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造 紙

最近小日子過的比較滋潤，接連開了幾間鋪子，生意還不錯。沒事就與楊明他們打打牌，贏得小錢花花。晚上呢，自從芸兒有了身孕之後，雖然每天都要對她愛憐一番，交代一二，樂得小丫頭開心不已，眉宇間多了幾分女性的溫順，小身板也愈發標誌了，但是可不敢和她過於親昵。

只好與嫣兒廝打在一起，這妮子不愧是經過專業培訓過了的，技術不是芸兒能比的，高難度的動作照玩不誤，招式不斷，花樣無窮啊，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有點樂不思蜀了，什麼叫英雄氣短，眼下算是領教了。也難怪為什麼赫赫威名地大元朝和金國最後還是在中原倒下了，溫柔鄉是英雄冢一點不假。

哎，好日子還沒過三天呢，就被紀王和李璟那爺倆給出賣了。這不，來事了，靠，還有聖旨呢，進入大唐第一次，再說凌風也不是什麼臣子，幹嘛給他下旨意，神經病。

「還不快些領旨，你愣什麼啊」李璟在旁對凌風小聲道，半天沒有明白聖旨上寫的什麼東西，就知道有一點，把紀王的女兒東陵郡主賜給自己做平妻了，還要下月初八完婚，也就是——儀鳳三年十一月初八，那不是凌風與劉若彤大婚的日子嗎，靠誰想出來的主意，都想罵他。

終於知道了，紀王那老兒一天到晚的讓自己等等，等來了這個，準是那老頭乾的好事，鄙視他。

好不容易的打發了那幫子差使，把聖旨把在手上看了看，全他娘的繁體字，幾乎都不認識，不過這小楷字體寫得就有些秀氣了，不像男人的字，是他娘的誰寫得，不可能是李治老兒的，他吃飽了撐得是不，那麼長一大段子，直接就說凌風治好了紀王的病，又是捐錢捐糧不就行了嗎，壓根不提老子經商的事，跟沒有事似得。

對了，怎麼把她給忘了呢，剛出道的上官婉兒，應該是她的字，娘西匹，凌風望著字楞在那裡入神呢，不知那丫頭長的什麼樣子，才十五歲，也該出落的如同一朵待放的茉莉花嘍。

「你發什麼愣啊」李璟在一旁有些不耐煩的叫道。

「沒啥，就是在想，是不是還要幫著你數銀子呢，人都被你賣了，還不知道」凌風得了便宜還賣乖，擺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踢到南牆去，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你就是走了狗屎運的，看看你的鋪子，一個接一個的開，有好幾個吧，別說每個生意都奇好，別老想著賺錢，正事也不能忘了。哎，不跟你說了，說了就來氣，給你說點私事」李璟邊說邊對凌風抬了抬腳，揚了揚一下。

「別，別，君子對口不動手，你老人家還是郡王爺，是不，別人都是肚裡能撐船，你怎麼那麼小氣啊」自從天下商行開業以後也就沒在拿他當郡王看，不過這真要被踢幾下子，也沒有辦法還手，誰叫他是大舅哥。

「得了，沒人對你動手啊，我問你，幫我弄一些那個啥」李璟已經習慣了凌風這德性，也懶得跟他無聊下去，直接找要緊的說。

「什麼啥？」凌風是一臉無辜的驚訝問道

「裝，繼續裝，看你能裝的何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又弄出什麼新花樣了，搞的王府的女眷這兩日都往東陵那跑，準是你小子搞的鬼，別這樣看著我，還有呢，東平還要問你呢，他說你特不夠意思啊，教他的那些麻將、牌九、八十之類的東西，全是留著一手，這幾天他和楊明幾個人來牌，輸了不少，準備找你算賬呢，對了，你的那個什麼休閑館多時能裝修完畢啊，你不看王府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了，每天都有幾十號人在，我父王擔心這樣下去影響不好，萬一被人嚼了舌頭，就說不清楚了。……」李璟沒完沒了的說著。

得，準是劉丫頭送給她的，現在就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凌風看了李璟說：「那個東西剛弄出來，正在實驗中不是，值得嗎發這麼大的火嗎，等會帶些一走，多著呢，其他的沒有，哪玩意還是有的，你不替楊明他們就算了，自己進屋看去，今天我又贏了不少，怎麼樣，晚上我請客，要想會他對像我交點學費是不，跟人家楊明學啊，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是再鄙視也沒有用啊，下月初一館子開張可就靠你們了」凌風將李璟拉到了屋裡。

「又要恭喜你了，賢弟，我算服了，……東尚郡王，你也來了」楊明見凌風進來就叫嚷，見李璟也跟了進來，急忙將後半句收了回去，把臉轉向別處。

「看見沒，這就是學費，你不交行嗎？」凌風很自豪的指著自己面前的錢對李璟說，「要不要也玩一把」。

「你就這麼一直的玩下去」李璟看著我問道。

「不懂了吧，玩玩牌，咱們就把生意做了，剛還說準備找你和東平郡王，被你一氣給忘了，你要是不提我還就想不起來了，有筆大買賣做不，但要拉著朝廷一起做，光我們還不行，你敢不敢做。」凌風半開玩笑的對李璟說。

「什麼生意？」不光李璟吃驚的問凌風，連楊明他們也在急切的看著凌風。靠，露餡了，挨了李璟一陣鄙視。

「坐下來談，站著不累啊，你不累我累啊。」凌風心裡直報怨，剛才跪在地上有多長時間，那個差官是有意的，聖旨讀那麼慢。凌風嚷著他們坐下來說：「跑海貨，就是跟大食人、真臘人、占城人做生意，互通有無嗎？」

「你怎麼老想做生意，你怎麼不考慮這樣為朝廷出力啊」李璟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眼裡，人分三教九流，而生意人都是下九流人乾的事情，，他能這樣忍耐凌風很久了，今日來個總爆發。

「哎，老大，你這話可就不對啊，我這不也是為朝廷出了嗎，你也不看朝廷打了這些年的仗，還有錢再打下去，你認為打仗光有人就行了，不是的，打的是綜合國力懂不，給你說，你也不明白。……。別動手啊，你想想看，就是在有人，沒有武器，沒有糧草拿什麼打仗。你自己看看今年六月份河東道水災時，朝廷給急的，干著急，拿不出錢來賑災，還是內府、宮廷硬扣下來的錢，才發下，若是家底厚，會成那樣嗎。咱現在之所以在生意就是為了給朝廷積累力量，知道不，咱的生意做大，給朝廷的稅多了，朝廷也就有錢打了。再說了，你讓我先玩了幾年，到時候等咱們一起上戰場就用摧枯拉朽之勢把他們給解決了，一個字，殺。看扯遠了是不。咱還是說說這生意好了，關鍵是海上的海盜，那個多啊，要是能讓朝廷出力護送咱們過去，不是白送的，可以給錢嗎，最好的辦法是讓朝廷入股份，哪怕他入乾股也成」凌風眉飛色舞地說道，後世不就是怎麼乾的。

「你就做夢吧你，還讓朝廷出力，不可能的事情」李璟說道。

「不容易，光是父母在，不遠遊就把大家給拴住了，更別提要到外面出遠門」。楊明在一旁介面道。

「別，我內急，不陪你玩了，等我回來再說」受不了啦，要壞事，有點拉稀，出門直奔廁所而去。

「娘的」凌風看著手上拿的的東西就來氣，用慣了紙張來解決，現在不知道怎麼辦好。

用過宣紙，被批有辱斯文；用過絲綢，被批浪費，典型的敗家子，大有楊明都不如自己的架勢；用過石頭，用過樹葉，不是我啊，聽說別人用過，俗稱「啃石頭」和「嚼樹葉」感覺有些異怪。

私下裡與幾人哥們談論過，被大家鄙視一通，再有類似情況就斷交云云。不行，要想想辦法把這個問題給解決了，以後家裡可是有幾個嬌滴滴的小妮子，不能苦了她們，咱個大老爺們還好說。

不知道宮裡那幾位是不是像大清秘史中的「蘭兒」那樣解決問題的。尚若如此，對那些貼身的太監不是一般的羨慕，可以光明正大的窺視，還不算犯法，你說有多好啊，用不著爬在牆縫順著石頭眼看，更不用買透視器材來偷窺。好奇心特強，有機會要研討一下，考證考證，到時再弄個專著出來，絕對轟動後世考古界，估計被列為當年世界十大考古新發現應該問題不大。

有了，怎麼這麼笨呢，眼前不是有現成的人嗎。凌風一拍腦門的暗道

「你看什麼書啊，剛才說到哪裡」李璟見凌風回來后不停在翻書，就是不說話，沒好氣的問凌風。

「說了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你看成低賤生意人」，凌風也沒好氣的將了一句，就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憐啊，天下讀書人，想讀個書，不是紙差的不成樣子，就是沒有紙用，要是有生意人能大量的造出有好有多的紙多好啊，也是天下讀書人之幸，哎，生意人啊，你真可憐啊」

「你說什麼，你能大量的造出好紙來」李璟驚奇地問道。

「我又沒說我能造出來，我是說若有生意人能造出啊多好啊，是不是郡王爺」

「行了，行了，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別打岔，你真能造出紙來」

「大哥，現在就有紙好不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改良，懂不懂」

「廢話少說，就問你能還是不能就行了，其他我不想聽」

「懂一點，談不上會，指點一下還行，但是專業的工匠師不能少的」

「那就好，你說吧怎麼做，其他我來解決好了，真若能大量的造出紙來，天下讀書人都會感激你的」

「是啊，是啊」楊明幾個在一旁附和道

「感激有屁用，又不能當飯吃，關鍵是錢啊，我能賣不」

「你，你，想氣死我，能，行了吧，不知道聖人書你是怎麼讀的，整天就是掉進錢眼裡了」李璟氣得不行，恨不得把猛扁一頓。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孔老二不也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何況小民呼」

「孔老二是誰？」幾個人不約而同睜大眼睛看著凌風問。

「孔子」

「什麼你，要是出去說這句話，馬上有人把你大卸八塊，或者把你掛在城門口風乾，信不」李璟徹底無語了。

「信，行了吧」

「怎麼就成了孔老二呢」楊明沒心沒肺的好奇的問

「孔子字什麼」

「仲尼」王翰道

「仲，排行未幾」

「哦，知道了，還真有你的，不過你可不能出去說啊」李璟無不擔心的說道

「行，這不是自家幾個兄弟嗎，看把你給嚇得，至於不，現在給你說造紙的事，想好了這玩意可是大投入小產出，來得慢」

「你真能嗎」楊明雖說比較貪玩，經過上次的事情以後在大事上比較謹慎。

「應該問題不大，就是這個錢的問題不好解決」凌風一臉壞笑的對他們說道。

「錢的問題我們來解決行了吧，就知道是這樣的」幾個人一起對凌風的行為大為鄙視，反正也不是一次了，無所謂。

「好，咱說干就干，老樣子先做一期出來看看如何在決定後面的事情，怎麼樣，我剛才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5000貫錢，不算地皮啊，我佔5成，你四家一人一份，剩下的那份老規矩工人的，楊明那份我出了，你家地多，用你家地啊，你就別去錢了，就已地做份子怎樣，咱來個股份制。」沒等他們回話就繼續說道

「那剛郡王問的那事一起做，你們幾個也都試過了，我敢保證在咱大唐目前還是獨一家，也是5000貫大頭，好了年後擴產嗎，說說」

「行，楊明那份你就別出了，我跟子輝兄出就行了」王翰與趙崢一對眼，暗示一下說道。

「不能用你的名字啊」李璟在一旁提醒道

「靠，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樣，沒事，我別的沒有就是人多，東陵郡主三份，劉若彤兩份，行了吧。」

「這麼快就想著東陵了，看來以後再用花神就不用找你了」李璟對凌風笑嘻嘻的說

「沒見過你這樣的，拿自己的妹妹開玩笑，行了，不給你們啰嗦了，都回去問問，行的話我們明天碰頭就定下來，就要動工了。」

「對了，年後我去一趟京城，正好帶你見個人，他說不定會幫你的，那幾家鋪子三都分號都能很快的開起來，至於你說的跑海貨，也說不準」李璟對凌風小聲說道

「誰啊」

「太子」

靠，不幹，說不定到時候還是老子情敵呢，自打來到大唐就打了上官婉兒小娘子的主意了。

這話不是沒有根據的，上官婉兒被武則天免了奴婢籍貫以後，見到的男人，沒幾個，除了李治，就是李賢，在她那個少女懷春的年紀，對太子李賢很有想法，準備在他身上鹹魚翻身呢，不料世事弄人，李賢被他老媽給屁隔了。現在那小子連自己都沒有能耐保護的，還能保護的我，算了吧，有這當口，還不如去找武MM呢。想過了就對李璟說「不行，太子太忙了，那是要輔助陛下料理國事的，我們不能拿這點小事去打擾他，你不顯丟人，我還顯丟人呢，咱們自己先解決著，不行再說，行不。再說了，三都分號的地點都已經找好了，準備下月下旬就開張了」

「怎麼快」李璟包括楊明他們都吃驚了。

「懂啥，要的就是速度，就是效率，當然不包括那事啊，那事是要講究持久性和耐力的啊，再說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大掌柜還是子玉的老人手呢」。我一本正經對他們道

「哈哈」大家意會一下都大笑起來。「你啊，也不知道那來的那些花花腸子」

「對了，你小子不是聽有才嗎，怎麼就沒見到你有什麼風月詞呢」楊明問。

「風花雪月，多了，從現在我說能明天，信不，就不告訴你，是不是最近又招惹那家小姑娘或騷擾人家少婦了，哎，小心點，別說兄弟我不提醒你，萬一得個花柳、梅毒、艾滋的，會得不償失啊」。

大唐的社會風氣比較開明，可以公開騷擾，只要不過份就行。男人可以納妾、押妓，偷香竊玉，尋花問柳；女人也可以閨中藏二爺，婚前私奔、婚後私通，同樣享有同男子同等的婚外偷情的自由。所以每每有什麼踏春、秋遊的活動時，有姿色的女子後面能跟上一群色狼；反正依然，跟著一群鶯鶯燕燕叫個不停。這可惜凌風沒有趕上這次的秋遊，錯過了，調戲小妹妹的機會。

不僅如此，唐朝也不鼓勵婦女守寡，在丈夫死後把大把的青春和歲月交給籬笆和狗，半輩子過著「星星還是那顆星星」的無聊日子。不用像宋、明、清時的規定那麼變態，將女人用條規封的死死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跟你說正經的，你別扯遠了，沒見你有過，再說了你也不是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後來我可是聽說百花樓傳出很有名的段子，要不要我說」

「行了，不就那一次嗎，再說了還是為了，嗨，不就是想要嗎，直說不就行了，幹嘛呀」

「早說不就行了」

「這樣好了，你說你準備送誰的，是長短句，還是樂府，或者絕句，還是律詩」

「隨便，當然，要好一點」

「去你的，從我嘴裡出來的就沒有不好的，聽好了」我故做沉思了一會，關鍵是在想剽竊誰的好。突然想起了一首：

「相思如酒醇欲醺，半醉常寄夢中尋。東風遙寄晶瑩雪，何時修得落梅花」

「好詩，你怎麼知道的，我就是這種感覺」

「去你的，小心讓嫂夫人知道了，不讓你上床，啊，好了趕快走」

「你東西還沒有給我呢，我怎麼走，趕快拿來」李璟在一旁吼道。

經過多日的忙碌，造紙作坊終於投產，此前凌風把自己記憶中的造紙的方法告訴了李璟、楊明，他兩個比較負責，心切，不像凌風，弔兒郎當的。針對徐州府作物的特點，重點推出竹紙和黃麻紙兩種。今個正是投產的日子，自己也比較緊張，不知道行不行，錢倒是個小事，關鍵是不能丟人啊。那邊幾個也是緊張的不得了，有的急的團團轉，有的在發痴獃，反正有一點是共同的，兩眼睛盯著作坊門口不動，憋死我了。

見到裡面的江工頭出來，凌風急忙的迎了上去，急切的問道：「江師父怎樣了」

「世子殿下、公子成了，你們看」隨手遞了幾張過來，老頭亦是一臉的激動，眼淚圍著眼圈直打轉，幾天的功夫沒有白費，關鍵這紙比市面的紙好了不多少倍，自己也光榮啊。

摸摸手中的紙，感覺不錯，比現在的紙張白不說，厚度增加了，硬啊，不是自己想要的，便對江頭說道：「江師父，你看加一些這東西在裡面在試試，有沒有改良的品種出來」。

「好嘞，公子，你等等啊」說完江頭興奮的跑了進去。

「偉東啊，這不挺好嗎，哎，總算成功了，這些日子沒有白費，朝廷會記住你的，天下的讀書人會記住你的好，你這才算辦了件大事啊」李璟很嚴肅對凌風說。

「公子，你看，加了以後就太軟了，這怎麼用來寫字啊」一炷香的功夫后，江頭拿了樣品出來給我看。

總算解決了，這才是自己要的，其他的讓他們見鬼去吧。

「是啊，太軟了，怎麼用啊，偉東」。

「江頭，其他的我不管，這種紙每月先給我造個兩廳，我全要了，其他你全部造成剛才的那種。」凌風回頭對江頭道。

「行，沒有問題，就要兩廳啊，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出來，是不是太少了點，對了你要這個幹嗎」

「現在就怎麼多，以後再說」老子要做專用紙的總代理，走高層路線，到時候上層都用的習慣了，我賺不死你，其他的就算了。

「你要這種紙能幹做什麼，軟不叮噹的」李璟看了半天也沒有明白這種紙是幹什麼用的，好不容易的等了他們幾個走後就急不可待地問道。

「好東西啊」，凌風在他身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只聽身後響起「你小子有辱斯文，你是讀書人中的……」，突然感覺摸在手裡，的確比以前用的舒服，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了。

大家都來想想，給這種衛生紙起個名字，較什麼好。

求票啊，推薦票，不能太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