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雙面醫生(完)
網已經收完,薛舒揚甚至沒有和「門主」多說什麼,出手了結了對方,收拾好殘局,回去找陸西澤。
葉家和陸家的聯姻沒談成,合作卻談成了。薛舒揚回到陸家時,陸家上下一團和氣。據說仙靈山的封印在陸西澤和葉昊天的共同加固下,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薛舒揚徑直轉到陸西澤的住處。
陸西澤正在和蘇小眉在一起。
既然大麻煩已經解決了,危機也解除了,俗世中的事也要撿起來了。蘇小眉還是在陸西澤的引導之下入了修鍊的門,只不過她天資差,修鍊再久也只能強身健體。
不過,對於俗世中人來說已經很足夠。
現在蘇小眉自己一個人可以撂倒是個壯漢。
兩個人顯然到了中場休息時間,蘇小眉去空地耍拳,陸西澤在旁邊引導。蘇小眉額頭上滲著汗,看上去亮晶晶的。練完一套拳,她說:「我感覺我越來越厲害了,以後我嫁不出去一定是你的錯。」
陸西澤摸摸鼻子:「怎麼又成了我的錯?」
蘇小眉說:「你把我教得這麼厲害,誰還敢去我呀?」
陸西澤說:「你看看陸冬靈那丫頭,還不是有人接收了。」陸冬靈資質不錯,以前甚至比陸西澤還強一點。若不是陸西澤奇遇連連,肯定會被這個妹妹壓一頭。
陸冬靈和她的小竹馬成一對了,從小到大她的小竹馬就在旁邊守著她,連家都不怎麼回,甘願成為陸冬靈身邊默默無聞的小跟班。這小竹馬是他家族的旁支,出身低微,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陸冬靈。若不是陸冬靈揪著他衣領逼問他「你喜不喜歡我」,這沉默寡言的小夥子恐怕一輩子都不會開口表白。
蘇小眉親眼看到過陸冬靈逼問的那一幕,頓時笑了起來:「這麼一想也不錯,以後我遇上喜歡的,也衝上去揪著他領著問他喜不喜歡我。」
陸西澤說:「你們女人越來越可怕了。」
蘇小眉正要說話,突然感覺有道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快地,蘇小眉看見了薛舒揚。蘇小眉說:「陸西澤,你師父回來了。」
陸西澤一愣,抬頭望去,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薛舒揚。
陸西澤拍拍蘇小眉的腦袋:「你先去複習。」
蘇小眉沒有多留,轉身離開。
陸西澤站在原地,對上薛舒揚專註的目光。陸家已經沒了威脅,「暗鬼」也已經被薛舒揚清除,未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憂患。
唯一的「憂患」,大概就是眼前的薛舒揚。那次薛舒揚帶著傷直接走了,接著便陸續傳來各大家族「清洗」的消息,是「暗鬼」在修真世家和俗世之中的暗樁被拔除了。
陸西澤說:「你回來了。」
薛舒揚點點頭。他問起封印的事:「封印那邊已經徹底解決了?」
陸西澤說:「解決了。」他頓了頓,向薛舒揚說起具體情況,「原來封印不僅僅是封印,而是一個『轉換器』,把裡面那妖魔的妖力轉換成我們需要的靈氣——我們的先祖真是了得。」
薛舒揚微訝。
陸西澤繼續解釋:「仙靈山的靈力之所以可以源源不斷,就是因為有這個轉換器的存在。妖魔一直不死心,一直在修鍊,但它但凡修出了一點妖力,就會被轉換陣吸收,轉化成靈氣!」他沒有隱瞞,「我們之所以會發現這一點,是因為我和葉昊天手上的乾戒和坤戒都隱藏著小型的轉換陣。我們去那邊走一圈,就能把那妖魔的妖力吸收掉一部分。」
也就是說,有了這戒指存在,他的靈力可以無限擴大。當他進入戰鬥時,坤戒里儲藏著的靈氣可以直接被他吸收,補充損耗掉的靈力!
這簡直是作弊器啊。
薛舒揚說:「你就這麼把這些事告訴我?」
陸西澤說:「為什麼不能告訴你?」
薛舒揚說:「你不怕我把乾坤戒搶走?」
陸西澤說:「它們已經認主了。」
薛舒揚說:「認不認主根本不重要,連人都可以改變效忠對象,更何況是這樣的死物。只要實力夠強,它們會很樂意換個新主人。」
陸西澤微微笑眯起眼:「可是你現在已經不夠強了。」
薛舒揚盯著陸西澤。
陸西澤說:「誤打誤撞吸收了大量妖力之後,我的實力又上了一個新台階。站在這個新台階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你現在的實力。」
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已經比薛舒揚高了——所以薛舒揚隱藏著的力量在他眼前才會無所遁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招都不可能奏效。
薛舒揚:「……」
陸西澤說:「所以,你現在打不過我了。」他笑眯眯地看著薛舒揚,「上次我們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你也不是我師父了。」
如果沒有想起一切,薛舒揚一定會被陸西澤這得意洋洋的話氣到,可現在他只覺得他的陛下可愛至極。
即使曾經被那樣逼迫,他的陛下也沒有真正放在心裡。如果他的陛下真的還在惱恨的話,怎麼可能只是這樣炫耀兩句?
薛舒揚說:「我還是陸家的煉藥師。」
薛舒揚這麼氣定神閑,陸西澤頓時覺得無趣。他只能說:「薛醫生確實還是我們陸家的煉藥師。」
薛舒揚說:「我得到了幾個不錯的丹方,你要來和我一起研究一下嗎?」
陸西澤知道能讓薛舒揚特意提出的丹方肯定不會普通,有些意動。現在薛舒揚也打不過他了,他不怕和薛舒揚獨處!
陸西澤說:「好啊,我們這就去煉丹房那邊。」
舊地重遊,兩個人心裡都有點感觸。只是誰都沒有去回顧往昔,薛舒揚直接拿出丹方和準備好的藥材,笑著說:「我們可以同時煉製,看看誰練出來的效果更好。」
陸西澤揚起下巴:「我現在絕對不可能輸給你。」
薛舒揚特別喜歡看到陸西澤這驕傲的小模樣。
兩個人按照丹方埋頭煉製新丹藥。
大約到了中午十二點多,濃郁的葯香飄散在煉丹房中。陸西澤的丹藥幾乎和薛舒揚的丹藥同時成形,這代表著他在煉藥術上的造詣幾乎算是趕上薛舒揚了,只是品質上要差上一些,還需要勤加練習。
接下來的日子裡,薛舒揚和陸西澤相處得很平和。比起沒斷絕「師徒關係」之前,他們現在更像是普通的師徒,陸西澤有疑問,薛舒揚會解答;薛舒揚也一改以前的蠻橫,沒再對陸西澤做任何越過界限的事。
時光飛逝,陸西澤在俗世之中很快迎來了高考。
薛舒揚這樣的金牌醫生,居然跑來給他們這批准高考生做體檢。
陸西澤警惕地盯著薛舒揚。
薛舒揚說:「我只是不想你在別人面前脫光光。」體檢里可是有這麼一項的。
意思是在他面前脫光光就沒關係?
薛舒揚見陸西澤像只滿心防備的小鹿,不由拿出了帶過來的點心:「你上次吃了這家,覺得挺好吃的,我來的時候就再買了一些。別擔心,我沒讓你脫光,既然是由我來做的話,那些檢查就不必了。」陸西澤身上有哪塊是他沒檢查過的?
陸西澤也想起那段不怎麼美好的「檢查」時光。
他瞪了薛舒揚一眼。
薛舒揚說:「難道你想去讓別人給你檢查?」
陸西澤想想還是算了。雖然對於醫生來說這只是常規體檢,而且一般都是男醫生檢查男醫生,也沒什麼好彆扭的,不過要是需要來個指檢什麼的,肯定不太舒服。既然可以「合法逃避」,他才不會傻傻地去做呢。
陸西澤坐下吃點心。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薛舒揚居心叵測。不管去做什麼事,薛舒揚總能給他捎來一些吃的。難道薛舒揚是想把他喂胖點?
陸西澤嘗了塊酥鬆的點心,覺得那香酥的味道綻開在每一個味蕾上,感覺棒極了!陸西澤不由微微地笑眯起眼,誇道:「不錯!」
薛舒揚深深地望著他:「喜歡就好。」
陸西澤對上薛舒揚幽深的目光,心臟突然漏跳了兩拍。他覺得自己特別沒原則,特別沒立場,意志特別特別不堅定,薛舒揚只是給他帶了點點心,他竟覺得薛舒揚挺好的,又英俊,又高大,器大活還好,沒事睡一睡還能在床上升升級,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床上按摩用品。
陸西澤又往嘴裡送了一塊香甜的軟糕,吃完之後眼睛一轉,笑眯眯地對薛舒揚說:「我記得你好像不愛吃甜的。」
薛舒揚說:「對,我不愛吃。」
陸西澤伸手摟住薛舒揚的脖子,用力地親上薛舒揚的唇,把嘴巴里的香甜味道都送到了薛舒揚嘴裡。
薛舒揚心臟猛跳。
陸西澤環抱住薛舒揚,說道:「那怎麼辦,我很愛吃。以後接起吻來你豈不是很難受?」他說得很苦惱,語氣卻一點都沒有苦惱的意思,反倒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雖然我不愛吃甜的,」薛舒揚說,「可是只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