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只能是我的
我詫異的看著嚴晟展開的婚書,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繁體字,最後的落款竟然有我的簽名。
葉洛是從哪裡得到我的簽名?難道是為了混淆視聽故意找人模仿的?
我死死地盯著婚書,越想越覺得我的簽名很熟悉,猛的想總是想不起。
葉洛鬆開了我,面色緊張的去搶嚴晟手中的婚書,身上的傲氣驟然崩塌,他也沒算到,嚴晟竟然會把的婚書拿了回來。
「不可能,我的婚書早就讓判官燒了。」葉洛捏著雙拳,周身冷氣凝結,隨時就可以召喚一場暴風驟雨。
嚴晟得意的睥睨著葉洛,「是,你的婚書是呈給了判官,你確定你給判官的就是正本?」
葉洛眸色一緊,咬牙啟齒的捏著拳頭,突然感覺一陣風從身旁竄過,我竟然看到葉落手中召出的兩個火球。
我暗叫一聲不好,想要嚴晟小心一點,著急的朝他使著眼色,他置若罔聞。
嚴晟伸手一揮,我感覺到衣兜里的金絲鸞線荷包朝著嚴晟飛了過去,落在他的手心裡。
葉洛見著金絲鸞線的荷包臉色更加的難看,死死地盯著嚴晟的把荷包打開,從荷包里取出玉棺材。
嚴晟拿出玉棺材的那一瞬間,我也跟著驚呆了。
因為我看著那個玉棺材裡面的血絲不見了,呈現了當初嚴晟剛送給我時的清亮,難道玉也是看主人的嗎?
葉洛在看到玉棺材的第一眼,渾身的怒氣驟然消散,嘭的一聲跪到了地上。他看著棺材,面色緊張的半跪在地上,面色嚴肅的朝著玉棺材雙手作揖。
葉洛也認識玉棺材?為什麼他要給玉棺材作揖?
前一刻還桀驁不羈的葉洛,這一刻變得沉默隱忍,其緣由都是嚴晟手中的那個玉棺材,到底那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能將嚴晟和葉洛間的風起雲湧都掃得一乾二淨?
嚴晟看著葉落說道,「你搶不過我,以前是,現在同樣是!」
葉洛礙於玉棺材,只能隱忍的捏著拳頭,眼睛憤怒的憋得猩紅,渾身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你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阿妮的面前,你還要毀她一次嗎?」
「你該知道,雲妮是我的,我們拜過天地,歃血起過誓。我才是最有資格跟她在一起的人。」嚴晟彷如神祗,聲聲落地字字珠璣。
歃血起誓?跪拜天地?
我呼吸一緊,難道當時那個破廟的情景,不是夢?如果不是夢,當時醒來我的手指上沒有傷口?如果是夢,為什麼嚴晟總要三番四次的提起,每一次十分篤定。
心中一陣一陣的不安涌動著,我緊張的絞著十指,手心裡滲出一層有一層的汗液。
突然,我緊緊地盯著手指,腦袋一陣眩暈,忍不住的趔趄了一下。
我的食指指腹竟然有一道微弱的疤痕,小小的一條痕迹跟我夢中的位置重合,疤痕已經完全恢復,若不是仔細壓根發現不了,難道是?
我捂著有條傷疤的手指驚恐的看著嚴晟,他轉頭看向了我,把玉棺材收進荷包,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攬在懷中,把荷包重新放進了衣兜里。一切那麼自然親昵,忽視了我眼中的恐懼和疑惑。
「嚴晟,為什麼我的手上會有傷疤?」我抬著頭,雙眼緊盯著他質問。我想知道,那個夢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曾說過,第一次我進去他的墓穴,差一點解開封印,那是他織出來的夢?
那破廟了?會不會也是他織出來的夢?
葉洛站起來,笑著看著我們,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目光緊緊地落在了嚴晟的身上,「嚴晟,織夢術?看來你瘋了!」
葉洛笑聲詭異悲戚,在我的腦海久久不能散去,直到嚴晟揪了我兩下問我怎麼了?我才緩過神來,慌張的看著嚴晟問答,「什麼只是織夢術?我跟你拜堂,歃血的夢是你織出來的?」
他的一沉,對我提出的問題很不悅,抿著唇沉默著。我掙扎著逃離他的懷抱,冷笑著看著嚴晟,一想到嚴晟他三番兩次的用織夢術來引導我,做出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心中就窩火的很。
「是,你跟我成親,是我織出來的,雲妮,你知道我等不及,如果我不織夢,我不敢確定是否還能把你留在身邊。」
我笑了,拜他所賜,我原本好好的生活亂成了一鍋粥。
「為什麼非要是我,全中國那麼多人,你們就不能換一個人嗎?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非要是我?」歇斯底里的咆哮,最後變成了無聲的嗚咽。
嚴晟走到我面前,把蹲在地上哭成狗的我撈了起來,按在懷中抵著我的頭說道,「因為我只認定你!」
認定我?
難受酸澀在心中無休止的翻騰,我從懷中掏出玉棺材,塞回了給了嚴晟。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玉棺材還給你,就當是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哭泣著,苦苦的哀求著他。
當看到嚴晟手中的婚書,我心中無比的雀躍,我終於拜託了葉洛的糾纏,上垂憐我才讓我免遭一劫。
嚴晟承認他織夢逼我嫁給他,歃血起誓非他不嫁。讓我誤以為那是一個夢,夢醒就煙消雲散了。
可是沒有,直到今天他才告訴我,成親是真的,我跟嚴晟成了親!以前,他強佔了我的身體,我不怪他,可是,從今後他再也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我要把玉棺材還給他,我要跟他斷絕一切瓜葛,我求他放我一馬。嚴晟看了一眼手中的棺材,雙手收緊突然朝我撲了過來,把我困在了牆壁和他的身體之間。
他瞪著我,眼中熊熊的火焰不住的往外蹭,一拳擦著我的臉頰狠狠的落在了我腦袋邊的牆壁上。嘴角噙著一抹嗜血的笑,怒視著我說道,「這輩子,你別想跟我劃清糾纏。我會讓你來求我娶你!」
他不是我起初認識的嚴晟,不是那個壞壞帶著笑意的嚴晟,他不是!
他笑裡藏刀,口蜜腹劍,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分分鐘想置我於死地!
我總有一天會求他娶我,他一定會說道做到的!該怎麼辦?我瑟縮著身子,緊張的抖了起來,身體靠著牆壁緩緩地滑到地上,儘管六月天,我覺得身子異常的冷,冷的我牙都哆嗦了起來。
人在最脆弱的時候,變得不堪一擊,我抱著雙腿,肆意的發泄著委屈和不安。
突然一陣腳步聲在巷子里響起,聲音由遠及近聽得很真切,我警惕的瞄著不遠處。
是付輝!
他見著我坐在地上,沖我急吼吼的喊了一聲,然後朝我招手。我支撐著酸麻的大腿站了起來,他十分著急的沖我吼了一聲,「宋小姐,快回來啊,那邊危險!」
一聽危險,我顧不上酸麻的腿拼了命的往回跑,結果怎麼都使不上力氣。付輝見我跑不動,衝過來拽著我就往回跑,邊跑邊說不要回頭看。
我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巨大的呼呼聲。低頭髮現地上的石磚全都翻了起來,地面晃動的厲害。聲音一點一點向我們靠近,付輝拽著我進了一個院子。
他趕緊把院子門封上,緊緊抵著門,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紙貼在門上。只聽見門外的聲響一下一下撞擊著門,付輝隨著外面大力的撞擊顫抖著,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符紙上畫了一圈兒,門外的聲音和撞擊才消失。
我驚恐的看著付輝,短短几十秒鐘,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子,眼底滿是恐懼。我等到外面徹底安靜了才小心的朝著付輝走過去,問道,「剛剛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