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秘石棺 已修改章節
我的心猛的收緊,手中假裝擦著桌子,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腳邊,餘光提防著他,生怕他瞧見了。
那是一個很小的注射器,比小拇指還要細。注射器的管子里裝著白色的液體,計量很少的樣子。
我心想著注射器,藥品,難不成房東吸毒?
可是看他身寬體胖的樣子,不像是癮君子,那注射器裡面是什麼?
房東激動的看著我,壓根沒發現自己的東西掉了,一個勁兒的求我幫他,不要跟他的母親說。
不然,鄰里鄉親都會知道他是個不孝順的兒子。
我被他磨得實在是沒辦法,想著先住下來,至少現在有嚴晟在,暫時應該安全。
房東欣喜若狂的感激我不退房,我心中惴惴難安。
「你們認識咖啡店的老闆童小婉嗎?」
我緊盯著他,他遲疑了一會兒說自己不認識。
我將那天看到房東太太見童小婉的事情將給他聽了,他嘴角抽了抽說那天警察來問過了,他老婆不可能認識那個人。
他如此篤定的否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衡量。
房東突然臉色一緊,看著我驟然驚慌了起來,我順著他的動作看了過去。
他的一隻腳踩著注射器,見我看著像他,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快他一步,迅速從他的腳中抽出注射器,拿在手中不解的看著他。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在我還未察覺的時候慌忙的隱藏了起來,想要從我手中拿回注射器。
看來,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我想知道,為什麼身上會有注射器,裡面的液體是什麼?
房東趕緊解釋說,他自己本身有病,醫生給他開了針葯,要長期注射藥物。他嫌去醫院麻煩,就跟醫生說了自己在家注射肌肉針,這個正是他隨身攜帶的葯。
我將信將疑,畢竟一般人不會隨身攜帶針葯,況且他酒肉不忌口,讓我很難相信他生病。
我追問什麼病情的時候,他哄著臉支支吾吾不肯說。我被他逼急了說去找她的老婆問清楚,他才拽著我的肩膀說是男人難以啟齒的病,千萬不能讓他老婆知道了。
我趕緊將注射器還給了他,不禁對他的話不禁產生一絲懷疑。
他把注射器收好了,說要我答應的事情千萬別反悔,我點了點頭。
從房東這裡問不出問題來,那我只能上班的時候去問問童小婉了。
晚上我故意早點去了咖啡店,上班時間我總不能拉著童小婉問那些事情,心裡貓爪子撓一般難受。
今天店裡的人很少,我看了一眼童小婉,她坐在翻著一個發黃的本子。我沖她打了聲招呼,她立馬收起了本子。
我琢磨著難不成那是傳家寶,害怕我看見了不成。
她笑著說我今天倒是很早啊,我放下了包走到她跟前說有些事情想找她聊一聊。
她將我帶進了迷你包間,昏黃的燈光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你想跟我說什麼?該不會是要辭職?」
童小婉靠在沙發上看著我,目光質問著我,讓我腦袋裡浮現的全都是那天她在巷子里的樣子。
「那個,我想問你,你去過銅鼓街嗎?」
我的眼睛觸碰到她的目光,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了,真是奇怪。
她搖了搖頭說沒去過,聽都沒聽過那個地方。我就覺著奇怪,青天白日的我親眼看見她和房東太太一起,怎麼就都沒去過呢?
真的快瘋了,我將那天在銅鼓街看到她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她還特地給我看了當天她跟閨蜜逛街的照片,時間顯示卻是我報警的那天,真是見了鬼了。
我說真話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她說沒事的話就先去忙了,留我一個人在包間里納悶,她剛撩開帘子,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雲妮,有時候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
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那我該相信什麼?
她的話別人深意我不懂,每一個人都再跟我賣關子,只有我被他們忽悠的團團轉。
我有些氣餒,耷拉著腦袋出了門,不小心撞到了別人懷中。
我退了一步連忙道歉,抬頭看到撞到的人正是西祠街的老闆。他仍舊戴著鴨舌帽,見我跟他打招呼,面無表情直接忽視了。
「你今天又來了,喝點什麼?」我湊到他的跟前,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
「雲妮,客人已經點單了!」童小婉見我跟他說話,臉上有些不高興了。
我狐疑的看著老闆,他裝作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看我的眼神那麼的陌生,這是怎麼回事?
做了生意就假裝不認人了?還是行規?
我套近乎的跟他說我是誰,他防備的看了我一眼,說不認識我。
生氣人就是不一樣,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不認識拉倒,我憤恨的回了座位。
童小婉叫我把咖啡給那個人送過去,我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方,就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真不認識我了?上次你還給我一個盒子,你忘記了?」
他端過咖啡呷了一口,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才緩緩說道,「我沒見過你!」
我剛想說話,童小婉就在吧台叫我,我趕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童小婉見著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該不會是跟他認識吧?」
我連忙擺手否認,童小婉說過不要相信任何人,要是被他知道了我私下去了西祠街還得把我給辭退了。
她說不認識就好,這些人不是好人還是離遠點好。
我嘴上答應的緊,心中卻是無比的疑惑,我不知道那個老闆為什麼要否認認識我。
看來,改天得再去一趟西祠街才行,回想那天的飛車賊和老太太就覺得害怕。
這一次再去西祠街的時候,買點火紙香燭去祭拜一下,也算表現我的誠意,順帶我也去買了點慰藉一下那個素未謀面的房東母親。
從咖啡店出來,天空上籠著一層抹不開的烏雲,只怕是要下雨的感覺。
估摸著公交車應收班了,站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一輛計程車經過,眼看風越刮越大,雨點子就要落下來了。這時,遠遠地兩道大燈照了過來,我心中一陣激動,沒想到今晚還能碰上末班公交車。
公交車停站,估計大家都打的士了,公交車上竟然沒有人。上車刷卡,司機回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眼神稍顯古怪。
大概是從來沒見過一個坐公交車這麼興奮的人。我心想著自己今天運氣真好,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聽歌。
搖搖晃晃,公交車明明開的不快,可就覺得暈的有點厲害。昏昏沉沉的靠著窗,過了一會兒睜開眼一片漆黑,睜開眼睛都看不到東西,四周空曠的能聽見我心跳的回想。
我伸手摸了摸,手下發出吱呀的聲,一道寬敞的大門在我們面前打開,露出裡面光亮的甬道。
我抖了抖大門打開散落的塵土,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裡面有人在叫著我的名字,一聲一聲。
是誰?
我朝著那條光亮的道路看了看,深不見底,不知道聯通的是什麼位置。
「宋雲妮,進來啊!」
我順著聲音往裡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流沙一樣,走一點回頭的腳印就瞬間消失了,我頓住了不敢前行。
那個聲音又在召喚著我,好像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我重新提腳往裡走。
穿過長長的走到,我看到了大廳中停放著一個口棺材。棺材前光禿禿的沒有墓碑,四個角被手臂粗細的黑鐵鏈懸吊著。棺材被置放在一個高台上,高台四周是一個圓弧形的水池,水池裡龍鱗紋獸首面目猙獰的吐露著水珠。
環顧大廳四周,每一面牆壁上都刻著不同的符文,大大的符文好像禁錮著找整個房間,縱使裡面寬敞明亮,可讓我還是覺得壓的緩不過氣兒來。
棺材的正後方牆壁上,雕刻出的一道大大的黒符,黒符的頂端,牆壁上像是鑲嵌著兩隻眼睛,黑漆漆的,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大廳里密不透風,我卻覺得陰風陣陣如臨冰窖,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風,棺材上的鐵鏈搖晃了起來,發出悶悶的聲響。
我警覺的看著四周,看到了驟然消失在暗夜裡的耗子,想必鐵鏈也是他們引起的。
突然,那個叫我名字的聲音響起,整個大廳里迴響,嚇得我一愣。
驚恐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無碑石棺,像是一個巨大的磁石,吸引著我一步一步朝他靠近,一股潛藏在心中的力量就要噴薄而出。
我順著感覺踏上水池,站到盛放棺材的高台邊,才發現棺材蓋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中間一道金色的符文尤為刺眼,上面還沾染著些許暗紅色的鮮血。
是誰的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符文?是被封印了嗎?
為什麼那個聲音從裡面發出來的?不給我思考的餘地,那道聲音在心中催促著我,要我快點揭開那道符文,我的雙手好像不受控制了,顫顫巍巍的朝著符文伸過去。
也許是那棺材感應到了我的接近,竟然開始晃動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去揭開那張符紙,旁邊的四根大鐵鏈子跟著瘋狂大的晃動,發出粗噶的聲音,震徹大廳。
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就要摸到那個符文了,棺材的晃動突然見笑了,四周恢復了死寂。
突然一股大力把我甩了出去。
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