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南希發燒了
顧念晃了幾下，南希就醒過來了。想問問他手臂上的傷，又覺得多此一舉，不用問也知道是是打獵的時候被傷到的。
顧念終究沒有問出口，拉著南希坐到桌邊，把考的香噴噴的肉遞給南希，又給南希和自己盛了一晚肉湯。
盛好湯，顧念並沒有立刻開始吃飯，而是換了一口專門燒水的石鍋裝滿雨水放在爐子上燒。做好這些，才開始做到桌子邊吃飯。
一邊喝湯，一邊吃煮好的栗子。看到南希只吃肉，顧念只好時不時讓他多喝點湯。
南希吃的很慢，受傷的右胳膊不時的動一動。顧念看到了以為他是疼的受不了，心裡也跟著難受，嘴上卻默默的吃著飯。
顧念的無視讓南希的動作停了下來，吃飯的速度加快，氣氛變得沉默。
吃過飯，南希直接回到獸皮上躺下。顧念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專註的盯著石鍋。見鍋里的水開了，把水倒在準備好的青瓜瓷盆里。然後繼續接雨水燒。
拿出一塊乾淨的麻布放在熱水裡浸泡幾分鐘，然後取出來撒了點鹽在上面揉搓均勻。做好這一切，顧念重新喚起南希。
這次南希似乎有意不離她，叫了好幾聲，還是沒有反應。顧念以為他太累睡著了，不捨得叫醒他。直接把青瓜瓷盆端在獸皮邊，自己坐在南希的背後，輕輕拉過他手上的胳膊，用浸了熱水和鹽的麻布輕輕擦拭傷口。
顧念不敢直接擦傷口，一直在周邊打轉，直到傷口周圍的血跡全部擦乾淨，才用重新用熱水洗乾淨的麻布輕輕擦著傷口。傷口周圍沒有拉扯，可以看出傷南希的東西必定非常鋒利。傷口上窄下寬，上淺下深，看上去更像是動物的利爪從上而下抓傷。野豬的爪子好像沒有這麼鋒利，也許是別的動物吧。
顧念專心的給南希清理傷口，怕鹽水沾到傷口會疼的難忍，總是擦一下，觀察一下南希的表情。反覆幾次，見南希沒反應，以為他的忍受能力很強，就認真擦傷口。
新傷口，還沒有發炎華濃，只需把血跡和沾到的泥污擦掉就好了。顧念擦的專註，忙過了半小時，換了三次水，確定擦得很乾凈了，才用乾淨的麻布把傷口包紮好。
忙活完，顧念也累出了滿頭的汗，長長的呼了口氣。一抬頭髮現南希的眼睛動了下，還以為他醒了，觀察了幾秒鐘，顧念覺得自己看花眼了。
把用過的水端到山洞口倒掉，顧念回到南希身邊坐下。心裡還是有點擔心，怕傷口感染惡化。可是看南希好像不是很著急，又想著或許獸人的體質好，這點傷不算什麼。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歪著南希睡著了。
察覺顧念睡著，南希睜開眼，借著油燈仔細看著胳膊上包的嚴嚴實實的麻布，眼睛彎了彎。身後的雌獸沒有動靜，應該睡得很沉。南希靜靜起身，把顧念和自己換了地方。
面對面躺在獸皮上，石桌上的油燈搖搖晃晃，明明滅滅的光照在顧念的臉上，映出溫和疲憊的睡顏。南希看的入神，她的眼睛比自己的圓，她的鼻子比自己的小沒有自己的高，她的臉上只有淡淡的一層絨毛，皮膚沒有以前白但是比自己白很多，臉頰上有曬破皮的地方，她的耳朵很小，她的嘴巴也小，胖嘟嘟的，看著好想摸一摸，這個雌獸不同於他所見的任何一個雌性動物，她是他的伴侶。
受傷的手挪到顧念的臉邊，輕輕摩挲像紅瓜一樣顏色的嘴。南希感覺自己的心，就像，就像顧念煮熟的栗子，軟軟的。把顧念往懷裡摟了摟，身後的尾巴纏著顧念的腰。
顧念感覺很熱，臉上都是水，黏糊糊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南希的懷裡。油燈還亮著，也不知過去多久了。
想坐起來，才發現腰上纏著南希的尾巴。顧念把南希的尾巴輕輕拿過去，做起來查看南希。南希一直側睡，受傷的手一直放在身上沒壓著，顧念剛放下心，手碰到南希的身子，傳來一陣熱燙，發燒了！
顧念趕緊摸摸南希的額頭耳後，依舊很燙，這下確定是發燒了。沒有退燒藥，也沒有這裡救濟的草藥，顧念能想到的只有用溫水給他擦身。
起身走到石爐邊，幸好爐子還沒熄，鍋里的水早已經燒開了，也不知開了多久，水竟然少了四分之一。拿出乾淨的青瓜瓷盆倒入熱水，然後把盆端到洞口降溫。怕冷的太過，顧念一直蹲在旁邊用手試探。等到水變溫，端進裡面，用麻布沾水給南希擦身子。好在打獵回來南希就沒有穿衣服，這時候到是省事了。
用麻布蘸溫水仔細擦著南希全身，額頭耳後根脖子腋窩，一切顧念能想到的地方都重點擦拭多遍。擦了兩遍，用干麻布擦去水，蓋上雪羊毛皮。顧念挑了挑燈芯，把用過的麻布洗乾淨放在石爐邊烘乾。
顧念不敢再睡，努力睜著眼睛守著南希，實在困得沒法子，抓起煮過的栗子一邊吃一邊看著。過了會，試試南希的體溫，發現還熱，又擦了一次。這次之後，南希的體溫降了下來。顧念用雪羊毛皮和獸皮把南希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頭，然後自己就著油燈的光亮數角落裡的生栗子。
天亮的時候南希醒了，沒有看到顧念，想出去看看，發現外面還在下雨，雨勢一點都沒變小。想了想，南希向石道走去。
顧念卻是在石道里。天快亮的時候，南希的燒徹底退下來，她才放心，想著南希快醒了，就想先做點湯給他喝。這麼一來，顧念突然想到昨天帶回的野豬，擔心壞掉，急忙跑進去看了。
因為下雨，又是山洞內部，溫度並不高，肉沒有壞掉。三隻野豬都被南希處理了，處理掉的動物內臟皮毛都被南希仍在遠處的一個小坑裡，石道里只有乾淨的肉塊。
顧念現在就在想辦法把這些臟污弄出去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