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計就計
江嬤嬤壓住怒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狼狽的自己。
「啊!嬤嬤,你的銀鐲子怎麼黑了?」月兒指著江嬤嬤的手腕驚聲叫了出來。
殷嬤嬤目光閃動,看了看捂著嘴一臉被燙疼了露出的難受模樣的沈姝婉,目光又掃過江嬤嬤,卻見江嬤嬤慌亂的把手腕上的銀鐲子藏進了衣袖裡,明顯一副心虛的模樣。
「江嬤嬤,把你的鐲子拿出來老婆子看一看。」
「老姐姐,就是一個戴久了有點泛黃的次等普通銀鐲子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殷嬤嬤厲聲喝道:「江嬤嬤,拿出來。」
殷嬤嬤是沈老夫人的陪嫁丫鬟,當年跟著沈老夫人陪嫁到沈伯公府,從一個小小的丫鬟熬成現如今的一等嬤嬤,又是跟在沈老夫人身邊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什麼手段陰謀沒見過,其中的手段心智哪裡江嬤嬤能比的?
江嬤嬤被喝的一愣,不情願的撩開了衣袖,她手腕上小指粗細的銀鐲子赫然黑了一塊。
「粉黛,去請大夫過來,月兒去廚房把姑娘的藥渣找來。」殷嬤嬤有條不絮的吩咐著。
「嬤嬤,奴婢已經把姑娘的藥渣找來了。」翠丫瘸著右腿一瘸一拐的抱著個藥罐子走了進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翠丫不是應該在柴房裡被關著么?怎麼好似早就預料到這一切,做好了準備般的把藥渣端來了?
只有沈姝婉在看見翠丫進來的時候眼中暗芒一閃。卻又快的讓人以為那是幻覺。
殷嬤嬤又對月兒說道:「那月兒就去叫幾個粗使婆子來。」
月兒和粉黛領了吩咐就出來屋子。
殷嬤嬤親自站在門前守著江嬤嬤和香兒。
眼前這陣仗不用想也知道殷嬤嬤這是懷疑自己和香兒意圖謀害九姑娘,站在房前和讓月兒去叫粗使婆子來不過是為了防止自己狗急跳牆跑了出去。
「老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江嬤嬤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
殷嬤嬤皮笑肉不笑的道:「做什麼?江嬤嬤只管等著便知。」
「殷嬤嬤,這•;;•;;•;;•;;•;;•;;這是怎麼回事?」沈姝婉害怕的往被子里縮了縮,露出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九姑娘,有人欺負你年紀小不懂事,天天在你這個主子頭上作威作福,老婆子是老夫人房裡的人,也不好逾越插手管姑娘房裡的事情,可是有人若是存了謀害姑娘的心,那就不要怪老婆子逾越來個先斬後奏了。」
「殷嬤嬤,是誰要害我嗎?可以求她不要害我嗎?我還想回去給祖母拜年,還想見母親父親,還有,還有弟弟!」
殷嬤嬤心裡一嘆,畢竟還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什麼都還不懂。又是個庶女,姨娘是個沒用的,嫡母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殷嬤嬤愛憐的摸了摸沈姝婉的頭髮,道:「九姑娘,你放心,你有祖母有父親母親的疼愛,誰也不敢害了你。」說完卻是冷颼颼的看向江嬤嬤。
江嬤嬤只覺得殷嬤嬤看著自己的目光像啐了毒,心裡忍不住的發寒。
香兒也嚇得臉色慘白,不停的去看江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