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賭約(下)
次日,按慣例先到了紀王府給紀王爺看了看病情,也什麼了,就算是後期的養傷,把額頭上的傷疤去掉他就可以再出關了。由於需要用錢,今天比較賣力氣去討好這個紀王,告訴他不要老是在床上睡,起來適當的活動活動筋骨,加快血液的流通對自己會好地快一些。還把自己也沒有搞懂的太極拳交給了他,比劃幾下之後,老頭欣喜的不得了。趁此時機,我從紀王那裡套用了15000貫錢。雖然我一個勁的說是借的,老頭到沒說什麼,在他看來這是我應該得到的,但是那個東平郡王可就有點吃不消了,又是譏笑又是挖苦的對我鄙視了一頓。沒辦法啊,誰讓自己沒有錢呢,有不敢跟凌尚文夫婦說,一是來不及,二是要是他們知道了打死他們也不同意我這麼乾的。一下子拿走,我也沒有地方放,只好每天來取1000貫。心想今天就干一件讓整個徐州府都發狂的事來。
出了王府,我直奔陳明禮的店鋪而來。陳明禮見我還老遠就迎了上來,心急的不得了。「昨天的那幫子人又來了,要不是告訴他們今天有人幫我還,估計現在又要躺在地方了」他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對我說。
「沒什麼,陳先生,今日我幫你,來日你也會幫我的,不是嘛」我笑著對他說。
「就是你幫他還錢是吧,我到時誰呢,原來是個鄉巴佬、土包子啊,哈哈」昨天的那位楊公子上下大量我后輕蔑說道。周圍的人也都譏笑了起來。
「土包子怎麼了,楊公子要的是錢,只要還了你的錢就行了,怎麼楊公子,土包子的錢不是錢嗎?」我不理睬的說道。
「想還錢,沒有那麼容易,今天要還就要還上200貫錢,怎麼樣還有錢啊,哈哈」又是一陣大笑。
「沒有問題,先把契約給了陳掌柜,我這邊就還錢,怎麼樣楊公子」我似笑非笑的說道。
「陳當家的,今天找來個有錢的主,好算你有種,咱們一手交錢一手給契約」
「好」我說道。便交接了起來,一切手續完畢之後,那個楊公子剛想帶人要走。「楊公子,就怎麼走了,很可惜啊,我這個土包子有些錢想送與公子花花,與公子玩一把新鮮的賭注,不想卻遇上了個膽小鬼,哼哼。」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
「好小子,你罵誰呢,活的不耐煩了誰吧,就你這土包子,還想與我們家少爺賭,找死是吧」姓楊的還沒開口,傍邊的爪牙便罵來了。
「好啊,有錢花,老子不怕扎手,就怕你到時不還啊,說說怎麼個賭法。」他做出了一幅噁心的嘴臉。當我把賭約大致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都吃驚了,這不是送錢給他花嗎,有這等好事。
「少爺,當心使詐,不然怎麼可能有隻能好事」旁邊的人小心對他說。姓楊的小心在心裡盤算了一會說:「可以,到時別說小爺我狠心啊」估計他在心裡大概的計算了一下,不想我有意的把箜埋得深。
「楊公子,怎麼著急幹嘛,你就不怕我到時不給你錢,人走便完事了,哈哈。這樣吧,你我簽一個正式賭約,到衙門進行畫押做證,雙方各找幾名保人做保,這樣即使我跑了,楊公子也可以找我的保人要錢,不是更好嗎?怎麼樣,楊公子敢不敢啊,行的話你我各找保人與未時正點在彭祖聚仙樓見,若是公子不敢的話,就把今天的這200貫錢留下來再走。」我有意大笑的激怒他,好引他上鉤。
「好,人要活膩了,想死容易,就怕你不敢來,到時誰要不來誰就王八,龜兒子養的」他氣紅臉了罵道
「好,楊公子,到時見,本公子告辭了」說完轉臉便走,我可得去找保人啊。回頭對陳明禮:「你到時也要去,看看熱鬧啊」
想來思去的摳了半天,還是沒人,怎不能去找劉源刺史吧,最後沒有辦法,又是到紀王府將東尚郡王給拉了出來,好話說了一大坨,又是死皮賴臉的磨蹭了好長時間,東尚郡王沒有法子只好答應,心裡卻對我是很有想法,從他直搖頭的表情可以窺見出來。
未時正點,雙方帶著保人到了聚仙樓下,根據約定雙方定了一份契約合同,全文如下:
甲方:凌偉東,保人:紀王府的世子李璟
乙方:楊明,保人:王翰、趙崢,兩人均是當地的世家大戶的子弟。
1、雙方約定甲方每天給乙方固定金額的金錢1000貫,
2、雙方約定乙方每天給予甲方的金錢數比上一日給甲方的金錢數多一倍,第一日乙方給予甲方的金錢數是1貫錢。並以儀鳳三年九月十五日作為首日。
3、雙方約定的期限為一個月即一共30天。
4、若雙方當事人沒有能力還款,由各自的保人還。
5、雙方約定,若有一方違約,則違約的一方要賠給對方已付金錢總額的10倍作為違約金,且自己已付的金額不得再向對方要回。
6、雙方約定,雙方不得以對方的權勢欺壓對方,否則視為違約。
7、雙方約定,雙方共同同意解除合約的,均不得要回各自支付的金錢。
雙方簽字畫押:
雙方保人簽字畫押:
大唐儀風三年九月十五
雙方在條款上斟酌了許久才定來,第六條是雙方都要求加的,楊明認為我是紀王的什麼人,不然紀王的世子不會來做保;而因自己在徐州府孤單一人,有些害怕他們害命,才加的。待到雙方簽字畫押后,交由徐州府的相關衙門進行公證,備案。在整個過程中,無數雙鄙視的眼睛對我看,心裡暗罵,這與送錢給別人花,有什麼區別。
在眾人的輕蔑下和又為自己鳴不平(為何這等好事不臨到自己呢)的情況下,與世子離開了衙門。
「郡王殿下也認為我一定會輸嗎」看著他一路搖頭嘆氣的樣子我便問道。
「你今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怎麼會和他做如此的賭注。要不是我父王的話,別說東平不答應這事,就是我也有點意見,前後三萬貫啊,多大的數目啊,你啊,也好自為之吧,哎」嘆氣的說道。
「世子放心,就是小可家裡賣地,上街乞討也不會讓王爺出這筆錢的,兩旬之後便見分曉」發覺他心裡有疙瘩,我忙著表態。不過也是的,人家對自己也不了解,看在治好病的份上,才肯出力相幫,也不能讓他們覺得我像個無地洞似的永遠填不滿的。
「凌公子多心了,只是下次做事不可過於魯莽了,不然面子上都說不過去」
「世子教訓的是,小可謹記於心」
「子和兄,你說那小子到底誰什麼來路,竟能讓紀王的世子給他作保,看來此人來著不善啊,你可要小心點」王翰邊走邊對楊明說道。
「此次有勞子玉兄和子輝兄了,來日小弟再多謝二位,你還別說,小弟也不知他的來路,突然間冒了出來。好在契約有明文規定不得使用權勢欺壓對方,不然我可真有點拿不準了,但是真要是他們敢以權勢來壓我們,那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那時只需到三都活動一番,他們也休想安生,哼」楊明回應道,便與王翰趙崢二人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