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一病了一病難治
杜仲嘿嘿一笑,羊胎盤裡面有不少雌激素,你吃完只是變得女性化一些,沒什麼雄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可你媳婦受不了。這相當於一直沉浸在慾海當中,精液流失嚴重。
不過可不敢這麼說,只是解釋道:「男人女人是不一樣的,至少男人沒有月事不是。」
張老爺有些不明白,可也不敢繼續問,想起婆娘還在屋子裡難受,急忙問道:「不知老弟什麼時候有空?」
「就人如救火,我現在就有空,只是這麼晚了,恐怕尊夫人有些不便。」
張老爺哈哈一笑:「這有什麼,郎中看病,有何不便,快快,老弟這就和我回府。」張老爺早就等不及了,聽杜仲願意現在去,拉住杜仲的手,就往外走。
來到望客來外邊,街上早就一個人沒有,有些房子里的光亮也已經熄了,只剩下張老爺的車夫,正無精打采,好似霜打的茄子,搭了個腦袋打瞌睡。
張老爺咳嗽一聲,頓時將車夫驚醒,張老爺拉著杜仲的手,道:「老弟,上車。」
杜仲也不客氣,能躺著幹嘛站著,有馬車為什麼不坐,可卻將車夫嚇壞了,這官老爺的馬車能是一般人坐的嗎,見杜仲大搖大擺的坐上去,車夫暗暗心驚,不知道這位是何許人也,老爺掀簾,他上車,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
車裡很寬敞,張老爺坐定后,馬車夫一揚馬鞭,馬車滾滾前行。一時間馬車裡沒了聲音,有些尷尬,張老爺沒話找話,問道:「辛苦老弟了,這麼晚了還要到處亂跑。」
杜仲淡然一笑,沒說什麼而是問道:「若是這裡沒發生命案,不知張老爺會怎麼去找我。」
「你和商家那丫頭不是經常在一起嗎,今天這麼晚了,肯定不行了,我想明個去商家一趟,把你請回來。問這個幹什麼?」
杜仲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道:「黃三臨死前,說他岳父老泰山很厲害,不知是不是真的,他岳父是誰?」
「他岳父?讓我想想。」張老爺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一臉勸戒的說道:「杜老弟,等明天忙完了,你還是快走吧,別在揚州城了,他的岳父我想起來了,的確是很恐怖。」
「是誰?」
「他岳父正是開國大將韓擒虎,你不知道,這黃三是個孤兒,和他師傅學了幾年醫,也小有所成。出道之後,風光了好一會,在京都也是有名的人物。有一天在河沿邊遇見一個暈倒的少女,給就醒了。之後兩人便私定終生,等到韓擒虎家知道之後,那女孩已經身懷六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看黃三還算有所為,女兒也那副至死不渝模樣,韓擒虎只好把她嫁給了黃三。可是生兒子時,難產,一位大好的姑娘就這樣香消玉損。從此以後黃三性情大變,後來在給一位大人物看病的時候,失手將人治死了。」
「黃三也不願再見韓擒虎悔恨的臉,帶著兒子來到揚州。這些還是他師兄張可告訴我的。你把韓擒虎的外孫殺了,不對不對,是他外孫因你而死,姑爺也被你殺了,韓擒虎不發飆才怪,所以你忙完了,還是趕緊走吧。找個地方,改個姓名,過一段再回來,算算,你就在那開個藥房,娶妻生子也能過一輩子吧,最好別回來了」
杜仲聽完也是一身白毛汗,真想不到黃三的岳父居然是大將韓擒虎,和李淵齊名的人物。厲害的沒邊沒沿的。這下事情要大條,不過杜仲深信有理走遍天下,也不十分害怕。再說別以為大夫都是救人的,殺人也是揮揮手的事情。
馬車來到府衙的后宅,張老爺快行幾步,跑進屋裡,估計是讓他娘子穿衣服,杜仲知趣的站在外面,不一會,張老爺出門喚道:「進來吧,讓老弟久等了。」
杜仲走進屋子,只見一位婦人臉色蒼白捂著肚子的坐在椅子上,見到杜仲進來,勉強站起來,問了個福。
杜仲急忙虛手按住,道;「快坐下,別動,不用拘禮。夫人感覺怎麼樣?」
張夫人虛弱的說道:「肚子很疼,胃裡也感覺不舒服。」
杜仲借著燈油的光亮,張夫人蒼白臉色中,夾雜著一絲橘黃,黃如橘實。
杜仲探出三指,號了號脈,眉頭微皺,嘆道:「夫人你的肚子疼不要緊,吃兩服藥就會好。」
張夫人聽了之後放下心來,回到裡屋去了。
杜仲寫了藥方,交給張老爺,但是依舊眉頭緊鎖,張老爺歡天喜地的接過藥方,見杜仲的臉色不對,問道:「怎麼了,老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杜仲嘆了口氣,道:「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夫人的病已入膏肓,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張老爺失手將藥方扔到地上,睜大眼睛,獃獃的說道:「不是說不要緊嗎,難道是騙我夫人?」
杜仲點點頭又搖搖頭,張老爺急的抓耳撓腮,道:「你倒是說話呀,小翠呀,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呀。」
「肚子疼,確實是像我想的那樣,與吃羊的胎盤的有關,可是我剛剛號脈,卻發現,夫人五臟俱疲,裡面津液已然不多。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張老爺聽的體如篩糠,瑟瑟發抖。哀求道:「老弟,可有辦法解救?我不能沒有小翠呀。」
精乃先天之物,若能補益,人便長生不死了。杜仲緩緩搖頭,低聲道歉道:「我恐怕沒什麼好辦法,只是這些天吃飯時吃些五穀,不要吃肉。容我想想辦法,我估計夫人的精不是漏光的。應該還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