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陪夫人逛街

賺錢就是為了花的，這不，次日清晨幾位夫人經過多方商議，決定大肆採購一番，鑒於老大老二不便出面，老四有孕在身，重任就落到了嫣兒身上。帶著眾人的希望與囑託，也帶著自己的心喜與樂意，嫣兒把自己稍稍打理了一番，準備出門。她自從八年前如徐州府以來，近乎沒有逛過徐州府，以前在百花樓的時候那幫畜牲看的緊，不敢出來，自進了凌家門很少在外拋頭露面，估計是為了面子。

凌風依然還向劉姥姥進大觀園那般，對徐州府的繁華有些痴迷，經常走動幾次。近來事情較多，沒有機會在此流連於市面，多少有些惋惜。

後世的電視看多了，古裝片里經常出現男女主角街頭偶遇的場景，遺憾啊，咱至今還沒有碰到。最近和楊明他們幾個走的有些過近了，染上了許多壞習慣。比如近來心思總有些怪，莫名其妙老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的感覺。雖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開始去實施過，內心深處可是痒痒的，男人的通病啊，幾千年都沒有改過來，明白了什麼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

有時想想都有些造孽，不知道怎麼自己也會有這種想法的。雖說家中的幾位夫人還達不到貌若天仙、絕世之姿的境界，但除了芸兒之外也都是百里不遇、千里挑一的主，配著凌風那副皮囊都是綽綽有餘，對我的前世來說那絕對是只可飽飽眼福的主，能遇到就是老天開眼，更別說娶回家了，想都不敢想。現在是不僅想上了，還娶回了家，又都把人家給糟蹋了。咋就還有這種齷齪想法呢，吃著嘴裡的，望著碗里，看著鍋里的，這人啊，真不是個東西。

嫣兒對今天的差事看來比較滿意，至少表情上表現的較為樂意，帶著含韻和紫荷（李潔陪嫁過來的丫鬟）歡天喜地地往外走。

「夫君要出去嗎？」在門口碰見凌風與燕十三往外去，嫣兒問。

「也就是出去看看，你這是？」凌風望了一眼嫣兒和含韻及紫荷問道。

「也同夫君一般，看看」嫣兒做出很神秘樣子對凌風笑了一下。

「哦」凌風也神秘地對她笑笑，說道：「要不夫君陪你去轉轉，含韻你們就不用去了，給夫人說一聲，十三一同走吧，年後可就指望你保護了，今個適應一下氛圍，還要你趕車呢」，算是把兩個人給打發了。在前世比較害怕聽到逛街兩字，是給逛怕了。今日高興，就陪夫人走一遭。

「那就有勞夫君了」蕭丫頭亦不是一般的興奮，甜蜜蜜地對凌風說。

徐州地處交通要道，連接著從東西南北的商道。無論是從西面京師長安、東都洛陽，或者更遠的西域的客商南下多經於此，還是東部的海貨、潤揚二州的商品北上西去，也經過此去，故徐州的商業也顯得十分繁華。從西邊來的貨物多在北城開店，因此北城的玉器珠寶、古玩字畫、金銀首飾的店鋪比比皆是。

凌風帶著語嫣來到北城，在邊上交了馬車，連同燕十三一起閑逛起來。十三是個好同志，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也明白自己的角色，在離凌風二人三四步遠的地方跟著。

「夫人若喜歡就買了」見語嫣在一家鋪子里看上一件玉釵，樣子有些怪，像蛤蟆爬在樹上拉屎，至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掌柜的見生意上門了，連忙笑容可掬地過來答話：「兩位客官需要什麼？」

「就那個，對，蛤蟆拉屎那個」

「這叫金蟾欲滴，不是什麼蛤蟆拉屎」

「你管我怎麼叫啊，本來就是蛤蟆拉屎，拉就拉唄，還不學好，像狗一般，對著樹拉。問你呢，多少錢一個」

「三十兩銀子一個」掌柜子在一旁察言觀色了許久，看出嫣兒很是喜歡的樣子，便下狠心的要價，馬上就要過年，能宰一個是一個，瞧著眼前這兩位的穿著，不是一般人家出身，看來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大族世家，這位小哥好像還很是喜歡自家的小娘子，那就更能宰了。店老闆在一旁將他那豆粒般大的小眼眯成一條線，做著美夢。

「啪」的一聲，凌風把那件玉器給仍回原地，做出要走的架勢。

「別走啊，便宜點也行」掌柜子見凌風要走，急忙言道。

「便宜多少啊」凌風頭也不回的問

「你看，我這玉器可是貨真價實的金蟾欲滴啊，瞧瞧這成色與質地，二十五兩銀子」

「不能在少了」

「不能了，當然，你們要是買多一些的可以在便宜一些，但不能少於二十二兩」

「那就算了」

「你能給多少啊」

「八兩怎麼樣」凌風又把玉釵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看了一眼語嫣，她也看了一眼凌風，微微點點頭，凌風反覆看了看掌柜子后道。

「不成，我連成本都不夠啊，要不你再加一點」

「我可是準備買四個的，你可想好了」

「那也不成啊，我這可是正宗的和田玉啊，你在仔細看看」

「真的假的，別拿攤貨來哄我啊」

「怎麼可能呢，不信是吧，稍等等啊，你看，我的購貨單在這兒呢」掌柜子急了，心想你可以質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質疑我商品的質量，急忙吧購貨單拉了出來，指指點點讓凌風看個明白。

只見貨單顯示產地和田，價格五兩四百文，凌風用手指了指他的購貨價格。

「哦，再說了，我也有路費、店鋪費，還要納稅呢，現在做商人不易啊」

凌風裝著一幅沒有聽見的樣子。

「六兩行了吧，你怎要讓我賺點啊，公子，不，大爺，你就行行好」掌柜子在一旁哀求道。

「好吧，我這個人就是心太善了，見不得別人吃虧，哎，我就吃點虧好了，要四個，幫我包好了」凌風在一旁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說道。而語嫣卻在一旁看的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只要六兩銀子一個，怎麼可能。眼波兒一動不動盯著凌風看出，充滿了崇拜與柔情

掌柜聞言，連死的心都有了，什麼叫我吃點虧，心想今天可是倒了大霉了，怎麼遇到你這樣的客戶啦。

「這個怎麼買的，大掌柜」凌風看上了一對玉鐲，向老闆問道。

「你老看著給好了，遇到你，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掌柜做出欲哭無淚的樣子，很是傷心欲絕。

「好，來四對啊」

「一共多少錢」

「一共九十兩另七百文」

「你看，今個出來急了，就帶了九十兩，這？」

「九十兩，好吧，哎」

「別這樣，好不好，咱買賣不成仁義在，你看啊，這都中午了，你也不至於讓我夫婦、主僕三人餓著肚子回家吃飯吧，怎麼也得留個兩吧兩的，讓我們吃飯是不」

「這，這」掌柜的臉上毫無血色，憋了半天，皺起的像個包子，估計有根繩子馬上就想上吊去。

「你想啊，要是別人知道，因為你的原因讓我三人沒能吃上飯，這個啥，這個，傳了出去，大夥都認為你太那個來著，對你以後的生意可不太好，那樣的話，可就虧大了，你可要想好嘍。」

「得，得，大爺，我就認載了，五百文，行不」掌柜的哭喪著臉說道。

「付錢」凌風對身邊地語嫣道。

還是語嫣大方，出手便是四個五十兩的銀錠，很大方的摔了兩個五十兩的銀錠給你掌柜的，掌柜的哭笑不得看著凌風。

「找錢，看什麼看」

語嫣則是愣神地看著凌風，十三在後面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臉憋得通紅。出了這家店鋪，他們兩人紛紛大笑起來。

脖臍，好東西，俗稱地梨，沒有想到在徐州還能遇到這樣的好東西。有些饞了，脖臍燒肉那是香啊，想想就讓人流口水。自己連忙向旁邊的夥計問道：「夥計，這個這麼賣啊」

「那個啊，你隨便給兩個就成了」夥計見凌風指著脖臍，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啊」語嫣和十三不約而同的在後面吃驚道，心想這夥計怎麼知道夫君（公子）會砍價。其實不然，關鍵脖臍的樣子比較丑，還要去皮才能吃，也較費事，沒有人識的原因。

夥計見凌風遲疑了一會，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解釋「公子，有所不知，我家東家被人宰了一回，花了不少的錢被人忽悠進來這東西，不算今日，十天了沒有人問，又佔地方，還需打理，掌柜子見了就心煩，你啊，隨便給點就行了」

「哦，這樣啊，一兩銀子我全要了，怎麼樣，也不讓你們吃虧」

「成，總算給處理了，哎，公子你不知道，東家可是花了15兩的銀子進來的啊，雖說少了點，比一文不值的強，不知道公子買它何有？」夥計一臉茫然的看著凌風，語嫣與十三也在一旁點頭。

「吃」

「啊，能吃嗎」

「別廢話，趕緊給我放車中去」凌風轉臉對語嫣和十三道：「歸來居城北號，中午請夫人與十三吃好的，走」

「東家，是你啊，有事嗎？」歸來居城北分號的二掌柜王老先生在剛到門口的時就迎了出來，略帶憂慮的問。

「沒事，陪夫人出來走走，中午了，覺得吧，還是自家號里吃的舒坦就過來，讓你老麻煩了」凌風指了一下身旁的語嫣對他道。

「三夫人好」老傢伙忙對語嫣問候，語嫣也還禮貌的回了萬福。

「東家，來點什麼，我這就吩咐夥計準備去。」

「老王過來，我這裡有一種新吃法，今個給我們做一下，其他隨便上幾個就行了，你是知道我對吃並不講究的」凌風把他拉到車旁，指著脖臍給他介紹一番，包括怎麼吃，怎麼做。

老王聽后，心裡直犯咕嚕，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心道這還不就講究啊，已經夠挑剔了。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夥計便把飯吃送了上來，脖臍燒肉，不錯，有點自己在後世燒的味道，一個字香啊。「嫣兒，十三，你們也嘗嘗，味道挺好的」見他們不動筷子便嚷了一下。

「甜絲絲的，挺脆的，還是夫君的嘴叼啊，什麼都能想起來吃」

「嫣兒這是誇為夫呢，還是損為夫你」

「誇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損呢」

「那就好，來賞一個」凌風夾起一塊肉放在她的嘴裡。

……

整整一天，可是把自己給累壞，不知語嫣感覺如何，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有點於猶未盡的意思。但是效果斐然，大家都高興，人人有份啊，能不高興。高興事不只是買來的東西，你瞧語嫣的手舞足蹈的像那幾位講述著我跟店家討價還價的豐功偉績，期間還笑聲不斷。得，家和萬事興，和的好啊，至少不會叫自己頭痛後院的事，這樣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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