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活刮李六
「是他?」張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好,好,姓凌的,老夫一直沒有找到辦你的機會,有了這事,我跟你沒完,若不能將你的天上人間為我所用,老夫將不姓張。哼,前幾天讓我虧了數萬兩銀子,今個又打了老夫的獨子,咱新帳舊賬一起算,不要以為身後有個紀王就不知自己是誰了,老夫身後還是天呢。」
張芳吩咐管家道,「快,準備老爺我的官服,老爺要進宮面見天後。」
「是,老爺」,老管家指揮幾名丫鬟,急匆匆的幫張芳打理衣衫,整理穿戴。
「呀」,的一聲,張府的側門大開,一頂官轎從內廷緩緩而出。開門的下人抬眼一見,嚇壞了。卻見張家已被千牛衛團團圍住,凌風帶著人頂在張家門口。
張芳聞言,匆忙下了官轎,疾步走了過來。瞧見凌風身著四品明威將軍的官服,愣了片刻。張芳沒有見過凌風,自是不認識了,問道,「不知這位將軍是?」
凌風撇了一眼張芳,扯著山東快板的調子問道,「想必這位就是洛陽令張芳張大人嘍。」
「正是張某,將軍是?」張芳打量著凌風,腦海里搜索著,二京之中可沒有這麼年輕的四品官員啊,是誰呢?為何帶兵圍了自己的府邸。
凌風輕輕一笑,「本將可是不請自到啊,哦,對了,忘了告訴張大人,本將姓凌,名風,就是大人的屬下,現在要捉拿的人。張大人,這身打扮,準備去哪裡啊。是朝見娘娘呢,還是陛下。」
「是你?」張芳心中一顫,一種不祥之感頓起。驚驚地看著千牛衛,向凌風問:「不知將軍這是何意?」
凌風似笑非笑地說,「抓人,張大人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啊。」突然面色一寒,大聲叫道,「洛陽令張芳接旨」。
「臣,洛陽令張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張芳急忙跪在地上,後面的僕人也紛紛跪下。
「洛陽令張芳,有負二聖信任,為非作歹,縱子行兇,欺上瞞下,……」。凌風不停的數落著張芳的罪責,「來人,給我拿下。查封府邸,所有人等,統統聚在院內,不得走動,敢有不聽號令者,殺無赦。」
「是,將軍」,身後的一名千牛衛校尉雙手一攏,急忙回復,隨後手一揮,一對千牛衛衝進了張府大院,院中的哭喊聲漸漸傳來。
「老夫是冤枉,定是被你這個小賊陷害的,老夫要面見天後娘娘,我跟你沒完。……」雙手被捆的張芳,不斷掙扎著,破口大罵凌風。
凌風挪步來到張芳跟前,「冤枉你,張大人,誰冤枉誰還不一定呢。不過,你想見娘娘,可娘娘不想見你啊。知道嗎。為何?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知道你兒子何謂被打嗎?誰叫他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冒犯了……」。
張芳一愣,急切切的問,「冒犯了誰?」
「你可要看清楚了,那兒」。凌風手指天空言道,「還有你那大舅子,屢放逆言,哎,也是,張大人可是東都洛陽的天啊。」
張芳一聽頓時傻了,后襟冷汗直冒,兩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凌風面露一絲得意的笑容。
半柱香的時間以後,一名校尉跑了出來。「啟稟將軍,所有人等均在院內,有幾個不停號令的東西,已被砍了。」
「好,弟兄們辛苦了,命人將前廳東廂房的東西全部搬空,所有家眷收押在東廂房,明日再做處理。雲校尉,辛苦你,帶領三百弟兄守住這座宅院,任何人不得進去,如有違令者,斬。」凌風伸手從身上掏出幾錠銀子,不動聲色的塞進了雲校尉的手上,小聲告訴他,「今晚,弟兄們是走不掉了,這些錢,拿去給大家買些酒取暖,記住了,可要看好了這些人」。
雲校尉見了銀子大喜,望懷中一踹,「多謝將軍美意,卑職帶弟兄們謝過將軍,絕不過出了任何差子」
「將張芳父子收押待審,其餘人等跟本將前往王家」
「是,將軍」。
「唉,你慢點」,凌風苦皺了一下眉頭,對幫他脫衣服的李潔輕聲言道。幸虧當時躲的快,不然小命可就不保了,一指長的一個刀口印在腰間,裡面的白色內衫染紅了一大片,粘在傷口上。在脫衣服的時候,輕輕一扯,還是疼啊。
心疼的李潔,淚花在眼珠上直轉圈,這才小心翼翼地忙他把外衣脫出。郡主的脾氣大發,揚言要狠狠地懲治燕十三的過失之罪。
凌風倒像個沒事人似地,哈哈一笑,「沒事,你幫為夫拿條熱毛巾來,貼在上面捂一會,把內衫脫掉就OK。」
「他幹嘛去了,為何丟下夫君自己跑了。」李潔把熱毛巾搭在傷口上,順勢坐在床邊,厲聲的問道。
「為夫讓他去保護另一個人去,為夫這點傷,問題不大,若是那位受了傷,問題可就大嘍?」凌風爬在床上,一手摸著李潔修長的大腿,樂呵呵的說道。
「誰也沒夫君重要嗎?看自己傷得,妾身瞧著就心疼,若是彤姐姐知道此事了,一定又要責怪妾身,沒能照顧好夫君,下次可不許如此了。」李潔即是心疼,又沒好氣瞪了一眼凌風。
凌風沒心沒肺的在那裡不停笑著,「別擔心,若是下次還有這種情況,不擋也對擋。潔兒,你看,為夫這個傷受的值吧,不僅加了官,還賞賜了個府邸。給你說,看過王家的府邸,才知道,咱家原來住的那個叫小啊,沒有辦法說嘍。慚愧啊慚愧,差距也忒大了。近兩日就別去公主哪兒了,收拾一下,準備搬家。原來還準備買的,現在可好,剩了。」
「妾身就奇怪了,怎麼突然給夫君升了官,還賞了個宅邸呢,又讓夫君管著查案的事情,……」。
凌風拍著李潔的小手言道,「別瞎想,為夫今個碰到娘娘了。娘娘微服私訪,讓為夫給遇到了,後來,……」。
「夫君見到娘娘?難怪?」李潔幫凌風扶了扶就要滑丟的毛巾,低聲問道。「那夫君,要不要回信告訴彤姐姐一聲。這傷,哎,妾身連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傷口不大,再過幾日就沒了,別讓她在家擔心受怕的,萬一傳到雙親那裡,還不知會怎樣擔心呢,本來就是個小事。要不這樣,你讓嫣兒也過來,啊,你們自己合計合計,說些高興的事。對了,再要幾個人過來,估計下月低,幾個鋪子要開張了。來,笑一個,幹嘛哭喪著臉,放心好了,沒有傷到那地方,過了今個,照樣把你這個小寶貝伺候的好好的。」
李潔聞言,臉色一紅,輕推了凌風一下,嬌怒道,「整天也沒個正經,都傷成這樣了,還有那心思。」
「哦,對了,差點把這茬事給忘了。今天府上不是來了一對父女嗎?那個女兒家身手不錯,就讓她跟著嫣兒吧。那丫頭一天忙到晚,也沒個歇息。不向咱兩,甩手掌柜,啥事不問,前前後後就她一個人忙,進進出出的,為夫總覺的有些不放心,東都不比徐州,人多眼雜,萬一有個閃失,還不把為夫心疼死。讓那閨女早晚保護一下,咱兩也放心。」
李潔晶瑩剔透的杏目,帶著一絲醋意地瞥向凌風,好久才轉過臉去,輕嘆一聲,「哎,就如為夫的意,向咱家這樣的,整個東都都是獨一份啊。」
凌風自是知道李潔所指為何,拉著她的白皙的玉手,親了一下,笑呵呵的說,「別亂想啊,不管有幾個,為夫最心疼的還是你跟彤兒,啊,去吧,做好了早點睡,為夫今個可累壞嘍。」
次日,凌風來到即將成為自家大院的王家大宅。一名校尉遠遠地跑了過來,「將軍,有何吩咐?」
「你們一夜辛苦了,換班,你們也歇著吧」。凌風看著睡眼熏熏的校尉說道。
洛陽王家,那是大族,百年下來,人丁興旺,支脈連連。武則天原本要誅五族,最後改了主意,誅一族,抄三族。就是論三族來處置,也不得了啊。
中國古代的九族劃分,至今也是眾說紛紜,有的認為九族乃高祖、曾祖、祖父、父親、自己、兒子、孫子、曾孫、玄孫等九代人。這也是《三字經》中對九族的說法。
也有人認為九族包括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姑姑的子女)、姊妹之子(外甥)、女兒之子(外孫)、己之同族(父母、兄弟、姐妹、兒女);母族三是指母之父(外祖父)、母之母(外祖母)、從母子(娘舅);妻族二是指岳父、岳母。
在這裡咱們採用《三字經》的九族論。誅一族對王家來說,就是指王文峰這一輩人,包括他的兄弟姐妹,抄三族就是再加上王文峰父親那一輩與王文峰兒子那一輩,對於張芳也是如此,這個動靜就大了。僅洛陽王家這一支,就有數千人在內。
畢竟是來自後世,凌風的腦海里,沒有株連九族的想法,但是武則天的命令可是不敢違抗,能夠解救的只有那些僕人了,他們可不是王家、張家的人啊。
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凌風讓士兵將王家的人與僕人、下人分開。擔心受怕了一夜的這些丫鬟僕人,個個收拾了自己的細軟,心有餘悸地離開了王家。剩下的這三百餘口就是王家的三族至親。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唉在一起,女眷們哭啼個不停,老人們長吁短嘆。可惜為時晚矣。他們的這個家主選的可不明智啊,一族之人,全系一人之身,還是那麼衝動,口無遮攔,大放逆言,早就將謹小慎微,謹言慎行丟到天外去了。
「全部收押,聽候發落,帶下去吧?」凌風手一揮,停頓了一下,回頭對士兵們說道,「不準羞辱女眷,有敢違令者,斬。」凌風在汴州時,見到了抄家滅族的情形,有些個兵卒衙役,趁機侮辱犯人家眷。伸手就打,抬腳就踢的就不說了,更有甚者,避地就姦淫女眷。
「是,將軍」
「來人,啟封,查點財物」。
家大業大,就是不一樣,半天的功夫下來,凌風才算明白何謂富可敵國。當初在徐州府,對楊家的家底之大,凌風已經口瞪目呆了,現在看來,有些小屋見大巫嘍。王家收藏的這些金銀玉器,古玩字畫,田宅鋪子,那個叫多啊。
不順手牽羊,太對不起自己了,隨便扣點,就夠自己花幾年。反正,武則天給了自己便宜行事的特權。凌風轉臉一想,不對,會不會是,那個老娘們考驗自己的,若是自己私扣了,萬一李潔那丫頭,那天口無遮攔,可就麻煩嘍。不行要謀划長遠的,保險一點兒的。
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千萬不能因小失大,凌風暗暗下定決心。有兩天時間,能夠慢慢的想法吧。
凌風又對張芳一家進行了查抄,便著手處理後續的財務清算,必須要換成銀子的,不然,怎麼修路啊,好在修路的時候還早,可以慢慢的這些店鋪,宅邸,古玩字畫,玉器珍寶。
旁晚時,突然一個千牛衛校尉神神秘秘的進了凌風在張芳家中的臨時辦公地點。神色緊張地向凌風彙報了一件事。
「啪」,凌風聞言怒氣衝天,嚴厲的問道,「此事當真,可有證據。」
「證據確鑿,人已被卑職的標下給抓起來」。千牛衛校尉,停頓一下,回答道。
「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
「卑職奉將軍的命令,查詢張芳縱容屬下一事,才得知的,……。那小姐正在房中沐浴,人家的父兄阻攔,要他稍等片刻,可是那縣尉竟以那小姐房間有所謂的逆黨為由,就人家父兄打成重傷,闖進房間,那小姐躲閃不及,春光乍現。縣尉淫心大起,竟將那小姐給侮辱了,不僅如此,威脅人家,走時還搶了錢財。那小姐事後感到萬分羞愧,於今早懸樑自盡。」
「畜生,豬狗不如」。凌風破口大罵,看著校尉說道,「將昨日所有參與搜捕行動的衙役全部集中到東市口,一個時辰后,將此人帶過去,老子今天非活剮了他不可。」
「爾等都是何人?是咱們大唐的官吏衙役,你們這官服一上身,就代表了朝廷,代表了二聖。爾等在為朝廷執法,為二聖盡忠盡責。咱們大唐俗以孝道,仁義,禮儀,義字治天下。講究的是官清吏明,上報君王之所器,下扶黎民之所望。」凌風站在東市口的廣場上,扯著大嗓門,對近五百名東都洛陽及下轄嵩陽、汝陽二縣衙役訓話。
一千多名千牛衛箭上弦,刀出鞘,槍向前,將這些衙役團團包圍在中間。之前,凌風下了死命令,如有敢擅動著,不論是誰,一律格殺勿論。四周卻圍滿了看熱鬧的群眾,右三層左三層的,有些地方,為了能夠看清楚,連屋頂也沾滿了人。
卻見凌風,義憤填膺地罵著,「可是,爾等卻不思報國忠君職責,置朝廷法度於妄聞,知法犯法。其行與畜生有何分別?若不嚴懲,天地不容。本官最恨趁火打劫之輩。來人,將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給老子颳了,讓他知道,不守法度的後果。給他行刑三百六十五刀,要他永世記住自己的恥辱,天天不忘自己的罪行」。
那些衙役聽聞,頓時騷動不安,在底下竊竊私語,不時的交頭接耳,神色不安,隊伍也有些不整。
站在前面的千牛衛手一揮,大聲叫道,「肅靜,肅靜,再有大聲說話者,殺。」
犯事的縣尉姓李名全,因家中排行老六,人稱李六,以前是個小混混,不知道怎麼被張芳看上了眼,一路提攜,做到今日縣尉的位子。平日里,欺壓百姓怪了,吃好嗎咋,遊手好閒。昨日還向往常一樣,干起順手牽羊的勾當。闖進房間,見那小姐,姿色不凡,身段有加,凸凹均稱,**個身子驚慌地站在木桶里,便色心大發。刑台上,李六被剝的只剩下短褲,被綁在柱子上。
行刑的儈刀手是個年過五十的老手,姓梁,在是嵩陽縣做了半輩子執法行刑的劊刀手,年輕的一輩,都叫他梁快刀,因為此人在行刑時,出刀極快,一刀斃命,往往可以減少被殺者的痛苦。隨著年齡的增大,梁快刀逐漸的就很少動手了,給年輕的一輩做技術顧問,指導大家怎麼行刑。
不過今日這活,可就有些難度,不得不親自出馬,講究的是慢火燉肉,快了,幾刀下去,人就死了,那不成;慢了,行完刑時,犯人還沒有死,也不成。
此時,梁快刀光著膀子,手提尖刀,來到刑台前,對準李六的大腿就是一刀,一刀下去,一塊肉被割了下來。
李六頓時疼的大叫,發出了鬼哭狼叫的凄慘叫聲。伴隨著他的慘叫,一塊塊細肉被割下來。
整整半柱香的時間,梁快刀才下最後一刀,這一刀,也要了李六的命。三百六十五刀之後,那李六隻剩下一堆骨架。台下的那些衙役,看的是毛骨悚然,兢兢戰戰,紛紛低頭。
「抄其家資,補償那戶人家,令其子孫為那小姐戴孝送喪,之後全家發配劍南。」凌風一見行刑完畢,對左右的人言道,回身對著前面的那些衙役大聲叫道,「凡是昨日參與不法打劫的衙役,都給老子自覺的站到那邊,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本官為你們一個改過自省的機會。希望你們好好把握,老實交代昨日打劫了多少財物,打傷了多少人,事後加倍償還給被打劫者,情節嚴重者,自動請辭離職,向被打劫的人求情解決。一炷香之後,沒有站出來的。若是被本官查到,可就沒有這麼好說了。罪加一等,形如此賊。」凌風一指李六的骨架說道。
直到天色暗下來,凌風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已是身心疲憊,今天他才算明白什麼叫,「任你官清如水,吏滑如油」,僅僅昨日一天之中,這些個衙役就做了近百起欺民斂財的事情來。
凌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剛剛送來的具體查抄記錄。乖乖,隨手一翻,差點沒把他昏倒。王家光是黃金就有十多萬兩,五十兩的銀錠就有數萬個,至於二十兩、十兩、五兩,乃至小碎銀更是不計其數,良田上三百餘頃,鋪子七十餘個,各種珠寶礦石三斗,玉佩腰帶無數。這些還僅僅是王文峰一族之物,查抄的其他兩族之物還不算。要是全報上去,武則天還會全部留給自己修路嗎?數額太大了,幸虧自己留了個心眼,分批分人查點,讓嫣兒匯的總,沒人知道最終的結果。截留兩成再說,凌風大筆一揮,剪掉了兩成,才上報上去。
張芳家族比起王家來就差遠嘍,家資尚不及王家的一半,鑒於情況比較特殊。由於涉及到,衙役順手牽羊,禍害百姓的問題,凌風將張家的家資剪掉五成,然後上報,要補償受害群眾的損失啊。
地好賣,走到就能賣了,可是鋪子不容易啊,王、張兩家的店鋪就有近百個,涉及各行各業。凌風望著清單發愣,向後隨便翻了幾頁,望月樓三個字映入了自己的眼帘。要想辦法,將望月樓轉到自己手上,而且還不能讓人知道。要讓它與天上人間一明一暗,為自所用。雖說,今天在東市口活刮李六,心中的惡氣出了,可是自己知道也在無形之中,得罪了一些人啊,不能不防。可是誰來操辦呢,如今,嫣兒是不成了。
「夫君發什麼呆啊,遇到什麼難事?」不知何時,嫣兒走了進來,看著入神的凌風問道。
「哦,沒,有些氣過頭了。嫣兒何時進來的,也不提醒為夫。」凌風回過神來,樂呵呵的看著嫣兒問道。
「夫君不知道,妾身回來的路上,見到百姓們可高興嘍,都稱讚夫君是個好官呢」。嫣兒將手中的兩封名帖放在桌子上,靠著凌風蹲下來,輕輕地給凌風捶著大腿,笑盈盈的說。
還好官呢,剛剛才大筆一揮,就貪了不知多少,還好意思說是好官,凌風露出一絲苦笑。
「嫣兒,誰的名帖?」
「這個,別人送來的帖子,說是要宴請夫君,一份是廣匯園的余公子,一份是誠匯昌的袁東家。」嫣兒停了來,指著桌上放著的兩封請帖道,「廣匯園不是餘四小姐撐門嗎?怎麼又多了個管事的余公子。」嫣兒這些天來,混跡與天上人間與天下商行,對東都洛陽的各大商行有了一些了解,對各家拿事的家主對知道一點。
「不知道,這兩位找自己為了何事?難道也是為了?」
最近天太冷,有點懶,大家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