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妾有情而郎無意
雪落俏臉通紅,這小弟弟好生大膽,這就要我去床上,他要瞧什麼呢,我到底要不要去。這大白天的。他應該不敢做出什麼吧。萬一做出來,我該不該反抗呢。
雪落不住的胡思亂想著,不知道該不該過去。杜仲瞧著雪落宜嗔宜喜的模樣,似乎正是神志迷茫的表現,不顧雪落的踟躕,強行把雪落拉到床上。自己搬了小蹬坐在旁邊,道:「你坐下,我給你切切脈。」
雪落被杜仲強拉的一瞬間,放棄了抵抗。算了,不妥就不妥,反正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妥,我喜歡他,便任由他。
雪落聽話的伸出皓腕,暗笑,這小弟弟還挺害羞的,看自己的手,明說就是,還切脈。真是可愛。雪落見杜仲仔細察看的模樣,不由有些羞澀,不過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杜仲,生怕錯過看他的每一秒。
杜仲仔細的切了切脈,可是除了心跳得比較快之外,沒有絲毫毛病,但是雪落的狀態真的是不對啊。沒有道理啊!
又偷眼看了看雪落,她還是雙眼迷離的看著自己,這麼個小丫頭生了病,卻看不出來。杜仲羞愧的低下了頭。
雪落看見杜仲偷看自己,被自己發現之後,「害羞的」低下了頭。嘴角上翹,這個小弟弟比我還要害羞。
杜仲站起身,在屋中不住的轉圈。雪落坐在床上,不住撫摸剛才被杜仲摸過的地方。心裡暗自琢磨杜仲在幹什麼。
難道他真的要在白天那樣嗎,他是在猶豫徘徊嗎!?
杜仲轉了幾圈,終於想出辦法:三部九侯之法。現在切脈,都是獨取手腕,以前,都是要上中下三部齊看,九處觀侯之法。三部九侯之法是古法。仔細察看,就不信查不出病在哪裡。杜仲發了狠。
杜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雪落,你躺下。」
雪落一驚,難道他真的要那樣嗎,含含糊糊道:「能不能不要那樣,我還沒準備好呢,等我們大婚之日,在那樣可以嗎?」
杜仲滿腦子都是雪落的病,以及愧疚,沒聽清雪落在說些什麼,以為她不答應,柔聲安慰道:「別怕,我會很輕的,不會弄疼你的。別怕,就一會。」
雪落羞得臉紅如炭火,這弟弟這次怎麼這麼大膽。將頭埋在被子里,低聲道:「那你開始吧,希望你不要負我。」
杜仲這次聽清了,道:「你放心,我對我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不會出什麼差錯。」
杜仲見雪落的整個頭都埋在被子里,十足小女孩害怕的模樣,心中的愧疚更甚了,若是這樣一個花季少女,卻得了失心瘋,以後活在幻想之中。那樣將是怎樣的殘忍。
杜仲探出除小拇指之外的四跟指頭,搭在雪落粉膩的玉頸上,觸手溫軟,杜仲收攝心神,仔細體會,脖子處的脈洪大有力。氣血充足,只是表明雪落腦中活躍,根本沒有其他病狀。
杜仲不信邪的問道:「雪落,你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沒有?」
雪落感覺一雙溫熱的大手,輕浮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沒有下一步動作,卻也讓雪落身子發軟,渾身滾燙。
聽見杜仲的問話,雪落又怎好意思說出自己身子發軟,只是輕聲道:「沒什麼難受的,只是覺得有些熱。」
杜仲暗暗著急,估計這時的雪落已經神志不清,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渾身發燙正是陽氣過旺的表現,可為什麼偏偏查不到病因呢。杜仲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也是杜仲關心則亂,被吃飯時一系列的話誤導,若不然早就反應過來了。
杜仲無奈,在此說道:「雪落,我要看看你的腳。」
古時女人的腳,可不如現在,是十分珍秘的東西,只有丈夫才能看,才能摸。杜仲也知道有些不妥,但是治病要緊,顧不得那麼多。
早上卻也是雪落的腳被碎片刺到了,而且是在大廳,不會讓人誤會。這次卻是在閨房,要是被誰路過看見了,雪落的名聲卻會毀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雪落根本不敢說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暗想,早上已經被摸過了,也不差這一次,他愛怎麼弄就怎麼弄吧。
杜仲除掉繡花鞋,絲白的羅襪里裹著嫩如羊脂的玉足,勾人二眸。顆顆飽滿的腳趾,像一顆顆白櫻桃。
杜仲卻沒心情欣賞這些,四根手指按在腳踝處,三部九侯最後一部。
片刻之後,杜仲失望的抬起手,雪落全身上下無比健康,絲毫沒有毛病,可是為什麼會得了失心瘋呢,杜仲獃獃的坐在凳子上。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辦了,望聞問切,都用過了,就連切也已經用到了最後一部,卻還是查不出雪落有什麼病。
商立言一直不見杜仲出來,暗暗著急,訓斥一頓也就算了,難道這杜仲還要把雪落怎麼樣嗎?!
越想越不對勁,難道這小子想無理。急忙來到雪落屋外,天氣熱,大家都開著窗子,商立言悄悄挪著圓滾滾的身子,趴在窗戶上向裡面張望。若是訓斥,就罷了,不能讓他發現,覺的商家無信。若是有不軌的行為,老夫拼了老命,也要救下雪落。
天啊,商立言只覺得一道閃電劈在自己頭上。從窗戶中可以清楚的看見雪落躺在床上,鞋襪已無,露出兩隻光溜溜的小腳丫,而杜仲不住在小腳丫上摸索,時而湊近雪落的上半身,仔細的看著。雖然一直背對著自己,看不見什麼表情。不過想來一定是很淫蕩。而雪落似乎昏迷了一般,任其擺布,不知道反抗。
這禽獸肯定給雪落點了穴道,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好個禽獸,我卻引狼入室了。雪落,爹對不起你呀。若是我晚來一步,那後果不堪設想。
商立言先入為主,見此情景,頓時火冒三丈,這個禽獸光天化日之下,想強行姦汙雪落,真是膽大包天,他以為我們商家欠他些人情,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雪落是老頭的心頭肉,不準任何人傷害,杜仲也不行。商立言抄起旁邊一根木棍,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前,砰的一聲踹開門,喝道:「杜家小兒,你在做什麼?莫非以為我商家好欺負嗎?看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