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棺材顯靈
我叫了一聲青青,她還站在離我較遠的位置,她動了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怎麼辦?我怕的雙腳發軟。突然,手又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我看著那是一雙人手,硬著頭皮猛然回頭。
「司機,你怎麼在我後面?」我驚訝的看著司機。
他說,前面的霧氣很重,走了一陣子不知道怎麼就走到我身後了,剛剛是不是把我嚇壞了。我苦笑一下說,當然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是壞人呢!
他說我的接力方法不可行,我們找到青青單個人開始從長計議。現在天色越來越暗,霧氣越來越重,要是天黑盡了我們還出不去的話,那基本上沒啥希望了。
我無意間瞥了一眼司機,發現他正盯著我。見我看他,趕緊縮回了眼神。我心中疑惑,他幹嘛盯著我看,我小聲的問了一聲青青,是不是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她說沒有。
那就奇怪了,我故意低下頭餘光偷瞄著司機,只要我低頭他就看向我,眼神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我小聲的跟青青說了我的想法,她笑我說想多了,司機是個好人呢!也許,真是我太敏感了!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兩個中年人突然出現了,手裡拿著麻繩朝我們走過來。
我們想著躲,還沒來得及,女人就甩出繩子把我們三個一起套住了,好厲害的功夫。
我們三個人見勢不妙趕緊靠在一起,突然中年人後面跟著一個穿著白袍的道士,手裡握著拂塵緊跟著他們。
「放了我們,我們掙扎,那個繩子很奇怪,我越掙扎繩子綁的越緊!」
兩個人一眨眼就到了我們前面,用力的一把把我扯了過去,掐著我的脖子威脅的說道,「你們都別動,再動我就殺了她!」
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了一把刀,抵著我的脖子傳來輕微的刺痛,我已經感覺到了脖子上緩慢流下的液體。
司機和青青老老實實的被男人壓制著,著急的叫著我的名字。我讓青青不要慌張,不停的想著辦法,該怎麼辦?
這時到底伸手從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欣喜的沖中年人說道,「你們說的沒錯,她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我心一抖,她們想要我陪葬,那個墳裡面不是有了一個配骨的活人嗎?女人突然發出咯咯咯的笑聲,那笑聲很刺耳,聽的人毛骨悚然的感覺。拽著我往後推。
「就是她!」
我不敢反抗,畢竟刀子不長眼萬一把我了解了怎麼辦。男人壓著司機跟青青走在我們身後。走了一會人,停在了路邊,路邊放著一口大紅色棺材,敞著的。
我心中一驚,該不會他們是要把我陪葬吧?我不安的扭動著,稍微一動脖子上就傳來痛。
道士看著我說,「良辰吉時就快到了,趕緊送新人入棺!」道士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他走過來和女人扭著我就要把我揣進棺材里去,我作死的不肯動。道士見著沒法,從衣兜掏出一個符紙帖子了我的腦門上。
我動彈不了了,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壓制住了,該死的符紙。
司機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一個飛步朝我們猛撲了過來,扯掉了我臉上的符紙,一把抓著女人就倒在地上,搶過她手中的刀,扭打了起來。
道士見女人跟司機扭打在一起了,拽著我就往棺材邊跑,我假裝乖巧的跟著道士到了棺材邊,讓他誤以為符紙上的作用還沒有消退。
就在他準備把我推進去的時候,我用力一腳把道士揣進了棺材里,道士倒插在棺材里掙扎著。
我撲過去幫司機的忙,司機轉頭看著我笑了笑,那笑容很詭異。
拉扯間,我的荷包從衣兜里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霎時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完了,我的玉棺材肯定碎成了渣渣,要是嚴晟知道了肯定會把我殺了。
那兩個人順著響聲看了過去,然後立馬跪在地上,面色驚恐的盯著地上的荷包,心想難道他們怕那個荷包?
我小心的挪過去撿起那個荷包,他們虔誠的跪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什麼,看來這個荷包真管用。
心疼的掏出玉棺材,慶幸的是玉棺材沒有碎,太好了,那兩個人突然連同著道士消失了。
青青扶著司機爬了起來,好奇的盯著我的手中的物件。
「雲妮,你那是哪來的啊?他們好像很怕啊!」青青不解,司機看著我臉色有點沉。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被嚇到了,跟之前不一樣說不上來的感覺。我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沒想到握著玉棺材竟然走了出來。自從經過一番搏鬥,司機一路上沉默著不說話。我們都以為嚇傻了,直到上了車,車開出了荒郊野嶺,他才開口。
「你那個玉棺材我曾經見過!」我雙手一抖,差點把荷包掉在地上,冷冷的聲音著實有些突兀。
「你在哪裡見過?」這是嚴晟給我的,應該不會有人見過啊!
「很多年前,在西祠街的一個老闆手裡見過。」他若有所思,好像在努力的回憶著。
我很好奇,西祠街?難道嚴晟從那裡去淘來的?看來我得回去好好問問嚴晟了。
我說,也許是呢,反正這個物件到我手裡也不久。他嗯了一聲說道,「剛剛我看那兩個人沖著你們來的,估摸著跟你的夢境有點關係,我看你還是去找個人幫你擋一下。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幫不了你。」
我點了點頭,覺著他說的有道理,他遞給我一張紙,讓我去西祠街找這個人,會幫助我的。我看著泛黃的白紙上寫著一行黑色的字,付輝,後面是他的電話號碼。我收了起來,想著上了高架應該手機有信號了,趕緊打電話報警。
掏出手機,手機竟然沒電了,青青也說手機沒電了,司機勸我回家了再打電話吧,不然又是一宿不能睡。
我想著有道理,回家沖了電趕緊打了個電話報警,說城南山腳有個墳,墳里可能是配骨的活人。
警察半信半疑的出了警,我不知道為什麼回到家就特別的困,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淺淺的睡夢裡總有個男人在叫我的名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我聽不真切,也應答不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我掏出手機看了看,上班遲到了。
慌忙起床看到電話上很多未接來電,我回撥了過去,接電話的說我報案的城南山腳的墳被人給挖了。
我一驚,問那棺材呢?他們說棺材還在呢!
聽說棺材還在,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趕緊跟領導請了假趕往那個地方。
到了岔路口,就看到警察拉起了警戒線,沒想到負責的人竟然是小蔡,上一次的不愉快讓我們見面很尷尬。我說昨晚我報的案,他們說在我報案之前就有人報案了,我一驚。
誰?
我們一起總共三個人,昨晚一直沒分開會是誰報的警?小蔡見我迷惑就說是個男的,講了幾句匆忙的就掛了。然後我報案的時候,他們已經快到岔路口了。
我尋思著,昨晚我們和警車錯過了?我讓小蔡趕緊帶我去看看,他邊走邊盤問著情況,我知道昨晚發生的一切無法用科學來解釋。
我照實說了,他將信將疑跟上次一樣的表情。
我沉默了,好在不是我一個人報警,他們又發現了棺材被挖了的異樣,才勉強相信我。
爬上了山坡遠遠的看著棺材被警戒線圍了起來,好幾個警察在旁邊拍照取樣,他說現在還沒聯繫到墳的親屬,沒得到同意不能擅自打開。
只是挖棺材的人很徹底,把葬坑裡的土都挖光了,露出兩個並排放著的棺材。
其中一個棺材上綁著大鐵鏈,看起來十分突兀,覺得詭異到不行。我想起昨晚棺材里發出的聲音,頭皮就一炸全身發麻,冷颼颼的感覺。
「按照你說的,這個棺材里發出了怪異的聲音?」我點頭如搗蒜,我聽得看的千真萬確。
我指著綁著鐵鏈的棺材篤定的說,「千真萬確,這裡面肯定是個活人!」
我迫不及待的讓他們開棺,他們在棺材四周敲了敲,裡面並沒有發出聲響,這樣我有點詫異。
時間耽誤不得,他們很快砸來鐵鏈準備開棺,其實我還是害怕的,青天白日要是蹦出個粽子非嚇死不可。
鐵鏈打開,警察合夥挪動棺材,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聽得我的心一顫一顫的。棺材落地,沒有看到所謂的活人,靠前的警察驚呼了一聲。
我們趕緊湊過去,一行人盯著棺材裡面,都訝異的說不出話來,棺材里沒有人。棺材里平整的放著一個紅蓋頭,上面綉著兩隻脖頸相交的鴛鴦。警察取出蓋頭,塞進證物的袋子里密封。
沒想到蓋頭下還有兩樣東西,著實又讓我們驚訝了一番。棺材底上放著一個紅紙的大喜字,喜字上面放著一個白色的人偶。紙人也能配骨?
小蔡拎起那個紙人,我突然注意到紙人的背後寫著一行黑色的小字。我趕緊湊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