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業務水平欠佳

「當然是看導航。」何小虎猛然反應過來：「可是他連行車記錄都沒有，怎麼會忘記導航？」

穆旭堯斜了他一眼，何小虎立刻安靜下來，眼睛卻還是直直的盯著莘以墨。

莘以墨冷笑：「現在的導航都是智能的，就算沒有用它導航，只要用它查過地圖，就會保存記錄，防止你下次又想去的時候再找麻煩。他們很聰明，知道刪掉行車記錄反而可疑，所以在作案的時間裡關閉了行車記錄還有導航，卻忽略了這一點，畢竟不是專業人員，業務水平欠佳。」

「你早就知道霍晨和王昌有問題。」穆旭堯突然開口，是肯定的問句。

莘以墨聞言，臉上突然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如果我不跟她說那句話，她或許就不會死了。」

何小虎：「你跟她說了什麼？」

莘以墨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卻沒有回答。

「你讓她小心王昌和霍晨。」又是肯定的問句。

莘以墨點頭。

穆旭堯卻突然開口：「既然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還知道些什麼，也一併說了吧。」

莘以墨再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除了沒有證據，基本上的事情我都能猜到一些。」

穆旭陽露出一個『果然』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不報案？」何小虎卻有些憤怒了，人都死了，這女人居然還能這麼平靜！

「報案？」莘以墨淡淡的看了何小虎一眼：「法醫處的DNA應該出來了吧，現在你們可以確定死者身份了，我也告訴你們事情和王昌霍晨脫不了干係，你能給他們定罪么？」

何小虎語塞。

「無憑無據的報案，只能讓你們打草驚蛇給對方應對的時間。」

何小虎：「你是怎麼發現王昌和霍晨有問題的。」

「開始並沒有發現，是在知道王昌和鄭海薇的事情后，我才開始關注他們的，後來，漸漸發現了不對。」

何小虎：「你手上就真的一點證據都沒有？」

莘以墨搖頭。

「王昌的動作很乾凈，我能查到這些也是因為大家在一個部門，多少有些接觸，你們想找到證據也很難。」

「這麼說，你嘗試過去找他們的證據？」何小虎的思維終於回到了線上，開始發揮刑偵人員的功用。

「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難道不是找人去找到霍晨？」莘以墨轉移了話題。

她這麼一說，何小虎急忙開門走了出去。

穆旭堯看著她，知道她還有其它話要說。

「我要求對我的出現保密，而且我不想再回答其他的問題了」莘以墨毫不閃躲迎上他的目光。

「小姐，這裡是警局，不是菜市場」容不得你討價還價！

莘以墨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接著道：「我有絕對的把握讓這兩個人渣認罪，還可以提供一些關於『上水咖啡』的線索！」

「好。」穆旭堯沉默半晌，終於點頭。

兩人說完這些話的時候，何小虎正好進來，見莘以墨正拿著筆錄本在上面『刷刷』的寫著什麼，不時露出思索的表情。

何小虎心中那個激動啊，還是頭兒厲害，這麼難纏的女人都被他搞定了。

幾分鐘后，莘以墨將本子放到了桌面上。

何小虎自然而然的瞄了過去，莘以墨的字很好看，是那種讓人光看字就想接著看下去的漂亮，可何小虎卻越看越是心驚。

抬眼看向穆旭，穆旭朝他點了點頭。

兩人前後腳出門，何小虎瞄了眼身後的審訊室，道：「頭兒，你覺得這女人的話可信么？」

「說說你的看法。」穆旭堯並沒有正面回答。

何小虎撓了撓頭，聲音有點低：「她有事情沒吐乾淨，但話里幾乎沒有破綻。可說出來的話，根本就像是提前組織好了辭彙要做報告一樣，再有就是這東西」

他揚了揚手上的筆錄本：「寫得跟真的一樣，就像她親眼看到鄭海薇的被害經過似的，比法醫的屍檢報告都要詳細！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兩人一路進了辦公室，關上門，穆旭堯才開口：「你難道不覺得她的表現很熟悉？」

「動作、行為，好像是在那裡見過，可是在哪裡呢？」何小虎一臉說不上來的表情。

「最容易忽略的，往往是最熟悉的東西」穆旭堯提醒道。

「頭兒你怎麼也來……不對，她的做派……跟我們做事的流程很像」何小虎恍然：「這女人不簡單！」

「不簡單是一定的，她的背景你還記得吧，國外一流醫科大學畢業的，醫科大學畢業的除了有醫生還有什麼？」

「法醫」何小虎不假思索的道。

穆旭堯贊同的點頭：「假設她是個有經驗的法醫的話，那麼她今天的所有行為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可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呢，這樣不是什麼事都沒了？」何小虎不解，這女人身上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真亂。

「她有自己的秘密，而且她明顯不想和警方有任何接觸。」

「既然是這樣，她應該知道說這些話會讓我們注意到她，為什麼還要說？」

「我說要把照片給王昌和霍晨看，她如果知道王昌和霍晨背後是什麼人，就一定能想到如果讓王昌和霍晨知道鄭海薇的屍體是她挖出來的，只要有一點懷疑她，那麼王昌和霍晨身後的勢力就不會放過她。

當然，她答應合作也表示他知道王昌和霍晨的背後有人，甚至知道他們背後的是什麼人。」

「她提醒鄭海薇王昌和霍晨有問題，說明她良心未泯，不忍心看一個清白的姑娘落入泥潭。可她沒想到，這話提醒了鄭海薇，卻也害了鄭海薇。」何小虎嘆聲到，話語中不免惋惜之意。

「事情只怕不那麼簡單。」穆旭堯若有所思。

「這話怎麼說啊？」何小虎再次深深的仰視自家頭兒的智商。

「算了，你出去看著，那個霍晨就交給你了。」穆旭堯搖搖頭，沒再多說。

「是！」

「你個混蛋！你怎麼能這樣對小薇，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能！怎麼能！」

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適時從王昌的審訊室里響起，驚動了刑警部大多的人員，也包括剛剛被人帶進來的霍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