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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羅把他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扯了一張紙為他清理乾淨一片狼藉的下半身。他擦拭的動作很細緻,帶著薄繭的手指擦過他的腿根臀縫,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甚至低頭去查看被他插'入的部位。
髮絲細細掃過臀部的皮膚,赫洛觸電般收回了雙腿,好像片刻前一氣之下勾引對方的是另一個人,而沙耶羅牢牢抓著他的腳踝,把他整個人用被毯裹了抱進了盥洗室,放到洗手台上。
沙耶羅取下花灑,背對著他挽起袖子調試水溫,汗水浸透的西服襯衫內透出他充滿力量感的背部肌肉,野性神秘的刺青上的每根線條都散發出**未褪的性感,可舉動又像一個尋常家庭的丈夫般平實細緻。
丈夫——假如他真的是他丈夫該多好?
赫洛在濛濛水霧裡痴痴地凝視著他,卻在沙耶羅回過身來時慌忙別開眼。
「看什麼?還沒要夠?小色狼。」沙耶羅站到身前,戲謔地捏了捏他的耳垂,抬起手臂舉起花灑,水珠順著動作淌下去,滾過健美的胸膛。
然後他抓起他的手,一寸一寸撫過自己岩石般的肌肉。掌心的觸感太過震撼,赫洛本能地向後縮,背脊緊貼鏡子,肩線與鎖骨拉成一道緊繃的線,胸口急劇起伏著,惶然地伸展五指拂過他胸腹上充滿力量感的溝壑,猶如觸碰某個神跡,甚至衝動地想湊上去親吻舔舐。
時間在這個男人身上曾留下的印記,他都無從得悉。
在他誕生前沙耶羅經歷過什麼,他幾乎是一無所知,除了那些被他自己挖掘出的,由冷酷的數據組建出的信息。還不夠。
遠遠不夠。
想變成某個過去存在他生命里的人,深深紮根進去。
沙耶羅把花灑舉到他頭頂,手指嵌進他的髮絲間:「以後想摸就摸,想看就看,不用經過我的允許,這是你的特權,知道嗎?」
彷彿時光倒流回到過去,赫洛有點兒恍惚點了點頭,旋即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知道…主人。」
「亂叫什麼?」沙耶羅低聲喝斥他,指尖卻情不自禁地滑到他的頸間的金屬環上,一股病態的饜足鑽進血管里,膨脹起來。
即使沒有這個,他也被他牢牢束縛著,被他充斥著整顆心。
這個念頭促使沙耶羅情動地捉住赫洛的後頸,迫使他仰起頭,他低下頭啄吻他頸間的環,舌尖從縫隙里細細游過去,惹得赫洛發出一陣煽情的呻吟。想跟他的造物主做'愛,做到死也好,一秒鐘都不想分開。
他沉溺地閉上眼,摟住沙耶羅的背,雙腿夾著他勁瘦的腰收緊,纖細的手指在水流里猶如樹根般摳進他的衣服里。
沙耶羅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把他托起來,將花灑朝他的背脊探下去。
溫熱的水流淌入股縫,脖頸處溫柔的侵犯令人窒息,剛受過雨露肆虐的身體頃刻又敏感起了反應,赫洛扶住洗手池邊緣,向一旁歪倒,被沙耶羅一把抄起來抱進浴缸里,人趴在浴缸壁上,腰臀卻被對方一隻手勒高。
花灑被對準了后穴,嘩啦啦的水流從腿根倒流到小腹上,像抱著撒尿一般。這個姿勢讓他羞恥到了極點,掙扎著往前躲,卻扭不過沙耶羅的力氣,屁股上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別亂動…腫了,得洗乾淨。」
男人哄小孩似的口吻讓他想找個地縫鑽起來,卻只能無力掙扎地趴在浴缸邊沿,又委屈又難堪,一下子又流出淚來。
「我恨死你了……沙耶羅,你就仗著我喜歡你…」聽見自己的語氣十足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孩,赫洛立刻用拳頭堵住嘴。
一隻手把他的手拽開,身體被抱翻過去,他犯倔地胡亂扭動不肯就範,**的身體似條滑溜溜的魚,拖著沙耶羅一齊滾進了浴缸里,頭磕在水龍頭上,又落進對方的大掌中輕輕揉按。
「只是喜歡而已?」沙耶羅俯下身,溫柔又惡質地反問。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他仰著頭,睜大眼喃喃,「知道我有多愛你…」
哽咽溢出喉頭的瞬間,他依稀想起這句表白他似乎很久以前就說過,只是那時沙耶羅是比現在更加遙不可及。
他拼了命地追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沙耶羅低頭看他,可感覺仍然這麼不真實,好像一碰就會消散的幻影。
不知是疼痛還是撫慰挑斷了那根不堪一擊的神經,那些快要爛在心底的負面情緒突然止不住地噴涌而出。他就這樣仰躺在浴缸底,蜷縮在心上人身下,嘴唇抖動了幾下,憋不住地失聲哭了起來。
他哭得一點節制也沒有,嘴裡發出那種小獸似的嗚咽,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完全不顧及什麼形象。
沙耶羅怔在那兒,頭一次對著自己親手養大的男孩束手無策。
他下意識地伸手替他拭眼淚,可他越擦赫洛就哭得愈厲害,淚水就像斷線的珠子在他指尖滾落,灼燙得驚心動魄。
「你就仗著我愛你…嗚…你就可以把我拋來甩去,搓扁揉圓,動不動就把我扔在一邊,我又不是小貓小狗,巴巴地等你喂點食物就可以滿足!」
沙耶羅失神地凝視著他,把他抱進懷裡。似乎是第一次,這個倔強乖張的小子在他面前沒再掩飾一絲一毫,哭得像個孩子那樣肆無忌憚。
「我多想自己不是個克'隆人,我甚至希望自己是艾靈,可以帶著你的眷念去死,這樣就可以讓你記我一輩子,眼裡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赫洛哭得頭腦發昏,口不擇言,一股腦把自己想說全傾倒出來。
「直到世界末日也只愛我一個,只想我一個…」
沙耶羅撫著他單薄顫抖的脊背,心裡想:以小子的脾氣,怎麼會愛他愛得這麼絕望呢?這讓他怎麼放心讓他離開他,哪怕一秒鐘?
他湊到他耳畔,手指寵溺地將他**的銀髮捋到腦後,使自己的嘴唇能毫無間隙地吻上他的耳垂。
「對於我而言,你是獨一無二的,笨小子。」沙耶羅低聲輕喚著他的名字,抓住他的手放在心臟處,把沉穩急促的心跳通過掌心傳遞過去。
「你的願望早就在這裡實現了。」
等了一會兒,除了均勻的呼吸聲,沙耶羅沒得到任何反應,以為赫洛還在生氣,他低下頭看了一眼,不禁啼笑皆非。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這小子居然在大哭了一場以後在他懷裡睡著了,還完美的錯過了他醞釀好半天的深情表白。
「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沙耶羅用手颳了刮他通紅的鼻尖,指腹掠過他緊抿著的嘴唇,俯下身吻了懷裡的睡美人一下。
因為這個魔咒般的吻,赫洛的全身放鬆下來,軟軟地趴在沙耶羅懷裡,腦袋還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一雙修長的腿卻夾著他的腰不放。
——但單從誘人程度這一點上來說,這小子的確不是小孩子了。
沙耶羅皺了皺眉,艱難地抱起像樹袋熊般掛在身上的青年,從浴缸里站起來,把他放回床上,像小時候那樣為他細細擦乾淨身體。赫洛枕在他腿上酣然沉睡,眼角還留有未乾的淚跡,眉心一蹙一蹙,眼珠在眼皮下滾來滾去,彷彿在睡夢中有巨大的猛獸在逼近,讓他感到惶惶不安。
在做什麼夢呢?
是跟自己有關么?他怎麼會讓他這麼害怕?
停下揉干懷裡人髮絲的手,拂過他顫抖的睫毛,而與此同時,他突然注意到了腕錶上的時間。
離他回到CIA的時間只剩下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