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刨墳開棺 (已修改章節)
我看了一眼,轉身拽著青青就往後跑,她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邊跑邊說,樹林子一共扔了八根抬棺木,那個墳堆里肯定不止一口棺材。
一口棺材最多只需要四根抬棺木,八根剛好是兩口棺材的數量。我的夢中,一起下葬的也是兩口棺材。
青青說,那怎麼就知道不是用了八根抬棺木抬一口棺材呢?
有點道理,按照常理想想,墳地選在亂葬崗,八根抬棺木太詭異。
我們剛好跑回紙房子的位置,拽著司機躲進了草叢裡,讓青青死死地的盯著下坡的路。
司機緊張的說道,「那個墳裡面應該是兩口棺材,八根抬棺木抬一口棺材聽的沒聽過,祖上也不允許啊!」
就是了,他的想法跟我達到了高度一致,愁眉苦臉的皺著眉頭。
但是,我夢見自己被封進那個棺材也不太可能,畢竟我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呢!
難道那個棺材下面封印了其他活人?
童小婉?不可能,早上才跟她通了電話。
我把昨晚的夢全部講給了司機,事無巨細,司機竟然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刨開墳看一看就知道真相了,我很擔憂這樣開墳會招惹不幹凈的東西。
司機說他曾經跟著道士學了一段時間,懂點皮毛覺著才這地兒不對勁兒。我的夢不會無緣無故,要麼就是有人投夢來求救。當務之急就是確定裡面會不會有被害的活人?
一聽他說自己懂點,放心了很多。他拉著我迅速制定了一個簡單的戰略方案,只要等待那兩個中年人離開就可以實施了。
我們等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馬路的迷霧中,迅速往坡上跑去。
中年人在黃土堆錢點上了四根蠟燭,燒了火紙留下一堆黑色的灰燼。我跟司機更加懷疑裡面是兩口棺材。
司機說不管幾口棺材,等我們把墳開了,真相就會一目了然。
我們分工合作,青青負責放風,我和司機負責開墳。開墳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可是為了真相已經顧不得道義,勢在必行。
司機拿過一對蠟燭放在墳前,說就當是香火了,讓我在墳前磕了個頭也算是對裡面人的尊敬了。
行完禮跟司機用從車上找來的大扳手撬墳,好在墳堆上填的是蓬鬆的黃土,毫不費力的就可以扒開,只是工具不太好用。
農村人還是實行土葬,在下葬之前找個風水先生看一看風水,然後選個寶地挖一個大大的葬坑,等到下葬的時候落棺材進來,然後把泥土天平地面,在壘上一個高高的土堆。
我們兩個人扒了約莫二十分鐘,才把土堆全完扒開,露出了與地面平行的泥土。只要扒開這一層泥土,就能看到下面的棺材了。
只覺得一股一股的涼風吹來,吹的茅草窸窸窣窣的響。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渾身的冒出的冷汗浸濕了衣服,沾在身上特別的難受。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怕中年人半路殺回來,就趕緊挖開了封土層,露出下面的棺材。
兩具紅色的棺材,嶄新的紅油漆。心懸在心口上格外的難受,好像真相一步一步在靠近我的夢境。
「我靠,還真是兩具棺材啊,那兩個人還說只有一具,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司機叉著腰看著棺材,兩眼直發愣,嘴裡嗚嗚啦啦念叨著。
如果不是樹林里的八根抬棺木,我們哪裡能猜到裡面不止一口棺材,只是為什麼那兩個人要說謊?
事不宜遲,我們開足馬力把周圍的泥土都起了一些,由於工具不足,弄光了蓋著棺材的泥土,露出了棺材蓋。
兩句大小相同眼色相同的棺材並排放著,不是配骨又怎麼會合葬呢?
我趴在葬坑邊緣觀察著兩具棺材,眼睛被泥土裡的白色物體吸引了。我撿了幾粒放在手心裡看了看。
米?
我給司機看,司機說靠近我這邊的棺材看著有點怪異,是啊,這個棺材周圍撒了很多白色的米。
立馬警覺了起來,老人落葬的時候有撒喪米的習俗,後人要用孝布接住道士先生撒的喪米,誰接的越多預示著越好。
可是,配骨也要撒喪米嗎?
可是這口棺材周圍的喪米撒的頗有講究,乍一看就像是胡亂丟了一把,其實不然,喪米沿著棺材撒了一圈兒,圍城了個正方形。
司機在棺材周圍摸索了一陣子,突然趴在地上不停的刨著泥土,臉上表情越來越沉重。
他緊繃著臉說道,「這棺材四周撒的不是喪米,倒像是防止屍變布下的陣法!只是泥土可能蓋住了墨斗線。」
司機刨了很多泥土起來,果然不出十分鐘,裡面露出了一根大鐵鏈子。
那根大鐵鏈緊緊地把棺材箍住,好像是捆著一顆白菜,我和司機面面相覷。
棺材落葬是有講究的,棺材裡面都不能有鐵的東西,不然死者的魂魄會被困在棺材里出不去。
我身體一抖,看著司機哆嗦的說道,「該不會裡面就是配骨的活人吧?」
司機嘴角一顫,臉色難看的到了極點,他說綁著鐵鏈的棺材頗有講究,多半都是在外面下了咒封印著裡面的人,生死活埋。
我不敢想,如果配骨的活人被鎖進去,就跟活埋了一樣多殘忍,還是違法的。
我們圍著棺材看了一陣子,司機說這個棺材被他看不懂的陣法困住了,可惜我們不把葬坑裡的泥土清理乾淨一看究竟。
我差點觸碰到那個棺材上的鐵鏈,他用力的把我拽了回來,冷聲說道,「別碰,配骨的棺材女人碰不得!尤其還是入了你夢的人!指不定入你夢的人,就是這棺材里躺著的人。你這一碰要是讓她沾了陽氣,發生屍變就慘了。」
我被他的一席話嚇得縮回了手,驚恐的看著棺材,彷彿回到昨夜一個聲音引導著我靠近棺材,把我鎖在棺材里。
想來頭皮一陣發麻,突然我感覺那個聲音在我的耳邊想起,不過不是個嬌弱的女生,是個男人的聲音,他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出現幻聽了嗎?我問司機有沒有聽見聲音,他搖頭。
又叫了一聲我的名字,連名帶姓的那種,我猛的回頭看著路口,難道嚴晟跟過來了嗎?
不是,那不是嚴晟的聲音。
第三次叫著我的名字,我趕緊揪著司機的袖口說,真的有人在叫我。那聲音好像是從......我面前的棺材里傳出來的。
我驚慌的退了幾步,看著那口第一口棺材,心中一緊一緊的。
突然,那具幫著鐵鏈的棺材晃動了起來,鐵鏈被撞得叮叮作響。難道裡面的人還活著?
轟隆隆的悶響聲同時從兩具棺材里傳了出來,我趕緊扒著旁邊的泥土網棺材上澆。一邊瘋了一般的封土,一邊喊著司機幫我。
他趕緊用了扳手扒著泥土,泥土澆在棺材上被震了下去,我緊張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們三拼了命的把所有的泥土都給填了回去,感覺到那棺材還在地裡面動,好嚇人。
一看土填的像那麼回事,撒腿就往馬路上跑,生怕後面的墳炸開,怪物鑽出來追殺我們。
我們跑了一陣,隱約聽見那個聲音還在叫的名字,我拍了拍耳朵趕緊跟司機說,「要不我們趕緊報警吧,那個裡面萬一是個活人呢!」
司機也說好,萬一要是能救人家一命呢!
我邊跑邊打電話,奇怪手機竟然沒了信號,我讓司機和青青也試試,一樣的手機搜索不了信號,電話里發出刺刺拉拉亂碼的聲音。
難道這個山溝里還沒信號覆蓋?
算了,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先出去了這個鬼地方再說。我們跑了一會兒,我突然停了下來。
「你們看,我們是不是咋原地打轉兒?」
他們倆忙點頭,都發現了,我們跑了這麼久又回到原地了。好在沒什麼追上來,我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氣兒。
我想,現在正是日落十分霧氣有點重,在荒僻的地方很容易出現鬼打牆,難道我們這是遇到了鬼打牆?
司機說極有可能說著,他也坐在地上抽起了煙,我看他點煙的手都在抖,估摸著剛剛那一陣子著實嚇到了。
青青嚇得臉白一陣青一陣的緊貼著我們,雙眼賊溜溜的盯著周圍,怕的要命。
司機吐了兩口眼圈兒罵道,「老子連墳都刨了,還怕了鬼打牆不成?」
我告訴他們,現在遇到了鬼打牆要是運氣好我們能走出去,要是運氣不好就此歸位了,不能自己亂了陣腳,一定要穩住。
鬼打牆顧名思義就是擾亂了我們判斷直線方向的能力,讓我們感覺是在按著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必然走出的是一個圓圈。
那我們要是有參照物,能確定自己走出的就是一條直線,那我們就能走出去了。
我趕緊把我的想法跟司機和青青交代了,青青站在原地不動,我按照著直線往前走10米,然後站定司機在按著我們的方向往前走10米和我們排成一條直線,依次青青往前走,按照順序挪動,可是就在我們第二輪挪動的時候,司機不見了。
我緊張的到處找著司機,明明就在眼前,只是霧氣有點重怎麼就消失了呢?
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一股冷冷的感覺撲到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