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花之神漿
凌家東跨院的外側,丫鬟香梅用儘力的攪拌著罈子里的水,不時的加些花草之類的東西進去,罈子的下面用小火蒸燒著。
她也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只是公子的交待不敢怠慢。整整兩天了,一罈子的酒水只剩下一小半,望裡面加了不下十次的花草。漸漸地她能聞出一陣陣的香氣從罈子裡面發出來,那種香氣的味道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聞過的,她是十分的好奇,怎麼會從中發出這種氣味呢。正在她想的入迷的時候聽到了少爺的叫喊聲:
「香梅,可以停火了,不用在攪拌了,在那裡等著我」
「知道了少爺」香梅心喜的停了手中的棍子,兩天來可累壞了,腰酸背痛的。停下后,香梅用手為自己捶了捶背,捏了捏自己的腿腳。
「這兩天把你累壞了吧」凌風拿著許多的瓶子,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她在敲腿便對她說道。
「不累,少爺」香梅言不由衷的說:「少爺,這個怎麼那麼香啊,真好聞」說完看著凌風。
「有你的份,都辛苦兩天了,過一會你就知道」凌風對她說道,並在她的幫助下,將香水裝進了小瓶。這是凌風根據後世購買的花露水瓶上的配方,摸索的香水,不知道有沒有成功,反正能感覺到香水的氣味來。
在天下商行開業前,凌飛一直在琢磨搞一家什麼作坊來。直到楊明告訴自己因為他時有臭氣而被自己的幾房妻妾們所鄙視,讓凌風幫他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這讓凌風想到了武則天年間大食商人將香水帶到洛陽時,所引起全大周人為之瘋狂的歷史記載來。但前段日子忙於天下商行開業的事情,沒有來及顧及此事,那日為救嫣兒才答應他,幫他解決的此事,就試著調至花露水來。經過兩天的努力小有成效,至少現在看來是成功了。又是一大經濟來源點啊,心裡不由的高興了起來,但是不能叫做花露水,要起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才行。也為了迷惑別人,為了防止別人輕易的學區,那時沒有專利這玩意啊,可不能好不容易搗鼓出來的一點東西,讓他人輕易竊取,可就太冤了。於是凌風讓香梅跟自己學做,用了一百多種花草,當然實際上沒有那麼多的,這是幾種原料調和加工而成。
「這是給你的,算是對你的獎勵了」凌風呢過賽了幾瓶給香梅,並告訴她的用法。
「謝謝,公子」香梅忙著把花露水抱在懷中跑了,死死的抱著,生怕凌風反悔要了回去似的,看她那副擔心害怕的樣子,含羞而又扭扭捏捏的樣子,不禁地笑了笑。
「嫣兒,快來啊,看我給你帶來了的好東西」凌風是邊走邊對嫣兒喊道,進門瞧見芸兒也在,忙說:「芸兒也在啊,正好省為夫過去了,正準備一會去你那裡呢」心裡擔心這丫頭有想法,再說還有身孕呢,現在可是家中的寶貝啊,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並將一瓶的花露水打開,從她們面前,轉了一圈問道:「怎麼樣?」
「真香啊」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之後都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對方。
「那裡買的,公子爺,這是什麼?」芸兒驚奇的問凌風,嫣兒也有所期待的看著。
「我們家的,外面可沒有賣的啊,百花玉釀,這是送給嫣兒你的,這是給芸兒你的,先試試啊,以後還有。」凌風笑著把手中的花露水每人給了他們兩瓶。
「真的嗎,公子爺,這是給妾身的」芸兒略帶一份吃驚地問凌風,不過卻是一臉的欣喜,啥是喜人,趁著她不注意,凌風上前親了她一口,羞得她連連後退,嫣兒在場,她還不好意思起來,嫣兒卻在一旁竊喜。
「還有我的寶貝嫣兒呢」凌風見嫣兒在一旁竊喜,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對著她的小臉親了又親,邊親邊在她的耳邊說:「讓你發笑,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嫣兒聞之,頓時含羞起來,讓人百親不厭的嫩臉蛋上起來了一絲緋紅。
自己的發明是少不了凌風老媽的,從嫣兒的房間從來就自己給她送你過去,結果就不用再說了,自然是喜得了不得,直誇凌風這個兒子孝順,老娘以前沒有白心疼你一場。
得,看來效果不錯,家裡的三個女人都說不錯,當然包括凌風的老娘在內。可以拿去騙人了,先去劉若彤那裡吧。這小妮子因為凌風去百花樓夜宿嫣兒的事情,正在氣頭上呢,先去她那裡哄哄她再說。
想到此,在腰中別了五瓶的百花玉釀,望刺史府走去,並在路上想好了託詞,過來向劉源請教問題的,順便過來看看我心肝寶貝彤兒。
「劉大人在上,受小侄一拜」見到劉源后,凌風是連忙行禮,因為還沒有與劉若彤完婚不能當面稱其為岳父大人,只的以晚輩行拜,邊拜邊說:「不知大人現在還方便,小侄有幾個問題向請教大人」
劉源見凌風態度及其誠懇,一副認真的樣子,以為真有什麼大事呢,看著凌風說道:「偉東,有何事?」
「小侄想大人請教幾個人」凌風一本正經的說,「第一個是狄仁傑,第二是楊炯,第三個是駱賓王,第四個是羅通,……哦,對了還是陳子昂」凌風一口氣說出了七八個人的人名來。
劉源吃驚看著我說:「一些認識,有些不認識,不知賢侄怎麼知道他們的」
「小侄是聽說的,比如這狄仁傑,聽說斷案入神,博學多才;楊炯年少多藝,聰慧無比,特別是那篇詠鵝的大作,更是傳承千古;那個駱賓王則是有篇大作冠絕古今;羅通嗎,說是我大唐的一員猛將;……。小侄聽到不少,想向大人求證一下,若有機會想向他們學習一二。」凌風不假思索的忽悠劉源,反正是不知真的假的,自己在連續不斷的長篇大論。
凌風說得驚奇,劉源聽得更是疑惑與不解,怎麼有些人他自己都的不知道,這個小傢伙怎麼就知道呢,不是說他自己從來沒有離開過徐州嗎。他滿含疑惑地對凌風說道:「不知賢侄說得那個狄仁傑是不是大理寺卿啊,若他的話,老夫還是知道一些的,此人為官清廉、剛正不惡,實乃我輩之楷模啊,楊炯到是鮮有耳聞,聽說一些,未見其人。賢侄所說的其他人,老夫就沒有聽說,不知賢侄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也是在集市上聽到的,就想向大人求證一下,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以後若有機會想向他們請教一番,不想讓大人費心了」凌風笑著道歉道,心想這裡面許多都是回來才成名的,你當然不知了,例如那個駱賓王如果不是那篇討伐武則天的檄文,能成名嗎。
不想讓劉源難看對他繼續說道:「劉大人,晚輩發覺咱大唐百姓農耕所用的工具有些落伍,所用農具用起來不僅費力,而且還不出地,費人力。小侄前天在東街鐵鋪坊盤了一家倒閉的鐵匠鋪,叫人打造了幾套農具,感覺不錯,不知大人明日還有時間,可以找人試試效果,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產生。」
「啊,這農具,你也懂啊」劉源明顯不適用,跟不上趟,有點發矇,表情有些僵硬,目光帶點痴獃的看著凌風。其實,凌風也就是那天去接受楊明他們家地的時候發現農莊的人使用的農具與後世的不同,才想起了仔細地看看的。不看不知道,一看發覺來了掙錢的門道,此時大唐還沒有使用曲轅犁,靶的結構也與後世不同,以及使用的鐵杴、鐵鍬與鐵鏟子都有所區別。想起過去在老家農村使用的農具來,找自家店鋪的鐵匠照著凌風畫的圖紙打造了幾套。那些個工匠都是行家,一看就明白這麼回事,製造起來那是手到擒來。
「知道的不多,就是瞎琢磨,感覺還好,若大人明天有時間就過去看看,沒時間就算了,小侄就不打擾大人公務,不知劉小姐在不,上天托晚輩找的東西,今個順便給她送過來。」凌風小心翼翼對劉源說道,畢竟從後世的文學影視作品中知道,那時候的規矩比較多,訂了婚的人,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除非私下裡,父母親同意方可,不僅如此,而且對外面的人還要說是不能見得,弄得跟做賊似得,實在是可憐,不能不小心的央求啊。
「好吧,明天老夫定要過去看看,這個,這個」劉源連說了兩個這個,在心裡嘀咕一下,還是對凌風講道:「彤兒在後院與郡主在一起」,講完彼有深意看了看凌風,嘆口氣對他揮了揮手,那意思,你小子就進去了。
看著凌風遠去的背影,劉源不解的嘆了口氣,你到底會多少東西啊,我這半生閱人無數,怎麼越發不能看透你呢,真不知將彤兒嫁給你是對還是錯,你可別辜負老夫的一片苦心啊。
凌風感激的不得了,認為劉源挺知趣的,能放他進去私會自己的女兒。殊不知,是當時的風氣施然,允許如此。《唐律》規定,結婚前可以自由戀愛、私訂終身,婚前約會,如果父母不同意那是父母的事,只要二人情投意合,法律會給與絕對的支持,只有未成年而不從尊長者算違律,真可謂我的愛情我做主。
劉若彤見凌風到來,面帶幾份怨氣的看著凌風,沒有說話。凌風也知道其中的原因,也沒有好解釋清楚,畢竟是在百花樓裡面把嫣兒給睡了,索性就來了不解釋,死豬不怕開水燙。東陵郡主李潔知趣的離開了,告知明日再來。這兩個丫頭最近兩天打的比較熱火,一天到晚的親親我我的,神神秘秘的,嘮嘮叨叨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說。
「彤兒,是哥哥不好,只是事發突然,來不及給你打招呼,今個特來給你道歉的,下不為例,你大人有大量啊,你看就原諒這一次,行不。再說哥哥也是為了救人,是不」。在李潔走後,凌風使出了自己一貫的作風,在劉若彤面前說不少的好話,不時的動手動腳的。
劉若彤沒好氣的翻眼看了看凌風,還是沒理。心急之下,使出了殺手鐧,看看周圍沒有下人在,凌風是上前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臉上、額頭上連親了幾下。凌風心想,我看你還不出聲,當然不敢做的太出格。
「就知道你會如此的」劉若彤掄起她的羊脂般的玉臂在凌風胸前敲打幾下,說出了一句讓人不太懂的話,感情這小妮子想讓我這麼親她,摟著她,抱著她。
「好了,好了,看哥哥給你帶了什麼過來」凌風連忙從懷中掏出了那五瓶花露水來。
「這是什麼?」劉若彤也是好奇的看了看瓶子問道,那道如新月般的柳葉眉,稍稍一擰,隨即綻放開來,那個美呀,真是無言能表。
「彤兒打開聞聞,」凌風還是摟著她,在她耳邊說道,口中的熱氣熏著她的耳垂。
「可香啦」劉若彤聞了一下高興地說道,不想她卻把「香」讀成了「想」字。
「當然想你了,哥哥可是日日的想,夜夜的想我的寶貝彤兒啊,做夢都在想啊,不信你摸摸看」凌風無恥的拿著她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你壞死了,誰說想你了」劉若彤嗔怒的對凌風說,手裡不住的看著那個瓶子,而那張嬌嫩的臉蛋不禁羞紅起來,小心肝樂開了花,看來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這話一點不假。
「彤兒,你可有冤枉我了,剛才可是你問哥哥還想你啦」。凌風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又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
「討厭,還說呢,不要以為這樣就放過你」劉若彤撒嬌的說道,不過很快就轉變了話題,問凌風:「風哥哥,這是什麼啊,這麼那麼香啊」
「那是,那是,這個啊,是哥哥專門送給我小寶貝彤兒的,哥哥可是辛苦了幾天的功夫才做出來的,是才用百種花草釀造而成,名字哥哥還沒有想好,暫時叫它百花玉釀,不如彤兒給它起個名字吧,以彤兒寶貝的才情,一定能起一個雅俗共賞的名字來」
「百花採集而成,百花中的仙子,百花的精華,花之神氣,那就叫它花神好了,花之神漿嗎,你說呢,風哥哥」劉若彤很是受用的依靠在凌風懷裡的感覺,小鳥伊人的樣子比較喜歡,沉思了一下說道,「誰憐芳最久,唯有花神間,如何?」她是滿懷期待地看著凌風。
「彤兒真箇好文采,都快趕上李清照了,不對,與小李同志不相上下」凌風連忙拍了一句馬屁。
「李清照是誰?是不是你又在那個勾欄里遇到的風塵女子,瞧你現在也不學好,難怪別人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劉若彤沒有好氣來了一句,可以讓李清照提前出世幾百年找她拚命的話來。
凌風頓時無語了,她也真會想象,馬上想到李清照是做皮肉生意的。的確人家也做,只不過只向自己老公趙明君一個人做啊,估計應該還是經常做,不然也體會不出來那桃花深處一通津的意境。
「彤兒又誤會了,是不,這個李清照聽說詩詞寫得非常的好,當然哥哥也是在茶肆聽茶客們說道的,無緣一見,現在還能記得茶客說的她的詩詞,你也聽聽啊。」凌風連續說出了李清照的:
浣溪沙
綉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一面風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月移花影約重來。
一剪梅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當凌風把《浣溪沙》詠完時,劉若彤玉面嬌紅,香腮微嗔,櫻桃一口一撅,咕咕濃濃的念道:「這就是一首風月詩嗎。詞賦中描寫不正是一個姣美的面龐宛如出水荷花,光艷明麗的女子,在精心的打扮著自己。……」。劉若彤微鎖柳眉漸展猶如一池春水,明眸欲滴又如盈盈秋水,此刻她的在腦海中呈現了一幅絕美的流動的畫面:月光里,花影下,玉人雙雙,傾訴著生死相依的情話……。
《一剪梅》的最後一句「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對她更是產生了共鳴,默默的念叨,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一句:「詩賦寫得的確不錯,就是妾身也不能寫成如此絕妙的詞兒。真的不是風塵女子嗎,這麼說倒是彤兒冤枉你了嘍?」
「可不是嗎,彤兒可是冤枉哥哥了,這下冤枉大了,差點連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啊,彤兒是補償哥哥」凌風是抓住把柄不放鬆,壞笑的看著她。
「彤兒向風哥哥賠禮行了吧」
「那可不行,還不夠」
「那風哥哥說怎麼辦吧」
「要哥哥說嗎,要這樣」凌風不由分說的將她親了起來,先是耳垂、臉蛋,接下來就是她的粉頸,兩隻手還不老實的亂動著。劉若彤的身軀在凌風的工作下,出現了異樣,開始身體僵硬,漸漸的放鬆起來,發燙起來。
「別,別這樣,風哥哥,再有旬月我們大婚時,彤兒在……」劉若彤半推拒,半還休的說道,還沒有講完,她那櫻桃小口被凌風給封住了。
剛想接下來換個動作,接著整出點實事來,門外響起了一聲:「小姐,郡主回來了,她的東西落在你的房中,她回來尋了」。一句喊話可是把凌風和劉若彤嚇得不輕,劉若彤急忙從凌風懷中掙扎出來,小聲的怪怒:「都是你,讓妾身怎麼見人啊」沒好氣的輪了幾下。
凌風心中暗笑,剛才怎麼不說呢,不過也嘆了氣,還好不是在辦實事,不然不給嚇成陽痿才怪,客場作戰就是保險啊,還是主場好啊。
「好,怪我,哥哥先走了,過幾天在來看你啊」趁她不在意又是親了一下額頭。她嚶嚶的恩了一聲,忙著整理自己的衣裙。
「啊,郡主殿下好啊」剛出門凌風就大叫起來,行了禮便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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