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煤與鐵

第二天上午劉源帶著幾個主管農業的官員，估計也就是農業局的局長，主管農業的副市長啦之類的人物來到東街鐵匠鋪。一般這種場合是少不了李璟的，那小子就像跟屁蟲一樣，三天兩頭來煩我。

凌風和凌尚文爺倆領著他們，帶著一乾的工具來到了自家的田地。周圍圍了許多人，大家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圍過來看看新鮮。不就是那些個農具嗎。自家都有，有什麼不太一樣的。

挑選出來做實驗的幾個老農不時的試試這個，用用那個，喜氣不時的表露在臉上。

找人套了兩套耕地的牲口，把他們套好，拉好。凌風用了一套，其他人用了一套。想想以前在老家放羊趕車時甩鞭子的樣子，在想想自己父輩們以前耕地時扶犁的架勢，耳習目染久了，多多少少也會一些。握著鞭子，找了找感覺，連續的甩出了三鞭子。

「啪、啪、啪」三聲清脆乾淨的鞭聲而響。

「好把式」

「行家」

「裏手」幾個農夫不約而同的叫道，表情各異。凌尚文更是內心震驚，獃獃的愣在那裡，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不像，他內心不斷地問自己，自從這小子生了一場病之後，整個換了一個人似地。難道真像他自己說的那般，迷迷糊糊之中遇到的那些人傳給他的，菩薩顯靈了，有神靈來助。

「這鐵鍬不錯，帶勁，用力」一個農夫用了用手中的鐵鍬是愛不釋手了，以前自家也有，就是不如眼前的這個好用，不知道多少錢才能買到一把，他在心裡盤算著，看了看旁邊的官員們。

「這鋤好用」

「這鐵杴比我們家的好使多了」大夥在一起紛紛議論起來。

耕了幾圈的地下來，凌風把自己剛才用得那套工具給他其他人使。「怎麼樣啊，說說看，還有改進的地方」凌風看了一眼那個跟自己一同耕地的中年男子問道。

「很好，公子爺，好使，兩頭牲口一個人，這樣會節省人力出來，可以干其他的事情了，也不向以前那麼費勁了，小民估計啊一天下來要比原來多耕出兩到三畝地出來，那靶比原來的好，即可平整土地的高低，又可用來掩地。」那個男子對凌風和劉源他們講述。

「就是？」他遲疑了一下，看著眾人說道

「就是什麼」凌風急切的問道

「回公子，不瞞你說，小民等沒有那麼多的牲口啊，每戶才一頭啊」他說出了心中的問題所在。

「這個好辦，你們可是成立個什麼合作組啊，協助團之類嗎，別這麼看著我好不好啊」知道了他們不知道是啥意思，「就是說你們可以幾戶在一起組合成相互幫忙的小組，今天給他家耕，明天給他家耕，這樣不就可快些了嗎。」

「好主意」

「好是好，但有個問題，誰先誰后呢」有個人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的確，倒也是。你們就不能抓鬮啊，拍出個先後來，再說了，也不可能都聚在一起吧。」

「可行」大家又議論了起來。幾個農民在一旁竊竊私語了一陣子派了一個代表過來，小心翼翼地對著我和劉源他們說道：「大人、凌公子，工具的確是比較好用，也能提高小民的勞作速度，就是不知這個價格方面，貴了，小民也用不起啊」。根據已往的慣例，凡是新的農具出來均是價格比較高，要很長時間才能推廣開來。

「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決定，還得看大人和朝廷的意思」我見劉源和那幫子官員看著我就解釋了，那知道他們更是疑惑的盯著我，「哦，是這麼回事，大人你是知道的，鐵是由朝廷專營的，民間鐵匠鋪里用得鐵均是民間工具的廢鐵回爐的，量太少，質地也不如原鐵是不，而且我就是大規模的回收，也要花費大量的成本，最終都要算進農具的價格之中，若是朝廷能放開原鐵銷售給我，我可以大量的生產，成本會少一些，畢竟是有規模效應的嗎。再者這價格也要取決於朝廷出售給我原鐵的價格，要是給我的價格高了，我對外產品的價格就較高，若給我低，我的價格就低，在此我可以保證對外賣的農具價格只在成本基礎上加一至兩成，絕對不超過兩成。」我在說話中夾雜了一些現代的術語，反正劉源也都習慣了，那是其他的官員們有點摸不清頭腦，大概能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不能決定下來，只好都看著劉源。我是心喜啊，成本還是我說得算，說多少就是多少，沒有人會來查賬。

劉源沉思了一會，與其他的官員交流了一下眼神后說：「那你所說的成本包括那些？」

「這個嗎，有鐵的價格、匠人的工錢、柴火錢、鋪子的租金、運費、火耗損失，還有就是一些輔助材料錢，當然了原鐵的價格要佔一半以上。不過這個大人就不用擔心，晚輩到時可以讓鐵匠鋪的人把成本公示出來，大家到那是也就知道了。」凌風很嚴肅的看著他們解釋到，今個不一樣有其他人在場，不能讓劉源為難，是不，再怎麼說，也是未來的老丈人。

「你看能不能由……，算了，朝廷還沒有這個先例」劉源想讓凌風把技術給朝廷，有官府打造再賣給農民，話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不過有一點自己是知道的要是讓朝廷專賣的話，那價格可能更高，專賣、專賣、就形成了壟斷，賣的價格會更高。

劉源在和那幫子官員商量著什麼，只聽那邊傳來「下官等，以大人的意見為意見，不過衙門的鐵不多，大人可能還要上表才行」。

那位老兄是劍南人，不會吧，這麼巧。記得後世看過《進軍大西南》的電影中，好像有位川軍名將也是這麼對老蔣說得：以總裁的意見為意見。

「這樣吧，就按原鐵平價賣給他們農資農具鐵匠鋪，讓他們先做著，就把這批產品用在今冬的修河開渠上，我這邊在上表，請求朝廷再專門調撥一批過來。」劉源不僅是說給我聽得，也是說給下屬們聽得，不時的也用上了凌風說給他聽的新名詞來。

聽到這話，凌風是就連忙表態了「晚輩的農資農具鐵匠行三日後就可以對外銷售了，價格到時接受朝廷和眾位的監督啊。」

……

回到家中，凌風又馬不停蹄地帶著延平——也是自己給原來的佃戶起的名字，直奔鐵匠鋪而去，要向他們交代清楚了，要把非鐵類的原材料的價格給加上去，不然怎麼掙錢。凌風賣的可是這生意，這種技術很快就會被其他匠行的人學會，太簡單，不趁早多多掙點，可就沒有機會了。

在鐵匠鋪凌風跟他們交代了一遍，而且還與大掌柜交了個低，一不能讓自己賺的太少，也不能加的過多，過猶不及嗎，做好了，年下會給他們一成份子的紅利錢，讓他們放心大膽的干。

「怎麼不用碳火啊，還是用這個木炭」凌風看著鐵匠們打鐵還用木炭火在那裡燒著就對大掌柜子問。

「公子，你不知道，小老兒也知道那種碳石好用，可是用不起啊，太貴了，只有朝廷再用，聽說還是也木炭火為主，你說得那種碳石太少了」大掌柜滿臉委屈的回答凌風的問話。

唉啊，真是悲哀啊，受塊寶地不知道用，徐州可是產煤基地啊，凌風在腦海了回想了一下後世徐州大黃山煤礦的位置。有了，這下又要大發了，哈哈，心裡是喜啊。

自己不僅要挖出煤來，還要順帶砸點鐵出來，有了這兩項物資就可以橫行大唐了，目標是啥呢，力爭進入大唐胡潤富豪榜前100名，第一名永遠是李治老兒的，不，現在換人了，女強人——武MM，可是富婆啊。年齡有些大，要是她能年輕個40歲，沒準就給老李同志帶綠帽子，現在就算了。想著就發獃的發笑，可把大掌柜嚇壞了，急忙的喊著

「公子，你沒事吧」

「啥事，你有啥事？」凌風聽到他的喊聲，才從美好的幻覺中回個神來，都想揍他，打擾我的好夢，反過了問他有啥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可把我給嚇著了」他很是在心有餘悸對凌風描述他剛才的樣子。

「沒事，就是剛才想些事情有點入神了，你忙吧，本公子先回了」凌風基於想早點找到自己想要的煤，就將他打發了，帶著延平回去了。

第二日早早的，凌風就帶著延平、延東兩人騎馬出了徐州城，直奔西南而去，每人手裡拿著有根棍子、一個袋子，帶著兩把鐵杴，他們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

在山上，是左挖挖，右掀掀，前打打，后瞧瞧，來來回回的能了好半天，還是沒有找到，難道方位不對，還是在一千多年前還沒有形成啊，心裡在納悶。要不要在找下去啊，有點懷疑自己了。

「公子爺、公子爺，快過來，看看這個是不是你要的東西」延平在不遠處對凌風喊道。凌風連忙地跑了過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就是它，就是它，自己連連的大叫起來，「快，再挖挖看還有了」指揮他們了繼續挖了下去。不錯，眾望所歸啊。要想想什麼辦法把這座山拿下來。

帶著兩口袋的煤炭回來了。要繼續了自己的下一步實驗，有了煤，就可以做爐子了，冬天就可以烤火了，還能盤炕，多好。

有了劉源和李璟的幫助，凌風以每年向朝廷繳納100兩銀子的代價，取得了那片荒山的開採權，期限100年。

要荒山有什麼用，他們大為不解，不過最後還是幫凌風辦了。反正在他們看來，凌風莫名其妙的事情也不是做了一件了，多一件也沒什麼，見怪不怪，反正那也只是荒山，沒有什麼用處，朝廷也多了100兩稅賦，雙贏。那年代，地大物博，也是地廣人稀，到處都是荒山、荒灘之類的土地，朝廷也鼓勵你去開荒，就是沒有那麼多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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