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收成

古代的工人待遇比後世要好的多，至少年假就比較多，進了臘月十五就算放假了，年後十五才能在開工，前後有一個多月。想想就羨慕，有些嫉妒，想咱原來過大年時就七天的假，晚回來一兩天還要被領導批鬥個半天，當月的獎金全無。

唐時的工人不光有年假，還有一年三季的芒種假期，不敢不放，誰叫咱在士農工商中排在末尾呢，否則小心被拉菜市口給剁了。到徐州府後，就親眼見過一次剁人的場面，不是一般的震撼，比21世紀的導演編排可好了，畢真啊，起碼口號喊的就真實。老子十八年後好是一條好漢，來吧，對這兒砍，豪爽，夠勁。說實在的，要是換成自己，保不準要尿褲子，不如後世花生米來的痛快。當然只是想象啊，沒有嘗試過，也不敢嘗試，更不想嘗試。

有點遺憾地是沒有看到所謂的刮刑，渾身上下來個三百六十刀之類的，而且必須是刮完所有的刀才能讓犯人死去，這對行刑的人來說絕對是個挑戰。

為了大家早點放假，也想看看這段時間以來的收成，臘月十四帶著燕十三、延武到各處作坊、鋪子溜達了一圈。

「下雪了，還能挖動嗎？裡面有沒有積雪啊？現在產量怎麼樣？銷售情況如何？……」在西郊的小煤窯前，凌風目光所致掃了一圈，向大掌柜詢問。

「能挖，是比以前慢了一些，但是影響不大，每人每天能挖一車半這樣子，不愁賣，好些人還急等著要呢。現在每天只能挖出300車來，年後想增加人手，你看呢東家，……。」掌柜和顏悅色地回答著，還小心翼翼地向凌風提了不少建議。哎，這就叫做術業有專攻，比自己乾的好。

「這事好辦，你合計一下，順便把開礦以來的情況做個小結，優勢啊、劣勢啊，還存在的問題啊，以及對明年的打算都寫寫，後天我們碰個頭研究一下」

「對了，工人的工資按時發了吧，大夥都不容易，別欠著。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安全生產問題你要親自抓好，別到時，塌方了，冒頂了，出了事故，死了人不說，朝廷安監局還會找麻煩。要事被歸為黑煤窯的一類那就更慘嘍。」

「別這樣看著我，記下沒」

「記下了，東家，這安監局是個什麼機構，朝廷何時設的，以前沒有聽說過啊」掌柜的一臉茫然的看著問。

靠，糗大了，忘了朝代了，還以為是後世呢。不過挺心喜的，這些小煤窯啊、小磚窯啊、石灰窯啊、鞭炮坊等作坊，想怎麼搞都行，沒人來查。「看，糊塗了不是，走神了，你別介意啊，權當我沒說過，不過還是要注意啊，真要是死了人就不好了，大家工資是多少啊」。我做了個鬼臉，弔兒郎當的問。

「工資不少啊，每車工錢40文，大夥樂的嘴都合不攏了，上哪裡找怎麼好的事情啊，東家，我覺得工資應該往下在掉一些，咱們給的工錢摺合下來，簡直就是在行善啊，每天的工錢可夠買一石有餘的糧食啊。」說道工錢，掌柜的就不樂意了，老是認為凌風給多了，浪費。鄙視他，想想賣價，每車三百文，除了工人的工錢，其他的支出可以忽略不記。自己是算過的，所有的開支加在一起不過100文每車。六成以上是凈利潤，睡覺我都能笑醒了，不好意思再降了。

「那就讓你去試試，我給你100文一車，你干不」凌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就這麼定了，你和二掌柜，還有賬房的姜先生一起合攏一下，後天一起到娛樂館來」。

「是，東家」

「徐師傅，鐵器賣的不錯吧」在鐵作坊，凌風向正在指揮打鐵的老師傅問道。

「啊，東家，來了，不錯，沒說的，光是衙門的活還沒有幹完呢，小活有一堆在等著呢。都加了兩班了，人手還是有些緊張，估計把衙門做完會好一些的。」

「那就好，那就好，有什麼需要的直接給嚴掌柜說」

「沒什麼再需要的了，東家對大夥又這麼好，工錢比原來增加了四成，在不好好乾活，就對真不起東家你了」

「這是應該的，你們不是也都挺忙的嗎，不要太著急啊。材料還夠啊，能不能我們自己整出點鐵來，不從朝廷上走。」凌風有些心急，想問問煉鐵的事。

「不瞞東家說，我們現在六成用的是自己的鐵，比朝廷普鐵好多了，但趕不上朝廷的精鐵，那是造上等兵器用得，農具之類的用這些就足夠了。不過不用朝廷的鐵可不行，可以少用，但不能不用啊，萬一被讓人知道了，對東家你不利啊」老頭挺真誠的向凌風解釋原因。

「徐師傅說得是，倒是小可孟浪了，你老與嚴掌柜他們一起合計著看，嚴掌柜不在啊」凌風急忙轉移話題掩飾過去。

「不在，賬房的張先生在」

「好的，你老忙著，我去看看啊」

一上午跑了煤窯、鐵作坊、鞭炮坊等五處自己獨資的產業。總的形式大好，幾處還出乎意料。下午就和楊明、趙崢、王翰等人視察了合資的產業，規模最大的要數休閑館，發展最快的要數天下商行，已經有八家分號，大唐的主要經濟中心都有了分號，像揚州、益州、幽州、荊州、豫州另加三都之地，比我想象的要快。要說還多虧了原來幾家柜上的老人手。不僅經驗豐富、手段老到，而且為人不錯。

次日上午，各家分別給送來了年度報表，大大小小十來份。隨手翻翻，突然發覺，血壓有點高，太出乎意外了，休閑館在京師和東都的分號能在短短一個多月間就持平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要知道，那邊送上了的數據還是十日前的數子，這麼說，兩京分號只用了一個月就把成本收回了。

拿著報表做起了以前的熟活來，對報表進行分析，在後世常乾的，拿手的活，可以說是手到擒來。越算越高興，乖乖，不得了，歸自己家的份子就有近十萬兩銀子的花紅。這是才開頭，往後不要太那個啥，拿著喜報回家哄老婆去。

幾個都高興，都挺實在的，和凌風一樣，大家都知道錢是好東西。十萬兩銀子對紀王府來說，不會把它那當回事，每年朝廷發出紀王的開銷就不知那麼多，何況還有封戶的收入，所以在李潔的眼裡也就是個數字而異。

刺史劉源大人，對外標榜是兩袖清風，清廉剛正，一幅正直之像，凌風也多次暗地觀察過，但是從家裡的開銷用度來看，多少也有些回扣之類灰色收入，估計是做得比較少，比較隱晦而已，所以在劉若彤看來數字比較大，同李潔一樣，沒有太多的概念。沒有辦法，對於她們兩個只好拿這些錢能夠買多少糧食或者買多少首飾來比喻一下，她們也就是瞬間激動一下而異，反映不大。不好玩，在心裡暗罵她們兩個不道德，怎麼也要跟自家夫君一樣，狂喜一把，哎，失敗了。

但對蕭語嫣來說，則不同了。她老爹為了給她贖身籌措150兩的銀子就給急的要死不活的。所以在她眼裡十萬兩絕對是個大數，有點天文數字的味道，故比較激動，眼角含有一絲的淚光。

對於芸兒來說，不敢想，老是拿手敲敲自己的腦袋，揉揉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眼睛有沙子呢。其實不然，能想想出來，出身小戶人家，家境貧寒才到凌家做丫鬟的，平時逢年過節發給個一兩百文的喜錢，那絕對捨不得的花。

據自己所知，從她手上花過最大的金額也就是2兩銀子的事情，還不是給自己買東西的，是代凌風他老娘買的。所以十萬兩在她眼中有如玉皇大帝一樣的地位。

當凌風帶著劉李二人到凌尚文夫婦那裡彙報家庭工作，年終總結時，那兩口子是雷打不動，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你們做主好了」就沒有了下文，凌尚文完全沒有自己所想象中的那些古代家主的姿態。鬱悶啊，給點表情還好啊。

兩人倒是把劉、李很誇了一番，便把賬本退了回來，要求兩個小的當家，比較奇怪，一直沒有搞明白原因所在。沒有辦法，只好辛苦小劉同志了，誰讓她是內室的總老大呢。

「夫君，你說別人會怎麼看咱家啊，畢竟這些錢……」劉若彤比較擔心起來，於是和凌風探討關於做生意的問題。看來是家庭教育有問題，這種思想不能要，得趕緊給讓她把這種思想扼殺在萌芽狀態。

「有什麼問題，這是咱自己用雙手賺來的，不偷不搶的，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們小心就是了，為夫開始之所以讓每個店鋪里設有兩至三名大夫就是為了規避別人說咱只知道賺錢，不顧別人生死的。你想啊，時間長了，大家只會記得在哪裡有免費看病的大夫，不會記得咱賺了多少錢，花不了多少錢，還能落個好名聲，有賺了人氣，多好啊。有多少又不跟別人說，自己知道就行了。」

「對了，往後家裡的賬可就交給夫人了，父親母親大人那裡每月的例錢及早送過去，經常過去問問要不要添些什麼。你們四個的就不用為夫說了，由你做主，平時在和他們三個合計合計就行了。」

劉若彤笑咯咯說道：「夫君不用擔心，妾身若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也就太不像話了，不等夫君休，自己也該換換地方了。不過，往後啊，外事可要夫君多擔著，內事嗎，妾身還是有自信料理過來的。」

「那是，彤兒是誰，不過，你剛才少說了一項」

「有嗎？是什麼」劉若彤有些吃不準凌風所指的什麼，帶著著急，急切地問。

「你想啊，有外事，有內事，為夫覺得好像還少了房事吧，夫人啊，房事為夫找誰解決啊？，總得給你打個招呼吧」

「還不是由著夫君的性子，就是的，還以為何事呢，也不早說，嚇妾身一跳，生怕出了什麼差錯」劉若彤朝凌風身上掄了幾下，就靠了上來。

「好嘞，現在就讓彤兒侍寢嘍，今個單挑，不分出勝負來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