呵,說到虔誠就不能不說1583年開始的科隆戰爭。」

「您說的是科隆大主教馮·瓦爾德堡改宗新教引發的那場戰爭嗎?」

「是的。殿下既然知道那場戰爭就好說了。當時瓦爾德堡不僅財力雄厚而且得到來自新教諸侯強有力的軍事支持,形勢一度十分有利。教皇新任命的大主教恩斯特雖然出身維爾斯巴赫家族,並得到皇帝的支持但還是無法進入科隆城。關鍵時刻一個叫華沙海特的修士在科隆城內領導了一次刺殺行動,使得恩斯特幾乎不費一兵一卒直接接收了科隆,從而也為聖城免去一場戰爭之禍。」

「這個華沙海特我聽說過,他和沙爾家族有關係嗎?」

「華沙海特就是沙爾家族主支三兄弟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在這次刺殺事件中,沙爾家族住在科隆城內的大部分男性都被迅速搜捕並殺害。但這個家族旁支眾多,後來擔任美因茨大主教的華沙海特的堂叔承襲了萊茵蘭伯爵的爵位,成為家族的主支。從此,一直在科隆城繁衍生息直到今天。」

「真是一個華麗的故事!」威廉不禁疑惑地問:「伯爵您怎麼對沙爾家族這麼了解?」

「我們兩個家族同為科隆望族,當然都彼此了解了。而且300年前,來自我們兩個家族的一對戀人還編織過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你想不想聽聽?」

上帝呀!!!威廉一聽這話,當場暴汗。

座了一天火車,這都第二天凌晨了,累得要死哪兒還有心思聽什麼故事。他其實想讓伯爵說說沙爾家族現在的情況,可誰知道伯爵竟然一竿子指到300年前,還是什麼凄美的愛情故事!!!

「洗耳恭聽。」威廉不好駁伯爵的面子,只好強打著精神,做專心聽講狀。

「1592年5月1日,也就是科隆戰爭結束不久。一個小生命在科隆的萊茵蘭伯爵府呱呱墜地,這個孩子取名約翰·沙爾·馮·貝爾。

小貝爾12歲那年進入由耶穌會創辦的著名的三王冕中學。這個學校非常重視對學生的素質教育,把培養學生虔誠善良的人生操守視為主要目標。聰明好學的貝爾學習成績十分優秀並得到校長的喜愛。

一次偶然的邂逅,他和校長的女兒克里斯蒂安娜互生好感,相同的志趣讓他們二人越走越近。

現在可以告訴你,這個女孩的母親就是來自於我的家族。

1607年,科隆城內流行瘟疫,三王冕中學被迫停辦。16歲的貝爾被科隆耶穌會教區推薦到羅馬德意志學院學習。

三年過去,他以優異的成績學完了哲學、古典文學、數理天文學等全部課程,特別在數學和天文學方面,顯示出他具有很大的潛力和才華。

這期間貝爾和克里斯蒂安娜通過不間斷的書信往來情定終身。但就在他畢業的前夕,來自上帝的強烈召喚讓貝爾改變了做一名普通神職人員的主意,他決定成為一名修士,終身服務於上帝和他的教會。

1611年,貝爾加入耶穌會,他對上帝發願:安貧、貞潔、服從。

克里斯蒂安娜得到這個消息后悲痛欲絕,兩年後她出現在科隆聖馬可修道院修女的行列里。

貝爾則以見習修士的身份來到聖·安德烈奧修道院,開始接受嚴格的修士訓練。

共同的信仰讓他們保持了一份純潔的友情,或者說柏拉圖式的愛情也並無不當。

五年後的1618年,已經晉陞為神父的貝爾接受耶穌會的派遣從里斯本啟航前往東方傳教。他要去的地方是中國,當時的名字叫做大明王朝。此後貝爾一直生活在中國,直到1666年他75歲時去世。」

說到這裡巴羅佐喝了一口咖啡潤潤嗓子,像給小孩將故事一樣繼續娓娓說道:「克里斯蒂安娜可能依然無法解脫相思之苦,在貝爾到達中國的第10個年頭就去世了。期間,他們通過上百封信件。克里斯蒂安娜在臨終前將這些信件交給了他的母親,然後一代一代傳下來,一直傳到了我的手上。」

「果然是一個凄美的故事啊!」還沒等威廉回過神來。

巴羅佐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家族也僅僅有這麼一點不為人知的浪漫而已,其實在近一百年來的大多數時間我們始終處於相互對立的關係。沙爾家在拿破崙戰爭時期的大部分時間裡站在法國一方,是萊茵聯盟的堅定支持者。不過當皇帝要冊封他們侯爵時卻被婉拒了,理由是沙爾家族只接受來自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冊封,這一點還算沒有辱沒他們的先人。」「

「至於我們。」巴羅佐喝了一口咖啡繼續神采飛揚地說:「殿下應該很清楚,我的家族是柏林的堅定支持者,即便在耶拿戰敗,即便在簽訂《提爾西特條約》的艱苦歲月里也從來未曾改變過。可以說,政治立場的不同使得我們兩個家族幾乎從不來往。」

關鍵時刻,巴羅佐還不忘為他的家族表表功勞。不過這倒全是大實話,威廉也是被說得有些動容,耶拿和《提爾西特條約》對任何一個普魯士王室成員來說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啊!

「那沙爾家族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威廉兩個眼皮實在是掙不動了,所以也省去了本該有的客套話,直接把最想了解的問題和盤托出。

「自從科隆歸屬普魯士以來,沙爾家族的人就很少出現在政界,不過在宗教界依然強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沙爾家族的大公子霍普就在波恩大學讀書和殿下是同學。」

「哦,霍普嘛,我知道的,他是一名優秀的學生。」

「嗯。霍普的父親亞當斯,也就是沙爾家族的族長是一位名聞全歐洲的收藏家;他的叔叔格拉夫申克則是一位卓越的實業家,經營著規模龐大的跨國糧食貿易和棉紡織工業;他還有一個最小的叔叔康拉德,現在是慕尼黑教區的主教。」

「慕尼黑教區?主教?」威廉睜大眼睛問道,在他的記憶了,慕尼黑主教的位置一直就是巴伐利亞王室的保留地呀!

「感到奇怪嗎,其實一點也不怪。沙爾家族自科隆戰爭后就和維爾斯巴赫家族保持了極為密切的姻親關係,幾百年來巴伐利亞王室曾有多位公主下嫁給沙爾家族的族長。康拉德的母親瑪利亞·奧古斯塔也就是霍普的奶奶就是馬克西米連一世國王的女兒,和伊麗莎白王后是姐妹。」

「伊麗莎白王后?您說的是威廉四世國王陛下的王后嗎?」威廉的睡意又一次被徹底雷醒了,感情自己和霍普還有點八杆子才能夠得著的親戚關係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來自巴伐利亞的伊麗莎白王后在普魯士只有一個吧。」伯爵給出確定的回答。

威廉點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您方才說的那位偉大的耶穌會士,他的中文名字你知道嗎?」

「中文名字?殿下難道還懂中文嗎?」

「當然不懂,只是想隨便問問。」

巴羅佐顯然也被威廉的這個古怪問題雷得不輕。

「讓我想想,對了,你等一下。」說著巴羅佐直奔自己的書櫃,打開最下面的一口箱子,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小的掛件。

「你看看這個,這個掛件是克里斯蒂安娜臨終前收到的最後一封信中夾帶的,具有很重要的意義。正面是沙爾家族的紋章,背面的幾個字沒準就是貝爾的中國名字呢。」

威廉接過掛件,在明亮的煤油燈下仔細端詳起來。

這件金屬掛件是按照正面圖形的樣子裁製的,正面圖形是和科隆城市徽章十分相似的沙爾家族的紋章,只不過下方多了一個大大的紅色十字。

十字的上方是一行方正的拉丁文小字:基督的僕人。

掛件的背面則赫然鐫刻著三個豎排中國漢字:湯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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