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想多了

第029章 想多了

「明之兄,小弟都回來有幾日了,多次預見明遠兄,倒是咱這位父母官大人始終不露面,哈哈,這個,這個……」和丁成澤下棋的男子對他言道,那意思是劉明遠不想見他。

「這幾日你是別想見到他了,你這位同科的進士好友,現在可是風頭正盡呢,自打他的女婿捐了修渠開河地錢糧,他是一直在下面的各縣來回的奔走,勘察地形呢,要不是他這個刺史嫁女回來耽擱了二十餘日,說不定也就勘察完畢了。無論從哪方面說,不用百姓調租調絹,就能修渠,對大家都有好處,說來此事還要感謝他那位好女婿呢,那小子很能來事,什麼都好,就是有點滑頭。」丁成澤搖搖頭地對對面的人說道。

「小弟聽聞,明遠的閨女與紀王的東陵郡主殿下同夫,莫非是真的。」

「假不了」丁成澤微微一笑的說了句,正要繼續說下去,只見從外面走進來個傭人對他說的。

「老爺,外面有位姓凌的公子要求求見老爺你,你看見還是不見。」

「見,你讓管家直接將他領來客堂」丁成澤頭也不抬地對傭人說道。

「是,老爺」下人畢恭畢敬地回復,便退了出去。

「明堂,咱徐州府的地也邪呀,說誰誰就到,哈哈。」

「你小子最近出息了,是不是老夫的門檻太低,不入你凌大財神的法眼,……。」進了客堂就見到丁成澤正在和別人下棋呢,陪他的那個人,五十多歲的樣子,猛一下看還挺偉岸的,瞧這樣子,年輕時一定是帥小伙。見了面就被丁老夫子給罵了個狗血噴頭,連個坐都沒給安排,張口開罵。雖說心裡早有準備,可沒想到的是,他能當著外人的面開罵。心裡只有暗嘆:「咱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你老人家都七老八十了,就不能積點口德」。

不過暗自嘆氣也沒用,畢竟這老夫子前前後後邀請了好幾次,自己都沒有過來,一是最近比較忙,二是還摸不清他的為人,不便隨意上門,心想你罵就罵幾句吧,一來你罵的是凌風,二來也讓你出出氣,一把年紀了,等你罵完了咱再接腔,萬一給氣背過去了,就得不償失嘍。今個本想在家陪老婆,說不定再來個白日宣淫,不料老婆大人卻有客來訪,就不便呆在家中。出來轉轉,順便再過來看看丁家的老夫子,說來自大婚以後還沒再見到這老爺子。老爺子人也不錯,時不時地對咱提點一二,教誨一番,那次不是醍醐灌頂,耳提面命啊。

立直站好,畢恭畢敬地等老爺子罵夠了,才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丁伯伯你可別嚇唬小子,就是借三五個膽,小子也不敢,何況還沒人借啊,小子這段時間忙啊,你老看,又是大婚,又是鋪子的,實在沒有抽出時間來,再者小子也不敢啊,萬一惹了你老,那小子還不嚇得屁股尿流啊,小子再這裡給你老賠禮道歉,以後小子絕對早請示,晚恭安。」

「再說,現在還有,…」邊說邊用手撓撓頭,手指若隱若現的指了指一旁坐著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帥大叔,嘴裡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著。

「想讓老夫繞你,好像要拿出點成意才行,哎,人老了,嘴巴也叼了,吃啥都沒有胃口,特別是前幾日喝過了味道特別重的佳釀以後啊,家裡的酒啊跟水似的,沒有什麼味道啊,怎麼樣,是不是該孝敬一下老人家」老爺子說著說著,嘴巴就直咂得,「啪啪」作響。

「啊」,原來是想我家的酒啊,直說不就行了嘛,有必要拐彎抹角嗎。

「啊個屁,行不行,你小子就直接放個屁出來。」

「是,是,你老發話,小子哪敢說不行啊。丁伯伯,這位是?」看著老帥叔問道。

「哦,都是你小子給氣的,把這事給忘了,明堂別介意啊。」丁成澤回過頭與那位帥大叔談話。

「凌家那小子過來,離那麼遠幹嘛,老夫能吃了不成,這位可是本朝的禮部左侍郎林頌林大人,咱徐州府名人,比老夫強的多了,以後倒是可以教誨你的」

「明之兄可真會謙虛啊,小弟在你面前可不敢託大,再說嘍,小弟都致仕啦,可不再是什麼侍郎,這位便是近來大名鼎鼎的徐州府老少皆知地凌公子嘍?」帥大叔上下地打量凌風一番。

哎,又不是選女婿,或者選港哥的,你這麼看的都有點發毛了,膽小的還以為你有龍陽之好呢。我有這麼出名嗎,搞得自己跟城南百裡外九頂山的土匪似地,老少皆知,耳熟能詳地。

「林大人說笑了,小子愧不敢授。倒是大人威名冠絕宇內,聞名遐邇,就連小子這樣無所事事之輩都滿耳儘是聽到大人的英跡,實為天下士子之榜樣,小侄等後輩之楷模。」在離林頌很近地方,像他像模像樣地鞠了一個後世標準的躬。

「哦,明之兄,小弟有點相信你說的了,不愧為明遠的女婿,這小子有點門道,哈哈,對老夫的胃口,小小年紀都有這般油頭滑腦地,好,不去官場有點屈才了。」

看來這位帥大叔林大人與自己岳父大人不是一般的熟悉,不然也不會背下里說這樣的話,沒有能明白之前我可不敢亂說。

「大人見笑了,不過小子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字字皆是發自肺腑自言。」

「好了,凌家小子就別再做沒做樣了,你是什麼德行老夫還不是知道嗎,你可知他是誰?」

凌風被問的一愣,傻傻地站在中間,來回看著丁成澤,心想不就是前禮部侍郎林大人嗎,怎麼還是誰。

「老夫告訴你,這位林大人可是與你岳父是同科的一榜進士,在咱大唐也不多,況且是明經科,你小子知道嗎,秀才科因難度過大自永徽二年以來,鮮有再考,就數明經科為最了。且與你岳父的交情甚好,可以這麼說吧,很多事上他就可以代替你岳父來做主。」

心裡納悶了,不會吧,彤兒今個要宴客,不會就是他家的女眷吧。這麼說來自己不又多了一顆可以乘涼的大樹了,自己正偷著樂呢。不料那位帥氣的林大人繼續謙虛起來了。

「明之兄啊,你就別給小弟帶高帽了。說來小弟也是有幸啊,能成為最後一次報考秀才科的士子。顯慶三年,朝廷有意再考秀才科,奈何只有5人提名,人數過少,才沒有舉考罷了,最後併入了明經科,此後再也沒有秀才科提名的了,不想小弟到成為了其中一人,明遠亦是五人中的一員,正式在那時認識的明遠的。不過掄起學問,小弟可趕不上明遠,這點小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林頌真誠而又自豪地對凌風說其他與劉明遠的過去。

竟敢報秀才科,乖乖,厲害,沒想到劉老爺子還是牛人一個啊。作為穿越者咱是知道,大唐的科舉考試之中,就數秀才科最難,難就難在此科考試須試五道方略策。所謂方略策,主要是論述聖賢治道、古今理體之類。這類問題之所以難對,主要在於它不象時務策、經策、史策那樣有具體的事實和材料可資利用,有所著落,便於把握和發揮,而方略策多屬務虛性的「空論」,既須有淵博的學識,又須有明晰的思辨,既要文采可觀,又要理義精當,要的是全才,每年及第的人數也就是一兩個人。及第之難不僅會讓士子們對秀才科望而卻步,而且還「威脅」到所在地的地方長官,即參加秀才科考試的士子們不合格會追究其所在地的刺史們。因此後來不僅士子不敢考,地方的官員也不敢推薦,最後不得已將秀才科給摒棄。

正是這種長官不敢薦、士人不敢應的情況下,一旦獲得及第,其榮美和聲價便可想而知,也是其他科及第的人員不能同日而語的。不僅如此,朝廷對及第秀才的處分也優於其他科目及第者。

《通典》所說的「秀才科等最高」,不僅是指其聲譽高貴,也指其待遇優越。據《唐六典》載:「秀才上上第,正八品上;已下遞降一等,至中上第從八品下。明經降秀才三等,即明經科的頭等進士也就相當於秀才科的第三檔次。估計有點類似後世的大學畢業生,大家同時本科畢業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北大、清華、交大等是一類的;其他211工程是一類的;再次各級省屬重點是一類的;其次就是其他類學校畢業的。

終於搞明白劉源為什麼能在短短二十餘年從一介寒士躍至手握大權的封疆大吏的原因。敢報考秀才科的都是自認為有兩把刷子的愣頭青,特別是在朝廷連續嚴厲打擊弄虛作假追求質量的情況下,還敢報考,那就證明你的能耐很強,至於後來朝廷沒有開考那是朝廷的問題。你有名聲在外,就好辦了,唐朝的開科取士可不光考臨場發揮,還有你平時人望、家世、個人的相貌、字體書法等內容,不然大才子陳子昂也不會用千金摔琴的方法來提升名氣了。

「是啊,不然老夫怎會如此佩服明堂老弟你的勇氣,就是老哥我也不敢試試啊。」回頭用手指指凌風,嚴肅地說道:「這小子想進官場閑職是有的,現在就是從六品上階,想弄個實缺有些難度,畢竟紀王在那裡,朝廷有所忌諱。不過事在人為,到底怎樣可就不好說,明堂有空不妨教教,朝堂可不比尋常之地,稍有不慎就掉進萬丈深淵」

「如此,小子多謝兩位伯伯教誨」人家都熱心到這種程度了,在不表示一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那還傻站在這裡幹嘛?」丁成澤老臉似笑非笑,還帶著點邪惡的對凌風望到。

「哦」酒啊,這才一拍腦門笑嘻嘻的說:「是,小子這就回去,不過小子今晚要賴上伯伯一頓,你老看」

「你小子嘴刁著呢,只要不嫌老夫的飯菜不合口,就只管來好了」

「哪能呢?小子高興還不急,兩位伯伯稍等,小子去去就來。」凌風剛釀好沒幾日啊,準備留在過年喝的,或是送人的,眼下離過年還有近一個月呢。哎,你要就給你把,反正早晚也是要送你,回頭摟草打兔子,從你家拉點其他的回去。

「明之兄似乎對此子很上心,」待凌風走出客堂,林頌看著丁成澤問道。

「這小子,有些能耐,你別說,挺對老哥我胃口的,就是滑頭滑腦的,跟條泥鰍似地。稍不留意,就竄了」

「這麼看來,也不失為明哲保身之道。聽說,他是從雲聰兄那裡起的家。」

「不錯,此事說來話長,……,雲聰家的那個小子也是不知進退,目中無人,天下老子第一的主,哎,不說了。讓他吃點虧也不是壞事。」丁成澤將發生的事大致跟林頌說一番,話語之中對凌風是讚不絕口。

「如此說來的確難得,世間之人但凡遇到此事無不落井下石,慾壑難填,貪圖財務,置人於死地,他卻能知道進退,這小子,有點門道啊」

凌風騎在馬上奔跑而來,遠遠就見兩個人從家門走出來,瞧著那身影,有個太熟悉不過,自個兒的老婆劉小妮子,身邊那位不認識,從遠觀看,模樣兒可人,一頂轎子,幾個下人再一旁候著,看這架勢是要送客。

離家門口十餘步的距離,凌風輕輕一提馬韁,雙手輕按馬鞍,雙腳快速抽出馬鐙,雙腿飛速併攏,躍過馬背,直落而下,穩穩噹噹的落在馬兒身旁。猶如奧運鞍馬冠軍肖欽從鞍馬上落地一般,宛如李家兄弟自吊環而下,恰似四兩棉花輕飄落地,悠悠然,輕飄飄,自我感覺良好,一個字,爽。

原來在以前,看過有關蔡鍔與小鳳仙風流韻事的片子,之中有蔡先生馬術的表演。也就是後來李代總統回憶錄中的記載:

傳聞,蔡先生騎馬時,不一定自馬的側面攀鞍而上。他常喜歡用皮鞭向馬身一揚,當馬跑出十數步時,蔡氏始從馬後飛步追上,兩腳在地上一蹬,兩手向前按著馬臀,一縱而上。這匹昂首大馬,看來已夠威風,而蔡氏縱身而上的輕鬆矯捷,尤足驚人。仰望馬上的蔡將軍,真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感覺。更是另李代總統那幫小屁孩視為天人,奉若神明。

自穿越到大唐以來,馬是主要的交通工具,為了練習馬上功夫,再過去的八個月里,可沒少受罪,天天是馬不離身啊。也就有機會練練馬術,想達到後世專業馬術的水準是不可能,玩玩花樣還是力所能及的,上馬、下馬的姿勢不停玩耍。蔡將軍的上馬之術也練過無數遍,被摔得跟頭也有無數個,頭青臉腫更是家常便飯。好在現在的記憶中尚有凌風那小子的一絲氣息,無論對拳腳功夫,還是馬上功夫都是受益匪淺啊,終於技有所成,哄騙人家小妹妹的本領又多了一項,那是喜不勝喜啊。

這不,劉若彤目睹自家夫君下馬的神技,眉若新月,眸含秋水,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痴痴的深情的望著凌風。身旁的那位佳麗也不禁多看了幾眼,或是感到不好意思,一對柔情似水地明眸來來回回地轉啊轉,最後還是轉向了劉若彤。心中不禁暗想,眼前這位風流瀟洒、玉樹臨風,氣宇非凡的公子,想必就是劉家姐姐的夫君嗎?姐姐真是好眼光,那下馬的動作,太帥了。

此時,一名下人連忙過來接過馬兒與手中的馬鞭,順便交代一番,向劉若彤走去。才看清近在咫尺地佳人的姿容,這女子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發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淺白色的羅衣長褂,外加白色素綢披風,一枝寒梅映在披風之上,遙相輝映,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七姑娘又思凡了,可惜咱不是董永啊。

仔細觀之,突然眼前一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曹雪芹筆下林黛玉的摸樣映入眼帘。那神態,那身姿,容貌太像了,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叩門自問,林黛玉也玩穿越啦,不會吧,太不可思議了,莫非古人也流行。

好看歸好看,當著老婆面,不能過分嘍,否則家中幾位老婆大人聯合起來,給你來個性懲罰,禁慾,可就不得了。

「一枝梅花苦寒來,素綢如雪,寒梅似蠟,雪如花,花弱人,好一朵傲霜寒梅,真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啊,不過這枝寒梅就要輸人三分香嘍。彤兒不知這位妹妹是?」走到劉若彤的跟前望著旁邊地佳人問。

「夫君,這是林世伯家的瑩玉妹妹。」說完又對林妹妹道:「妹妹,這就是姐姐的夫君。」

只見那林妹妹對凌風微微地欠身,發出猶如鶯囀林的細膩之音,「小妹見過姐夫,姐夫萬福。」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一句姐夫出口就等於徹底沒戲了。「林家妹妹無需多禮,那怪妹妹如此國色天香,秋水伊人,冰清玉骨。適才見過了林伯伯也就明白了。」

「夫君見過林世伯啦」劉若彤聽聞急忙問。

「是的,剛剛在丁府見過世伯。好了彤兒就陪陪林家妹妹,為夫先進去了」剛邁開腳步,回頭對林瑩玉問了一句。「林家妹妹,你葬過花嗎?」

「什麼,葬花?」林瑩玉吃驚地看著凌風,回答,「沒有,花還能葬的。」

「對啊,幹嘛還要葬花呢,夫君為何有此一問」劉若彤再後面跟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看來,林黛玉沒有穿越,不過眼前這位與林黛玉也賊像了。抬手一揚,忽然間恍然大悟,不是與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像,而是與電視劇《紅樓夢》中的林黛玉的扮演著陳曉旭太像,而陳曉旭將原著中的林黛玉的形象發揮的淋漓盡致,哎,看來自己還是沒有逃脫電視劇的影響。可惜,伊人已去,香消玉損,自古紅顏多薄命。

劉若彤見凌風在那裡有些發獃,不由心中一驚,可是看自己夫君的樣子又不像是犯病的,難不成,夫君喜歡上了瑩玉妹妹,想到此,一絲醋意湧上心頭,看著凌風,問道:「夫君這是怎麼啦?」

「哦,你看我,沒事,沒事,別擔心,只是覺得林妹妹太像為夫以前見到過的一個人,沒由來的想問問。」

聽聞此話,劉若彤的醋意稍稍的降低了一些,緊接著,「是不是,夫君認識那個葬過花的姐姐。」見劉若彤問及此事,林瑩玉在一旁連連點頭。

「是的,那位姑娘葬花」

「那位小姐真是好心腸啊,連落下的花瓣兒,都不忍被萬物踏賤,收而葬之」林瑩玉思緒片刻言道。

她的話使我苦笑不得,哎,殊不知,林黛玉為何要葬花呢,那那是葬花啊,分明借花自愈而。渾然間想起了林黛玉葬花吟中的句子,不自覺的自吟道:「今日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忘兩不知。……」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兩個小妮子各自的嘀咕著,「今日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忘兩不知。……」。

「彤姐姐,姐夫好才情啊,姐姐可要看住了」林瑩玉對劉若彤拌嘴的說笑。

劉若彤剛要回答,只聽裡面傳來自己夫君的聲音,「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只道他腹內草莽人輕浮,卻原來骨格清奇非俗流。……。」看來夫君果真對瑩玉妹妹動了心思,哎,暗自嘆了口氣。匆匆忙忙地送走了林瑩玉之後,急忙地向內室趕來。

「彤兒,你想多了,你放心好了,你家夫君還沒有那麼大本事,見一個愛一個,見了好的都往家領,再說誰有彤兒小心肝美呢」見到劉若彤櫻桃小嘴撅的老高,掛個油壺綽綽有餘。不看就知道她在生氣,你至於不,都是誰跟誰啊,好像我凌風還沒有濫情道這種地步。

「彤兒,我就奇怪了,按說林世伯是朝廷吏部侍郎,品階也不小,你那林妹妹也多在兩京長大,出落的也不錯,為何沒有參加選秀呢。」見劉若彤追問的急,就想辦設法的轉移話題,可巧了,逮住了一個。

「有啊,誰說沒有的」

「不對吧,以林瑩玉的姿容色麗怎會選不上」

「哎,主要是瑩玉妹妹體質較弱,看似弱柳扶風的,加之,選秀的時候,瑩玉身子正病著,就落選了。對了,夫君,那葬花到底是怎麼回事。」

萬幸,終於把話題岔開了。這麼說,那林瑩玉是越來越像林黛玉了「此事說來話長,為夫晚上回來再給你細想說道,老實交代,行了吧,現在為夫還有事。」邊說,趁其不注意,上前偷了個嘴兒,便逃走了。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每次都是」劉若彤在身後似氣非氣地念道。

兩壇二十斤裝,四壇十斤裝,六壇五斤裝的自釀的佳釀裝上車,著下人慢悠悠的趕往丁府,自己稍後騎馬飛奔而去。一百多斤的高度酒,心痛啊,那可是上千斤糧食造的。從楊家收回的糧食被捐出以後,剩下準備用來釀酒,鋪子開業和大婚時,用掉三分之一,眼看過年了在家釀造了三千多斤,準備過年送人和自家用的。

「不錯,這樣才上道嗎」見凌風運來大大小小十多罈子的酒後,丁成澤的老臉開花,喜笑顏開,讚不絕口。

「啊,楊伯伯也在啊」進門看到了楊亮,連忙上前施禮,這尊大佛咱也惹不起。不知凌尚文使用了什麼法術,到徐州府才沒幾日,跟這幫子老傢伙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的。要不是,楊亮死活不同意,覺得搔臉,估計自己跟楊明等人打賭所得早就奉還了楊家,人比人,氣死人啊。

「你小子這是什麼話,就你能來,老夫就不能了嗎?」楊老夫子頓時吹鼻子瞪眼睛的吼道。那來這麼大的火氣,還是讀書人呢,修身養性都怎麼學的,跟自己想象中的古代文人完全不同。惹不起咱躲得起,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咱躲。「哪能呢,小子該死,你老消消氣,你老是眼不見心不煩,小子這就出去,哦,對了,剛才世棟兄,還在找小子呢。」抽身拉開架勢想走。

「你小子,給我老實呆著,說謊也不看時候」

「咦」

「咦個屁,世棟在你來之前就外出了」

這下糗大了,只好站在一旁。咱不說話總行了吧。

「過來,看看老夫這盤棋怎樣」丁成澤見凌風半天屁都不放一個,對他說道。

「丁伯伯,你看,雖說小子所識不多,但觀棋不語還是聽過的,況且小子對象棋的卻不精通,小子那點水你老是知道的啊,就別讓小子除丑了,嘿嘿,你老,就放過小子。」對這幫人,只能找自身原因打馬虎眼。

「果然不錯,夠勁,味道是比原來的酒重。你小子又推陳出新了,比上次那個還要辣點,就說么,前前後後的這些後輩中就數你小子嘴刁。」丁成澤一面品著酒水,一面大言不慚的羅嗦。

啥人嗎,酒都堵不住你嘴巴。又無可奈何,決定對他們無視,並在心裡默默的咒罵一頓。

「怎麼好的酒,為何市面沒有賣的,老弟常在京師走動,也沒有見過。宮中的玉瓊佳釀也嘗過幾種,唯獨這酒更辣,不過入口之後,不失甘甜,不少華潤。若是市面上有的話,一定大賣,絕對好價錢。」林頌品過之後大讚,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繼續言道:「若是,曹孟德在,估計就不會存在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了名句了。對了,凌家小子這酒叫什麼名字。」

「小侄尚未想好,不過小侄想來,此酒集五糧之精華而成玉液,想賜名五糧液,不知可否。」

「此外,小侄曾聽聞『聰明難,糊塗更難,難得糊塗』的說法,故有想名為『小糊塗仙』之說。『小』者乃聰明可愛之意;至於『仙』嗎,講究的是仙之境界,說白了就是身心自在,超然洒脫,博學多才、通靈睿智。我等世間凡夫俗子要達到這樣隨心所願的「仙」境,就更需要一點小糊塗的處世之道,眼光看遠一點,胸懷寬廣一點,為他人多著想一點,這樣才能擺脫純粹的私慾雜念對人心的困縛,而達到天時、地利、人和一體的圓滿和諧,在良好的內、外部環境中,成就一番事業,實現心中理想。故而一直猶豫不絕,搖擺不定,今天尚請三位世伯請教,指點一二,給賜個好名,小侄在此先謝過了。」說完之後,站起來,想三位老傢伙行了大禮。

「糧中之佳釀,取於糧,形成玉釀,我看成,通俗易懂,亦是上口。《黃帝內經》有言:「五穀為養,五果為助,五畜為益,五菜為充,氣味合而服之,以補養精氣,用五糧液為名甚好」楊亮首先開場。

「不過,賢侄能夠以酒論做人,實出老夫所料,飲酒觀人品,能做到天地人合一,世間之人別說做到,就是能想到的,亦是少之又少啊,賢侄真乃奇才也。若論做人之道,老夫倒是贊成用『小糊塗仙』之名。」丁成澤用手捋了幾把自己的山羊鬍子想眾人表明自己的看法。

「蘭陵美酒鬱金香,宮廷玉液西鳳漿;惟酒無量不及亂,祭祀天地用酃釀。宮廷的三大美酒與之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啊,在兩位老兄面前,小弟不敢專美,不過我去贊同雲聰兄的說法,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再說此名也便於傳送。」不愧是在朝堂呆過的,林頌的那首詩詞中,將唐廷的蘭陵、西鳳、酃酒等三大御酒盡數囊括。

「不知兩位世伯以為如何」聽聞林頌的說法,凌風看著楊亮、丁成澤問道。

「那就『五糧液』好了。你小子還應該感謝你雲聰世伯賜名才對」丁成澤笑著道。

這就更頭大了,明明是自己給取得名字,怎麼轉眼之間就變成楊亮的呢。

「哈哈」楊亮好好一笑了知。「不過,你明堂世伯的書法那是一流的,這題字嗎,可就非他莫屬了」

終於說了句人話。這感情好,自己的臭字,實在是拿不出手,太爛了。連忙站起,三杯下肚,搞定林頌,敲定題字的事,心情大爽。突然一想不對,這造酒可是需要大量的糧食,會不會引起朝庭的忌諱,當我把心中的憂慮說出來的時候。三個老傢伙相互看了半天,六目一對,林頌代表三人發話了。

「凌家小子心中裝著百姓,心繫朝廷,實屬朝廷的大幸,看來賢侄的孔孟聖賢之道熟讀不少啊。但是你想過嗎,即使你不做,也會有其他的人做。再著,雖說近幾年流年不順,天災不斷,但對朝廷的整體影響並不大,賢侄是否想多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如此,小子就放心了,年前的時日不多了,過後就啟鋪子開張。」

……

不想三個老傢伙都是酒中高手,杯里的行家,而且還不停的吟詩作賦,把酒言歡。不過去多了凌風一個人,大家年齡相差幾輪,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又逃脫不掉,乾脆裝醉。兩杯一灌,開始說胡話了,爬在桌上不動。

丁成澤招呼下人,扶我回房,按他的意思,今晚走不掉了,眼看不成了。嘴裡直咕唧,「不成,不成,我要回去,小侄可是對小侄的那兩位內子說過的,人在城中必回家的,三位世伯,小侄獻醜了,你老慢、慢慢喝,賢侄先走了,嘿嘿。」為了顯示自己真醉了,站起來后,晃晃就要倒下去的樣子。最後在傭人的扶持下,東倒西歪的離開了丁府,出了大門便飛身上馬,看的那兩個扶我的下人目瞪口呆,這是像醉酒的樣子嗎。

「小小年紀,怎麼就有拒內的臭毛病」凌風剛離開,身後的三位大老齊聲低語。

昨日少了大家百十字,今日給大家補上,本章八千八百餘字,求大家的推薦票啊,被藏著,也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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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遼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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