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還是誰

江嬤嬤臉上神情變幻莫測，香兒看不懂，只好閉著嘴巴不說話。

不一會兒，粉黛就帶著大夫進了廂房。

老大夫圍著翠丫端來的藥渣仔細的查看，左聞聞右瞧瞧最後面色大變，道：「敢問這葯是哪位在服用？」

從老大夫進了廂房開始，香兒就控制不住的發抖，她有點怨恨的瞪著月兒。

殷嬤嬤道：「大夫，是我們家九姑娘在服用的。這葯可是有什麼不對的？」

老大夫聽罷，甩掉手中的藥渣，氣的白花花的鬍子一顫一顫的，「就是那位昏迷數月昨兒才前兒才醒來的九姑娘？」

「正是。」

「哼，這誰這般大膽？九姑娘身體虛，居然還敢在老夫開的藥方子里下迷離散。」

迷離散？

沈姝婉低垂著眸子精光乍現，原來江嬤嬤存的是讓自己不知不覺的體虛而死。真是好心思啊！

老大夫接著對殷嬤嬤解釋道：「這迷離散本來也沒什麼劇毒，很多外傷過重的人服用了還能止血止痛，不過這若是體虛的服用了，那是病上加病，很快就身體衰竭而死。」

殷嬤嬤心下大駭，怒瞪著江嬤嬤道：「江婆子，你存心謀害九姑娘性命，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大夫知道找自己來看病的並不是尋常人家，他不願意卷進富貴人家的內宅鬥爭中，見殷嬤嬤發難，二話不說，領著診金就匆匆告辭了。

江嬤嬤此時已經完全淡定了下來，她直視著殷嬤嬤笑道：「老姐姐，你這問題可問的奇怪，九姑娘的葯里下了毒怎麼就一定是我江婆子所為？」

「不是你？接觸九姑娘葯的人除了你就只有香兒，誰不知道香兒是你的人？」

江嬤嬤卻不理殷嬤嬤，只是跪在了沈姝婉的床前，一把淚一把鼻涕的哭道：「姑娘，你可是嬤嬤奶大的孩子，你怎麼就忍心看著嬤嬤被人陷害？什麼時候香兒成了我的人了？這屋子裡的下人誰不是伯公府的下人？」

沈姝婉害怕的看了看陰沉著臉的殷嬤嬤，又看了看向自己哭訴的江嬤嬤，囁嚅半天才開口說道：「嬤嬤的情分小九都知道，小九更是相信這毒段段不可能是嬤嬤下的，只是，殷嬤嬤也是為了小九好，這葯里被下了毒，殷嬤嬤總要查出個真想才能給祖母老人家交代。」

沈姝婉故意這般說，事情她已經給殷嬤嬤開了頭，她可不想殷嬤嬤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就草草了事。搬出沈老夫人也不過是斷了殷嬤嬤的退路。

江嬤嬤聽了沈姝婉的話心中一頓，她不知道沈姝婉是故意搬出沈老夫人，還是習慣性的出了事就想要家中長輩做主。

開弓沒有回頭箭，殷嬤嬤一咬牙，怒瞪著江嬤嬤道：「這葯就只有江嬤嬤和香兒接觸過，江嬤嬤說不是自己下的毒，那麼江嬤嬤是在告訴老婆子這毒是香兒下的？」

香兒嚇得撲騰一聲的跪在了地上，哭著嗓子求饒道：「姑娘，嬤嬤，奴婢沒有，奴婢什麼都沒做。」

「哼，不過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罷了，拉下去打，打到她說實話為止。咱們也給這雪地裡面染上點真正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