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願君心似我心
凌風給足了周道務的面子,拉出三千精騎,一溜煙的迎出五里路。自己更是披掛整齊,一馬當先,當仁不讓。
離有百步遠,凌風一揮手,身後的精騎一條線的停了下來,隊列整齊有序,有條不紊,動作嫻熟,姿勢優美,行雲流水。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來了,自己搞的如同儀仗隊接外賓似地,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說實在話,是私心作怪,無非是想將手下的兵拉出來溜溜,讓別人也瞧瞧,咱帶的兵也不差,不要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賣老資格。其實是掛羊頭賣狗肉,自領軍以來,自己一天也沒有親自指導訓練過,都是別人在做。只能說明一條——大唐兵員的整體素質較高。
自己勒馬前行,漫步碎走,身後六位親兵緊隨,一邊三個,迎上前去。
「你小子就是個滑頭,迎個人,還帶了三千精騎,耍威風呢,……」。周道務人未至,哈哈大笑,挖苦之聲隨風就飄來了。
「周將軍一路辛苦,鞍馬勞頓,某豈敢怠慢,順便也讓老將軍指點一二」。凌風無恥地笑道,隨後高舉的右手一揮。後面的三千精騎齊刷刷將長槍高舉,馬刀抽出,指向前方。
沒有想到周道務向後一招手,身後千人隊來了個遙相輝映,騎兵原地踏步。一時間,人聲沸,馬嘶鳴,刀槍響,姜還是老的辣。凌風臉色微微一紅,隨即對周道務抱拳高聲喊道,「周將軍請」。
「多謝凌將軍,請」,順手做了一個手勢,策馬便走了過來。
兩軍合營,超過十萬眾,隊伍龐大多了。進了帥帳,凌風將帳中眾將一一向其引見,周道務也連忙將營州軍的將領引見與凌風等人。
「怎麼與突厥人言和啦,老夫可是緊趕慢趕一路不停的追來,還擔心出了岔子,朝廷急報可是要求裴大將軍務必確保你部的安全。現在倒好,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趕怎麼急了,……」。眾人落座,周道務大大咧咧的說道,不過字裡行間,話里話外透露出一股羨慕之色。六萬大軍深入敵人,人數可是不少,即使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是自保,從容後退還是能夠。可現在朝廷竟為了凌風嚴令處在前線的隊伍要確保他的身家性命,開國也是頭一遭,光光這份待遇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凌風聞言,即使站起來,代表大軍對著長安洛陽的方向再三叩謝,表面文章不可少啊。又謝營州軍的弟兄們援助之情,全軍上下開懷暢飲,地主之宜要做好。反正從突厥牙帳搶來物資多得是,前幾日橫掃千里有得了不少的牛羊馬匹,金銀財寶。
對於所得之物,凌風要求一份為三,一份留下,準備作為獻禮,獻給上陽宮裡的那兩位,一份留作戰死,重傷兄弟的撫慰金,剩下的一份,誰搶的是誰的。
午後,大帳內,只剩下凌風與周道務,接著凌風向周道務簡要說明了與阿史那伏念所部言和的來龍去脈,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
「如此說來,阿史那泥熟匐可真是自掘墳墓啊」,周道務捋了一把鄂下三寸鬍鬚,繼續言道,「大軍接到諜報傳來的密報,就多方偵探,隨後,裴大將軍令我們在於突厥諸部會戰,唯獨不與阿史那伏念所部真對陣,以求分裂突厥人,達到各個擊破的效果。幾仗下來,對方也是心有靈犀,雷聲大雨點小,損失不多。後來朝廷六百里加急邸報傳至,才知道你竟從營州出兵,背後突襲。老夫怎麼覺得你習慣於背後突襲啊。聽說營州一戰,六部胡人也是被你從背後一刀,插至要害,才幾乎絕種的。」
「你老高看我啦,小子那有那個本領,全賴二聖運籌帷幄,十餘萬兄弟的用命相拼,趙老將軍、馬郎將等人的指揮得當,……」。凌風逐一給別人戴高帽,將自己的功績一層層的分撥下去。
「停,打住,你小子,就咱們在,你也不實誠,小滑頭。曹元朗是個老滑頭,你這個小滑頭再跟他學兩天,更是青出藍而勝於藍。若非你急行軍,出其不意,能有如此大的功勞嗎?」周道務不耐煩的打斷了凌風的話,半帶怒氣的訓斥道。
「啊」,沒有想到曹元朗也是個滑頭。
「啊是什麼啊,信不信我抽你幾巴掌,……。你是駙馬,我也是駙馬,你小子將來一定比老夫有出息,你花花腸子比老夫多」。周道務笑哈哈地說道。
「哦,對了,你先歇著,晚上,阿史那伏念說要宴請我,感謝救他家小,要不咱們老少兩代駙馬一起去,把他們吃光喝光,如何?」此時,夕陽快下山了,凌風想起晚上還有場子,便問周道務去不。
「去,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不可不防」,周道務及時提醒凌風。
他怎麼一說,令凌風為難起來,兩軍匯合,不可能還是兩套班子兩路人馬單幹,總要解決領導問道,也好統一指揮,協同作戰啊。哎,暫時不問了,明晨解決后,在上路。
紅柳輕搖,蒿草輕擺,炊煙四起,晨星閃耀。草原托起的玉兔半藏身,漸漸地邁向冰輪玉壺。寄託著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的遙思。
皎潔的月色,灑向這無際的草原,伴著薄薄的霧,透著無窮的朦朧,默默承受月光如水,流年似月……
兩族十多萬大軍,將方圓幾十里的草原,佔為己有,毫不吝嗇的使用著。遠望去,篝火連天,與那天際邊閃閃的星星相接一體,混為一潭。
凌風與周道務帶著十多名將校以及數百士卒來到突厥阿史那伏念所部的營地,其實兩軍相隔不遠,五里地都不到。正是因為距離之短,才更讓唐軍上下不敢鬆懈,秉著內緊外松的原則,層層設防,處處留意,所帶的士卒更是親兵中的老兵,個個不光武藝高強,配合得當,而且具有臨陣的經驗。欣兒不放心凌風的安安危,執意要去,凌風知道,他是擔心自己酒後,會不會亂性,讓她無法完成二位夫人交代的任務,她要盯死凌風,不給她任何的機會。穿著一襲白色裙衫,宛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月宮仙子,暗藏軟囊百寶箱,以防不測。
也不知,阿史那伏念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從那裡又找到了自己的族人,一個不小的部落,近千人吶,由於男人們,都去前線打仗了,都是一些老著,婦人。如此,也平添許多歡聲笑語。
阿史那伏念與阿史那耶律親自到營帳外迎接凌風與周道務。跟在身後的阿史那雲珠,今晚裝束讓凌風眼前一亮,竟然是的中原女子的裝扮,一襲紅色裙衫,襯著如水的月光,美艷不可方物,令人心動不止。
她上身是一件長至腰的淺紅色的方領短襦,下身是一件石榴色的六福拖地長裙,令佩一件桃花色的披肩。真是,石榴花開街欲焚,蟠枝屈朵皆崩雲;千門萬戶買不盡,剩將女兒染紅裙。那一水瀑布般的秀髮,挽著隨雲常髻,一支赤金花簪,一支垂有旒蘇的蝴蝶步搖,一支夜光碧玉釵盤在雲髻中。
這,錦緞羅衫葉葉綉重重,金鳳銀鵝各一叢的妝扮,的確不同於眾。見到凌風,一個大唐宮廷上層的禮節,微微彎身,盈盈一拜,淡淡地微笑,是那樣的迷人,是如此的心醉,看的凌風一時愣在了那裡。直到欣兒展示了自己越女劍的手法,在後背出其不意的輕推自己一把,才算清醒過來。
凌風隨意看看四周才發現周道務、阿史那伏念等人眼色怪異看著自己,周道務更是不懷好意的譏笑。不由臉色一紅,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忽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那輪玉鉤,長嘆一聲。低沉的言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皓月當空,佳節漸近,月光如透明的薄紗,讓我的思鄉情懷油然而生。中秋佳節本是合家團圓,共享的安樂,喜獲豐收,共敘情素的季節,而如今,卻要在塞外渡過,不免心生遺憾。方才見到公主,不禁使我陷入思念之中,思念自己的雙親,自己的嬌妻,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師長,……。真希望從此今後再無戰爭,每個人都能夠與家人團圓,共享大唐的太平盛世,也希望早一日結束兩族的紛爭,謀求發展大計。無論是中原,還是塞外都能夠在二聖英明的領導下,聖意的恩澤下,生活越過越好,日子越來越紅火」。
此話一出,令阿史那伏念與阿史那耶律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接話,只是苦笑一下。周道務更是皺起眉頭,心中暗罵,小子無恥,明明是盯著人家女兒看個不懈,執迷美色,非要弄出點花花腸子來,說的天經地義,大言不慚。
阿史那雲珠不記得凌風說的那些廢話,她只記得凌風開始的那首詩,出口成章,詩意境界之高。讓她欣喜若狂,情不自禁的回味著他的眼睛色迷迷盯著自己的胸脯,自己臉蛋,自己的櫻唇……,看個不停,竟讓自己也感覺很不好意思,卻又找些理由來搪塞自己的色心。真是有色心沒色膽,不過自己的一番心血也沒有白費,至少他越來越迷戀自己了。
可是他真的願意草原嗎?自己的內心深處,嚮往著草原,這是無拘無束的地方,這是任意翱翔的地方,這裡天是藍藍的,草是青青,還有那牛羊,……
欣兒聽說凌風只是思念遠在洛陽的姐妹們,沒有提到自己,心中一股醋意愈加濃重。可是她不認為是自家夫君的錯,而是阿史那雲珠這個狐狸精的錯,是她勾引起凌風的思念的。故再看阿史那雲珠的時候,橫眉冷對,冰霜相加。
「哦」,凌風及時收住自己惺惺作態,輕咳一聲,略帶愧欠的說,「某自一時思鄉之情,掃了大家的雅興,實屬不妥,還望二汗,公主殿下,耶律將軍不要怪罪」。凌風邊說邊向他們拱手致歉,又對周道務意思了一下。
「那裡,那裡,耳聞凌將軍乃大才之人,曠世之奇才,今日一見,所言不虛,出口便是一首五絕,實令某慚愧,兩位將軍請」。阿史那伏念朗朗笑言道。
「慚愧,慚愧」,凌風急忙否認,連連搖頭。
阿史那伏念將宴請地點設在露天處,周圍篝火熊熊,突厥人草原用的矮凳子擺成了二龍戲水陣,並列兩排,周道務與凌風一排,阿史那伏念等人坐在一邊。
凌風與周道務象徵著慰問了李明鳳這位大唐的郡主,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畢竟咱們兩位取得都是公主啊,級別可比她高。當初被關峰給騙了,沒有搞明白,就給李明鳳三略九叩的大拜,等到周道務來了才知道,不需要,只要單膝就成。
凌風落座后,就把欣兒安排在自己身邊坐下,我才不管你們怎麼看呢?咱自己的老婆,當然要對她好嘍。終於可以吃到正宗的烤全羊啦,凌風拿起刀子,小塊、小塊的切著羊肉不停的吃。
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馬奶酒,進入草原以後,在路過的奚人、突厥人部族中,品嘗過,味道還不錯,不同於糧食釀造的中原酒。馬奶酒,口感圓潤、滑膩、酸甜、奶味芬芳,真如元代詩人許有壬的形容:「味似融甘露,香疑釀醴泉。」
阿史那伏念即使是在打仗時,也忘帶上等的馬奶酒,喝起來,味道比前段時間搜刮來的還要純正,口感更好。突厥人等草原人飲酒主要是為了禦寒,不過奇怪的事,為何他們怎麼能喝,好像千杯不倒,百瓶不醉的酒仙似地。
不知道,後來的蒙古人是不是繼承了突厥人的優點,你要豪飲,他們才高興;你要連飲幾大碗,他們才樂意。凌風與阿史那伏念等人喝了不少,光記得,類似後世大海碗的酒具,一連下去六杯,只覺得肚子里之翻滾,全是水了,在裡面打咕嚕。醉倒沒醉,關鍵是脹肚子,有點像喝啤酒,總想去噓噓,可是沒有機會脫身。
那一片耀眼的紅雲,嬌艷嫵媚阿史那雲珠又來了,只見她蓮步盈盈,細腰歀擺,醉人的笑意始終掛在艷陽天般的桃花腮上。端著馬奶酒,走到凌風面前,雙手高舉,輕盈言道,「小女子云珠謝過將軍救命之恩,若是將軍相助,只怕……」。話未說完,她給了凌風一個頗具深意的柔媚的眼神,盪的凌風一陣意馬心猿。
凌風看著那碗酒,苦笑著說,「雲珠公主,現在沒有肚子成啦,喝不下去的,等不等不喝啊」。別說喝了,看上去就嚇人,肚子里還沒有排泄,壓根沒有地方放嗎。
阿史那雲珠就這樣看著凌風,等著他接過自己手中的馬奶酒,那蔥管般的芊芊玉指,那羊脂似地玉臂,竟絲毫不輸於馬奶酒的白皙。
別人勸酒是要喝的,凌風也知道這個道理,只好咬咬牙,一跺腳,今日拼了,接過阿史那雲珠手中的馬奶酒,站在那裡醞釀一番,盤算著如何把他喝完。等的有些不耐煩的阿史那雲珠,來了一碟催化劑。
用她風風韻韻,沉魚出聽的天籟之音,悠悠揚揚的唱了起來,一曲接著一曲,一曲比一曲柔情如水,濃情似火。邊歌邊舞,柳腰搖曳,凌波輕擺,纖纖作細步,回身處,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時不時的對傻站起來的凌風拋著媚眼,腰間的紅絲帶隨風飄動,不時從凌風眼前劃過,鎖定他的眼球,讓他的目光圍著她在轉。
佳釀在手,美人側畔,皓月當空,如此美景,如此佳麗,何兮一杯酒乎?凌風一激動,抬手一揚,向牛飲一般,咕咕的灌了下去。
「大將軍真是爽朗之人」,阿史那耶律神秘秘地笑道。
「耶律叔叔所言不虛」,阿史那元通在一邊附和道。
好是好,可是再來第二碗可就不好啦,凌風剛把大碗放下,阿史那雲珠就停下了自己的歌聲,見縫插針的又給凌風斟了一碗。這丫頭,真是實心眼,也不知道心疼點,滿滿的一碗,又遞到了凌風手中。美名曰,再謝大將軍的再造之恩。要謝也別這樣啊,你獻身嗎?幹嘛老是跟酒過不去,非要看到你的未來夫君躺在地上才好受啊。
還是欣兒心疼咱,躍躍欲試幾次,向為凌風代勞,可是又怕折了自家夫君的面子,坐在那裡干著急,對阿史那雲珠更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那眼瞧那眼煩。水汪汪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寒氣。
「大將軍從言,入鄉隨俗,咱們突厥人喝酒從來就沒有不成雙過。小女子願舞劍為將軍助興,不知可否」。阿史那雲珠那對溢出水來的夜明珠,盈盈欲滴,忽明忽暗,忽閃忽眨。她的明目善眸中洋溢著得意的春風。
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尤其難過美人勾魂關,你可以躲過甜言蜜語關,可以躲過暗箭傷人關,可以躲過挑撥離間關,但你一定無法躲過那勾魂的一眼,特別是女人裝嫩的那一媚眼,那似是而非,若隱若現的勾魂眼。讓你骨軟筋酥,讓你原始的衝動瞬間爆發。
好在有欣兒在,及時制止了他的衝動,越女劍的速度不是蓋得。身為越女劍下一代傳人,欣兒的手法極其的快,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借著火光,將吃到的兩片羊啐骨,分別飛向了凌風與阿史那雲珠,她看不下去,她要讓自家的夫君清醒,她要讓那個狐狸精得到報應。
飛向凌風的那塊碎骨,從他的腰間劃過,勁道不大,但還是讓凌風吃驚一下。四周看了一眼,見到自己的小媳婦還像沒事人似地,坐在那裡吃著羊肉,嘴邊露出得意的笑意,凌風就知道是這個小丫頭乾的好事。
但是飛向阿史那雲珠的碎骨可就不同了,只聽她痛苦的叫了一聲,明眸中含著欲滴的露珠,「哎呦,啊」。
「怎麼啦」,被她這麼一喊,眾人大驚,不約而同的看向她,阿史那伏念,關切的問,「珠兒,發生了什麼」。
凌風在心中哀嘆,感到悲哀,又覺得好笑,但不敢笑出聲,只好低著頭,暗中發笑。
阿史那雲珠感到胸脯上火辣辣的痛,原來欣兒的那片碎骨打在了她的胸前,從她的雙峰之間擦過,在山谷中留下了一道划痕,對女人來說,這可是要命的事情。阿史那雲珠暗自慶幸,那片碎骨不是打在了自己臉蛋上,不然可就破相了。聰明伶俐的她,快速反應過來,不知是不是女人之間的心有靈犀,她第一眼便望向欣兒,看見了她的得意笑容,似乎明白了一切。
「哼」,阿史那雲珠瞪著欣兒自言自語道,「別得意,有你哭的一天,我就不信,他不沾腥,到時候……」。又見許多看著她,頓時紅著臉,羞澀的言道,「父汗不要擔心,是女人不小心扭了腳」
「哦,要緊嗎」?
「不要緊,過一會就過沒事了」。她跟阿史那伏念說著話,眼睛卻望向凌風。有意向欣兒示威,向欣兒挑戰,蓮步盈盈,步姿輕搖,嫵媚溫柔的來到凌風跟前,大膽地說,「將軍第二碗酒還沒喝呢?莫非將軍在等小女子歌舞助興不成」。
阿史那雲珠有意說的很慢,聲音充滿了誘惑,語調盡顯媚勁,雙眼深情的望著凌風,一動不動。
「不要臉的狐狸精,就知道賣騷」,坐在身邊的欣兒使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言道,在跟前的阿史那雲珠完全能夠聽到。
不料阿史那雲珠一點也沒有生氣,更加綻放著自己嫵媚妖冶的一面,低聲道,「我樂意,他屬於我的,即使現在不是,總有一天是我的,你看也沒有用,到時候,哼,……」。
「到時候由不得你們」,凌風沒好氣的瞪著這兩個暗中較勁的女人一眼,頗為玩味的說。
聞言,欣兒好像是勝了一局,喜笑顏開地喝著手中的馬奶酒。阿史那雲珠尷尬地望著凌風,臉色有些暗淡。
凌風喝著手中的酒,輕言道,「家和方能萬事興?殿下聰敏之人,自然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看來自己要儘快脫身,離開此地才好,不然這兩個女人嬌妻勁來,說不定會出事。
凌風端著大碗,倒滿了酒,來到阿史那伏念的面前,雙手高舉,「某,今晚多謝二汗盛情,在此借花獻佛,回敬二汗,恭祝二汗能夠脫離險境,懸崖勒馬,及時回頭。至此高興之時,某願一時暢懷,願為各位將軍助興」。凌風不待大家回答,抽出寶劍,向後退了幾步。耍起了他的鬼谷十三劍,連聲高歌: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大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唐要讓四方來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只願君心似無心,定不負相思意」,阿史那雲珠回味著凌風的小曲,煞那間,明白了自己心思沒有白費,可是他……。正當她陷入沉思時,卻聽見前方撲咚一聲傳來,前方沒有人了,方才還在高歌的那位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